悬疑惊悚连载
《不老人生》火爆上线啦!这本书耐看情感真作者“月夜无糖”的原创精品韦桑陈岩主人精彩内容选节:我和纪录片团队进入不老村的第一就收到了九条诡异规见浮尸不得捞起拍否则死者会跟上可当我们在暗河里撞见漂流的浮发现它们居然都是活的村向导韦桑塞给我一张深蓝寿纹第七行旁边画了个红叉添寿祭我才幡然醒悟……规则七是不能向石娘娘献祭鲜所谓不老村的真不过是所有人的血肉供给同一个吃人的怪而我脖子上挂着录像设正录着僰人的安魂1我是一名冒险博某一个纪录片...
主角:韦桑,陈岩 更新:2025-07-05 10:4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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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浮尸不得捞起拍照,否则死者会跟上你。
可当我们在暗河里撞见漂流的浮尸,发现它们居然都是活的村民。
向导韦桑塞给我一张深蓝寿纹图,第七行旁边画了个红叉叉。
添寿祭时,我才幡然醒悟……规则七是不能向石娘娘献祭鲜血。
所谓不老村的真相,不过是所有人的血肉供给同一个吃人的怪物。
而我脖子上挂着录像设备,正录着僰人的安魂曲。
1
我是一名冒险博主。
某日,一个纪录片团队找上门来。
说要去渝西不老村,聘请我当团队安全顾问。
刚好我对那个地方也很感兴趣,便答应了。
陈岩是我新收的助理,同时也是一位喜欢研究历史和地理的文化青年。
他就是一本行走的百科全书。
这次,他也和我一起去。
……刚到不老村村口,脑子里便突然自动语音播报起来。
欢迎来到不老村,请仔细听好规则。
规则一: 入村后绝对不能喝下村中井水
规则二: 子时(23 时-1 时)禁听山歌
规则三: 梯田倒影出现双月景象时要立刻闭眼
规则四: 地下河中见浮尸不得捞起拍照
规则五: 寿材纹路反时必摧毁
规则六: 不可直视石娘娘真身
规则七: 想要活命必须要向石娘娘献上鲜血
规则: 向导韦桑是个好人
规则九: 以上规则,有两条是假的,请自行甄别。
听完规则,我暗下眼眸,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向导韦桑。
一般规则里写着某某是个好人的时候。
绝大部分都是坏人
我没有将规则写出,怕提前打草惊蛇。
2
不老村的村口杵着一棵据说是开村时就立在这儿的老榉木。
树干粗得两个人都抱不过来。
树根底下飘出来一股怪味儿。
像是烧糊的猪肉混着一股陈年木头霉烂的味道。
我转头看向韦桑: 这树怎么散发出一股子腐肉的气味?
韦桑摸了摸树干上粗糙的纹路,开口解释道: 不老村一直都是树葬。
我估计这里面应该也埋着村子里已逝老人的尸体吧
愣了一会,我急忙将手从树上收回。
浑身打了个冷颤。
村子里为了欢迎外来的客人,都会提前准备吃食。
棚子底下排开的几口大锅里咕嘟着浑浊的汤汁。
砧板上堆着切成大块的带皮玩意儿,那皮瞧着不是猪皮该有的颜色,黄里泛着绿。
远道来的贵客,快尝尝我们的福寿汤
几个围在锅边的老头老太堆着笑迎上来,脸上都戴着一层薄薄的、像黄纸壳子做的面具。
眼洞后面浑浊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们,那笑容僵得很。
那味儿直冲鼻孔,我胃里一阵翻腾。
陈岩扶了扶他鼻梁上那副厚底黑框眼镜,眉头锁紧:
乔姐,这味道不对。不像我们平时吃的肉食。
他平日里最喜欢研究些稀奇古怪的事,这会儿悄悄在我耳边开口。
韦桑长着一身腱子肉,为人看起来老实巴交的。
男人往前半步,有意无意地把我挡在了他身后。
他没看那些笑呵呵的老头老太,眼神直接扫过棚子外头一排摆在地上用整木抠出来的矮凳。
凳子上坐着的人更怪,穿着簇新的蓝布衫子,手里端着白瓷碗,碗里盛满了那种飘着厚厚油花的汤。
他们坐得笔直,动作却僵硬迟缓得离谱。
脖子拧过来看着我们时,咔吧咔吧响着,那眼神空洞得吓人。
吃不得韦桑喉结狠狠滚动了一下,声音干涩,带着一种山民特有的粗粝。
这是『路寿』,碰了这碗,就把自己的寿数拴在这地界了。
他话音刚落,不知道从房子哪个阴暗角落里突然甩出来一把黄不拉叽的东西,跟下雨似的劈头盖脸朝我们洒过来。
我来不及躲开,旁边的陈岩猛地一把拉住我手臂拽了一下。
那东西散了满地都是,我低头一看,一粒粒粗糙的米粒,颜色泛着可疑的金黄。
一股浓郁的、和那福寿汤类似的油腻怪味儿钻进鼻腔。
躲开韦桑低吼一声,像老母鸡护崽子似的张开粗壮的手臂把我们往后推。
有几粒沾在我外套肩头的金米,被他粗大的手指头快如闪电地一把扫掉,啪嗒掉在泥地上。
领头一个戴着最鲜艳面具的老太,嘎嘎地笑起来,像老鸹叫:
不吃俺的寿饭?不识抬举那就把你们的『寿』给村子留下
3
我将陈岩拉到导演身边。
你以前可曾听说过不老村的习俗?
这寿饭是怎么一回事?和我们说说。
陈岩点点头: 这是渝西古时的风俗……『拦路寿宴』。
他们脸上戴着的叫摊面,传说只要吃下带摊面的老人煮的寿饭,阳寿就会转移到这些老人身上。
我在网上看到从不老村逃出去的人,他们说吃下寿饭以后总是会看见些很可怕的东西。
我眼睛一转,询问道: 如果不吃会怎样?
陈岩神秘兮兮地笑了一声: 也不会怎样,就是会被村里的老人诅咒……
我想起规则第一条: 入村后绝对不能喝下村中井水
看来有问题的不是摊面老人煮的饭,而是村子里的水。
井水致幻
整个拍摄团队一阵混乱。
我立刻开口稳定秩序。
大家别慌,记住我的话,进入村子以后,只能吃自己带来的食物。
村子里的饭和井水绝对不能碰
这话一出来,旁边的韦桑若有若无地瞟了我一眼。
好了,我带大家进入村子住所。
跟着韦桑在盘根错节的小路上七拐绕,最终停在一栋歪歪扭扭靠山壁搭起来的吊脚楼下。
那木头看着有些年头了,柱子黝黑发亮,带着深深的裂痕,透着一股子被漫长岁月浸透的阴湿气。
就这儿。韦桑掏出把锈迹斑斑的老钥匙,费劲儿地把那扇听着仿佛随时要散架的矮门捅开。
我阿婆的老屋,空了好些年了。
霉味混着一股刺鼻的陈年灰土味儿扑面而来,呛得我直捂口鼻。
昏暗的光线里能看到简陋的桌椅板凳,上面落着厚厚的灰。
陈岩是地质专业出身,进了屋没看别的,倒是从他那百宝囊似的黑背包里掏出个小巧的仪器。
二话不说就对着屋子里的木头柱子、板壁一通按,嘀嘀嘀的提示音响个不停。
乔姐,有情况。他那语气开始有些紧绷。
伽马辐射值超标了,尤其是那几根承重柱,局部高得不太自然。
这木头有问题
我虽然不如陈岩专业,但多年来的探险经验也懂得不少。
伽马辐射值是用来评估环境中的辐射水平,判断是否存在辐射污染。
就在这时,头顶上不知哪个角落,传来笃、笃、笃……极其轻微又非常规律的敲击声。
不大,但在这死寂的老楼里,清晰得像是砸在人的心板上。
一下,又一下……
我脖子后的汗毛瞬间炸起来: 什么动静?
韦桑动作明显僵了一下。
他抬起头,眼神锐利地扫向屋子最深处一根黑沉沉的主梁上方那片模糊的阴影。
悬棺他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不易察觉的震颤。
祖上传下来的规矩,寿数太长的老人,要『登高望远』……就搁在这梁上。
那笃笃声停了,停得极为突兀。
我顺着韦桑的视线,恍惚间好像看到那片阴影深处有什么东西晃了一下。
脑子里嗡嗡作响。
开始思索起来。
进村时的热汤,僵坐的人影,洒落的金米,还有头顶悬着的悬棺……
一股寒气直蹿天灵盖。
都累了,赶紧收拾收拾睡吧。
韦桑的语气生硬,明显是在催促,也是不想我们再继续这个话题。
最后留下一句: 没关系,听不见声音就没事了。
4
规则二: 子时,禁听山歌
韦桑的提醒让我立刻想起规则二。
我盯着他的背影,直觉告诉我,他知道不老村的规则。
在韦桑走后,我和团队开了个会。
每人发了一对耳塞。
记住,晚上十一点以后就把耳塞带上,不要听任何声音
队员们也是长年四处拍摄荒唐怪事的老手。
许多时候,听人话能活命。
大家纷纷点头,表示绝对会按照我的吩咐行事。
那一晚,我睡在楼下靠板壁的一张老竹板床上。
头顶上方隔着一层薄薄的木板就是那根悬着棺材的主梁。
我瞪着眼,在黑黢黢的房顶瞪了几个钟头。
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要睡过去之前。
仿佛有女人细细尖尖的哼唱声贴着天花板溜进来。
曲调哀怨婉转,听不清词儿,只觉得那声音跟冰针似的往骨头缝里钻。
断断续续,听不真切,最后彻底隐没在更深沉的寂静里。
我特意听了一会后立刻将耳塞戴上。
隔天早上,太阳刚爬上山头没多高。
被派去催导演老吴起床的副导演小李就一路连滚带爬地从楼梯上冲下来。
声音带着哭腔,破音了: 乔姐吴哥……吴哥的手
屋子里的人全被惊动了。
挤到老吴临时休息的木板隔间门口往里看。
只看了一眼,有的人差点当场吐出来。
制片老吴像个受惊的鹌鹑一样蜷在硬板床角,右手死死捂着自己的左手食指。
就这一晚上功夫,他那根食指肿得像根变了质的腊肠。
肤色死灰又青黄,皮肤皱巴巴地,还起了一片片细碎的鳞甲纹路
那指尖附近,竟有几道浅浅的豁口开裂,里面渗出的不是血,而是黏糊糊的、泛着点褐色的半透明树胶一样的东西
一股难以形容的、类似烂木头混合植物伤口的腥涩味,在他这小小的隔间里弥漫。
老吴哆嗦着嘴皮子,指着自己那根不像人样的手指头:
树…树皮…它在长…他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这他妈到底怎么回事
我脑子里瞬间闪过昨天吊脚楼里那诡异的敲击声,还有朦胧里钻进耳朵的尖细哼唱。
双眼睁大,看向老吴: 你昨晚是不是没在子时后戴上耳塞?
老吴猛然一惊: 对,我昨晚听到细微的歌声就立刻拿起设备录像了……
叹了一口气,我怒斥道: 你为什么没有按照我说的做?
我……我以为那些不过就是怪谈,又不是真的……
这时,老吴突然像变异了一样。
鳞甲纹路从伤口处急速蔓延开来。
房间外的人都被吓了一跳,四处逃散开。
老吴朝我奔过来,却被赶到的韦桑一脚踹倒在地。
快来几个人把他架起来
房间外的陈岩拉着两个扛摄影机的大哥,左右将老吴死死按住。
然后将老吴用麻绳捆好,锁在房间里。
我把这规则二反复念叨了两遍,浑身发凉。
山歌两个字狠狠刺痛着我的神经。
昨晚上那飘渺在头顶天花板缝隙里的细声哼唱,它不是什么勾人的小调,是催命的勾魂曲
这不老村,连睡一觉都他妈能要命
找把这破楼给我翻过来找
我几乎是从喉咙底挤出这几个字,沙哑得厉害。
必须得找到昨晚唱山歌的来源,才能找到解救老吴的线索。
我、陈岩、韦桑,像炸了窝的耗子似的,开始满楼乱跑。
积年的老灰扑了我们满头满脸,呛得人直咳嗽。
墙角旮旯、破烂家具的缝隙、连糊着报纸的墙壁都用刀柄去戳。
找了快有十分钟,就在几乎要放弃的时候。
一直闷头在屋里四处查看的陈岩,猛地停在了那根散发着伽马辐射诡异热度的主梁下。
他半蹲下身,抬头死死盯着头顶那厚重的木板。
光线透过板壁缝隙落在他脸上,斑驳跳动。
他眉头锁成了死疙瘩,好像要把那块木头看出个窟窿来。
有字……陈岩的声音又平又干,不带一丝波澜:
刻在顶梁木,贴近悬棺基座的那面……被灰和蛛网盖住了。
我们拖过唯一一张还能站人的破桌子,踩着它,勉强够到了那处刻痕的位置。
果然,在厚厚的灰泥和断裂的蜘蛛网底下,有人在黝黑的硬木上刻下了几道深刻的痕迹。
那字刻得很深,用力很猛,像是挣扎着用最后的力气留下的警告。
5
石娘娘……不吃……素。
笔画极其仓促,歪歪扭扭。
最后一个素字甚至像是因为没时间只刻了一半,带着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绝望感。
吃……我的心跟着狠狠抽了一下,脸上血色刷地褪得一干二净:
它吃荤…?
它指的是石娘娘?
我突然想起昨日村口的那棵老榉木,棚子底下那锅油腻滚沸的福寿汤和里面浮沉的皮肉……
村口那群僵坐着却往我们身上扔金米的村民,还有梁上这悬棺……
一条扭曲的线似乎开始强行连接起来,指向一个让人血液冻结的猜测。
我暗搓搓地说了一句。
那些树会不会是像老吴一样听了山歌后产生某种异变的人?
韦桑猛地从桌子上一跃而下,动作大得差点把桌子掀翻。
那张饱经风霜的脸黑沉得吓人,眼眶隐隐发红:
跟我上去梯田现在就上去
去……去拍梯田?老吴都这样了还拍什么风光片?
副导演小李一听这话又急又气,嗓门都高了几度。
不是拍片子韦桑猛地回头低吼。
额角青筋都暴了起来,眼神锐利得像出鞘的刀,是去那儿找『素』
小李看向我,正在征求我的意见。
我点点头: 我、陈岩、小李和摄像老刘跟着去,其他人守着老吴。
不老村的神田天梯,一阶一阶,沿着山坡蜿蜒层叠而上。
像一条巨大的绿色折扇挂在青灰色的山体上。
水光在陡峭的石坎间流动,倒映着远处奇形怪状的喀斯特山峦。
空气湿漉漉的,弥漫着泥土和水汽混合的清新气息。
若不是那股挥之不去的诡异氛围,这倒真是个极佳的取景地。
阳光越来越强烈,梯田里的水反射着刺眼的光。
我调整着挂在前胸的录像设备角度,眼睛却有些发花。
陈岩背着那个从不离身的仪器包,在田埂上走走停停,不时蹲下,用小玻璃瓶小心翼翼地取些田水样本。
他对着一个瓶子皱起眉头,嘀咕了一句: 浊度异常偏高……颗粒物质太多。
还有许多细小的虫子在玻璃瓶里蠕动。
我眉头紧皱: 这田水里有寄生虫
走在我前头的小李有点心不在焉,哎呀一声惊呼。
他一只脚陷进了田埂边上看起来泥糊糊的地方。
那地方水草格外茂盛,似乎是个小洼。
妈的什么玩意儿绊我小李骂骂咧咧想把腿拔出来。
变故就发生在眨眼间
他拔一下,没拔动。
再使劲,那腿像是被下面的烂泥死死咬住了
操…操…底下…底下有东西抓我
小李的脸瞬间煞白,开始死命挣扎。
就在他惊恐的叫喊声中,那片茂盛水草覆盖的浑水泥淖里,猛地哗啦一声爆开
浑浊的水花四溅
一只……那根本不能算是一只正常的手
惨白的,浮肿得厉害,像在水中浸泡了几天的尸体。
但指节异常地扭曲着,指缝和腐烂的皮肉里裹满了黏糊糊的黑色淤泥。
这只手快得离谱
像条伺机已久的水蛇,啪地一下。
五根冰冷僵硬的手指死死地扣住了小李陷进去那条腿的脚脖子
巨大的力量猛力往那浑浊的泥潭里拽
啊……小李魂飞魄散,发出不似人声的尖叫。
整个身体被拖得直接扑倒在湿滑的田埂上,另一只手死命扒拉着旁边的草根石头,指甲都差点抠断。
我 X 你大爷后面扛摄像机的大刘眼都红了。
嘴里吼着,抡起肩膀上的大家伙就想往那怪头砸。
根本来不及
6
闭眼闭眼
一直沉默走在旁边的韦桑像头被激怒的公牛,猛地爆发出一声炸雷似的咆哮
几乎是同时,就在小李被那浮肿的尸手抓住脚踝猛力下拖,整个人摔向泥潭的瞬间。
他那惊恐瞪得滚圆的眼睛里,倒映出了下方浑浊的梯田水面。
那水面原本波动晃荡,倒映着天空白云和远山的轮廓。
但就在那一刹那,仿佛有两轮残月诡异的倒影,同时出现在水里那片浑浊的涟漪中央
那倒影惨白发亮,散发着一种非自然的冰冷光芒
我的位置恰好能看到水面的反光,一股寒意猛地从脚底板直冲头顶。
规则三
规则三: 梯田倒影出现双月景象时要立刻闭眼
这根本不是倒影,是个陷阱
是个杀招小李看到了
说时迟那时快。
就在我脑子里闪过规则三、眼睛因为本能而眯缝了一下。
韦桑整个人已经扑了上去。
他像一座移动的小山猛地压向倒在泥泞里徒劳挣扎的小李。
宽厚粗糙的手掌带着巨大的力量,啪地一声。
死死捂住了小李那双因为极度恐惧而瞪得老大、倒映着诡异三月的眼睛
滋啦……
一声轻微却让人牙酸的灼烧声突然响起
小李被死死捂住眼睛的脸孔上,瞬间传来一股烧焦皮肉的恶臭。
韦桑那捂住小李眼睛的掌心下,竟同时冒起了缕缕黑烟。
他那只粗壮的手掌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灼伤。
掌心边缘瞬间变得焦黑
7
韦桑痛得闷哼一声,手臂肌肉虬结鼓起。
像钢铁般死死地压着捂眼的手,另一只手则闪电般伸进自己土黄色的外衣内兜。
他几乎是蛮力撕开小李沾满泥水的裤腿,露出被那只恐怖尸手扣住、已经显出青黑瘀痕的脚踝
摁住韦桑冲我和旁边吓傻的大刘厉喝。
我和大刘反应过来,扑上去用全身力气压住小李胡乱踢蹬的身体。
小李还在死命挣扎,喉咙里发出嗬嗬的、被极度恐惧扼住的声音。
韦桑掏出的东西,是个黑乎乎的小油纸包。
他用牙齿飞快撕开,里面是一坨粘稠得像凝固猪油、颜色深褐得近乎发黑,散发着浓烈腥臭的膏状物。
他把这团恶心的东西用两根手指毫不迟疑地挖出一大块,啪唧一声,狠狠糊在那只死死抠着小李脚踝的冰冷浮肿白手上
那东西一接触到惨白浮肿的手指皮肉,发出嗞啦……
一阵剧烈的反应发生了
一股墨绿色、粘稠恶心的液体猛地从接触点冒了出来。
嗤嗤作响……
瞬间发出比刚才捂住小李眼睛时更浓郁十倍的焦臭味
那只鬼爪像是被滚油泼了,猛一颤,扭曲着飞快地松开了。
然后像融化一样,滋滋响着,缩回了那片充满污秽泡沫的浑泥水潭里。
只留下几块烂泥和几缕诡异的墨绿粘液在水面上缓缓扩散。
呕……那股恶臭直冲天灵盖,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差点当场吐出来。
好了……玛德……我活了…小李瘫软在泥地里,浑身湿透抖得像狂风中的叶子。
被灼伤皮肤上的位置还在钻心地疼。
韦桑喘息着直起身,那只沾着褐色药膏和被腐蚀出的墨绿粘液的手微微颤抖着。
他脸色铁青,盯着那片看似平静、却刚刚吞噬了恐怖怪物的水面,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荤』下来了,水底下就藏着它们的『素』……快走不能再待田埂上了
8
我看向韦桑,提出疑问。
你说的『荤』和『素』究竟是指什么?
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
韦桑冷声道: 你还不懂吗?
我们就是『荤』,而『素』自然就是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诡异东西。
现在要去阴阳洞地下暗河,最里面才有救老吴的东西
我一听暗河两个字,头皮开始发麻。
暗河……规则四……
规则四: 地下河中见浮尸不得捞起拍照
老刘,将录像设备关闭,一会儿不能录也不能拍
哗……哗……
木浆划破水面,发出单调而令人昏昏欲睡的声音。
皮筏子顺着不老村深处蜿蜒曲折的溶洞暗河往漆黑的腹地漂去。
冰冷潮湿的河水气息混合着洞壁上滑腻腻、某种沉积物的特殊腥气直往鼻子里钻。
我们头顶的探照灯只能勉强撕开前方一小片黑暗。
光束里能看到悬垂的钟乳石尖狰狞如怪物的利齿,湿漉漉地滴着水。
洞壁岩石上爬满了粘乎乎的菌类苔藓,在灯光下泛着油腻腻的墨绿光晕。
我和陈岩挤在狭窄的船中央,小李脸色灰败地缩在船尾,眼睛上蒙着块布。
韦桑在前头用力划桨。
唯一没受重创的大刘扛着摄像机,但镜头盖紧闭。
这死寂阴暗的水路拍下来只会吓死人。
水波拍在皮筏边缘,声音在巨大的溶洞腔穴里回响,沉闷得很,更添了几分诡异的空旷感。
越往里,河道越狭窄,水流也似乎诡异地向一个方向卷动,拉扯着我们的小船向前。
空气里那股特殊的腥气越来越浓,压得人有点喘不过气。
陈岩像只高度警觉的猎犬,每隔一段时间就把他的小仪器垂到水里。
硫化物指数飙升,水中含氧量骤降……这地方也太封闭了。
他全无平日的镇定,身体绷得很紧。
皮筏拐过一个近乎九十度的狭窄弯角,水流陡然变得湍急。
抓紧韦桑在前头吼了一声。
皮筏被漩涡般的力量猛地往前甩出,仿佛冲进了一个更大的、看不到边际的黑暗空间。
也就在同时,一股无法形容的、冲天的恶臭像一记重拳狠狠砸在我们脸上
所有人都猝不及防,剧烈地咳嗽起来。
那臭味……腐烂了千万年的淤泥混合着浓烈的血腥气,还有一股极度刺鼻的铁锈味
我强忍着恶心干呕的冲动,勉强举起手中的应急灯向前照去。
灯光扫过暗红如血的河水水面,猛地定住。
头皮瞬间炸开
就在我们左前方七米开外的水面上,漂着一个东西
水波一荡一荡地推着它沉沉浮浮。
那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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