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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叫做《戏子的真正含义》是梦笙的小内容精选:十岁那我凭一曲《牡丹亭》成了晏璟的第七任女他吻我指尖却摩挲着我眼角的泪痣说这颗痣生得像戏文里写的薄情后来他生日那我唱完最后一折《思凡给他发去最后一条信息戏子本无是晏少错付了真再相逢他把我抵在后台斑驳的镜佛珠缠着我腕骨发烫宁你教教怎么叫有情?1我遇见晏璟的时才十戏台上的水袖还甩不出风我从岁开始唱迄今为止已有十师父常我这张脸天...
主角:晏璟,晏少 更新:2025-06-24 04:0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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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吻我时,指尖却摩挲着我眼角的泪痣说这颗痣生得妙,像戏文里写的薄情人。
后来他生日那晚,我唱完最后一折《思凡》。
给他发去最后一条信息戏子本无情,是晏少错付了真心。
再相逢时,他把我抵在后台斑驳的镜前,佛珠缠着我腕骨发烫宁稚,你教教我,怎么叫有情?
1
我遇见晏璟的时候,才十岁,戏台上的水袖还甩不出风情。
我从岁开始唱戏,迄今为止已有十年。
师父常说,我这张脸天生就该吃这碗饭,和母亲一样。
我的母亲也是一个戏子,可是与我不同的是,她是唱戏给男人听。
所以便有了我。
我很讨厌她,真的,因为她,我遭受了很多非人的议论。
但是我又很感谢她,因为她给我一副天生的俏丽的脸蛋和曼妙的身材。
让我这种普通人在乱世之中又博得一丝生机。
遇到晏璟,应该是我人生中的一个意外。
一个意想之外的意外。
晏璟是圈子里有名的少爷,风流矜贵,向来养尊处优,所以向来都是旁人跟在他身后鞍前马后效劳,在人堆里就是被众心捧月的那个。
十岁生日那天,剧院最后一场表演是我和我的搭档。
已经将近凌晨,逗留的人不多。
我踏上戏台时,观众席空了大半。寒冬腊月,谁有闲心看这出冷门戏?
不过是些附庸风雅的老头,眼神黏在年轻花旦的水袖上。
那场表演其实我的戏份不多,我是一个卖茶女,只有中间的几句戏腔。
而最后我死了,倒地的那一刻大片鹅毛落下,像是诉说冤情。
我是在表演结束后,在后台碰见的晏璟。
他抱着一大束玫瑰,是白色的,姿态慵懒地靠在化妆桌前,眉眼压着宁小姐,生日快乐。
我怔怔地看着那束花,他怎么会知道是我的生日。
这些年,送花的人不少,可大多都是红玫瑰,俗艳又直白,像是明码标价的交易。
而白玫瑰……太干净了,干净得和这个圈子格格不入。
晏少是不是送错人了?
我抬眼看他,语气平静我唱的是青衣,不是花旦。
花旦才需要人捧,青衣只需要一把好嗓子。
他没恼,把花放到桌上,朝门口走了,甚至还朝我摆摆手下次见,宁小姐。
后来我才懂,有些人天生是看客,偏要强做戏中人,而晏璟和我就是这戏中人。
2
晏璟追了我将近一年。
他身边那群狐朋狗友都笑他栽了,说晏少什么时候这么有耐心过。
换作从前,勾勾手指就有人前赴后继地往他怀里扑,哪需要费这种功夫?
可我不一样。
我总是一次又一次地问他为什么是我?
晏璟就懒洋洋地靠在真皮沙发上,指尖绕着我一缕头发玩,语气漫不经心喜欢就是喜欢,哪来那么多为什么?
可我分明看见他耳尖红了。
原来浪子也会害羞。
我确实不懂什么是爱,我生性凉薄,师父说我天生凉薄,唱戏时总缺了三分情,我不否认。
我从来没有见过我的父亲,而母亲在生下我的那天就想把我掐死。
可是出于人的本性,她没有这么做,她割喉了,她把一个戏剧演员最重要的东西丢掉了。
我只记得四岁那年,放学回家,看见的便是一直蜿蜒到浴室的血河,像戏台上铺开的红绸。
她本该死在舞台上的。
可她选择了最狼狈的方式,连最后一程都不肯体面。
她穿着最漂亮的戏服,静静地躺在那,静静地,像她在舞台上表演的无数次《怨女》的结局那样,躺在那,可是这次,她不会醒过来了。
那一刻我就明白了,这世上最靠不住的,就是感情。
阿俞。
晏璟突然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抬头看他你又在想什么?
回过神,我看着他深邃的眉眼,忽然笑了在想……你什么时候会腻。
他眸色一沉,直接吻了下来。
这个吻带着惩罚的意味,直到我喘不过气才松开。
他抵着我的额头,声音沙哑宁俞,老子这辈子算是栽你手里了。
3
晏璟刚开始追我的时候,有人就在赌,赌我们两个什么时候分开。
但那个赌注,意外的,很多人都输了。
因为晏璟真的很执着,又很费心费力追我,甚至砸了很多钱。
跟他先前谈的都不一样。
他很主动,我时常要在剧院表演到深夜。
那晚我唱完《游园惊梦》,卸妆时发现妆台上多了只珐琅盒子,打开一看,里面静静躺着李砚秋大师亲制的点翠头面,那套我师父念叨了半辈子,却连见都没见过的宝贝。
晏璟倚在门框边,手里转着车钥匙宝贝,这个很适合你。
后来才知道,他为这套头面,专程飞了四次香港拍卖会。
有段时间,剧院在重修,所以我多了很多闲暇时间,晏璟每天连哄带骗,把我拐到他的别墅,我说想看电影,他就给我收集了各个类型的影片。
其实他哪里有耐心看,只不过我看得认真,有时候他靠在我旁边,睡着了我都不知道,那时候,房子里只有他浅浅的呼吸声和电影的背景声。
我想,多好啊。
最疯狂的那次,是小假期,他说有一处小镇风景很好,便开车带我去自驾。
小镇民风淳朴,他开了间民宿。
本想第二天就去玩,但没想到那天晚上发生了意外。
傍晚下过雨,空气里浮动着潮湿的松木香,晏璟从背后环住我,下巴抵在我发顶,指节有一搭没一搭地绕着我的头发玩。
他忽然低笑宝宝,你耳朵红了。
我用手肘往后顶他,却被他扣住手腕,顺势带倒在榻榻米上。
他压下来吻我,唇齿间还残留着晚饭时喝的梅子酒甜味,呼吸灼热地缠上来。
然后,我打了个喷嚏。
半夜烧到 39 度时,我整个人都是晕的。
朦胧间感觉有人把我扶起来,晏璟的声音像是隔了层纱起来喝药再睡宝宝。
我烧得视线模糊,却依稀看见他眉心的皱痕。
他换了件黑色棉质 T 恤,领口被我的汗浸湿一片,额发也乱糟糟地支棱着,哪还有半点平日矜贵的样子。
冰毛巾贴上额头时,我下意识瑟缩,却被他按住肩膀别动。
我时睡时醒,每次睁眼,都看见他守在床边。
凌晨三点,他单膝跪在榻榻米上给我换毛巾,窗外雨又下了起来,雨滴敲在瓦片上,衬得他呼吸声格外清晰。
第四次换毛巾时,我哑着嗓子推他……会传染。
晏璟直接掀开被子躺进来,手臂横过我腰间,把我往怀里带怕什么。
他收紧了手臂,唇贴在我后颈,声音含糊睡吧,我在。
天光透进窗帘时,我终于退了烧。
晏璟靠在床头睡着了,手里还攥着半湿的毛巾,眼下乌青还没散,看起来他睡的不太好。
我轻轻挪开他搭在我腰间的手,却被他反手扣住。
醒了?
他嗓音沙哑,眼睛都没睁就摸我额头还难受么?
我想说"不传染了?",却被他突然抱起来放在腿上。
他埋首在我颈窝深吸一口气,像确认什么似的,然后抬头挑眉俞俞,我免疫力很好。"
……滚下去。
他笑着吻过来偏不。
那时候,我是真的很喜欢他。
那也是我第一次感觉我的人生是有感情色彩的。
3
晏璟第一次把我介绍给他的朋友,是在我们正式交往的第三天。
京北最贵的私人会所,灯光昏沉,酒气浮荡。
包厢门推开时,里面嬉笑的声音骤然一停,几双眼睛齐刷刷地望过来,审视的,玩味的,带着点轻佻的打量。
哟,璟哥带人来了?
有人吹了声口哨。
晏璟的手搭在我腰后,指尖轻轻点了点,像是安抚。
他唇角挂着懒散的笑,语气却不容置疑宁俞,我女朋友。
几个年轻男人笑嘻嘻地举杯,玻璃杯碰撞的声音清脆刺耳嫂子好
我微笑点头,余光却瞥见角落里一个穿黑衬衫的男人没动。
他盯着我,眼神像蛇信子一样冷而黏腻,半晌才嗤笑一声这次能撑多久?一个月?
晏璟抄起酒杯就砸了过去。
玻璃碎片在脚边炸开时,我忽然想起师父说过的话。
戏子最忌讳动真情,因为看客永远分不清台上台下。
包厢里鸦雀无声,晏璟攥着我的手,指节发白。
他下颌线绷得极紧,声音却轻得可怕陈凛,你找死?
被叫作陈凛的男人抹了把脸上的酒渍,突然笑了晏少急什么?上次那个模特,不也是三天就腻了?
我感觉到晏璟的手猛地一颤。
很奇怪,我竟然不觉得难过,甚至想笑。
原来在这些人眼里,我和那些"认真"过的前任没什么区别,都是昙花一现的消遣,是酒过三巡的谈资。
就像此刻茶几上那盘水果,再新鲜漂亮,终归是要被嚼碎了吐掉的。
回去的路上,晏璟把车开得飞快。
窗外霓虹灯的光斑掠过他的侧脸,明明灭灭,他忽然开口解释陈凛是我发小,他……
不用解释,
我打断他我知道。
我知道他们喊过多少人"嫂子",知道晏璟的副驾坐过多少种香水味,更知道这些公子哥的游戏规则,认真就输了。
红灯亮起,晏璟猛地踩下刹车,他转头看我,眼底有某种我读不懂的情绪宁俞,你跟她们不一样。
夜风从车窗缝隙钻进来,吹散了他这句话。
不一样吗?有什么不一样?
那晚之后,晏璟很少带我去过那种场合。
直到周宛回国。
4
第一次见到周苑,我才知道,为什么那天陈凛反应会那么大,我和她长得三分像。
周苑回国那天,晏璟的手机屏幕亮了数遍又熄灭,反反复复。
我正对着镜子贴鬓角,听见他走到阳台接电话的声音胃药在左边抽屉,蜂蜜在……
铜镜里映出他拧紧的眉头,上个月我高烧到半夜,他也是这样皱着眉,一边骂我不知冷暖,一边用外套裹着我去医院。
我出去一趟。
他在我背后虚虚抱了我一下宝宝,你要的云锦料子戏服,我让助理送来了。
我捏着黛笔的手顿了顿,那块料子是我找了三个月的,用来表演《游园惊梦》的戏服。
嗯。
我继续画眉,没问他要去哪。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周苑,周宛的美是精心娇养出的矜贵。
我们眉眼有三分相似,但她眼尾更圆润,左边眼尾多了一颗俏皮的小痣。
我的泪痣长在右眼角,是娘胎里带出来的。
她穿一件雾霾蓝的羊绒裙,正踮脚去够酒柜顶层的红酒,晏璟站在她身后,手臂虚抬着,就像我每次登台前,他怕我踩到裙摆时做的动作。
宁小姐。
她回头冲我笑阿璟说你泡的茶特别好。
晏璟正在开那瓶红酒,闻言抬头看我她煮的陈皮白茶,你肯定喜欢。
我盯着他指节上的创可贴,昨天他非要帮我裁戏服料子,被剪刀划的。
我端起茶壶,热水浇在杯壁上,雾气模糊了视线周小姐尝尝?
浴室镜子上凝满水雾,我擦干净水汽,看见自己与周宛三分相似的眼睛。
手机亮起,是晏璟的消息药盒补满了,明天带你去试戏服
多残忍,他明明事事周全,却总让我觉得,这些温柔不过是爱屋及乌。
我缓缓打字周小姐也去吗?
发送键按下的瞬间,窗外惊雷炸响。
4
这场春雨过后,一切情愫都在暗暗滋生。
事情是什么时候变得不一样的呢?
大概是那天,那句玩笑话开始。
那是我们在一起的第三个月。
晏璟的生日就在那个月,圈子里人脉广,朋友多,临近的时候,他们就铆足了劲给他筹备生日。
那天,本来很开心。
但是他生日那天,周苑喝醉了。
我和他的朋友们都提前到了包厢。
之后要做的就是把晏璟叫过去,虽然他早早就猜到了我们准备的派队,但是还是表现出那副惊喜又不扫兴的表情。
配合我们吹了蜡烛。
周宛是最后一个到的。
她穿了一条银白色的亮片裙,在灯光下像一尾游动的鱼,自然而然地坐到了晏璟旁边的位置,那本该是我的位置。
她举杯,眼尾被酒精熏得泛红阿璟,生日快乐。
晏璟笑着和她碰杯,杯沿相撞的清脆声响,像某种不详的预兆。
事情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味的?
也许是周宛喝到第三杯香槟时,突然把额头抵在晏璟肩上。
也许是她说"这酒好苦"的时候,晏璟顺手把自己那杯果汁推给她,那杯我特意给他点的鲜榨橙汁,因为他胃不好。
又或许,是蜡烛吹灭后,周宛在黑暗里带着醉意呢喃的那句。
如果当初我没出国……现在站在你身边的,会不会是我?
包厢突然安静得可怕。
我盯着蛋糕上融化的蜡油,看它一滴一滴落在"快乐"两个字上。
晏璟捞起桌面的威士忌一饮而尽。
然后我听见椅子拖动的声音,听见周宛的细高跟鞋踉跄了一下,听见晏璟低声说"小心"。
我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晏璟的脸上染上几分烦躁,伸出的手又几次收回。
看见我,又隐下这些情绪,他靠在我肩上,和我咬耳朵宝宝,我猜我许的愿望。
我说都会实现的。
骗他的,不会了,无论是什么愿望,我都不会等到它实现了。
再抬头时,他已经半搂着周宛往二楼休息室走去。
我也准备走了。
对他来说,分手这种小事也不用当面说。
5
临出门前,他的兄弟肖枭注意到了我的动作,诧异道嫂子,你不等璟哥了吗?
我知道这个人,比起陈凛,晏璟和他最铁。
刚好,借他的口和晏璟说。
嗯,你告诉他,我和他就这样了。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
我颇有耐心地重复一遍。
这次,他听懂了,抿了抿唇,看了一眼楼上,欲言又止嫂子,你们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吗?为什么突然……
说到这,他突然止住了,想到了什么,最后点点头,目送我离开。
我拿起包,把早就编辑好的短信点了发送。
阿璟,戏散场了。
雨是半夜开始下的。
我站在候机厅。
我最后看了一眼手机,23:58,消息未回。
后来听说,晏璟那晚在休息室待到天亮。
他第二天才看到我的短信,打电话过来时,我已经在南方落机。
手机刚打开,我按下接听键
他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宁俞,你他妈在哪?
我看着天空翻滚的云海,轻轻笑了。
晏少,白玫瑰我留在化妆台上了。
下次别再认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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