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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旺磨刀

佚名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其它小说《阿旺磨刀讲述主角李成蹊锦荔的爱恨纠作者“佚名”倾心编著本站纯净无广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我是李府的家生生来就是十四岁娘替我谋了个好前当李成蹊的通房丫第一我惴惴不生怕伺候不好少可李成蹊非但没碰还扔下床被子让我御那段日他怜我、爱我、更敬阿你干净通像个瓷娃想让人护在怀藏进心可好景不一朝李成蹊落了再醒来忘了一问我是我面不改色: 我救过少是您认下的义1李成蹊不是我我是知道只是没钱落难卖身葬亲...

主角:李成蹊,锦荔   更新:2025-06-24 19:5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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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李府的家生子,生来就是奴。

十四岁时,娘替我谋了个好前程,当李成蹊的通房丫鬟。

第一晚,我惴惴不安,生怕伺候不好少爷。

可李成蹊非但没碰我,还扔下床被子让我御寒。

那段日子,他怜我、爱我、更敬我。

阿望,你干净通透,像个瓷娃娃,想让人护在怀里,藏进心里。

可好景不长,一朝李成蹊落了难。

再醒来忘了一切,问我是谁。

我面不改色: 我救过少爷,是您认下的义妹。

1

李成蹊不是我哥,我是知道的。

只是没钱落难时,卖身葬亲这种桥段还是要演的。

特别当李成蹊有张好脸时。

我就知道,这钱合该我俩挣

擦干净的脸,像今早包子铺热腾腾的白面馒头,水汪汪的眼,像碗糖水粘得心善的小姐迈不开脚。

我妹妹命不好,病了一个冬天没熬下去,要是早遇到仙女菩萨,就不会了……

透着草席,我憋着笑,看外头的小姐羞红了脸。

红得好,待会收工能吃碗红油抄手。

等李成蹊收了钱,再不经意露出手腕上的瘢痕。

看得菩萨小姐的脸从红变黑再到紫,找了个借口就溜了,连给出的银子都忘记拿回。

就着脆香的鸡蛋灌饼,我把一碗馄饨吃得风生水起。

对面的李成蹊一口没动,低着头擦手腕,又恢复了往日的样子。

小少爷,快吃吧馄饨要凉了。

赶着间隙,我提醒道,心里想的是不吃我就吃了。

阿望,你今年多大了?十五?

少爷记性真好,等过了这月十五就是了。

哦,女子十有五年而笄。

李成蹊抬起头,目光悠悠,好像我才是那碗馄饨。

我一口没咽下的哽在喉咙里。

完了

他记起来,我是他通房丫头这件事。

2

那时候,李成蹊还是李家的少爷。

梁城李家,金银堆满匣。

我娘是李家的奶娘,我爹是李家的花匠,我们一家子都是李家的奴。

我上头原有个哥哥,和李成蹊一般大。

可李少爷喝了,我哥就不能喝了。

同月生的孩子,照理应该同样长大,可喝焦米汤的小孩总是比喝奶的小孩身子瘦弱些,一场倒春寒就能刮走他。

我比我哥幸运。

李成蹊刚满两岁断了奶,娘在那年怀上了我,我喝上了我哥没福气喝的奶。

再没两年,我爹撒手人寰。

太太心善,体恤我娘一个寡母,破天荒让我住到了李成蹊的院子里,做了他的玩伴。

娘没了儿子,私下把喂养的李家少爷当成亲儿子看。

李成蹊写字时不过说一句脚冷,娘就让我躺在地上,替他暖脚。

那时,我不过五岁,就明白了富贵人家的地砖也是冰的道理。

虽然娘偏爱李成蹊,可我也不讨厌他。

他没打过我,没饿过我,更没正眼瞧我。

他嫌甜的栗子酥,嫌腻的炙鹿肉都进了我嘴里,我肚子吃饱了,心里也不会冷了。

小少爷品着去年梅雪泡的茶,冷冷看我吃得满嘴流油。

旁边扇风的大丫鬟锦荔笑我,阿望,叫两声汪汪听听。

我抹了把嘴,跑到锦荔跟前,冲她叫唤,顺带在她新做的罗裙上擦了手。

在她气急败坏告状时,我早跑了。

只听得到身后,李成蹊破天荒笑了:

你和她计较什么

3

李成蹊十六时,府里要给李成蹊选通房。

李家的通房丫头,除了伺候少爷外,就歇了别的活计。

等后年李成蹊成了婚,少夫人有孕后,停了避子的汤药,有幸怀上,提了姨娘就是半个主子。

娘打得是这个主意。

她跃跃欲试,托关系去打听。

管事的嬷嬷摸着新得的银簪,眼皮没抬一下,你家阿望才多大,跟块豆腐似的,一捏就碎。

看看锦荔,人家十七了,懂事着呢。

锦荔姑娘心思玲珑,是个自己能拿主意的主。

娘的笑扯到耳边,又递上耳坠,阿望这孩子虽然小,脑子不开窍,但胜在心眼实,最听话了。您老费费心。

选人那天,太太看着两个出挑水灵的红粉翠绿,还有矮一个头的我,沉默半晌,转头问李成蹊的意思。

少爷不见喜怒,淡淡说凭您做主。

一月三旬,一人一旬,我排到下旬。

上中旬,我娘看锦荔她们穿金戴银,好不风光,气得一口饭都要多嚼几口。

轮到我的日子,娘乐开了花,反复交代我要伺候好少爷。

我不懂咋伺候人,跑去问锦荔。

锦荔百无聊赖倚在床边嗑瓜子,见我也没好脸色。听了我的来意,她坐起身笑笑,让我滚出去。

我诚恳道,我真心想和你学。

等我顶着一头瓜子壳出来,也没想明白这是啥个伺候法。

4

青盐擦牙,香茶漱口,照着嬷嬷的意思,我服侍李成蹊换衣时姿态要娇羞,眼神要含情。

可李成蹊只抬了下眼,翻身睡去,留下句冰冷冷的睡地上。

眼下刚开春,屋子里没烧碳火,我翻来覆去,感觉冷气从地里钻进骨头里。

一条厚被子扔在了我身上。

别动了,闹得。

大概是李成蹊不习惯,后半夜我睡得迷糊时,还听见他粗粗的叹气声。

天还未亮,我从地上爬起,收拾好自己蹑手蹑脚出了门。

通房丫头,通房丫头,到底还是个丫头,哪有比主子起得晚的道理。

再说,今儿小厨房里可有猪油酥饼,得趁热吃呢。

刚出门就撞见了锦荔。

少爷让你睡屋里了

我想想地上不也是屋里,点点头。

正急着走,锦荔扯住我。

我怕吵醒屋里的李成蹊挨罚,好意提醒,锦荔姐姐轻些,少爷昨夜没睡好,眼下还没起的。

听闻我这样关心的话,锦荔一张俏脸,一半诧异,一半妒恨。

顾不得多想,我满脑子都惦记着猪油酥饼再来来就不脆了,撇开她跑了。

谁想饼子还没吃进肚,娘就凑过来。

她压低声音,阿望,昨夜少爷疼你吗?对你可还满意?

我想想那床被子,又想想被地砖硌的夜里,没好气道,还行吧太硬了硌得慌。

娘眼睛一亮,又松了口气,捂嘴笑道,好,这样好啊

又追问: 少爷有没有说些什么,今夜还要让你伺候吗?

娘连番追问,搅得我脑子嗡嗡响,索性实话实说。

少爷到现在还没起,我咋知道他还要不要我伺候,娘要是关心,自个去问。

娘被我气得直戳我额头:

你这丫头,说得什么话锦荔她们伺候完第二天,少爷就赏了金银。你呢

娘为你谋得这么好的前程,平日里不上道就算了,如今做了少爷的人,还这般没心没肺的。

要是你哥哥在,我现在哪用指着你过

娘还想再骂下去,太太屋里的嬷嬷请我过去。

5

嬷嬷推来药碗,笑眯眯说道,阿望,你伺候得好,这药夫人赏你的。

一口下去我皱起眉头,嬷嬷也跟着皱眉,在她还没发话时,我又皱眉灌完了。

临走前她还夸我,是个懂事的。

不多时,那碗药在我肚子里长出手来,正搅得我怀疑自己是不是虚不受补时,破天荒的,李成蹊的小厮传话让我去伺候笔墨。

我冷汗直冒,强撑着看少爷泼墨。

阿望,你看如何?

落笔,少爷却指着纸上的鸿雁问我。

我看啊……看啊……

纸上的双雁越飞越多,飞到天上遮云蔽日,黑啊真黑啊

我两眼一抹黑,扑进雁阵里。

再睁眼,就见李成蹊坐在我床边。

我和母亲说过了,那药以后你不用喝了。

少爷说这话时难得的温柔,甚至带着些不明意味的示好。

不喝避子药,就会有孩子,可在主子前的孩子便不是孩子。

只是一团肉而已。

可我不想。

我忍着疼下床,朝少爷重重磕头。

少爷,阿望不敢。

你敢去捉弄锦荔,不过停个药,现在倒不敢了?

我把头埋得更低,眼泪不由自主落下来。

阿望不敢……不敢有少爷的孩子。

驳了主子的面子,我害怕李成蹊会生气,可预想的雷霆并没有来。

李成蹊噗嗤一笑。

我抬头愕然,就看见李成蹊饶有兴致地勾起嘴角。

阿望啊你真是傻的。

他伸手轻轻替我擦去眼泪,眼里的温柔不假。

罢了,你还小。以后,就会懂了。

6

这日以后,我成了李成蹊身边最得宠的丫鬟。

他读书,我扇风。他习字,我研墨。

兴致浓时,他爱与我讲些诗词故事。

我听他讲绿珠坠楼,感叹美人贞烈,以死殉节。

每每问我意思,我只睁圆双眼,露出无辜的神色,乖巧地点头应和。

可我心里想,是不敢说出的话,活着可比什么都好。

我们这样的奴才都知道活着好,他们这样享福的少爷小姐怎么会不知道。

李成蹊给了我书看,让我学习字作诗。

拿来的花间词又薄又轻,我指着桌上的书卷问他:

少爷忒小气了,怎么不舍得给我厚的。

李成蹊不恼,拿折扇轻轻点我额头:

这有什么好看的。

见我翘起嘴佯装嗔怒,他还笑着让我去院子里和锦荔她们扑些蝴蝶玩。

我后来才知道,少爷不愿让我看的叫……《资治通鉴》。

李成蹊待我越发好,虽然我还睡在地上,但他让人铺了厚重的波斯地毯,倒是没有那么冷了。

我有时疑惑,问他为什么是我,我没有锦荔漂亮,没有另一个姑娘丰满。

他想了想说,因为我干净,通透,像个瓷娃娃,不由得想让人护在怀里,藏进心里。

阿望,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7

我娘是愈发得意,加上她做过少爷的奶娘,对她比其他下人要恭敬几分。

她大有在屋里当起半个主子的架势,少爷的衣食住行都要过一遍她眼。

下面的丫鬟小厮又上赶着孝敬她,一时间风头无两

我私下里劝她,不要这么出风头。

可她却骂我被狼吃了心肝,要是我那福薄的哥哥和爹爹还在,她早享福了。

有人得意,就有人失意。

锦荔与我越来越不对付,磕绊给我使了不少。

她俩的避子汤顿顿不落了,疼得厉害卧床不起,见我送来红糖鸡蛋,却还要来恶言嘲讽。

有些人不遭这罪,可还是石磨眼里种豆子,白费劲。

等往后少夫人进了府,你的好日子可到头了。

我没理她,转头却在她的红糖里加了一把花椒盐。

8

月里,李成蹊一朝过了院试,成了秀才。

李家金银堆成匣,可在科考读书上并不出色。这么多年,府上的田产铺子比秀才童生多多了。

是日,全府上下一片喜气,太太的赏赐源源不断发下来。

少爷身旁的小厮来找我们说了不少吉祥话。

话里话外,是与少爷定亲的人家想早些将小姐嫁过来,要少爷先成家后立业。

日后太太还有意在我们几个通房里抬个姨娘。

是真是假不清楚,但足以让锦荔喜不自胜。

晌午,少爷被同窗拉去参加隔壁城县的雅集。

太太派人找我们几个通房去说话。

临去前,锦荔恶狠狠剐了我一眼,把嘴闭严实了,别乱说话。

我们仨跪在地上,太太慈眉善目,居高临下笑着看我们。

嬷嬷脸上也堆满笑,对我们嘘寒问暖。

在少爷屋里可有不习惯的?

平日里都做些什么?

锦荔人活络会说话,哄得太太和嬷嬷嘴角就没压下来过。

问到我,吐不出半句好赖话,只一个劲磕着头。

太太莫怪,阿望不懂事,少爷也不爱她伺候。平日里只让她在书房伺候笔墨。

锦荔好心替我解围。

回去时,太太还赏了锦荔一对金镯。

锦荔耀武扬威地向我晃着金镯,眼里是止不住的得意。

可她的得意未满两日。

第三日,那对金镯就成了她的催命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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