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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秋水白池小说》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绝情坑主”的创作能可以将陆陵修为等人描绘的如此鲜以下是《洛秋水白池小说》内容介绍:修为多年不得寸我终于决定杀夫祭彼时陆陵还在道: 阿愿不过是收了你一个灵你计较什么?还不快去给她道她都哭我静静看着不吱半晌他缩了缩脖怪异看我: 你盯着我做甚?后又摸了摸脖子: 我怎么觉得脖子空空凉凉的?我提着他的脑问: 是这个吗?1陆陵死脑袋被我随意丢在地上之眼睛都是瞪大不可置信毕竟我与他结为道侣数百无论他说什么做什我都是听之任谁让我是...
主角:陆陵,修为 更新:2025-06-25 13:5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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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陆陵还在道:
阿愿不过是收了你一个灵宠,你计较什么?还不快去给她道歉,她都哭了。
我静静看着他,不吱声。
半晌后,他缩了缩脖子,怪异看我:
你盯着我做甚?
后又摸了摸脖子:
我怎么觉得脖子空空凉凉的?
我提着他的脑袋,问:
是这个吗?
1
陆陵死了。
脑袋被我随意丢在地上之后,眼睛都是瞪大不可置信的。
毕竟我与他结为道侣数百年,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我都是听之任之。
谁让我是个修炼狂魔呢?
无数次,他都指责我:
若不是天命境说你是我的情劫,我才不会同意和你结契呢
我要娶也是娶阿愿那般温柔善良的女子。
我: ……
叽里咕噜说啥呢,头我就先砍了。
陆陵说对了一半,天命镜的确说我是他的情劫,但却也不止如此。
因为我们互为情劫,是难得的天煞鸳鸯命。
双方结契之后,水到渠成之时,注定一死一飞升。
且看谁更快些脱离情道,杀之渡劫。
可这些年,我一直都在瓶颈,难有突破。
倒是陆陵很高兴,因为他遇见了让他越发心动之人,连带着我们的道侣契他都感觉松了不少。
对我得意:
洛秋水,这一次我快你一步,等我与阿愿再进一步,我这情劫可就算是到头了。
到时你可别来求我不杀你。
的确,天煞鸳鸯命绑在一起,若另一方脱离情道,杀另一方就轻而易举。
反之,就算是修为再高,也杀不了彼此。
那为什么我突然能这么轻而易举地杀了陆陵呢?
倒也不是我移情别恋。
而是修为不得寸进的这些年,就在刚刚,就在陆陵找我叽里咕噜那一秒,我突然想起,我对陆陵本来就没什么感情啊。
所以哪儿来的情道?
那杀他还不是顺手的事?
这不刀起刀落,陆陵死了,头颅被我随意丢在地上。
也是此时,房门突然被打开:
陆师兄
2
刀尖的血珠子还在往下流淌,陆陵的尸身都还是温热的。
我缓缓抬头。
门外,方才闯入的女子瞪大双眼,惊恐地看着这一幕。
不是别人,正是陆陵口中的阿愿。
季愿雪。
这个师门的小师妹,他很喜欢,性子活泼,古灵精怪。
和我这个只知道修炼的狂魔道侣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还记得第一次他带着季愿雪回来时,我恰巧闭关出来,迎头就是铺面的尘埃。
随即是少女调皮的嬉笑声:
师兄你看,她好像个赖皮蛇,脏兮兮的。
原是他们二人在这庭院嬉笑打闹,一团灵球砸在地上,瞬间飞沙走石。
还玩得不亦乐乎。
玩玩玩,玩泥马呢。
我反手一掌扇过去,原本修为上不去就恼火,现在语气发冷:
陆、陵
没办法,按照规矩,结了契就只能住在一个院子里。
但也不代表我的地盘,谁都能带来的。
这一掌又快又急,季愿雪显然躲闪不及,娇叫一声,可她也没受什么伤,陆陵先一步上前挡住。
生气:
洛秋水你什么意思?阿愿不过玩闹时无意波及到你,你伤她做甚?
洛秋水?
季愿雪瞪大那双无辜的眼睛: 原来这就是师兄的道侣,洛师姐啊。
她吐了吐舌头,吐槽: 师兄,你这道侣一点也玩不起。
真小气。
随即好似大气极了,对我拱了拱手:
方才的确是我的不是,我敢作敢当,给师姐道歉便是。
一番动作下来,倒是我狭隘计较的不是了。
陆陵看不过去,拉着她就要走:
你给她道歉做甚?本就是她斤斤计较的不是,我们走
走得了吗?
惹了我还敢跑。
天煞鸳鸯命绑在一起未有一方脱离情道时,的确谁也杀不了谁,但折一只手一只脚还是可以的。
陆陵就是一瘸一拐离开的。
离开的时候满眼愤怒: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等着,我已经有阿愿了,这情劫我一定比你先断到时我一定杀了你
季愿雪吓了一跳,不赞同地看着我,为他抱不平:
师姐,他可是你的道侣,再有不是你也要大度包容,男子本就比我们女子成熟晚些,你怎么就不明白?
说完便带着人去丹修之地了。
不去不行。
因为她要再敢多留一刻,自己也会和陆陵一样一瘸一拐地走出去。
3
说实话,我不爽她挺久了。
这个所谓师妹瞧我似乎总带着优越感和轻慢。
仿佛我这个一心成仙的修炼狂魔是什么可怜人。
甚至还对我道:
师姐没有人喜欢,只能一心修炼,真可怜。
哎呀,师姐听着呢,虽然我和师兄只是好友,但是要是师姐在意怎么办?师姐可小气了。
要么语气活泼,突然抱着陆陵的臂膀朝我调皮眨眼睛:
师姐,师兄我就先借去用用,你可不许生气啊。
还有这种好事?
我本来瞧着季愿雪就烦,看着陆陵更烦,现下两个全都打包走了。
我高兴还来不及。
立马趁着这个时间闭关修炼,可是无论如何努力,依旧不得寸进。
左思右想,我大抵琢磨得出,该是这些年我一心成仙,反而让前尘俗根久久未断,想要突破,怕是要停一段时日。
斩断俗根,方才能继续。
如今,陆陵这个道侣已被我杀夫祭道,砍下头颅。
而季愿雪……
我定定看向她,染着陆陵血迹的刀锋闪烁着寒光。
说起来,她也算是我的一个俗根。
4
啊
季愿雪吓得跌坐在地,惊恐地看着这一地血腥:
你居然杀了师兄你怎么能杀了师兄他可是你的道侣
道侣又如何,我为何不能杀?天煞鸳鸯命本就该一死一飞升,从结契那一刻他就知道。
是以,他废物,死了,本就是理所应当,且我不但要杀他——
我举起刀,打量着她,季愿雪下意识地往后退,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她就听见我的声音:
你我也不想放过。
轰
一道充满杀机的剑光飞来,这个在陆陵面前娇弱的小师妹突然也变得利索了起来。
险险躲过,捂着不至于重伤的左手朝门外跑去:
快来人快来人洛秋水疯了她走火入魔,杀了自己的道侣,还想要杀同门
她还算聪明,知道把其他人拉进来。
可惜仙门之中山隔着山,各自修行,就算赶来也晚了。
索性自己拔出长剑和我争斗。
最开始,她尚且能与我五五开,但时间一久,我反而越战越勇,她却逐渐体力不支。
噗
一口鲜血喷出,季愿雪倒在地上,看着我走上前,恐惧得止不住后退:
不、你别杀我……
我不过是和师兄亲近了些而已,怎么能算是你的俗根之一呢?
虚空之上,我蓄力举起长刀,闻言反问:
真的只是如此吗?
她一愣,想到什么,脸色彻底如纸白。
那一刀就这么果断落下,炫光之中,她忍不住大喊:
天玄救我
随即地面开裂,粉尘飞扬。
季愿雪没死。
一个人影抱着她从中走了出来,头有兽耳,面上显怒:
洛秋水,你在干什么?
灵兽天玄。
他原本是我在秘境之中救过的一只灵兽,那时我还不知道他的本体。
只以为是一只有了灵识的小兽,便将之带回院子,也算在这里添上一丝活气。
在我漫长的修炼岁月里,它陪着我度过了多年光阴。
直到某一次宗门大比,他突然化形,与我一起并肩作战夺得第一。
其他人才恍然。
居然是化形灵兽,实属罕见。
洛秋水居然遇到这样的机缘,不过它怎么还没有择主?
什么是择主?
人群中,看见这一幕的季愿雪问。
灵兽一般都是择主,选一个主人签订契约,从此两人气运互通,也算是灵兽和人修的一种互利互惠。
只不过灵兽难寻,能遇见都是缘分。
一旁听着陆陵不服气: 这算什么,终有一天我也能遇见
只有季愿雪陷入沉默。
5
反倒是天玄,化形之后看我拘谨:
我是受了重伤才不能化形的,是以我并非有意骗你。
他偷偷看我脸色: 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对于天玄,我乐于有一个共同促进的搭子。
故而我笑着道:
我并未生气。
他高兴了。
这可是你说的,日后我都与你一起修炼
我们曾许下待他伤好,便签订契约一起修炼一起成仙的诺言。
但他后悔了。
无外乎那日之后,我空空荡荡的院子里突然多了些人。
我那道侣带着师妹时常出入。
那个活泼好动的女子总是好奇地对他絮絮叨叨:
你便是灵兽吗?好威风。
这是你的耳朵?我可以摸摸吗?
让他总是忍不住分心,难以入定。
更别说之后,那个女修对他开口:
一直闷着修行多无趣啊,要不要与我一起出去玩儿?
他看了看早已入定的我,又看了看那个女修,犹豫了。
在我闭关的日子里,他和那个女修玩了个畅快。
归来时正好被出关的我抓了个正着。
我皱起眉头,不赞同:
修行应当一心一意,你如此贪玩儿,是忘了我们的诺言吗?
最开始,他会心虚。
但是渐渐的。
他开始与我争吵。
我不过是觉得闷出去走走吧,愿雪说过,修道要劳逸结合
果然,你和愿雪说的一样,你自己不讨人喜欢,只能做修炼狂魔,却也要压着别人一起
洛秋水,你变了,要是愿雪是我的主人该多好。
可我们原本就还没有签订契约啊?
是以在一次历练之中,他冲进来,看见的是季愿雪浑身是伤,我却毫发无损地拿着刀时,满是失望的怨恨:
是我自愿和愿雪回去的,也是我贪玩,你要报复就报复我,可你不该伤愿雪。
洛秋水,你这种人,根本不配做我的主人。
他咬破指尖,和重伤的季愿雪结下了契约。
修仙界你争我抢,在季愿雪下定决心要抢我的灵兽开始,就注定了季愿雪与我结下的因果。
6
此刻,季愿雪躺在天玄怀里,梨花带雨:
天玄,她疯了,她杀了师兄,现在还要杀我,我知道,是因为她看不惯我招人喜欢,自己却孤身一人。
可那是她自己不讨喜,凭什么伤我?
一番添油加醋,让天玄这只灵兽怒气直飙,冷冷对我开口:
洛秋水,愿雪是我选的主人,就算你杀了她,我宁愿死也不可能选你
说实话,我第一次看见有人给我提这种要求。
所以我成全他了。
长刀插入地面,手中结印,刺眼的眩光将我包裹,同样脚下形成的灵印朝着两人蔓延,我的声音飘散在风里:
本来我也没想放过你。
笑话,我只是修炼狂魔,又不是什么受气包。
之前不想计较是因为专心修炼,懒得浪费时间。
现在我都要斩断前尘了,自然要斩得干干净净
他不在时我杀季愿雪一人,他来了就更好,我杀一双
灵光冲天,我冷扫了两人一眼:
去
天玄太自傲了。
他以为自己作为灵兽可以与我抗衡,却忘了自己跟着季愿雪修行懈怠。
早已被我甩在身后。
眼下见杀招袭来,他竭力抗衡,也不过是强弩之末。
咔嚓。
骨头碎裂的声音传来。
天玄死死挡住,还不忘对身后的季愿雪艰难开口: 快走
根本不用他说,因为季愿雪早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已经逃到他对面欲遁走了。
他几乎不可置信: 你怎么会——
在他心里,季愿雪至少会与他生死与共,可对方一句话也不说就把他丢下来,如同丢下一条狗。
季愿雪避开他的目光,嘴里还道:
阿玄我没法子,现在我留着和你一起也只会是死,与其如此,不若你先拖着,我去找救兵。
放心,到时我会给你报仇的
季愿雪,你
天玄咳出鲜血。
表情空白一瞬,又恍然大悟地愤怒。
却很快被灵气冲碎,连同心口一起被一道贯穿
洛……秋……水……
他力竭地看着眼前的人,身影挺拔,果断依旧,一如当初将他从秘境之中救起时的模样。
一丝悔意在他眼中蔓延。
只是这次,回答他的是拔出长刀后喷涌而出的血迹。
7
我并未停顿,看也不看一眼气绝如死狗般倒地的天玄。
冷冷回头,朝着季愿雪逃离的方向抬起手,朝着虚空之中一抓
让你跑了吗?滚回来
庞大的灵力将季愿雪止不住地往后拉。
最后脖颈被我死死掐住。
她努力挣扎,连那张引以为傲的脸也变得狰狞:
不,洛秋水,你不能杀我,你别杀我,我知道错了,我就是太想快些提高修为,我不敢了、我不敢抢你的东西了
我眼睛一眯,手中用力。
咔嚓一声,说话声戛然而止。
她就这么软绵绵地倒在地上。
和这天玄的尸首一起。
一把火熊熊燃烧。
会把他们的尸首烧个干干净净。
可,这依旧不算完。
8
我还没忘记。
我叫洛秋水,曾是人间皇城中的三公主。
我的生母不过是个给皇后守夜的宫女。
被我父皇醉酒宠幸一夜,方才有了我。
后来父皇自觉有愧于自己的爱妻,便在她生下我之后让人送上一卷白绫。
活活勒死在房梁之上。
而我,则被安排养在皇后膝下。
却也没死。
不是皇后大发慈悲。
而是她也生了一个公主。
她要我成为公主的玩伴、挡箭牌和衬托。
告知我这些时,她笑意盈盈:
一个贱婢,自以为攀附皇恩便能飞上枝头,我却要告诉她,贱婢生下的女儿,也是贱婢
我生母之前伺候她,我这个女儿也要伺候她的女儿。
那时每个皇朝和仙门还有契约。
皇朝敬供仙门,仙门也会派弟子下来保他们世世为皇。
作为诚意,每一朝都会送上一批皇子公主前往仙门。
皇后的女儿四公主赫然在列。
知道的时候,她找父皇哭了一场又闹了一场。
要知道,修仙界可没有什么皇子公主之分,凡人界那些身份在这里根本不作数。
且修仙凶险,往往与天争命,最后能活下来的,不过寥寥。
她可不想要自己的女儿送命。
所以她看向了我。
9
陆陵等人总言,我是修仙修入了魔。
一心只求往上爬,无趣狭隘得紧。
如此功利,反而显得不诚虚荣。
我不在意,我就是想要往上爬。
只有往上爬,我才能不用给人卑躬屈膝,洗脚擦鞋。
只有往上爬,我才能将命运握在自己手里,不必如畜生一般被送来送去。
离开那天,五公主还对着我笑:
你生母低贱,这些年你伺候我能为而死,也算是你的福分了。
她爱玩射箭,却喜欢用人顶着苹果的靶子。
她爱玩斗犬,却喜欢用人与犬斗。
我手上脸上都还有未愈合的伤口。
现在算算,我离开也有数十年了。
我也想看看,曾经的故人,都成什么样了。
10
仙凡一去数十年,自此离别三万里。
再次回到皇城郊外,我茫然看着块块水田。
并非触景生情。
全然是离去太久,我好似忘了,去皇城该走哪一条路了。
倒是有老者牵着水牛路过,停下,笑着问我:
你是谁家的娃娃?可是忘了家该往何处去?
家?
我想了想那个我待了十几年的深宫,并未点头,只是问:
敢问皇城该往哪儿走?
老者摇了摇头:
这可还有十数里呢,天色太晚,你一个女娃娃,如何能就这么赶路?
瞧着你应当是贵人家的孩子,若不嫌弃,先在老头儿家呆一晚,明日老头儿这孙女儿亦要去皇城,你随她一道去便是。
我不想去的。
可他叫我小娃娃,从来没人这么叫过我,更没有人问过我:
秋水,你叫秋水?你还这么小?这一路走来,累不累啊?
老者和蔼,笑呵呵地问着将我邀上水牛。
在他牵着的水牛之上,一稚嫩少女好奇地看着我。
问:
你也是要去皇城参加仙人的择选的吗?
她不说,我都快忘了,现在算算,的确到了宗门从凡人界挑选苗子的时候。
仙家挑选有缘人,带回去之后就可以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还可以为苍生做事呢。
少女名叫阿妩。
凡人离修仙者太远,就算这凡人界有修道者,也是被高高供奉,他们难以企及。
自然,也不知我真正身份。
以为我与她一样,恰好适龄,被召去皇城参加此次竞选。
还悄悄地与我道:
他们说,此次皇室又要挑一个公主跟随天家而去。
有传闻说,可能会是那位嘉福公主……
嘉福公主,皇朝的四公主,我的四妹妹,皇后之女,洛秋云。
听见这个称呼,我挑了挑眉。
但阿妩却摇了摇头: 但怎么可能呢?
为何不可能?皇朝只有两个公主,其中一个早在数十年前便已经前往仙门,如今只剩下了一个。
我肯定地开口。
至于为何肯定,因为我就是数十年前被送出去的那个啊。
皇室与仙门有结盟,常会服用灵丹,寿元能到三百岁。
按道理我父皇应当还会有很多皇子公主,但可惜,他在洛秋水生下来之后便无意伤了根本,就是灵丹妙药也难救。
所以,除了洛秋水还能有谁?
你不知道吗?
阿妩惊讶地看着我,小声道:
大皇子前些年伤了腿,二皇子怯懦,只有嘉福公主,一直受尽陛下和皇后娘娘的宠爱,传闻,明日我们去皇城,不仅是要参加去仙宗的竞选,还要看嘉福公主册封皇太女呢
咣当。
水牛踢开石头的声音传来,我扭头定定盯着她:
什么皇太女?
阿妩被我眼神吓了一跳,缩了缩脖子: 自然就是皇太女。
嘉福公主洛秋水,是天之骄女,金枝玉叶,从小便受尽万千宠爱。
更有灵丹加持,在这个仙凡交杂的世界,做个皇太女似乎也并无不可。
可若她做了皇太女,此次要被送往宗门的又该是谁呢?
大皇子和二皇子,可都是皇后所出,她舍得吗?
答案是,舍不得。
因为当晚,我就遇见了洛秋水。
11
但明明在见到她的半个时辰前,阿妩还与我絮絮叨叨,她说她要去求仙,因为她的爹娘村落在一夕之间被砍成两半。
衙门一瞧就知道并非凡人所为,但再细查肯定是不行的了。
要知道那可能是妖兽,为了几十条贱命去招惹,他们可不愿意。
也就随着爷爷去镇子里买水牛的她才逃过一劫。
如今一对爷孙和一头水牛,在知道可以竞选入宗门修仙的时候,就这么一步一步翻山越岭地走来了。
等我成了仙,我定会回来给爹娘乡亲们报仇的
她定定地道。
却不知道,入了宗门并非一帆风顺,相反,在入宗门之后,我们这些凡人会被打发去杂役处劳作十年,再给师兄师姐身边伺候十年。
这其中少不得遍体鳞伤,打骂不断。
很多人都死在了这二十年里。
有幸得以活下来的。
方才能一点一点地修行,却不会得到宗门帮扶。
就如当初我第一次去宗门,上位者高高在上说的那样:
宗门能让你们走上修道之路,就是最大的恩惠了,你们还有什么不知感恩的?
这二十年就是对你们的历练,能多吃些苦更是你们的福分,至于死了的,也不过是命贱,合该丢出去喂妖兽
我活下来了,走上仙途,但我也知道,她活不下来。
她太小,不过十三,不知杂役处一场风寒就能让她去半条命。
更别说师兄师姐们一个不高兴,一巴掌,她就再也不会醒来。
所以我问她:
若选不上呢?
她眼中闪过失落,却还是道:
那皇城之中也有仙人,我就去找仙人告状不是说仙人都以拯救苍生为己任、锄强扶弱的吗?
我去给仙人告状,仙人一定会杀了妖兽,给我们报仇的
她满怀希冀。
弄得牵着水牛的老者只能无奈开口:
不可胡说道,皇城不比其他地方,小心祸从口出。
阿妩仿佛被抓包了一般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知道了,爷爷
到了落脚的村落,她懂事的去系水牛时,老者才拘谨地笑道:
我瞧姑娘应该是贵人,阿妩年纪尚小,口无遮拦,方才若有冒犯之处,可别和她计较。
我摇了摇头:
她并没有说错的地方。
可是她说的是,修道之人也不会管。
无他,太小了。
和为了修为每日修炼、不断去找奇珍异宝这些事比起来,对修道者而言,不过上百条凡人的命而已。
太小了。
小若尘埃。
没人会愿意为了这样一件小事浪费时间。
甚至阿妩都不可能靠近他们一步。
毕竟。
仙凡有别。
12
老者闻言,枯瘦的手颤了颤,他已经太老了。
在这生老病死的凡间,他活了六十多个年头,日积月累的劳作让他的手指变得扭曲,还起了鼓包。
风吹日晒的脸上满是皱纹,按道理,他苦了这数十年,合该享受天伦之乐。
可不能,因为他的儿子和媳妇死在了他的前面,他还有一个还是娃娃的孙女儿,他必须得来:
试试吧。
他苍老的声音小心翼翼:
说不定呢。
我不求谁能报仇,女娃娃,我们这般人,命贱,不值钱,没脸……也没几天可活的。
他佝偻着背,红了眼眶看我:
可总得活着吧,老头儿的孙女儿还那么小,她还什么都不知道,不该早早地随小头儿下地狱啊。
所以说不定呢?说不定她能选得上,去了仙门,不求她能享福,但至少能安稳活一辈子。
其实我明白。
我一直都明白。
从他对我如此关怀,又让我和阿妩亲近时,我就明白了他的目的。
所以我开口:
若是她选不上呢?
他几乎下一秒就给我跪下,给我磕头:
那就求姑娘,给她个安居之地,做个丫鬟,做个擦地的洗衣的……
他着急地想要证明什么: 她很乖,什么都能做,姑娘,老头儿给姑娘磕头,给你磕头
他不是阿妩,天真地以为我真的是来竞选的。
从他看见我的第一刻起,就见我衣着不凡,是以他认为我是大户人家的姑娘。
只是不慎迷路了而已。
故而他满是热情,小心翼翼、恭恭敬敬地招待,努力地让阿妩在我面前多表现一些。
只要我哪怕有那么一点点喜欢,阿妩都能有一条活路。
卑鄙吗?下贱吗?
但谁让凡人命轻如蝼蚁呢?
我到底没让他跪,在他双膝快要落在地上的前一刻,一股灵力将他扶起,他一愣,后惊愕地抬头:
姑娘?
我并未隐瞒自己修道者的身份,只是道:
我孤身一人,带不了谁,但我可以答应你,去了皇城,给你们一条活路。
老者大惊大喜却也顾虑:
若是阿妩能在凡间安安稳稳,老头儿自当叩谢仙人可若是阿妩被选上,那就是仙宗的人,阿妩不去,他们……
他们不重要。
我直截了当。
不管是仙宗、还是皇后还是天子,都不重要。
谁拦着,我杀掉就好了。
我面无表情地开口。
老者眼中闪过一丝惊恐。
我以为他会害怕,离我远远的。
可他没有,他只是顿了顿,深深地朝我拜了拜:
老头儿,多谢仙人。
村子很小,但好在民风淳朴,给了几块铜板,便有村民腾出两间屋子。
老者还颤巍巍地要去灶台,给我做他拿手的米糕。
爷爷做的米糕最好吃了,你一定要尝尝。
阿妩高兴地对我道。
对于我的身份,我没有招摇,老者也没向阿妩说,闻言露出一个笑,看向我:
仙……姑娘尝尝?
他小心翼翼,仿佛害怕我嫌弃。
我却并未犹豫地点头:
可。
他如释重负地笑了,高兴地去淘米。
也是此时,我突然嗅到一丝怪异的灵气。
看了看还在烧火的灶台,和两个忙碌的身影和还没做好的米糕。
估了估时间,朝着一个方向凌空而去。
以至于我没发现,今日春游晚归,不得不再此休息一晚的洛秋云,来了。
更不知道,我再次赶来时,看见的会是这副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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