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连载
主角是李纤媛亮明的言情小说《公主为奴结尾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言情小作者“风触琴鸣”所主要讲述的是:我是北朝公和亲北却因与北凉王瞿牧恩爱有成就了一段人间佳谁都羡慕我独宠后直到那一我在他寡嫂身上闻到了熟悉的龙涎醇厚沉柔润深我故意试探他: 嫂子年我有意替他寻一个如意郎风光二瞿牧顿时急了: 不我的心重重一沉……1和亲都是政治联夫妻因利而利尽则毫无情谊可但我和瞿牧似乎是例婚他为了迎接我的到特意斥巨资营造了恢宏华丽的明光珠...
主角:李纤媛,亮明 更新:2025-06-24 03:07: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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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因与北凉王瞿牧恩爱有加,成就了一段人间佳话。
谁都羡慕我独宠后宫。
直到那一天。
我在他寡嫂身上闻到了熟悉的龙涎香。
醇厚沉静,柔润深邃。
我故意试探他: 嫂子年轻,我有意替他寻一个如意郎君,风光二嫁。
瞿牧顿时急了: 不可。
我的心重重一沉……
1
和亲都是政治联姻,夫妻因利而聚,利尽则散,毫无情谊可言。
但我和瞿牧似乎是例外。
婚前,他为了迎接我的到来,特意斥巨资营造了恢宏华丽的明光殿,珠玑为帘箔,金玉作陛阶,昼夜光明。
婚后,他更是礼敬有加,体贴周到,但凡有什么稀罕的,不拘是吃的穿的,还是用的玩的,他都第一时间送到明光殿,只为博我一笑。
不但如此,他还空置后宫,独宠于我。
我们在奢华的明光殿耳鬓厮磨,情到浓时,我常常忍不住用手指描摹瞿牧俊美的五官,暗自感谢上苍的恩赐。
第二年,我诞下公主。
他喜不自胜,亲自取名,大赦全国。
灵儿的百日宴上,他又不顾祖宗规矩,提前赐下封号和食邑。
我身为北朝之主的皇兄派遣使团携带价值连城的珍宝道贺,加上西域诸国和北凉百官送来的礼物,足足堆满了十间屋子。
北凉上下无人不艳羡我命好。
我也深以为然,直到我在瞿牧寡嫂身上闻到了熟悉的龙涎香。
那是我嫁来北凉的第三年,河西之地的夏日一改往年的凉爽,热得反常。
灵儿怕热,昼夜啼哭,不得安眠。
我在明光殿摆设白玉床、冰晶盘为她降温,却收效甚微。
一筹莫展之际,瞿牧提议让我带着灵儿去水殿风亭消暑。
北凉先王定都姑臧城后,就在城郊营造园林,引水建湖,遍植松柏、榆柳等遮阴树木,作为消暑之地,如今堪堪建好。
我如获至宝,当天便让陪嫁侍女薜荔收拾行李。
我问瞿牧要不要一同去。
他捏捏我的手,微笑摇头: 国事繁忙,孤就不陪着王后了,免得臣工们唠叨。
我哼了一声: 汉武帝都能在凉风习习的甘泉宫理政,王上如何不能效仿,他们又有什么好啰唆的。
瞿牧不语,只看着我笑。
没一会儿,我便败下阵来: 罢了,妾身不强人所难。秋风一起,我便带着灵儿回宫。
他温柔地看着我,低头亲了一下灵儿的额头,将我们母女二人送上了翟车。
水殿风亭背山面水,绿荫环绕,果然比金碧辉煌的明光殿凉爽清幽,灵儿终于不再哭闹。
在水殿风亭一躲就是两月,来自雪山的秋风带走了最后一丝灼热,酷暑终于过去了。
带着灵儿回姑臧的路上,突然间黑云压顶,风狂雨骤,翟车的锦帷络带被打湿了不说,车轮也陷入了深深的泥泞。
一时间,四匹壮硕的黄骝马也拉不动。
我怕灵儿淋雨受寒,正着急,薜荔禀告不远处有座黄墙黛瓦的宅子,可以暂避风雨。
我立刻带人前去,宅院隐在重重树影之后,隐蔽静谧,匾额上书尹台寺三字。
原来是座尼寺。
亮明身份后,寺门由内向外开了。
换衣收拾过后,薜荔入内禀告,说尼寺主人已在廊下恭候了。
我立刻道: 快请进来。
传唤声落下后,身姿窈窕的女子款步入内,敛衽行礼: 明空见过王后。
我扫过她浓密的秀发,诧异了一瞬便反应过来,她是带发修行,柔声开口: 居士平身,不必多礼。
她直起身,露出一张不施粉黛的脸,出水芙蓉般清丽秀美,莫名熟悉。
我不由蹙眉,疑道: 居士好生面善,我们见过?
她愣了一下,随即弯了弯唇角,轻声道: 不曾,但明空的俗家姓名是李纤媛。
李纤媛,我默念两遍,陡然福至心灵。
原来是她,北凉先太子的遗孀,瞿牧出宫修行的寡嫂。
嫁来后,我听说过她,却从未见过。
不成想,一场暴雨,倒是促成了这次见面。
原来是亲戚,我热络起来,亲自去拉她的手: 是我眼拙,没认出嫂嫂,来,我们坐下叙话。
靠近她时,淡雅洁净的檀香味扑鼻而来。
我下意识深吸口气,却闻见其中夹杂着一缕不同于檀香的气味。
醇厚沉静,柔润深邃,和我夫君瞿牧身上的龙涎香一模一样。
我眉心一跳。
2
李纤媛并无所觉,跟随着我在桌边坐下。
落座后,我细细打量她低垂的眉眼,心里愈发疑惑,我明明没见过她,怎会觉得眼熟。
她被我看得有些不自在,撩了撩鬓边碎发,抿唇问: 王后,怎么了?
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嫂嫂,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她默了默,开口: 明空自年前丧夫后,便隐居尹台寺,从未离开半步,王后觉着我面善,许是见过我妹妹的遗像。
一语点醒,我陡然明白过来在哪里见过这张芙蓉面。
瞿牧迎娶我之前,已经有王后了,是来自西凉的亡国公主李纤婉。
不过皇兄浑不在意,他说北朝势大,偏安一隅的北凉和苟延残喘的西凉残部联手都不是北朝的一合之敌,只有俯首听命的份儿。
我和亲后,自然是毫无疑问的北凉王后。
我倒是不怀疑王后之位的归属,只不过有些苦恼如何处置瞿牧的原配。
我不想在一开始就和他闹得不愉快。
没成想,和亲的使团刚出平城宫,遥远的姑臧城就传来李王后病逝的消息。
瞿牧对发妻的死并没有过多表示,连丧期都没满就用隆重的礼节迎接我入主明光殿。
王后的印玺和冠冕也早早送到了我手中。
我婚后去宗庙祭祀先祖,才在享殿角落见过先王后的遗像,孤零零挂在那里,半点不引人注目。
一眼瞥过,如今只剩一个模糊的印象。
此后,李纤婉在我的生活中毫无存在感,没有人提起她,没有人怀念她,就好像她从来没有存在过。
不过今天,她的存在感却史无前例地强烈。
我第一次知道,原来先太子的遗孀李纤媛和我夫君的亡妻李纤婉是同胞姊妹,有着近乎相同的容貌。
丧妻的瞿牧看到她,又会作何感想,会觉得亡者归来了吗?
那股特别又熟悉的幽香萦绕身侧,挥之不去,让我不得不多想。
我压住胡思乱想,笑问眼前人: 嫂嫂寡居多年,自闭于尼寺,岂不辜负了大好年华。
她长睫微颤: 习惯了。
诶,佛门虽清静,却实在孤寂。嫂嫂还留着一头青丝,想必也是恋战红尘的,何必为逝去之人枯守。
她快速眨了眨眼,欲言又止。
我抓着她的手拍了拍,促狭道: 嫂嫂不必害羞,我会为你留心,另觅良缘。
她终于听懂了,瞪大了眼,双颊陡然泛起红霞: 不……不必了。
我们胡人不吃汉人守节那套。我不屑道。
她双颊微红: 王后,明空是汉人。
差点忘了,西凉王室确实是汉人。
我顿了顿,重新措辞: 可你嫁了胡人呀,嫂嫂还年轻,青灯古佛不该是你的归宿。我与嫂嫂一见如故,不忍你受苦,等我消息。
时逢乱世,风气开放,北朝皇室出自拓跋鲜卑,北凉王室也是匈奴后裔,没汉人那些条条框框,改嫁乃是稀松平常之事。
李纤媛却是有些焦急,屡屡开口想劝说我打消念头,都被我打断。
雨势愈发大了,一时半会儿走不了,我便抱着灵儿,兴致勃勃地在尹台寺闲逛,连李纤媛的内寝都去看了一圈。
看着雪洞也似的清冷摆设,我啧了一声: 嫂嫂过得太清苦了,我可看不下去。
不等她拒绝,我转头吩咐薜荔给她添置博山炉、波斯毯、汝窑瓷、珐琅屏风和螺钿妆奁。
李纤媛连连推辞: 王后您太客气了。
我冲她笑笑: 身外之物而已,物件上嫂嫂就别和我见外了。
我说物件上三字时,加了不合时宜的重音。
李纤媛柔和的笑意忽然僵住了。
3
雨势稍缓时,时辰已近黄昏,尹台寺外忽然传来阵阵马蹄声,声若奔雷。
听动静,像是来了一队披盔戴甲的骑兵。
尹台寺的门又一次完全敞开。
玄色劲装的瞿牧一马当先冲了进来,他鹰隼般的目光穿透天井的雨幕,在李纤媛脸上一掠而过,满身的焦躁陡然消失于无形。
他猛地一拉缰绳,胯下骏马长嘶一声,前蹄腾空,停在了原地。
瞿牧利落地翻身下马,沿着抄手游廊快步过来,看着怀抱灵儿的我,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
我上下打量浑身湿透的他,嗔怪: 王上这是怎么了,急得好像要杀人。
他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不自在道: 王后过了时辰也没回宫,孤自然担心得失了分寸。
其实成婚后,我不止一次出宫游乐,也不止一次误了回宫的时辰,可他却是第一次这么急切地找来。
眼角余光瞥向身侧,李纤媛弱不禁风似的一颤,白了脸色。
瞿牧向我伸出手: 走吧,随孤回宫。
李纤媛身侧的侍女不合时宜地开口: 王上,风大雨大,不若换了衣裳再动身。
瞿牧狠狠瞪了那侍女一眼: 闭嘴。
李纤媛将人拉到身后,深深行礼,声音微颤: 香柳不知轻重,但并无恶意,还请王上王后恕罪。
瞿牧还瞪着眼。
我拉拉他的袖子,笑着打圆场: 她也是忠君护主才言语失当,王上息怒。
他这才收回凌厉的视线,湿冷的手一把拽过我的手腕: 我们走。
那模样,活像尹台寺里有什么脏东西,一刻也不想多待。
朱漆木门缓缓阖上,将相携而立的李氏主仆关在里面。
瞿牧扶我上了翟车,东行一炷香时间,到了姑臧城下。
等回到明光殿,已是夜幕低垂。
哄睡了灵儿,让乳母抱去偏殿,我才得空准备就寝。
正坐在妆台前抹着香膏,身后移来一片阴影。
瞿牧居高临下看着我,状似闲聊,眼睛却死死盯着我的一举一动: 王后今日怎的去了尹台寺?
我皱眉恼道: 还不是那雷雨突至,马车陷入泥坑出不来,不得已找去那里避雨。
说到这里,我转怒为喜: 不过因祸得福,见到了嫂嫂。我一见着她,就心生欢喜。
你……喜欢她?瞿牧有些迟疑地问,坐下来拿起玉梳为我梳发,活络头部气血。
那自然,我透过镜子看他低垂的眼,试探道,所以啊,我可看不得她一个人在尼寺了此残生,非得给她再寻一个如意郎君,风光二嫁。
梳子一顿,瞿牧忽地抬头,冷道: 不可。
我心下重重一沉。
自他身上传来的那股龙涎香和我今日在李纤媛身上闻见的味道重叠。
手心濡湿,怒火中烧。
可我终究是忍下来,故作不解地问: 为何不可?先太子都去世七年了,她还芳华正茂,难道要为你们瞿氏赔上一辈子?
瞿牧眼神闪烁了一下,嘴唇动了动,道: 让她守节是父王的遗愿,孤不能违背。
我咬了咬唇,叹息: 原是这样,可惜了。
李纤媛二嫁之事,至此为止。
不过,有些事情,另起新篇。
4
自尹台寺回宫已有半月,日子恢复成素日的模样。
我虽是瞿牧唯一的女人,却也没能夜夜独占他,只因他醉心政务,忙起来可能十天半个月也不来后宫。
原本,我并不在意这事,毕竟身为后宫之主,我也不是全副心思都落在他一人身上。
灵儿和宫务,都要我操心。
可尹台寺一行后,我对于他不入后宫时是否像宫人禀告的那样独宿御书房,有了怀疑。
不过没有实证,我不会因为一点怀疑就贸然出手。
然而,证据很快就摆到了我面前。
连续三日夜宿前朝后,瞿牧身边的大太监亲自来传话,说今晚王上要留宿明光殿。
我笑着回了是。
吩咐薜荔按照常例准备接驾,备好了晚膳、浴池和寝具。
瞿牧没怎么让我等,早早来了明光殿,用完晚膳,逗得灵儿打起了呵欠,他便让乳母抱走孩子。
屏退众人,他突然欺近我,一把打横抱起,走入帘后浴池。
我们洗了很久的鸳鸯浴。
直到我招架不住,连连求饶,他才放过我。
擦身更衣后,我们双双倒在衾枕间,交颈而眠。
半夜里,我忽然惊醒了。
月光透窗而入,身侧的瞿牧一只手搭在我腰间,睡得正熟。
我屏息,小心翼翼拨开他的手。
瞿牧皱了皱眉,翻了个身,面朝里睡了。
我掀开纱帐,踮脚下床,拿了他床边的皂靴,轻手轻脚走向偏殿。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鞋底竟发着微微的荧光。
呲一声响,薜荔点亮了烛灯,气得眼眶发红: 公主,王上竟真和尹台寺的狐狸精有首尾。
香味之事太过主观,除了自小嗅觉敏锐异于常人的我,连薜荔都没有闻出来。
所以,我借着给李纤媛添东西的机会,命薜荔洒了一些北朝特有的荧粉在波斯毯上。
如今,李纤媛闺房地毯上的荧粉出现在瞿牧的鞋底,他们的关系,不言自明。
铁证如山。
我默默看着手中的皂靴,用湿帕子将上面的荧粉擦得干干净净。
薜荔瞪大了眼睛,急得跺脚: 公主,这是他们通奸的证据,您怎么就销毁了?
嘘,低声些,又不光彩,我淡淡道,我戳穿了又能如何,倒不如……釜底抽薪。
什么意思?薜荔满脸困惑。
我附耳过去,细细叮嘱一番。
她频频点头: 奴婢定当办妥。
我拿上皂靴回寝殿,摆回原位,上了床。
瞿牧在睡梦中无意识地贴过来,将我捞入怀中。
我抬起头,看着他俊美无俦的面容,只觉目眩神迷,深深埋入他怀中。
为着这一张脸,委曲求全又如何,不择手段又如何?
我拓跋熹,向来分得清轻重。
只是被那个人知道了,他又要气得七窍生烟了。
果然,睡着后,故人入梦,拿着一卷书怒气冲冲追过来。
我心下一慌,转身就跑,却被一双铁钳般的手抓住。
我挣不脱,缩了缩脖子等着爆栗落下,可下一刻,他从身后紧紧拥住我,滚烫的泪水接二连三落在颈后。
他哑声道: 熹儿,别委屈自己,我会心疼。
我勾唇笑了,可笑着笑着,忽而泪流满面。
我不委屈,我只是心里很疼。
5
众人还以为帝后和睦融洽,殊不知内里早就裂痕丛生。
不过,只要解决掉李纤媛,一切都能恢复如初。
北朝还需要北凉的臣服,我也还想维系和瞿牧的关系,所以一切只能暗中进行。
为保万无一失,我让薜荔动用了陪嫁的部分暗棋,彻查李纤媛。
我只为确保万无一失,没成想竟查到了意想不到的秘辛。
摩挲着手中密信,我想,也许可以兵不血刃地让李纤媛自己离开。
时间一晃到了承和四年月十五。
中秋佳节,大宴群臣。
我趁瞿牧被大事小情牵绊的机会,带着请柬和密信直奔尹台寺。
听说我的来意后,李纤媛面色有些僵,推辞道: 明空乃是修行之人,不便赴宴。
什么话,中秋乃团圆佳节,嫂嫂也是宗室一员,自不能缺席,我亲自来请,还望嫂嫂赏脸。我笑着去拉她的手。
不等她想出别的借口,我不由分说拉她出了寺,上了车。
她的侍女香柳一脸凝重,却碍于身份不能登上王后翟车,只能和薜荔同坐后面的辎车。
上了车,李纤媛柳眉微蹙,红唇紧抿,目露不安。
我抬手沏了两杯茶,递过去一杯: 嫂嫂有顾虑?
她咬唇,有些难堪道: 明空丧夫无子,命格不祥。王上恐怕不会想看到我出现在宫宴之上。
是吗?我挑眉,幽幽道,我看不见得,毕竟这两年,他时常偷偷夜宿嫂嫂闺房呢。
嘭一声响,李纤媛失手打碎了茶盏,热茶泼了她半身。
长睫惊慌眨动,她却强自镇定: 王后何出此言?
破绽其实挺多,比如,嫂嫂身上的龙涎香,尹台寺里备着的男人衣衫,还有……王上鞋底沾着的荧粉。
我说一句,她的脸色就白上一分。
等我说完,已是苍白如纸,配上摇摇晃晃的身形,更添纤弱,怪不得瞿牧食髓知味,念念不忘。
我凉凉笑了,讽刺道: 嫂嫂就是用这副模样勾得王上不顾伦常,与你厮混的?
她似是受了奇耻大辱,脸色蓦地涨红,眼中也盈上水光。
对峙半晌,她轻咬下唇,垂眸: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从来只有我拓跋熹抢别人的东西,倒是第一次敢有人摆我一道,我俯身过去,钳住她尖尖的下颌,用力抬起,笑得狠厉,正好今夜宫宴,就让所有人都知道李纤媛的真面目是个乱伦的荡妇,可好?
她抖得厉害,脱口而出: 不,不许你诋毁姐姐的身后名
果然,我松开她的下巴,冷冷道,你不是李纤媛,而是李纤婉。
她眼神一凝,转身竟要跳车。
我眼疾手快抓住她的后领,提回车厢。
她挣扎起来,声音尖利: 放开我
闭嘴,再闹出动静,我就让李纤媛身败名裂。
听了我的威胁,她不敢再动,跪在车厢内无声流泪: 你抢走了瞿牧,抢走了王后之位,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拓跋熹,你欺人太甚。
看着她哭哭啼啼的模样,我开始怀疑,她值不值得合作?
6
姑臧城就在眼前,我没有时间了。
思及此,我当机立断,开口命令: 起来,坐好。
她吸吸鼻子,坐回原位。
我倾身过去,一脸严肃: 我今日找你,不是为了宣誓主权,也不是刻意羞辱,是来帮你的。
帮我?她警惕地看着我。
我问你,西凉是怎么亡的,你姐姐是怎么死的?
她眼圈一红,断断续续答了。
时逢乱世,群雄割据,十数个大国小国合纵连横,烽火不休。
十年前,西凉大公主李纤媛嫁给北凉太子,两凉结盟,守望相助,短短两年便在河西之地成就一番霸业。
然而,好景不长。
年前,李氏姐妹的父王病逝,身为女婿的北凉太子带领使团前去吊唁,却被截杀于西凉境内,无一幸存。
西凉新王彻查无果,百口莫辩。
当时的北凉国君还是瞿牧的父王瞿逊,他勃然大怒,撕毁了盟约,挥师讨伐。
西凉仓促应战,中了北凉的埋伏,全军覆没。
此后,北凉大军长驱直入,占据都城酒泉,灭亡西凉。
那一年,李纤婉十三岁,和母亲尹太后作为战利品被带回北凉,囚禁于尹台寺。
西凉虽灭,残部却仍旧活跃,时不时掀起叛乱。
瞿逊防不胜防,为了国内的安定,他赐婚新太子瞿牧和西凉亡国公主李纤婉,以笼络西凉残部。
瞿牧和李纤婉就此结缘,成婚数年,情深意笃。
他为了她不置嫔御,专宠后宫,直到承和二年,我从平城远嫁到姑臧。
瞿牧担心我对她不利,又不舍放手。
两难之际,正巧,寡居于尹台寺的先太子妃李纤媛病逝,正巧,李氏姐妹眉眼仿佛。
于是,瞿牧便使了一招李代桃僵,将假死的李纤婉安置在姑臧城外,把李纤媛以王后之礼归葬故都酒泉。
这两年,他将她藏在我眼皮子底下,时时偷欢。
我胸中燃起了一团怒火,又生生忍下去: 你以为这是真相?
故国灭亡和姐姐早逝都是李纤婉心上经年难愈的伤,她只是讲述,都忍不住数次哽咽。
乍一听到我的话,她似是难以理解,懵懂地看着我: 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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