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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和忠犬

东坡没有地 著

言情小说连载

书名:《狐狸和忠犬》本书主角有薛砚微作品情感生剧情紧出自作者“东坡没有地”之本书精彩章节:我接了个脏护送薛砚到海陵上马车他歪倒在座板衣衫松最骚的男也不如他媚眼勾再看也不必旁人杀我先要你狗命他足尖在我腿侧逡笑得浪你能先要再要我命吗?1御书房陛下吩咐我: 蓝薛卿此去海陵路途迢加上改革海上贸易一牵扯甚朕不放你且护送薛卿赴并助他顺利改不等我回一旁的薛砚立马行礼: 多谢陛下体说完又侧身朝我拱手: 那就辛苦蓝大...

主角:薛砚,微臣   更新:2025-06-26 06:0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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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了个脏活。

护送薛砚到海陵上任。

马车上,他歪倒在座板上,衣衫松散。

最骚的男倌,也不如他媚眼勾人。

再看我,也不必旁人杀你,我先要你狗命

他足尖在我腿侧逡巡,笑得浪荡。

你能先要我,再要我命吗?

1

御书房里,陛下吩咐我:

蓝卿,薛卿此去海陵路途迢迢,加上改革海上贸易一事,牵扯甚广,朕不放心,你且护送薛卿赴任,并助他顺利改革。

不等我回话,一旁的薛砚立马行礼: 多谢陛下体恤。

说完又侧身朝我拱手: 那就辛苦蓝大人了。

我不愿意。

小心觑着陛下脸色,为难道: 陛下,昭宪司尚有几桩要案未了结,微臣——

陛下抬起眼皮,淡淡瞥我一眼。

我下意识屏住呼吸,后面的话咽了下去。

你不在,尚有左右指挥使和一众司使,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他们不会做?还是说,朕的昭宪司,离了你蓝瑞,便运转不得?

话音未落,我已经咚一声把两副膝盖重重砸在地上。

微臣绝无此意,请陛下明鉴

陛下轻哼: 兹事体大,不可耽搁,明日你二人便带队启程吧。

微臣遵旨。我和薛砚齐声道。

出了御书房,我一刻也不想和薛砚共处,走得飞快。

奈何薛砚身高腿长,跟得也紧。

气得我一个急停,险些撞入他满身沉水香: 薛大人还不赶紧回去打点行囊,跟着我做甚?

薛砚双手拢在袖中,神色无辜: 蓝大人莫要冤枉好人,你出宫,我也出宫,自当走这条路,怎么就是跟着你了?

可他眼底,分明有藏不住的零星笑意。

其实他不笑,我也不信他的鬼话。

自他毅然舍弃我,我对他,就没有信任可言了。

既如此,请薛大人先行。我懒得跟他掰扯,侧身让路。

薛砚微微颔首,慢悠悠地往前走。

没走出几步,回头,冲我笑: 此去海陵,还要劳烦蓝大人多方照拂,薛某心中很是不安,不如一起到香满楼小坐,也好规划一下行程?

薛砚本就生得好看。

此刻,那张模糊了男女界限的俊脸,小半张埋在披风竖起的毛绒滚边里,使他看上去更像一只憋着坏要捉弄人的小狐狸。

足够夺目。

也足够危险。

我强迫自己收回视线,冷了脸,不再陪他演戏: 薛砚,咱俩不是可以坐下来吃饭喝酒的关系。

薛砚啧了一声,语气戏谑: 小心眼。

我握紧手中的刀。

真想一刀劈裂他胸膛,把里面的心掏出来看看,到底是一副什么样的心肠,才能让他好意思说我小心眼。

呦,生气了?薛砚轻笑,抬脚走向我,蓝瑞,我就知道,咱俩的事,你并没有忘记,这几年一直与我形同陌路,不过是因为放不下。

我右手拇指一弹,刀出鞘,刀柄抵在薛砚胯骨上: 离我远点,你身上的味儿让我恶心。

沉水香,太子最爱的熏香。

自从跟了太子,薛砚都要被沉水香腌入味了。

薛砚垂眸,盯着我的刀柄看,视线突然一滑: 要是别的怼着我就好了。

……

论不要脸,我不是对手。

走为上计。

收刀,我擦过他的肩,脚下生风。

薛砚笑意隐忍的声线从背后追上来: 蓝大人,明日见。

2

巳时,队伍在光武门集结完毕,准时出发。

我不爱坐车,没多一会儿就下车骑马慢行,距离薛砚的马车有段距离。

可还是时不时地感受到背后黏着两道视线。

厌恶地回头,就会看见薛砚从车窗探出半张脸,凝眸含笑望着我,一副情意绵绵的样子。

我任昭宪司指挥使,平时大多时候都是忙得脚不沾地。

加上有意躲着,平日里和薛砚没什么交集。

便是不幸碰上,不是装看不见,就是两句生疏的寒暄。

因此一直相安无事。

我们曾经的爱与辜负,遥远得如同上辈子。

以致我都忘了,薛砚一向喜欢捉弄我,一来二去把我驯成乖顺的小狗,除了围绕着他,再无别的心思。

昨日,此刻,他明显是老毛病又犯了,把我当狗逗。

想到前路漫漫,这样的把戏不知道还有多少,我心中就好生烦闷,不由得夹紧马腹,跑得快些,想赶紧甩掉那两道视线。

还没跑出多远,一支响箭鸣叫着撕裂平静。

紧接着箭雨破空而来。

有刺客——保护薛大人——我的嘶吼瞬间被混乱淹没。

坐骑凄厉地长嘶,脖颈被两支利箭洞穿,重重摔倒。

我就势前滚翻,打了声长长的呼哨,挥刀斩断朝我飞来的箭,疾速冲向薛砚的马车。

车身已经被扎成刺猬,猛地掀开车帘,看见薛砚在箭镞的包围下瑟缩成一团。

看见我,他眼睛亮起来: 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

皇命难违

我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按在身下,运起内力舞动披风,扫断几支射进来的箭。

很快,箭雨停了,林中传来打斗声。

大人大人你没事吧?心腹耿良敲了敲车壁,急急问道。

没事,我们暗中的人马与贼人交上手了?

是。

速速打扫战场,清点伤亡,待贼人落网来报。

领命。

我一口气还没来得及松,忽觉腰间一紧。

低头,看见薛砚抱着我,把脸贴在我腰间: 蓝瑞,我疼。

我这才看见他右边肩胛骨有个血洞,泅开一片殷红。

来人,叫医师

不打紧,你让我抱抱就好。

什么时候了还发骚?我一把将他拎起来按在座板上。

他疼得直吸气,我慌忙收手,本能想道歉。

可一看见他隐隐含着期待的眸子,就把嘴巴闭紧了。

干吗给他道歉?没我他早见阎王了,疼点就疼点吧

啧,心肠当真是硬了。薛砚遗憾道。

我跳下马车催促医师: 快给他治治,最好顺带看看脑子是不是也不太好。

箭射到了脑子?医师大惊失色,发现并没有后,一脸复杂地看了我一眼。

车壁上的箭一清理,薛砚的马车四处漏风,没法坐了。

蓝大人的车与我这辆一样宽敞,不知可否行个方便,容我疗伤休息?薛砚脸色惨白,可怜巴巴地望着我。

医师帮腔: 薛大人失血严重——

我转身要走,又被薛砚叫住: 蓝大人,我没力气了,辛苦您抱一下?

做什么梦呢

我朝路边休整的两名手下招手: 你俩过来,把薛大人抬我车上去。

3

林中横七竖地躺着十几具尸体。

无一例外,服毒自尽。

耿良一脸丧气: 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审。

不成功,便去死,这么些死士,可不便宜。我在尸体上扒拉了一番,没什么收获。

这才出京都十里地,便按捺不住了。

这海陵之行,倒是比我预想的还难些。

一会你写份简报,差人送回京都,也好让京兆府派人来收尸。

我这边刚跟耿良说完,便见一名手下跑过来: 大人,薛大人说有事要见您。

他能有个屁的正事。

忙着,不去。

耿良拽拽我衣袖: 薛大人哪见过这阵仗,成吓坏了,您还是去安抚安抚,这边的情况也得跟他说说。

嗯,有道理。

真是麻烦。我嘀咕一声,往回走。

一上车,看见薛砚歪倒在座板上,衣衫松散。

最骚的男倌,也不如他媚眼勾人。

我坐在左侧的座位上,不再看他: 何事找我?

说说,谁要杀我?

我便把外头的情形对他说了。

薛砚听完,不甚在意: 海陵的海务司,每年光是向国库缴纳的税银就有两千万两之巨,可想而知,油水多么丰厚。

这回陛下铁了心要整顿关税,派我去当这只出头鸟,不知多少人想要我死,给陛下找找麻烦呢,这怕只是个开始。

是这么个道理。

可他说话就说话,能不能收收那两道藏钩子的视线

我忍无可忍,冷冷地道: 再看我,也不必旁人杀你,我先要你狗命

好吓人。薛砚话虽如此,却得寸进尺,腿一伸,探着足尖在我大腿外侧逡巡。

笑得浪荡: 你能先要我,再要我命吗?

不用媚眼如丝,不用足尖挑逗。

五年前,薛砚只消勾勾手指,我就会主动把自己里外洗干净。

狗似的趴他身下,任他索取。

可如今不会了。

我拎着那截瘦削的脚腕子,把他的脚甩到一边: 就你这么个脏东西,也配。

薛砚轻轻啊了一声,挣扎着起身,揉着脚腕,眼尾泅开一抹艳红,眼里晶莹闪烁。

带点哭腔: 你弄疼我了莽夫

妈的,挨一箭也不见他哭,我捏一下倒受不了了。

真贱

他脚又探过来,声音委屈: 蓝瑞,你给我呼呼——啊——

我起身躲开,一掀车帘,寒风灌进来,吹得薛砚手忙脚乱地捂紧衣裳。

寒风有力,呼得不错吧。我扭头冲他恶劣一笑,在他的怒视中跳下马车。

大人,你脸怎么恁红?耿良给我牵来一匹新马,盯着我反复打量。

我清了清嗓子,一脸严肃: 车里炭火太足,热。

炭太足了可不好,不仅脸,耳朵都给烤红咧。

看路总看我干什么

车窗上布帘掀着一条缝,一声轻笑从里头飞出来。

紧接着薛砚苦哈哈地说: 蓝大人,车内炭火不足,我冷,辛苦着人加点炭。

耿良挠头,看看车又看看我,小声嘀咕: 到底是热还是冷啊?

我后槽牙咬得咯咯响,瞪过去时,视线对上布帘后一双促狭的眼睛。

还有一截在唇缝间来回舔舐的舌尖。

仓皇移开视线,我下意识深呼吸,几个来回才压下小腹乱窜的酥麻。

给薛大人车中加炭,多加我扬声吩咐,一脸恨不得把薛砚烤死的阴沉,吓得耿良一缩脖,转身跑开。

我小腿夹紧马腹,纵马往前跑,离马车远一点。

一身狐狸精的味儿,熏人

4

薛砚依然作个没完。

一会儿车内要添水。

一会儿嫌座板太硬,要加软垫。

一会儿又嚷嚷着头晕,要停下歇歇。

要求传到我这儿,我再转给耿良。

最后耿良崩溃了,苦着脸一屁股坐地上不肯动: 大人,我记得咱们昭宪司和薛大人没什么过节啊?他这么折腾咱是什么意思啊?

我随手掸了掸衣摆的灰,没说话。

耿良眼珠子一转: 还是说,你俩有私仇?

仇,倒算不上。

说到底,薛砚也没什么地方对不住我。

不过是在我和太子之间,他没选我。

到现在,那个风雪漫天的日子,还是我挥之不去的梦魇。

太子车驾停在薛宅外头,太子车都没下,只是从窗户探出一只手,漫不经心地朝院子里勾了勾。

薛砚就推开我往外走。

哪怕我跪下,抱住他一条腿,哽咽着求他: 别不要我。

他也只是俯身,一边替我拂去鬓边的雪,一边嘴里吐刀子: 睡太子,难道不比睡你刺激?

我死死咬住牙关,咬出一口腥甜。

才把无数句指责质问的话咽下去。

看着他走掉,再没回头留恋一眼。

回忆间,那日的风雪又在心里卷了一遍。

好冷。

我朝耿良丢了一把石子: 你说有没有可能,你会死于话多?

闻言,耿良立马将嘴唇抿成一条线,屁股挪远了些。

我起身,吐掉嘴里嚼着的干草茎,气沉丹田: 快速整备,一盏茶后出发

后面,薛砚突然当人了,没再出任何幺蛾子。

安静得反常。

搞得我总是忍不住想,他是不是在憋什么坏。

因此一路频频回头看向马车,扭得脖子酸疼。

好几次对上耿良玩味的眼神,在他憋笑的神情中马失前蹄,差点出丑。

夜色渐浓,队伍终于到了隋宁驿。

等了半天,也不见薛砚下车。

我不耐烦,敲了敲车壁: 你谁家祖宗啊?还得三请四请的才下来?

薛大人身上有伤,行动不便。医师抱着药箱子突然出现在我身后,语气硬邦邦的。

娇气

铜钱大小的伤,至于吗?

我嘴角快撇飞了,可脚却不听使唤,已经踩上了车凳。

车帘掀开,看见薛砚背对着车门躺着。

薛砚。我没好气。

他不理我,只有被子微微起伏。

没完了你?我伸手扒拉他,触摸到一片火热,薛砚

我将人翻过来,看到一张熟透了的美人面。

一探他额头,热得烫手

怪不得这么老实。

医师——薛大人发高热了

我用被子把人一裹,打横抱起,跳下马车: 上房,带路

医师为薛砚重新敷了一遍止血的药粉,又吩咐人煮好退热的药,顺着唇缝一点一点给薛砚灌了下去。

舟车劳顿,又带着伤,薛大人怕是有几日不能赶路,得好生休养一番。

我揪起的心渐渐回落,将外头值守的事安排好后,胡乱塞了两口包子,将医师往外撵: 一路辛苦了,吃点东西,回去早歇着,薛大人这里我来照看。

医师满脸狐疑,仿佛担心我会一巴掌送薛砚归西。

耿良伸长脖子解释: 放心放心,我家大人跟薛大人没仇。

被我一记眼刀瞪出去,贴心地关好了门。

屋子里静下来。

我躁动的心跳声听着就格外刺耳。

烛火昏黄,床上的人面浮红霞。

唇畔还残存着一线水色。

这曾是我凝望过无数次的睡颜。

鬼使神差,我探出一根指头,触摸薛砚的眉峰。

又不满足,沿着他的鼻梁向下游走。

最终轻轻地,落在他唇珠上。

从前,我最爱含着他的唇珠反复轻咬吮吻。

好几次弄破了,薛砚也不恼,更深地回吻我,喘气时哑着嗓子叫我小狗。

往日旖旎,每每想起,心头总是热得恼人。

热……

热?

我强拉回思绪,惊觉指尖早被薛砚含进了嘴里吮吸舔舐。

他口腔滚烫,那热度沿着指尖,爬上我每一条神经。

猛地抽手: 你他妈装睡

不装睡,怎么尝到你的味道?

这王蛋,都快烧化了还有闲心撩拨我呢。

薛砚握住我濡湿的指尖: 蓝瑞,我错了,你能不能,回头看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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