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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陵王新皮肤末日燎光

冰岛没有雪 著

言情小说连载

言情小说《兰陵王新皮肤末日燎光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晦陆琛作者“冰岛没有雪”创作的一部优秀作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江晦最爱我那我骂他是浪费我青春的穷打掉我们的孩火速和别人订婚他极尽卑微挽留我却没多看他一最后他池你会后悔多年后他功成名摇身一变成了我未婚夫的座上席间我狼狈地替未婚夫挡江晦却下意识抢过我的酒杯一饮而未婚夫的脸唰地黑我也绷不住因为就在前一江晦捏紧我藏在桌下的在我掌心一笔一划写他池我还爱我后悔1我来前不知道陆琛野要宴...

主角:江晦,陆琛野   更新:2025-07-05 10:24: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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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晦最爱我那年。

我骂他是浪费我青春的穷鬼,打掉我们的孩子,火速和别人订婚了。

他极尽卑微挽留我。

我却没多看他一眼。

最后他说,池妤,你会后悔的。

多年后他功成名就,摇身一变成了我未婚夫的座上宾。

席间我狼狈地替未婚夫挡酒,江晦却下意识抢过我的酒杯一饮而尽。

未婚夫的脸唰地黑了。

我也绷不住了。

因为就在前一秒,江晦捏紧我藏在桌下的手。

在我掌心一笔一划写字。

他写,池妤,我还爱你,我后悔了。

1

我来前不知道陆琛野要宴请的重要客人是江晦。

推开门,熟悉的身影撞进视线。

我大脑骤然一片空白。

五年未见,江晦变了很多。

原本单薄瘦弱的少年身形变得高大,眉眼间褪去青涩,带着一股上位者独有的凌厉与沉稳。

四目相对时。

江晦像看陌生人似的,漠然地扫了我一眼,很快移开目光。

我僵在原地,迟疑了两秒,近乎仓皇地坐到陆琛野给我留的位置上。

好巧不巧。

江晦就坐在我的右手边。

我想象中的修罗场却并没上演。

陆琛野和怀里的女助理打得火热,压根没注意到我的异常。

只习惯性给我递了个眼色,叫我去替他挡酒。

至于江晦,他完全对我视若无睹。

我自嘲自己自作多情的同时,却也暗暗松了口气。

江晦装不认识我很正常,毕竟我们当年分手的时候闹得实在难看。

可我没想到,我刚准备拿起酒杯。

垂在腿上的手突然被人攥住了。

我呼吸一滞。

震惊地扭头看向江晦。

身侧的江晦从容不迫地和朋友寒暄,被桌布遮挡住的手指却在我掌心飞快地写起字来。

我睫毛微颤,机械地感受他指腹上的薄茧。

将字完整拼凑起来的一瞬间,我心脏险些跳出胸膛。

回过神,我触电般地缩回手。

江晦却低笑一声。

然后起身,漫不经心抢过我的酒杯一饮而尽。

敬酒的朋友顿时愣住。

我也懵了。

陆琛野显然没料到初次见面的江晦会为我挡酒。

他搂着女助理的手倏然僵住,脸色唰地沉下来。

不等我解释,他就一把推开女助理。

粗暴地捏住我的下巴,标记般地用力在我唇角咬了一口。

松开我时,他意味不明地瞥向江晦,鼻尖轻嗤:

刚才忘了和江总介绍,这位是我的未婚妻——池妤。

话落,他没给江晦开口的机会,恶劣地掐了把我的脸。

喝不了就直说啊,我还能强迫你不成?

江总可是我的座上宾,让他替你挡酒像什么样子。

上周我陪资方喝酒喝到胃出血,陆琛野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只嘲讽我: 池家五年前就破产了,你嫁给我算高攀,要想进我们陆家的门,总得付出点代价吧。

他口中的代价是让我陪老男人喝酒。

且不分场合刁难羞辱我。

原本我以为我早都习惯了。

只是今天不知是不是江晦在场的缘故,我忽然就觉得很难堪。

难堪到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我不敢看江晦的眼睛。

缓了缓,勉强对陆琛野挤出笑。

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2

气氛略显尴尬。

朋友适时将话题转到少言寡语的江晦身上:

我听说江总在华尔街投行年薪高达位数,怎么突然想着回国发展了?

江晦没说话,只用余光复杂地瞟向我,继而绷紧下颌,一字一顿道:

我初恋马上要结婚了。

我回国是来抢婚的。

朋友不淡定了:

真的假的?小道消息还卦你性取向为男呢,没想到啊。

欸,你初恋叫啥,我帮你打听打听。

江晦握住酒杯的指骨发白。

我慌乱地垂下眼。

陆琛野却在这时吊儿郎当地揽住我的肩,不屑道:

婚有什么好抢的,女人如衣服,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换一件更好穿的就是了。

江晦微不可察地蹙紧眉。

陆琛野浑然不知,胸有成竹继续道: 同理,公司也是。

陆氏集团江总应该有所耳闻吧,我爸说了,只要江总愿意来我们陆氏,位数年薪算什么,我给你九位数。

众人哗然。

谁都没想到陆氏为了成功挖到江晦竟然肯下这么大的血本。

我也有些震惊。

可江晦面无波澜。

默了一瞬,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轻描淡写道:

工作的事不着急。

只是我刚回国,暂时还没找到合适的房子。

方便的话,我能在陆总家借住几天吗?

我大脑蓦然宕机。

这一刻,我终于明白,江晦三番五次的试探和越界不是在逗我玩。

更不是要抢婚。

他是回来报复我的

我再也装不下去了。

不等我找借口拒绝。

陆琛野便将江晦的话当成了合作信号,瞬间喜笑颜开:

当然可以,我求之不得

……

有时候我很想敲开陆琛野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

但他没给我机会。

女助理撒娇让陆琛野送她回家。

临走前,陆琛野特意给我和江晦叫了代驾,嘱咐我:

到家把一楼客卧收拾出来给江总住,再给他煮碗醒酒汤,你平时怎么伺候我就怎么伺候他,懂吗。

他越事无巨细,我越想骂人。

可最后,我只是拉住他的袖子,第一次厚着脸皮求他: 你今晚能早点回家吗?

陆琛野挥开我的手,像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夸张叹道:

池妤,你脑子进水了?

我知道你爱我爱得要死,但不差这一会儿吧,再说了,我和欢欢办完事儿都得凌晨了,你赶紧滚,别特么乱吃飞醋。

求助无果,我认命地转身上了车。

和江晦坐在后排面面相觑那一瞬。

于是我再次确定,前男友就是一种给人带来惊吓,让人感到愤怒无措的东西。

3

江晦当年在留子圈里很出名。

同学对他的标签除了成绩好长得帅,剩下的就是穷和高冷。

他穷到一件羽绒服连穿两年。

零下的气温却脚踩一双洗得发白的廉价板鞋穿梭在各处去打工。

我每次遇到他,他总是风尘仆仆满脸疲倦。

对他一见钟情后,我开始拿钱砸他。

可他根本不稀罕我的大额转账和各种名牌礼物。

被拒绝的次数多了,我动了歪心思。

二十岁生日那天,我哭着给江晦打电话,承诺只要他陪我过完生日,我就再也不骚扰他了。

不出意外,江晦被我灌多了。

第二天在我床上醒来时,向来情绪内敛的江晦眼睛瞪的像铜铃。

反正人已经被我吃干抹净。

所以我故作大度: 别担心,我不需要你负责。

江晦欲言又止抓了把头发,冷着脸套上衣服转身走了。

然而不到半小时,他又重新折返回来。

我以为他后知后觉要和我算账,他却气息不稳地往我手里塞了张银行卡,郑重道:

池妤,我所有的存款都在这里。

我想好了,我们试试。

和江晦一试就是三年。

直到我家破产,我爸催我回国和陆琛野订婚,紧要关头,我却发现自己怀孕了。

一件件始料未及的事砸得我头晕目眩。

我想和江晦商量孩子的去留。

但江晦那段时间不分昼夜泡在实验室,根本无暇理会我。

我红着眼圈把他堵在学校,他却神情不耐地给我讲道理:

别闹了好不好,我最近真的很忙,导师催我催得特别急,你不是想去挪威看极光吗,等忙完这个项目拿到奖金我就带你去。

我当然知道他忙。

也明白学校有多看重他。

于是冷静下来后,我想,我不能再继续耽误江晦了。

收拾好行李,我订了最早的早班机,给江晦发去分手短信。

短信内容很绝情,几乎踩着他的雷点蹦迪。

我没想到江晦会追来机场。

他将我堵在安检口,向来整洁的衬衫皱巴巴的,头发凌乱,双眼布满血丝。

我捏紧登机牌,而江晦攥紧我的手腕,嗓音沙哑地不成样子:

我不分手,你别想和其他男人结婚。

我已经决定了,你继续纠缠只会让我感到恶心。我努力让自己声音听起来平静,尾音却还是不受控制地颤抖。

江晦的手从我的手腕滑到手指,紧紧扣住,声音突然变得哽咽:

我恶心?是这样的吗,可是池妤,当初是你先招惹我的。

我现在这么拼命是为什么,因为我想和你结婚啊,我想变得有钱,我想配得上你,等我半年好不好,再等我半年……

江晦情绪很少外露。

第一次见他落泪,我的心脏也一抽一抽地发出阵阵钝疼。

可我只强忍眼泪,神色冷淡打断他:

开什么玩笑,谁要和你结婚了,你不会以为只要你足够努力就能越过我们之间身份阶级的鸿沟吧。

话落,江晦像是被击中一般。

脸色瞬间惨白,身形摇摇欲坠。

他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贫困小县城出身且父母双亡的江晦把自尊心看得比命还重要。

所以那一刻,我自嘲地想。

池妤,你可真会往江晦心上扎刀子。

机场的人流在我们周围穿梭。

广播再次响起时,我逃也似的转身快步走向安检口,生怕自己会心软动摇。

江晦叫住我,漆黑的双眸浸满浓烈的绝望与不甘。

他说: 池妤,我知道错了,我会好好赚钱,求你别不要我。

最后,他又边哭边笑:

池妤,你一定会后悔的。

4

车子平稳停靠在别墅大门口。

我的思绪终于从过往的回忆中抽离出来。

江晦先我一步下车。

我怔怔地望着他的背影,脸上有液体滑过。

我下意识抬手去摸。

垂眼一看,掌心都是泪。

趁江晦还没看到,我用手胡乱抹掉。

进门告诉江晦客卧在哪一间后,我便没再管他,径自上了二楼。

回到熟悉的卧室里,我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下来。

陆琛野却在这时给我打来电话。

到家了?都安顿好了?

他嗓音带着股事后浓浓的餍足感。

我蹙起眉,将手机拿远了些。

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 安顿好了。

陆琛野像是没想到我会这么积极,沉默两秒,阴阳怪气嗤了一声:

你速度还挺快,平时不是最喜欢跟我对着干吗,今天怎么突然转性了。

听筒那头时不时传来几道暧昧黏腻的接吻声。

我没兴趣听他现场直播。

随口附和两句,草草挂断电话。

我想先去洗个澡。

但只要一想起楼下的江晦,我的情绪就莫名变得焦躁不安。

半小时后,我调整好心情,决定先下楼接杯水喝。

江晦应该已经睡了。

客厅没开灯,只有玄关顶部的灯亮着,微弱的光线勉强勾勒出大理石岛台上水杯摆放的位置。

我边往岛台走边摆弄手机。

然后,本就昏暗的视野前方变得更加漆黑。

意识到有人挡在我跟前,我惊得差点叫出声。

猛然抬起头。

映入眼帘的便是距离我仅有一遥的江晦。

四目相对,我满眼惊魂未定。

江晦却很淡定,正垂眸安静地看着我。

回过神,我假装没看到他,绕过他去拿水杯。

只是没等我摸到杯子,身后的江晦就冷不丁地出声问: 怎么光着脚?

我畏热,从前和江晦在一起时经常光脚在地毯上踩。

他每次看到总要数落我几句。

数落完又不厌其烦地把拖鞋拿到我脚下,哄我穿上。

想到这里,我鼻腔有些发酸。

转身就往楼上走。

可江晦飞快踢掉自己脚上的拖鞋,挡在我面前。

随即弯腰,捏住我的脚踝,边给我穿鞋边叹气:

说了多少遍了,穿鞋穿鞋,脚底不凉吗。

灯光昏暗。

江晦低着头,浓密的睫毛遮住了眼睛,鼻梁高挺,嘴唇抿成一条线,认真得仿佛在完成一项重要任务。

我恍若隔世,呆呆地注视着这一幕。

当那根带茧的手指再次不经意间划过我的脚背时,令我焦灼的情绪彻底到达顶峰。

我深吸口气。

破罐子破摔抬脚踩上江晦的膝盖,面无表情质问他:

直说吧,你接近我到底想干吗?

报复我?可是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5

江晦没说话。

只任我踩着,右手撑住地板,上半身顺势后仰,幽幽抬眼看我。

视线慢慢移到我的唇上时,他挑了挑眉,慢条斯理道:

我不是说了吗,回来抢婚的。

你知道的,我从不撒谎。

我心跳顿如擂鼓。

却还是强装镇定: 骗傻子呢,你觉得我会信……

没等我说完,江晦就猝然起身,猛地靠近我,飞快地在我唇角啄了一口。

我呼吸一滞。

在我还没意识到自己被该死的前男友亲了的时候。

于是,江晦捏住我的下巴,不要脸地又亲了我一下。

这次就是傻子也反应过来了。

你是不是有病

我顾不上擦嘴,用力给了他一脚。

可江晦压根没躲,像是早就预判到我的动作,将我往怀里一带,毫不犹豫点头承认:

是,我是有病,相思病,你能治吗?

我: ?

我印象里的江晦永远是内敛寡言的。

从前情到深处时,我故意捏着嗓子在他耳边调戏他,他都会红着脸立马捂住我的嘴,不许我叫。

妥妥的实干派。

今天这是怎么了。

被鬼上身了?

但江晦不给我思考的机会,直接将我横抱起来。

天旋地转几秒后,我被江晦压在他卧室门后的墙上。

悬空的滋味很不好受。

我下意识夹住江晦的腰。

察觉到这个姿势有些暧昧。

我挣扎着要跳下去。

江晦却垂下眼,将唇贴在我脸上,突然低声说:

池妤,我没骗你,这几年我无时不刻都在想你。

话落,他的眼尾慢慢变红。

语气顿然缱绻又卑微: 我知道你不想看到我,但是求你,别推开我,让我抱抱你,好吗?

声带的震动仿佛能通过皮肤传递给我。

我的世界也震动了。

这时,客厅忽然传来动静。

池妤,给我倒杯水喝,渴死了。

是陆琛野的声音。

他怎么回来了

我心里顿时一紧。

手忙脚乱从江晦身上爬下来。

本想装睡着了蒙混过关。

江晦却委屈地瞪着我,随即吧嗒一下,直接把灯打开了。

下一刻,卧室的光照亮了半个客厅。

我吓到瞳孔失焦。

陆琛野的声音再次传来。

江总?还没睡呢。

随着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慌不择路环顾四周,大脑飞速运转。

两秒后,门被推开。

看到我出现在江晦房间里的那一瞬,陆琛野眉心猛地蹙起来。

原本半扬的嘴角倏然僵住,脸色骤然变得十分难看。

……池妤?

你在这里做什么?

6

比起我的惊慌失措,江晦显得淡定多了。

他朝陆琛野弯了弯唇角,勾起轻浅的笑: 我和池妤在……

江总不小心把水杯打翻了

生怕江晦说出什么惊涛骇浪的话,我赶紧打断他: 我是来给江总换床单的。

陆琛野瞥向我手里的水杯,又将视线移到湿答答的床单上,最后,半信半疑地望向江晦。

是吗。

我紧张到快把水杯捏碎了。

良久,江晦眼神幽怨地瞟了我一眼,极不情愿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嗯。

我终于松了一口气。

可陆琛野对我的怀疑并未打消。

回到二楼他就开始质问我:

你为什么会在江晦的房间里?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要和除了我以外的所有男人都保持距离,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吗

没有。我嘴上否认,满脑子想的却是江晦那个趁人之危的王蛋。

几年不见,他不止脸皮变厚了,就连心眼子也变多了。

明明是他挑起的事端,我让他配合我演出戏,他竟然反过来威胁我。

江晦强迫我保存了他的联系方式,并说以后他发的所有信息我必须要秒回。

如果我不答应,他就亲手给陆琛野织一顶绿帽子。

想到这里,我气得捏紧拳头。

陆琛野误以为我在挑衅他,一把掐住我的脖子,用力将我抵到墙上,发狠地咬住我的唇。

鲜血一下蔓延出来。

我痛哼一声,拼命挣扎起来。

可陆琛野不仅不松口,反而咬得更大力。

吻一路下滑到我的锁骨处。

在他喘着粗气试图扯开我的领口时,我再也忍不住了,抬手打了他一巴掌。

你发什么疯要发情找别人去

陆琛野猛然愣住,不可置信地张了张嘴:

池妤……你他妈敢打老子?

他红着眼睛控诉: 我爸都没打过我

何况今天是你突然叫我早点回家的,你以为我他妈很想看到你这张脸吗

还要在说什么时,外面突然传来敲门声。

陆总,休息了吗?我想跟你谈谈合作的事。

江晦的声音拉回了几分陆琛野的理智。

陆琛野看向门口,不耐地啧了一声。

片刻,他整理好衣服,居高临下、冷着嗓音叫我的名字:

池妤,别忘了这几年的好日子是谁给你的,要是没有我,你早流落街头了。

还有你爸的住院费,不想被断缴的话,你就乖一点,听话一点,别再惹我生气,明白吗。

说完,他转身摔门走了。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咬紧下唇,无力地滑落在地。

7

这晚过后,陆琛野接连一周没回家。

江晦也是。

我耳根一下清净了。

好容易空下来,我打算去医院看看我爸。

收拾好刚要出门,医院给我打来电话:

池小姐,池先生的各项费用已经断缴一周了,你看什么时候方便来补缴一下呢?

我捏紧手机,一颗心瞬间沉到湖里。

呵。

陆琛野还真是说到做到。

挂断电话,我没犹豫,开车赶到陆氏。

接待我的正是陆琛野的贴身女助理——欢欢。

我开门见山: 陆琛野在哪里,我找他有事。

欢欢翻了个白眼: 有事跟我说就好,阿野忙着呢,没空搭理你。

说着,她突然凑近我,拉低自己的领口,露出锁骨处的暧昧红痕,朝我扯起唇:

知道这是什么吗。

我没说话。

她得意道: 这是阿野在我身上留下的印记,爱的印记,你懂吗?算了,一看你就不懂,独守空房的滋味不好受吧。

我顿了顿,微笑着给她科普:

草莓种在脖子上极有可能会压迫到颈动脉,如果严重的话,颈动脉缺血或者迷走神经紊乱,很容易导致昏厥甚至死亡哦。

我劝你还是注意点,爽归爽,小心别再把陆琛野给送进去了。

欢欢猛然变了脸色,恼羞成怒地骂我:

你他妈乱说什么我看你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嫉妒我就直说。

我懒得和她打嘴仗。

绕过她就往陆琛野办公室走。

欢欢却骂骂咧咧从后面一把揪住我的头发。

我正要反击。

突然出现的陆琛野猝然攥住我的手腕,将我往旁边用力一甩。

有完没完,这是公司,不是菜市场。

看到陆琛野,欢欢蓦然哭出声,梨花带雨地向他告状:

你在开会,我不过就是让池小姐稍微等一下,池小姐就二话不说打了我两巴掌,还骂我是勾引你的贱人,阿野,你看,我的脸都被她打成什么样了。

陆琛野抹掉她的眼泪,把她搂进怀里,轻声细语地哄她: 别哭了乖乖,妆都哭花了,心疼死我了。

你不是想买包吗,我给你转两百万,你随便买好不好。

见欢欢破涕为笑,陆琛野才漫不经心睨向我。

你来干吗。

和看欢欢的眼神不同,陆琛野看向我的目光里,除了冷漠,只剩厌恶。

我垂在身侧的手指蜷了蜷,艰涩开口:

医院说我爸这个月的费用还没交,你是不是忘了?

陆琛野鼻尖轻嗤:

哦,你说这事儿啊,我没忘,我故意没交。

为什么?我急道: 我们不是当初说好了吗,我……

陆琛野嘴角半弯,笑着打断我:

口头承诺没有法律效应,你不知道吗。

我猛然怔住。

一时间,只觉得既荒唐又可笑。

陆琛野却继续往我心上扎刀子。

他把欢欢推到我面前,慢条斯理道: 要钱,可以。

这样,你不是打了欢欢两巴掌吗,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让欢欢打回来,二,你服个软,给欢欢下跪道歉。

我抬眼瞥向头顶上方的监控。

慢慢松开拳,自嘲笑了。

钱,我不要了。

这种随时随地被陆琛野和陆家践踏尊严的日子。

我受够了。

8

其实我和陆琛野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

可比起青梅竹马,我们更像是一对积怨已久水火不容的仇敌。

小学时他往我包里塞死老鼠,将我辛苦画了两周参赛的作品画作撕碎冲进马桶里。

初中时他当着很多男同学的面弹我内衣肩带,揪我辫子导致我头皮红肿。

高三同学过生日玩真心话大冒险,陆琛野输了,选择大冒险,随机挑选一位女生接吻两分钟。

陆琛野想看我出丑,故意在众多女生中选择了我。

我当然不愿意。

他还是在同学的起哄声中强吻了我。

那天,我哭了很久。

陆琛野却把我的眼泪视作矫情的产物。

他嫌弃地擦了擦嘴,骂我:

至于吗,无语死了,早知道就不选你了,你还有脸哭,呵,我他妈刚才都快亲吐了

这事过后,他没再招惹过我。

恰逢我出国读书,和他切断全部联系。

再见面,是在我和陆琛野的订婚宴上。

陆琛野上面还有个比他优秀一百倍的哥哥,所以陆家其实对陆琛野的婚事不算上心。

何况他本人不学无术换女人如衣服,门当户对的女孩子自然看不上他,陆家这才退而求其次挑中了我。

而我。

我那时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

家里破产,我爸被债主打成植物人。

陆家承诺会替我还债,并负责我爸每个月十万块的高级护理费。

我有什么理由不答应呢。

五年间,为了报恩,我每天像个陀螺一样围着陆琛野转。

做饭、陪酒、接送他回家,甚至手把手给他洗内裤。

偶尔他喝多了啃我两口我也不与他计较。

可陆琛野还是不满足。

不过这次,我绝对不会再向他服软了。

赶到医院,我把全部存款取出来。

工作人员却笑眯眯地告诉我,有人已经帮我交过钱了。

我一头雾水。

回到病房,我瞥向茶几上摆着的昂贵果篮和鲜花,皱紧眉: 今天有人来过?

护工忙从口袋里掏出张银行卡:

瞧我这记性,上午有位年轻小伙子来探望过池先生,他说自己是池小姐的朋友,老气派了,那长相,那身高,可比您未婚夫帅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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