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供述案

白桃柠檬玛奇朵 著

悬疑惊悚连载

《供述案》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白桃柠檬玛奇朵”的创作能可以将唐力刘诗诗等人描绘的如此鲜以下是《供述案》内容介绍:十二年前我刚毕就接到一个重大恶性刑事案嫌疑人当街开着叉车将受害者像是穿串一样地穿着游当时受害者还没有最后被凶手每人七刀剁尸体七零血流了半条为什么是七刀?你猜中我告诉你一个秘1负责审讯的是我师我旁听兼笔因为那条街是老当时是凌居睡得很嫌疑人的犯罪实施得很顺嫌疑人明显地不是第一次进流程熟讯问过程一直神色平甚至带着吊儿郎当的微非常...

主角:唐力,刘诗诗   更新:2025-06-25 09:15: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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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年前我刚毕业,就接到一个重大恶性刑事案件。

嫌疑人当街开着叉车将受害者像是穿串一样地穿着游街,当时受害者还没有死,最后被凶手每人七刀剁死。

尸体七零落,血流了半条街。

为什么是七刀?

你猜,猜中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1

负责审讯的是我师父,我旁听兼笔录。

因为那条街是老街,当时是凌晨,居睡得很熟,嫌疑人的犯罪实施得很顺利。

嫌疑人明显地不是第一次进来,流程熟稔。

讯问过程一直神色平静,甚至带着吊儿郎当的微笑,非常配合。

姓名。

唐力。喏,就是大唐的唐,力是那个健力宝的力。

籍贯和个人基本情况。

潭山人,五年十一月生,生得不巧,晚生两个月,上学就比其他同学大一岁,又爱穿蓝色水手服,大家都叫我唐老鸭。

他歪头做出唐老鸭的模样,侧脸眉毛一道疤,拉到鬓角。

我提醒: 你配合点。

警官,我很配合呀。再说,我的资料你们那儿不都有吗?他懒洋洋地正头,我这是第四,不,第五次进来了吧。次次都问一样的,你们不累吗?

这个人的态度充满了无所顾忌的坦荡和若有似无的挑衅。

知道什么事情叫你来吗?

他嘴角缓缓地勾一丝笑: 杀人呗。赶紧判吧,别磨磨唧唧的浪费时间。你们不是说了吗?证据链完整,还想知道什么?来吧。

说说作案过程。

讯问椅固定在地上,他的腿被台板的笼架限制,向后微微地一靠,露出肩膀和脖子浸血的纱布。

杀了四个。一个七刀,不是有人拍下来了吗?还问什么?哦,对了,问工具、问同伙。没同伙,工具就是用那个西瓜刀,用了两把。不好用,捅了几刀就卷刃了,后来用的水果刀。

手段太残忍了。

而且这人吧,说悔改,他面无悔意;说不悔改,他竹筒倒豆子一样。

我微微蹙眉,下意识地看了师父一眼。

师父手下压着法医报告和厚厚的一摞证据资料,他不紧不慢地问。

为什么杀了人要先躲半个月,然后自首?

害怕呗。心存幻想,也许还能逃出去?后来发现你们太厉害了,跑不了,干脆直接撂了痛快。他伸手比了一个大拇指。

少嬉皮笑脸。西瓜刀哪里来的?

买来的,两把五十。

为什么没偷?那天店主不在,你可以直接拿走。

唐力顿了一下,满脸轻松: 不想偷。两把刀值多少钱?

去年十二月,你在长乐街桂花巷打公共电话,没给电话钱,还偷了店主一盒泡泡糖。总计只有十五块。

唐力没动,看着师父。

和师父这样的老刑警斗,唐力还是嫩了点儿。

2

他舔了舔唇: 我改邪归正不行啊。你们天天教育,不就是我们这样的渣子改邪归正吗?至少我不想偷了,你们应该为我高兴啊。

犯事前,你还去过第三医院,做了一次全面的检查。

唐力脸上缓缓地浮现笑容: 警官真是关心细致入微啊,关心民间疾苦。我真该庆幸,我是个男的,要我是你们老婆,那可真……

师父抬眼看他,他的笑收敛了几分,回答说: 我这不是怕没有体力干他们嘛。去检查检查。

你的体力不差。你在天禾物流中心干了三个月的装卸工。

我们走访了你的同事。他们对你的评价很高,不怕苦,不怕累,一天只休息五六个小时,一个人能抗两百的货,钱也能多拿一半。而且,说你也不像其他装卸工,没有拿过一块儿货品。你的钱是干净钱。

物流中心工作很累,人力为主,所以在辛苦之余,碰到牙膏、香皂这样的货品,大家也会零散地拾掇几个。

但唐力从来没有。

这和他四次因偷犯事的习惯不符。

唐力嬉笑看着师父: 不偷东西,这个不违法吧。

不违法。那为什么做了两个月又不做了呢?

唐力的手在 U 型锁拷里动了动: 不想做了呗。择业自由。我们这种人,又不像你们一样,一身皮,旱涝保收穿到死。

他的吊儿郎当真让人厌恶。

我也不明白师父不直接问犯罪动机问这个做什么。

很明显,唐力去物流中心不就是为了学会叉车,然后拿叉车叉死那四个受害人嘛。

师父根本不受他任何挑衅影响。

改邪归正?师父目光定定地看着他,既然改邪归正,怎么改的事越来越多?上个月底,你杀人之前,又为什么要跟踪骚扰女警?

这件事本来只是一个小小的治安案件,批评教育就结束了。

唐力也有点儿意外。

我的手收紧,我本来以为唐力要说些什么流氓话,没想到,他却沉默了一下。

认错了。

师父立刻追问: 认错?认成谁了?

没认成谁,就是认错了呗,外面的美女那么多,认成了刘诗诗不行啊。

是吗?现在她当着你的面坐了半个小时,这次为什么没认出来?

师父转头向我,我看着唐力,缓缓地摘下墨镜,目不转睛看着他。

唐力忽然呼吸一顿,他如同当场被甩了一巴掌,一下别过了头。

我冷声地问他: 怎么?敢做不敢当?既然敢跟,现在怕什么?

他的手在台板上捏成了拳头,上面的青筋冒了起来,瞬身僵硬,侧着低头看着自己下面的地上。

看来还有一些羞耻心。

不,这样的人怎么会有羞耻心?

初中就因为偷盗转学的渣子,在社会底层混了多年,小偷小摸不断,他能有什么样的羞耻心?

我正要说话,师父却拍了拍我的胳膊。

我准头看过去,唐力旁边的地上,是一滴一滴快速落下的眼泪。

一颗颗地砸在地上。

他的肩膀正微微地颤抖,在无声地喘息,无声地哭泣。

就像恐惧绝望的兽,根本不能控制自己。

3

过了几分钟,师父将一包抽纸和审讯提纲推给了我。

用眼神示意我。

我将纸张拿了过去,放在唐力身前的台板上。

问吧,你想知道什么?

新的提纲里面有很多我不知道的信息,我看着师父,师父点了点头,可以继续了。

这回由我开始讯问。

籍贯。

他垂着头: 潭山。

你父亲是潭山人,后来斗殴致死,你初三转学到了香云县,在那里读了一年书。但你的暂住地,从来没有出现过香云县,为什么?

我爸爱赌、爱打人,三岁吧还是四岁我妈被打跑了。

七岁时他输完了要钱,失手把我奶打死了。打小我就在街上偷过活,小时候街坊都故意让我偷,后来大些了他们又开始厌恶我,说我手脚不干净。十三岁那年我爸回来了,他知道我有这门手艺,就带我去那种地下赌场,专门偷钱。

他眼里浮现一丝麻木的冷笑: 不偷就打,用那种乡下的烧火钳拿来打,我打得受不了,就找老板告了他,得了两百块钱。后来我就没见过我爸。

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就去找我妈了。我奶奶有个我妈地址,小时候天天让我背。现在我爸没了没人能欺负她了。我拿着两百块钱去找她。

他说到这里,忽然很轻地笑了一下。

那应该是他最期待的时候,终于能去见那个无数次想象过的温柔的母亲。

我妈很意外。她带我在外面街边吃了一碗馄饨。那馄饨是手工包的,现包的那种,里面还加了玉米,肉也很香。汤里加了猪油,洒了新切的香葱。

他抿了一下嘴。每一个细节仿佛刻在脑子里,变成了褪色的年画。

那是个老铺子,门口三张桌子,都坐着人,也没人会盯着你看,大家都吃自己的。我妈看我吃完一碗,又给我叫了一碗,第二碗老板少给了两个馄饨,但还是很香。

我引导他继续往下。

后来呢?为什么从学校退学离开?

呵,我妈其实重新结了婚的。她没法带我回家,就给我在隔壁邻居地下室弄了个床,还找人给我办了入学。

他微微地咬牙: 但她生的那两个小杂种总是找事,我本来都看我妈面上忍了,直到那天他们把我拿的奖状和卷子给撕了。我打了他们一顿。回去后她男人将我也弄了一顿,她没说话,只是站着哭。得了,我知道,这地儿我是留不下了,他们走了,我就爬了出去,缓了半夜能站起来了,扒了火车,就来了深达市。

十五六岁的少年,身无分文,还要防着遣返。

很难想象他是怎么一路到的完全陌生的深达市。

深达市是个好地方,谁也不认识谁。这下我终于能吃饱了。我很快地就长个子了。其实长得高也不是好事,麻烦,有时候『工作』不是那么方便。

我问: 就没想过好好地活着找个事做吗?

活?没想过活太久。做事嘛?当然有,去过工地,工头跑了,拿不到钱,还去餐馆打过工,干了两个月,给了我二十块钱,去要钱还挨了顿打。我后来想明白了,我这种人,没有老的要养,也不会有后代,就活我一个,过了三十就算够本。何必让自己那么累,就找个来钱快的就行……

我手上的笔在上一条提纲上点了点,没有打断他。

他的手无意识地摩挲着。

不过,我偷也分人,医院那种半夜摸的我不去,早市那种卖两天菜一两百,也没啥意思,那些人抓到了要拼命的。我只偷 KTV 里的,他们的钱啊,都跟纸似的来的容易。还有就是,在里面偷钱我也不会被发现。发现了那些女的也不敢报警。

他有这样的条件。

其实仔细地来看,唐力生得不错,鼻梁挺拔。

换条路,也许是完全不同的人生。

4

我感觉他并不像是在被审讯,而是在聊天,一场等了很久的聊天。

有一天我在一家 KTV 偷了一大笔钱。那个 KTV 我知道,为了稳定,都只先发底薪,然后季度发提成。我拿了个藏起来的塑料袋包包,起码得有万块。

零几年的万块不是个小数目。

然后呢。

然后?我高兴死了。刚出去我就看到一个女的出来了,她低着头到处看,满脸是泪,把周围花坛都看了一遍,又进去,然后又出来。我就知道是这个女的丢了钱。她慌慌张张,一个个地问,有没有看见一个塑料袋,大家都挥手,她走到我旁边,我以为她认出我了,连忙假装点烧烤。

他的手指不动了,轻轻地抿了下唇。

我就烤了两串,串好了,我又不敢拿钱出来给。然后没想到那个女的帮我给了,一共七块钱。她低着头给的,给了就走了。老板还说我桃花来了,叫我去问她名字。

真的不认识?

我也奇怪啊。晚上我回家才想起来,她不就是我之前香云初中的同学,那个学习委员冯真真。本来以为读大学了,没想到竟然在这里干这个工作?人嘛,只有在没熟人的地方,才能放下尊严的脸挣钱。我那时候以为她给我结账是封口费,还觉得她蠢。都没招呼,封什么口?

我没忍住问: 那你把钱还给她了吗?

唐力沉默了一下。

第二天我晚上出来找吃的,好巧又碰到她。她正在买收摊的包子、馒头,我正要走,她突然走过来给了我一个包子。她说昨晚就认出我了,但昨天有事没打招呼,她跟我说了好多。他顿了顿: 反正,就是谢谢我当年帮了她。

我这才知道。她说的帮她,是指的是我当年打那两个小混球给自己出气那次。那两杂种在学校勒索抢钱啥都干。那天他们要冯真真晚上一起出去『玩』,冯真真被他们堵住,正好那时候我过去把两个杂种打得满脸是血。

我好像明白了什么。

年少时候的无心壮举,成了另一个人心里的感激涕林。

我没否认。冯真真又问我现在干什么,我说我刚来这边,还没想到干什么。冯真真就从她那旧外衣里面掏钱,摸了半天,拿了一张皱巴巴的五十给我,她鼓励我说以前老师就夸我聪明,深达市到处都是机会,只要好好地工作,一定能出头的。我一边吃包子一边好笑,她自己都在当鸡,却教人家做人。我故意问她,你呢,你干啥的?

我没忍住看了一眼唐力,我以为那时他会感动,然后把偷人家的钱还给她。

他却似陷入了回忆。

冯真真说她当服务员,也卖点东西,卖酒。嘁,KTV 里面的哪个不是这么说。我吃完了包子,拿着五十块走了。

走了一段。我忽然想着冯真真要上班,那白天肯定家里没人,所以我又掉头跟上她。她丢了一回钱,肯定不敢把钱放在工作的地方,那就只能放在家里。

我蹙眉。

唐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冯真真住的是城中村,就是现在在修的这个宝莉天骄,那时候还没全拆,很乱,没路灯,我跟着的时候差点儿摔了一跤。

他比划了一下那个趔趄。

我去了,结果发现她家里竟还有人。就是她妈。

我很失望。也很奇怪,我没想到她妈还没死。她妈好多年前就有尿毒症还是啥的,治病治的家里钱都没了。我在门口看,结果门缝里一眼看到她爸的遗照。是那种身份证放大的,还有那种纹路,怪瘆人的。

我终于没忍住: 人家都这么惨了,你就没想过把钱还给别人吗?

那时候我想,她妈那个病肯定是治不好了。给了也是扔到医院里,浪费。还不如给我呢。他脸上露出那种很僵硬的复杂笑容。

觉得我是人渣吗?对我来说,人生就是这样。同情心这样的东西,是给你们这样有钱人的,像我这种人……他的眼睛发红,你也看见了,就是人渣,只要能有一口吃的,什么都能干,什么孽都做。

事情从这里开始连起来,但我知道,并不会这么简单,这只是个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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