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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岁珠番外大神“心上人”将谢将傅砚修作为书中的主人全文主要讲述了:傅砚修的妹妹在长身娘半瘫在炕傅砚修还要读书考取功定亲七我给他家种了七年的一朝中傅砚修沉着脸要来退他说: 岁京城那样的地方不适合1我知道傅砚修的意花花世界迷人你一个穷乡僻壤出来的野丫头把握不再说明白一就是傅砚修如今已是天子臣我配不我割猪草的镰刀抓在手脸上还有几道草叶割出来的血傅砚修叹口难得走下泥泞他骨子里清农忙时候也不愿...
主角:谢将,傅砚修 更新:2025-06-25 09:14: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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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亲七年,我给他家种了七年的地。
一朝中举,傅砚修沉着脸要来退亲。
他说: 岁珠,京城那样的地方不适合你。
1
我知道傅砚修的意思。
花花世界迷人眼,你一个穷乡僻壤出来的野丫头把握不住。
再说明白一点,就是傅砚修如今已是天子臣下,我配不上。
我割猪草的镰刀抓在手里,脸上还有几道草叶割出来的血痕。
傅砚修叹口气,难得走下泥泞里。
他骨子里清高,农忙时候也不愿意俯身插秧。
腥臭的泥土熏得他几欲作呕,又嫌弃光脚踩进泥地里恶心的感觉。
傅砚修不该生在乡野里,他适合去做少爷。
现在,可能是怕我胡搅蛮缠。
傅砚修的白底锦靴踩进湿漉漉的野地里,他用袖子擦了擦我的额角。
岁珠。他又叫我的名字,别哭了,是我对不住你,你想要什么,只管开口。
我想给他一拳。
但傅砚修的身后跟着村长,知县。我认识的,不认识的,都穿着得体的衣裳,更重要的是还跟了几个官兵。
我的短襟就显得束手束脚。
更要命的是我的草鞋坏了一半,一用力就有半个脚掌滑出鞋面。
我踮着半只脚掌和傅砚修面对面。
我能要什么,你给我点钱吧。
傅砚修松了口气,这个要求对现在的他来说是小菜一碟。
好,岁珠,给你七十两好不好?
七十两是很大一笔钱,我活到十岁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傅砚修静静盯着我,似乎在等我的回答。
我抽了抽鼻子,弯下腰,继续挥动手里的镰刀。
你走吧,我还有活没干完。
傅砚修走了。
他大张旗鼓地来,大张旗鼓地走,留给我的只有一地被踩趴下的草。
还有我这个半死不活的人。
七十两,一年十两,这是我在他心里的价值。
我才知道,傅砚修从来没看得起我。
2
我坐在地上哭。
谢将时跟着我流泪。
最后他求我。
岁珠别哭了,你一难受我也难受。再哭下去我都要怀疑爱上傅砚修的是我了
谢将时是住在我身体里的游魂,他说他是秦王府的世子爷,但是我不相信。
他定是哪个乱葬岗里冤魂不散的恶鬼,跑到我身上来讨香火吃。
我烧过纸,敬过香。
他不肯走,还凶狠道: 你以为我愿意天天跟着你种地,割草,喂猪吗
我可是世子爷,吃的是山珍海味,睡得是软玉温香。我犯得着要你个村姑供奉吗?
做白日梦的人,就算成了鬼也不安生。
我抹抹眼泪,把一篓子猪草塞得满满当当才回去。
谢将时要死要活。
心里好酸,要死了要死了,这就是世人说的失恋吗?
谢将时很聒噪,他说自己从来不知道失魂落魄是什么滋味。
这世上的女子,只要他勾勾手就会贴上来。
所以他不理解,我为什么因为傅砚修难过成这样。
我到家时爹已经做好饭了。
他有一条腿征兵打仗时瘸了,治得不及时生了烂疮。
后来回乡,看了好多大夫也不好。
一年的收成就七两银子,刚好够温饱。
爹的药得耗去四两,他治了一年欠的一屁股债。
干脆不治了。
爹小心翼翼地看着我。
傅砚修的银子已经送来,整整齐齐码在桌子上。
当初傅砚修不事农桑,一心只读圣贤书。
别人都笑话他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只有我爹觉得他不一样。
傅砚修这孩子一定能出人头地。
傅砚修家比我家还穷呢。
他爹死战场上没回来,抚恤金被乡里贪了一半。娘生了妹妹,因为出大红偏瘫了,家里的重担一下子落在傅砚修身上。
爹让我去帮他家犁地。
你得对他有恩,他才能记着你的好。
我爹没看错,傅砚修确实有出息。
但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挟恩图报没什么用处。
我难过难过在,除了帮他家种地时累趴下的自己。
我还真挺喜欢他的。
那时候傅砚修站在田埂上,我赶着从邻居家借来的牛。
一边犁地一边看傅砚修。
傅砚修,你长得真好看,我可喜欢你了。等你这次考试回来,我们就成亲吧。
傅砚修抿着唇,眉眼低沉。
是吗?
意味不明,不置可否。
我现在才知道,那眼神叫作不情愿。
爹自从瘸了就只能做些家务事,他年纪大了总情不自禁看我的脸色。
爹的嘴唇张张合合,哆嗦的手拢在银子上,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咱不要这银子,走,好歹叫傅砚修给个说法
我拽住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要什么说法,又不是千金大小姐,还在乎名声。乡下人,能干活还怕嫁不出去吗?
傅砚修现在和我们不是一路人了,再纠缠,就是他不出手,手底下巴结讨好的也不会有我们好果子吃
爹气得以手抚面,就这么算了,就这么算了?
我去舀红苕稀饭。
对,就这么算了。
看走眼怪不得别人,只能怪自己。
今日稀饭熬得稠,平日里只有两碗的量。今日大概是太伤心,竟吃了快四碗。
谢将时痛苦地哀嚎。
撑死了,就是猪也吃不下这么多
胃里胀得难受,躺下去要吐,坐起来顶着嗓子眼还是要吐。
谢将时也被折腾的够呛,有气无力道: 岁珠,我们的五感是共享的。放过自己,也放过我好吗?
我打了个饱嗝,消化后的红苕顶着一股酸气溢出喉咙。
谢将时终于忍不住哕出声,我也跟着一起吐了个干净。
我现在怀疑谢将时真的是有钱人家了,红苕稀饭这么好的东西给我,是舍不得吐的。
谢将时如同受了极大的委屈般控诉我。
岁珠,我不是你院子里养的猪,我再也不要吃红苕了
一连半个月,谢将时吃伤了。
收拾完,谢将时又开始撺掇我去王府。
等我魂魄归体,一定给你说个好人家。比傅砚修不知高了几个门槛的官宦人家,就是王公贵族我也帮你牵线搭桥如何?
白日做梦。
就凭我,能进得去王府?顶多人家布施的时候去讨两个馒头。你这野鬼再不走,我就要请天师打你个魂飞魄散了
谢将时沉默下来,过了半个时辰又忽地笑出声。
岁珠,我才不怕你。天师下山少说得三十两银子,还不算开坛做法置办法器在内,所以我是不会魂飞魄散的
这个恶鬼
3
恶鬼谢将时企图控制我的身体。
一早起来,我头晕目眩。四肢仿佛不是自己的,走路更是在云端之上。
紧接着,我就听见自己的声音。
透着股兴奋和贼兮兮的劲儿。
是谢将时
我要告诉爹,我被恶鬼夺了身子。可一开口就变成,爹,我要去京城
你去京城作甚?
谢将时没有回答,他拎起包袱,飞快地坐上进城的驴车。
知道爹腿脚不好,是绝计追不上他的。
一时间只有爹的声音在风里越飘越远。
你干甚去了,还回来吃饭吗?
恐怕是回不来了
我忍不住流泪。
谢将时抬手胡乱抹去温热的泪水。
哭什么,爷这是带你去享福呢
京城五百里地,谢将时花钱不知节省。
用足足三两银子雇了辆马车,还嫌弃人家跑得慢。
那马夫看他一副好骗的样子,哪里还赶马,只慢悠悠走着。
谢将时催促,就伸出三根手指。
就这个速度,您要是想快,再给三两银子。
谢将时没有犹豫,麻利地付了钱。
坐回马车里,扯下在城里买的烧鸡腿。
那你就快些,总之明天我一定要到京城。
我痛斥谢将时奢侈的行径,可美味烧鸡实在香得厉害。
这东西,只有过年才舍得买半只。
谢将时一个人就要吃一只。
恐怕是个饿死鬼。
谢将时心情极好,他说: 岁珠,等日后我请你吃宝鸭,松鼠鳜鱼,酿四珍。每一样都比这烧鸡好吃。
呸,鬼说鬼信。
我只想尽快夺回身体的控制权,这种只能看不能做的感觉太差了。
谢将时去王府敲门,不出意外被扔了出来。
他结结实实摔了个屁股蹲。
我们两个都痛得龇牙咧嘴。
我非杀了他们不可
这话听得我吃吃笑,王府的门房都是练家子。便是我常年在地里劳作的力气也赶不上人家两只胳膊,谢将时还要他们的性命。
一看就是没被打够。
可我得拦着他,若是谢将时自己的身体,打烂了也不管我事。
算了算了,好汉不吃眼前亏。
我劝谢将时,谢将时气得两眼猩红。
两个狗奴才,连自己的主子都不认识了。
谢将时一共带了二十两银子,路上花去七两,手里还剩十三两。
我劝他一定要省着用。
谢将时嘴上答应,转头要了间上房。
天福楼的上房,一天四两银子,不包饭食。
谢将时还要嫌弃。
屋里的陈设也太小气,远不及明月楼。
我两眼发黑,这房里摆的瓷器,香薰每一件都是我不曾见过的。
就连脸盆都是铜的,水光潋滟衬得金光闪闪。
富不可言。
谢将时一连住了三天。
这三天,吃的是店里招牌,用的是店中上品。
到了第四天,小二翻开账本,欠了足足三十六两。
我才知道,原来四两仅仅是房费。
那间屋子里,但凡能用的东西都要另外算价。
就是那小檀木香,一盘也得要一两。
谢将时浑不在意,只说: 挂在秦王府账上。
那小二扯开嘴角,重重合上账本。
秦王府,给你挂在陛下的账上好不好啊?
谢将时还要辩解,被两个大汉架着扔出天福楼。
小二拿来一张字据,上头清楚写了谢将时欠的银子。
不仅如此,还写了,一个月是四分利。一个月还不清到下个月就得翻倍,翻成分利。
谢将时目瞪口呆,我也是。
你这是犯法的
小二掐腰大喊: 你爷爷我就是王法,臭要饭的敢跑到我们天福楼来混吃混喝告诉你,要是还不起这钱,就等着把你卖进窑子吧
谢将时急得乱转,我要去报官
小二更是得意,你去报,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倒要看看有哪位大人向着你
谢将时如同霜打了的茄子,一蹶不振。
我记得天福楼的掌柜明明是个很好的人。从前还接济过难民,怎么,怎么放上高利贷了?
谢将时这几天,比我十年花得都多。
三十六两,我种了七年地挣来的钱,短短三天就没了大半。
我控制不住地大哭,嘴里不干不净地骂: 谢将时,你个王蛋,我操你辈祖宗
这一骂,我才惊觉周围的路人纷纷转头看向我。
我盯着自己的手,回来了我身体的掌控权。
4
天色渐晚,谢将时声音闷闷地。
天黑了,你一个女孩子在外面不安全。城西有朝廷建的济惠坊,我们去那里过夜。
谢将时熟悉京城的路,我照着他的指示走了好一阵子才在最西边瞧见了所谓的济惠坊。
不过是一片空地,支起了数丈长的棚子。上头是茅草和泥土糊的,既不遮风也不挡雨。
无处可去的人在棚子底下乱糟糟挤着,又各自划分出区域。
有的孤家寡人,行囊只是一卷草席,有的拖家带口,脚底下胡乱摆着陶做的小锅,旁边的碗上布满缺口。
地方差是差了点,但好歹是个睡觉的地方。
我拖来一堆茅草,和一位老太太挤在一起。
闲话间,老人家把讨来的炊饼掰碎在滚水里煮软。
无盐无油,要是谢将时肯定吃不下去。
姑娘,你也无处可去吗?
我心说我在家里种地种得好好的,要不是谢将时哪能落到这个地步。
可出门在外,最忌讳交浅言深。我含糊地应着: 我来投奔亲戚,盘缠用光了,还没找着。不过有些眉目了,就在秦王府里。
老太太不再说什么,给我盛了碗。
我没敢接,她自顾自讲着。
我早些年死了丈夫,婆家把我撵回娘家。后来我爹做主又把我嫁出去,可惜我先前在月子里落下病根,生不了孩子。人家又不肯要我,娘家我也回不去,就只能来这处苟且偷生了。
谢将时忍不住插嘴。
为何不去找个工作?
我懒得搭理谢将时。
不说大户人家招佣人,先看的就是年纪。年岁越小越好教导,用起来也放心。普通人家的女子,生来不曾读过书,要么在家里做家务要么种地,没有一技之长。被嫁了两次,定然老气横秋,受尽磋磨。哪个主家愿意做好事收留这些女人。
能乞讨为生都是运气好,运气差的只能去做暗门子。
谢将时望着破败的济惠坊,言语间都有些颤抖。
朝廷拨了几千两银子,这里该有卧房数百间。若是夫妻育有儿女,便该有人专门照看这些孩子。分的房也是两间,且月租只要三钱。这济惠坊破败成这样,只修了个顶。户部还成天叫着要拨款,钱呢?钱去哪了?
我怎么知道钱去哪了?
我虽然来这过夜却不打算睡觉,只裹着稻草静静听着四周的动静。
谢将时失落极了,平日喋喋不休的嘴今天格外沉默。
难得的,他察觉到我的紧张。
岁珠,你怎么还不睡?
我不敢睡,撑着眼皮和谢将时闲聊。
你发现没,这里单身的女人很少。
谢将时才察觉,是哦。
虽然没人听见他说话,但他还是情不自禁压低了嗓子。
为什么?
济惠坊的女人除了上了年纪的老妪,剩下的大多是和男人们依附在一起。
或许是夫妻,或许只是暂时结伴。
像我这样独身一人的一只手也数得过来。
所以我不敢吃那个老太太给的东西。
出门在外人心隔肚皮,谁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心思。
谢将时你知道吗,一个女人走在外头有多少双眼睛盯着?
女人可以生孩子,卖给穷人家,倒上十几手也是常事。
若是生得好看,卖到青楼,钱货两清,谁管你是怎么来的。
只会被吃得骨头都不剩。
我不禁有些发抖了。
谢将时放软了声音,你睡吧我帮你看着,要是有贼人我定然跑得飞快。
而后又狠狠道: 待我日后禀明圣上非要扒了户部那群人的皮。
我没敢在济惠坊停留过久,天才亮就上街找工作。
但其实,我什么也不会。
那些话本故事里,主角们总是多才多艺。
会吟诗作对,琴棋书画。再不济也会刺绣来养家糊口。
但事实上,填饱肚子是件很不容易的事。
粮食收了,地主先要收去三成。再交朝廷的税,交完了还要买种子。最后剩下的才是落到口袋里。
这是丰年,要是碰上灾年就只能委屈肚子。
不先紧着朝廷和地主,来年天灾过去地没了更难熬。
所以我只会种地,剩下的就是卖一把子力气。
然而女人天生没男人力气大。
干活的工钱自然也只有人家的一半。
这还是主家好心,因为大部分主家根本不会雇佣女人。
在我第六次被拒绝后,谢将时终于出声。
去王府,我找到你能干的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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