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后传家宝

——女儿撅起屁股和猪一起抢食吃。

视频里男人声音冷冽: 母猪都可以生崽挣钱，女娃只会花钱留着有什么意思。

可我出任务前已请岳丈苏家帮忙照看她们了。

想到老婆、女儿被人欺压凌辱，我拼了命提前完成任务。

连夜赶回家里，入目却是——

苏氏七兄弟宿醉横七竖躺在客厅中。

老婆被人死死压在身下。

女儿唯唯诺诺，跪着清洗地板。

眼泪不受控制汹涌而出。

我轻喊: 妙妙。

女儿却充耳不闻。

屋内有人喊: 猪婆～

她立刻爬回屋内。

熟练的伺候起人饮食起居、吃喝拉撒。

我冲进屋内，可老婆苏明月却叫七兄弟将我打出去。

不仅如此，她还不甘寂寞勾搭继弟。

为自己爽快，甚至连女儿也没有放过。

1

泪水淹没七尺男儿。

我为隐秘任务在境外厮杀一年不得归，我的女儿却被人扔进猪圈圈养。

我立刻向上级领导申请休假，连夜买了火车票赶回家。

一路上各种念头在心里盘桓，有人欺负女儿，是不是老婆又被人欺负了。

怪我，因为任务保密原则，只是丢下钱一句话都没交代就去了境外。

我不敢想象老婆和女儿被人欺压求助无门的场景。

我想了很多，可却怎么也想不到。

我家新盖的 7 间二层小楼大厅里，横七竖躺满了男人。

而我女儿双眼木然的看了我一下，衣衫褴褛跪在院外的水洗石地面上洗地。

眼泪不受控制汹涌而出。

我放下背包，轻声喊: 妙妙~

可女儿充耳未闻，似乎我喊的根本不是她。

屋里有人嘟哝了一句: 猪婆，倒水

女儿快速爬向客厅。

蠕动时身上布条还在掉落。

我立刻脱下军装外衣遮住她瘦小的身体。

可女儿却在我怀里哆嗦挣扎哀嚎，放~开~~哦。

她甚至连话也说不完整。

我看着女儿爬进屋内，颤颤悠悠倒了水，还用手心试过水温又马不停蹄爬过去。

她小心翼翼抬起男人的头放在双膝上，扶着他一点点喂进嘴里。

这一刻，我目眦欲裂，扔下背包冲进去怒吼: 都给老子滚起来……

可地下的人没一人能听懂指令，屋内酒精气味浓重，显然是昨夜宿醉。

女儿飞快地瞥了我一眼，你小声点，别吵醒他们。

等喂完水又轻手轻脚爬出来，路过我身边时还好心提醒: 苏家兄弟很凶的，你不要惹怒他们。

苏明月呢?

如果老婆在，怎么会任由女儿被她娘家人欺辱。

可女儿听到这个名字先是哆嗦了一下，然后指尖轻轻点向一个男人身下一截衣角。

她在下面压着。

我眼一黑，踉踉跄跄后退几步。

差点摔倒。

女儿像小猫一样趴在地上仰起小脸: 你真的是我爸爸吗?

我泪流满目点点头。

尽可能动作很轻，想要搀扶她起来。

可女儿只是害怕的哆嗦后退。

可妈妈说，我是猪婆，是栏里母猪下的崽。

如果你是我爸爸，你为什么不和妈妈好好过日子，非要和母猪那样~

一开始，我没有听懂后面那句话。

可院中围栏里的一头公猪趴在母猪身上。

它们形象的告诉我，女儿说的那样是哪样。

我冲进屋里，一脚踢开老婆身上的男人，却看见他脖子上竟带着我留给女儿的传家宝。

——双龙玉佩。

2

我伸手一把扯断挂绳，小心翼翼解下玉佩擦拭。

男人脖颈吃痛后幽幽转醒，看到我手中玉佩立刻大呼小叫: 家里进贼了

一声惊呼。

躺在地上宿醉的人一个个这才睡眼惺忪揉着眼睛。

我的好老婆苏明月漫不经心嗯哼一声: 家里这么多男人呢，打出去啊，等什么。

我拎起她衣领伸手就是两巴掌。

但她的那些兄弟们也将我围了起来。

一个个四下搜索寻找趁手的武器。

哇去，闯到咱家里了还这么嚣张，哥哥弟弟们给他点颜色瞧瞧，有咱姐夫在上面撑腰，咱可是拥有特权的家属，怕个卵

就是，村长见了咱都得客气两句，一个大白天摸上门的毛贼也敢打咱姐

门外，女儿妙妙探头探脑，但依然害怕的缩着脖子。

闭嘴

清醒过来的苏明月立刻阻止屋里的鬼哭狼嚎。

可那位压着她的好弟弟苏善见起身就给了我一拳: 怕个鸟

不仅如此，他还想抢回玉佩。

见我准备还手，苏明月却挡在他身前: 苏善见，看清楚了这是你姐夫孔令。

我问她: 这是怎么回事。

苏明月却扭头四处寻找，并大声喊: 孔妙妙~

想到我刚回家喊女儿名字却没有回应。

再看老婆对女儿的态度，我哪里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老婆的讨好人的老毛病又犯了。

苏家屯的人不管干什么事，都会讲究一个人多热闹，人多势众，人多腰杆硬，人多底气足。

从上至下、从老至少，多多少少有点重男轻女的毛病。

老婆苏明月是苏家长女。

刚生下来时却被重男轻女的奶奶扔进后山枯井。

好在那枯井不算深，岳母得知后拖着刚生产完的身子跳进井里，又将女儿背了回来。

老太太一句: 苏家不养闲人。

男人是顶梁柱身体不能出现一点差迟，家里的吃穿用度一切都以男人为先，岳母和她从此陷入水深火热中。

可刚生下的孩子能干什么呢。

辛苦只是岳母一人，她干双份乃至三个人的活计讨好婆家人，只为了将留女儿在身边，却也因此累垮了身子。

两年后再生产时撒手人寰，只给刚三岁的苏明月留下一名襁褓中的幼弟。

老婆吃过不少苦头。

因为这件事，婚后我对她多有照顾，多有体贴，她才越来越自信。

我以为她受过的苦，必然不会让女儿再遭受一遍。

毕竟这是我们的骨肉。

可我没想到，她疼爱自己的亲弟弟苏全也就罢了，如今还将岳家所有弟弟全部召了过来，以显示自己的能耐。

这我也捏着鼻头认了。

可她苛待亲生女儿，让女儿给她的兄弟们端茶倒水，伺候他们梳洗更衣，还让女儿吃猪食，和猪一起同睡。

还恶劣的告诉女儿。

——她是我和母猪生的。

想到这里，胸中怒气再也抑制不住。

我抡圆了手臂，一个巴掌接着一个，直到她的脸肿得再也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3

苏全很着急，抱住我后腰阻拦，姐夫，你消消气。

可我怎么消气。

其他苏家兄弟也一个个面色踌躇。

倒是苏善见，苏明月继母嫁给岳父时带进门的继子面上闪过一丝狠厉。

你就是我那常年为隐秘任务几年不见一面的姐夫，孔令?

双鱼玉佩是明月姐给我的，你凭什么拿走

前一刻还自觉有些愧疚的苏明月，听到这句话后，顶着一张肿胀的脸立刻抬头维护。

孔令你打我，我认。

可这玉佩是婆婆临死前留给下的，既然是我们的我就有处置权，我把它送给继弟袁善见有什么错。

多大的事，值得你当着我这么兄弟在场也要揍人，你真当我们苏家这么多男人都是吃醋的?

还有孔妙妙，喊你名字你不应是吧，猪婆——你给我滚进来。

女儿闻言立刻趴下，当这一屋子人的面乖乖爬到老婆脚前，用她褴褛的衣袖讨好的、轻轻擦拭鞋面。

妈妈消消气，都是猪婆的错，猪婆以后再也不敢了。

嗓子眼里立刻火辣辣的。

以为老婆和女儿在家里被人欺负，一路着急上火，我一口水也没喝。

却没带来这一切竟是我最疼爱的老婆苏明月干的。

我闭闭眼，再睁开时心中瞬间有了决断: 离婚吧，女儿归我。

可笑的是，苏明月竟还质问: 凭什么?

我推开使劲拦着我的小舅子苏全。

一把薅起她的衣领，提着她来到院中。

玉佩是我母亲生前留下，但她的原话是交给咱们的第一个孩子。

我再告诉你凭什么，这个家姓孔而不姓苏，苏明月你既然这么看重性别，那从今天起就给我滚离孔家，我孔令没你这样的老婆，孔妙妙也没有你这样的母亲。

苏明月一开始确实被吓住了。

但很快她又不服气的耿脖子叫嚣:

这些年，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是，这个家里是靠你挣钱，可若没有我和苏家弟弟们撑着，你以为只有钱就能立起这七间澄明瓦亮的小二楼?

现在房子盖好了，你要撵我和弟弟们离开，凭什么?

说到这里，她视线一一扫过自家兄弟。

弟弟们，这两年吃吃喝喝，姐姐没少供养你们吧，家里好吃的好喝的，孔令从外面捎回来什么好玩的，姐姐哪一样不是紧着你们，现在轮到家里男人出力的时候了。

你们难道要眼睁睁看着我被人欺负?

说得不好听一点，我要是离婚了，你们哪里再享受这样的好日子。

我可是连自己女儿也拿出来孝敬你们了，现在你们怎么说。

话音落。

最先站出来就是苏善见。

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他孔令再厉害，也一人难敌双拳，更何况弟弟们我们有七个呢。

再说，我可知道部队有纪律，他不敢随意打咱们平头老百姓，否则是要挨处分……

他话音未落。

苏明月像疯子一样，双手抱住我的腰，其余肢节牢牢攀在我身上。

弟弟们，我困住他了。

多年境外执行危险任务，等闲人休想近我的身。

更何况苏明月一个女人。

我只是稍施巧劲，她便哀嚎一声从我身上跌落下来。

原本一个个撸起袖子跃跃欲诉的苏家兄弟顿时停下脚步。

但苏明月却坐在地上嚎叫: 擒贼先擒王

4

起初她的兄弟们并不明白。

我急忙给女儿使眼色要她离开。

可怜我的女儿这些年被她母亲磋磨的不成样子。

没有苏明月的命令，她不敢挪动分毫。

我们这一行是有纪律。

我也不怕苏明月及她的这些兄弟，更不会为了这身衣服，抛弃女儿。

回来的那一刻我就下定决心，如果事情真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就是脱掉这身衣服也要给家人讨回公道。

苏善见阴沉一笑，我懂了

他眸中闪过一丝阴狠。

还是明月姐聪明，虎毒不食子，抓住小的威胁老子，这才是真正的王。

他一把拎起地下的女儿。

当着我的面掐紧她的脖子。

还指挥其他的苏家兄弟上手。

来，只要孔令不听话，咱就剥光他女儿下半身的布条。

他不在乎明月姐，可这小妞却是孔家种。

苏明月也立刻起身，还重重唾了我一口。

孔家怎么了，只有你这一根独苗，若不是我给你生下小猪婆~你孔家就会断根

我没有理会苏明月。

目光专注盯着女儿，放开她，否则今天谁都别想离开

但苏善见根本不惧我的语言威胁，他死死盯着我，手上暗暗用了劲。

女儿呼吸受阻憋红了脸，小脚在空中乱蹬。

受制于人让我深感无力，一身武艺不得施展。

性命危机关头女儿喊了声: 爸爸救我。

一直盯着观察我的苏明月最先发现我泄气，她立刻吩咐自己弟弟们。

苏全，绑住他其他人抄武器。

姐，他可是姐夫。

放了妙妙

我恨恨盯着苏明月，她也是你的女儿，小时候岳母是怎么护你的。

提到痛处，苏明月当即跳脚，眼神里冒出我从未见过的狠厉。

5

别提我娘，要不是她死的早，我小时怎么会过的这么难。

她眼神在我和女儿身上转悠了半天，心里到底还是存了一分顾念。

善见放下猪婆吧，这几年她被咱们训练的很听话。

一如她所言，女儿落地后就缩在原地不敢动。

可只要女儿不走，我便拿苏家兄弟没有办法。

我恨恨抽了自己几个耳光。

若不是我的疏忽，女儿怎么会变成今天这副样子。

苏善见用麻绳将我双手反绑在身后。

我却只看着女儿，怕吓到她还特意放低声音: 妙妙去外面玩会好不好?

女儿撅起屁股一边倒退，一边小心翼翼观察着苏明月。

见她没有指令，又缩在门口不敢动了。

我怒极一脚踹翻苏善见，踩着他小腹对苏明月怒吼: 让妙妙走

苏明月目中闪过计较，抄起铁锹狠狠拍在我膝窝上。

看到苏善见得了自由，她又吩咐其他弟弟:

孔令可是部队兵王，善见取两根铁丝捆住他双手双脚，弟弟们赶快用武器招呼。

做完这些她才吩咐了一句: 猪婆自己去村口玩一会。

女儿得了命令后很快就爬走了。

可我和苏家姐弟的帐，才刚刚开始。

有了苏明月打头，苏家兄弟手上的武器一一落在我身上。

打人没有章法，有了棍棒铁器加持很容易伤到五脏六腑。

我被限制了双手双脚，只横冲直撞了几下便被他们击倒。

这一刻，我终于体会到领导临走前的交代: 到了地方注意方式方法，否则双拳难敌四手，乱拳打死老师傅，这和你在境外执行任务不一样。

视线早已模糊不清。

口中鲜血一直向外涌。

一道模糊的影子趴在门口哭喊: 坏人，不要打我爸爸。

我却只能忍着疼痛轻声安慰: 乖女儿爸爸没事，一点也不疼，你赶紧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