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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失声痛哭

许愿池里的王八 著

都市小说连载

小说《母后失声痛哭》“许愿池里的王八”的作品之锦妃新帝是书中的主要人全文精彩选节:为了保住皇后之我谎称自己诞下小皇我命她女扮男装二十终于熬死老皇登基成我松了一口气: 日后我们母女二便不必再担惊受怕新帝蹙言辞凿凿: 儿臣是皇自然也是男后新帝立皇后诞下公眉眼与帝后如出一我看着新帝雌雄难辨的眉嘴边的胡脖颈的喉突然有些恍难不我当年果真诞下了皇子?可有一我却在新帝的御书房看到了一个绝不该出现的物1皇后...

主角:锦妃,新帝   更新:2025-06-23 04:1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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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保住皇后之位,我谎称自己诞下小皇子。

我命她女扮男装二十载,终于熬死老皇上,登基成帝。

我松了一口气: 日后我们母女二人,便不必再担惊受怕了。

新帝蹙眉,言辞凿凿: 儿臣是皇上,自然也是男人。

后来,新帝立后。

皇后诞下公主,眉眼与帝后如出一辙。

我看着新帝雌雄难辨的眉眼,嘴边的胡茬,脖颈的喉结,突然有些恍惚。

难不成,我当年果真诞下了皇子?

可有一天,我却在新帝的御书房里,看到了一个绝不该出现的物什。

1

皇后有喜,本该举国同庆。

我却怒不可遏,斥骂道: 你这个水性杨花的贱人

这个孽种,绝不可能是新帝的。

只因这当朝新帝,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人。

我的巴掌还未落在皇后脸上,就被赶来的新帝一把抓住。

新帝不悦地甩开我的手: 母后,皇后肚子里怀的,就是儿臣的骨肉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新帝。

等到屏退众人,屋内只余我和新帝。

我软下语气:

序儿,皇室血统,不可儿戏。

过继之事,母后自会为你安排妥当。

新帝却不领情: 母后,儿臣自会有自己的子嗣,过继一事,无需再提。

我忍无可忍,低吼出声:

立后不过是演给旁人看的障眼法。

你还真把自己当男人了不成?

新帝仿佛在看一个疯子: 母后,您又在胡说些什么?儿臣是皇上,自然也是男人。

我心神一震。

这已不是新帝第一次这般说了。

那日新帝登基,我终于吐出二十年来如履薄冰的浊气。

感慨道: 日后我们母女二人,便不必再担惊受怕了。

新帝却蹙眉: 儿臣是皇上,自然也是男人。

那时我只当新帝是怕隔墙有耳。

可如今我正视新帝的神色,才发现那是从未有过的肃然。

可新帝怎可能是男人?

二十年前,我设计先帝怀上身孕,又冒着生命危险催产。

九死一生却只诞下一位公主。

为了保住皇后之位,我谎称自己诞下小皇子。

当夜知晓内情的人,尽数成了阴间鬼魂。

这二十年来,我命她穿上男子的衣着,扮演男人的言行,模仿男人的坐姿。

我请夫子武将,教她文韬武略,经邦纬国。

我要她滴水不漏地入主东宫,成为新帝。

而今她做到了。

却言辞凿凿:

母后,儿臣是男人。

2

妃嫔们照例请安。

我留下了平日里最受新帝宠爱的锦妃。

我目光沉沉地看着她: 皇上经常在你那儿过夜?

锦妃娇羞垂首: 是。

我倏地将茶杯往她跪坐的地儿砸去。

溅起的碎片划过锦妃如花似玉的一张脸,沁出几滴血珠。

锦妃没想到我会骤然发难,吓得惊呼一声。

我厉声喝道: 既如此,为何你仍有守宫砂

锦妃惶恐伏地: 太后娘娘息怒皇上每每留宿臣妾那儿,都说困倦难挡便早早歇下了

我眸色一暗。

我不曾亲眼见过她衣袖之下的守宫砂。

但我确信新帝是女子,自然不能人事。

那么,在这戒备森严的皇宫之中,皇后肚子里的孩子又是从何而来的?

我眸色渐沉: 来人,传皇后即刻来见。

皇后刚踏入我的寝宫,便被嬷嬷们一左一右扣跪在我身前。

我俯视着她,像在看一只轻贱的蝼蚁: 周氏,你可认错?

皇后仰头直视我的双眼: 敢问太后娘娘,臣妾何错之有?

你秽乱宫闱,怀藏孽种妄图鱼目混珠,当真是胆大包天

皇后诡异地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轻笑: 臣妾冤枉,还望太后娘娘明察。

我却不再同她废话,轻轻抬手。

嬷嬷们得令,握紧拳头往皇后腹部招呼。

满室只余皮肉相撞的沉闷之声。

沉淫后宫数十载,我的双手早已浸满婴孩的鲜血。

我见过苦苦哀求的、愤恨咒骂的、绝望欲死的。

却从未见过像皇后这般的。

自始至终,她嘴角那抹笑都未曾消散。

笑得我生平第一次有些骇然。

我早就算准了新帝的行程。

当新帝匆匆赶来之时,便只看到裙摆满是血的皇后。

只是我没想到,那孽种竟还能安然无恙。

3

太医隔着厚重的纱帘把完脉,恭贺道: 母子安康。

我踉跄着后退了几步。

这怎么可能?

嬷嬷们也面面相觑。

她们是我养在身边的夺命刀,数十年来从未失手。

太医告辞后,新帝扶着脸色苍白的皇后,自纱帘后走出。

新帝威严地叫来侍卫,将我身边的嬷嬷们押了下去。

很快,殿外惨叫声连绵不绝。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便只剩垂死的叹息。

这是新帝给我的警告。

新帝脸色不虞: 母后,儿臣不愿再看到有下一次。

我松开掐进掌心的指甲,慈爱一寸寸爬上脸庞: 序儿,如今皇后身子重,选秀该提上日程了。

皇后终于抿直了弥久不散的唇角。

而新帝仍面色无波: 一切听母后的安排。

二十年来,我们母女步步为营,相依为命。

现如今,新帝不知为何与我生了嫌隙,不顾一切也要抹杀掉那个秘密。

我安排美人到新帝寝宫。

我盼着新帝来服软。

可等了整整一夜,只等来美人娇俏的面容。

她道: 皇上昨晚,要了臣妾的身子。

这美人是我养大的死士,她不会对我说谎。

美人详尽地描绘着昨晚的种种细节。

我只觉天旋地转。

究竟是哪儿出错了?

我头疼欲裂,紊乱之中,灵光乍现。

朝堂有个大臣,曾在新帝还是太子之时,便质疑新帝是女子。

只是他太过刚直,不得先帝青眼,人微言轻,无甚威胁。

我便放手让新帝自行处置。

我找过去时,却看到本该在深宫里养胎的皇后。

我板着脸: 皇后为何会在此处?

皇后同我行礼: 臣妾奉皇上之命,特来此告慰英灵。

英灵?我皱眉,这大臣不是因出言不逊,被新帝降罚吗?

皇后诧然: 这位将军战死沙场,马革裹尸。

将军?

可我记得,那分明是个文臣。

她精致的眉眼看向我: 太后娘娘,您是不是记错了?

我又记错了?

我揉揉眉心,额角不住地钝痛撕扯。

我终于受不住了: 回宫。

后来我才恍然。

原来那是我离真相最近的一次。

4

我的头愈发地疼。

但我仍强撑着亲临军营。

新帝尚为太子之时,曾隐姓埋名进军营两年之久,后一举歼灭外敌,赢得民心。

我想这两年朝夕相处,日夜同宿,总能留下些蛛丝马迹。

我召见了同营帐的士兵。

士兵抓耳挠腮了好一会儿,才道:

回太后娘娘,皇上那会儿倒没什么不妥之举,若真要说的话,倒真有一处怪癖。

行军很难得的便是洗澡,偶遇溪流河水,众军士皆喜不自胜,唯独皇上不曾下水梳洗。

我心头一震。

进军队是我安排的。

我对新帝的告诫,便是不许透露自己的女儿身。

如此一来,便说得通了。

只是当我启程准备回宫之时,只听不远处传来清越的水声,和爽朗的笑声。

我远远看过去,只见不少将士在溪流中赤膊嬉闹。

当看到众星捧月的那个身影时,我瞳孔骤缩,身形颤了颤。

新帝身上披着的白纱湿透,现出挺括的胸膛。

隐隐还能听到将士们欢呼着: 天子与军民同乐

新帝越过猎猎作响的旌旗,与我遥遥相望。

我心头一紧。

回宫后我就病倒了。

新帝过来看我时,眉眼冷然:

母后,太医说您忧思过度。

您在忧思什么?

我看着垂落的纱帐,一言不发。

新帝熟稔地接过药碗,舀了一口仔细吹凉,送到我干涩的唇边。

我的目光终于落在新帝脸上。

在争夺太子之位前夕,我和新帝曾被先帝幽禁在殿中。

那时我中毒险些病死,便是小小的新帝熬着汤药,一口一口把我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我屏退下人: 序儿,你究竟是母后的公主,还是母后的皇子?

新帝笑中带上些许嘲讽: 母后,您就为了这事儿忧思成疾?

我直直看着新帝。

我在等新帝的回答。

新帝正了神色,一字一顿: 母后,我是您的皇子。

我闭上眼。

不多时,眼角滑落几滴泪。

我听到我的声音在空旷的殿中响起:

母后知道了。

5

我这一病就是好几个月。

堪堪能起身之时,皇后便不请自来,伏跪在我面前,哭得梨花带泪。

她的身形已有了臃肿孕态: 太后娘娘,您要为我做主。

我竟不知,我和她还有这等交情。

只听皇后啜泣道:

皇上宠爱美人,久不上朝。

臣妾好言相劝,却惹得龙颜大怒。

臣妾无计可施,这才过来烦扰太后娘娘。

我自她的眼神中,品出了一分隐忍不发的怨怼。

我终于想起,那个被我安排进宫的美人。

既然事情已了,也是时候召她回来了。

我疲惫闭眼: 退下吧,哀家自会处理。

当晚,美人薨。

只是我没想到,听闻死讯的新帝会勃然大怒。

新帝拽着皇后闯入殿中,寒面如霜地看向我: 母后,美人的死,与您可有干连?

皇后睫下隐带泪光: 皇上,你究竟要臣妾说多少遍才肯相信?美人她是因病暴毙……

新帝怒吼:

你当朕是三岁孩童,由得你任意诓骗吗

你前脚找上母后,后脚美人就死了,天底下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我拧眉呵斥:

序儿,你失态了

不就是死了个美人吗,哪里值得你这般发火

新帝冷嗤一声,目光如炬: 在母后眼里,哪有什么是值得的?

我神色一滞。

昔日场景重叠。

小新帝衣裳尽碎,稚气未褪的脸庞染满血与恨: 在母后眼里,哪有什么是值得的?

心口一阵抽痛。

我缓过神来,厉声喝道: 你贵为一国之君,纵情声色,实在胡闹

新帝讥讽勾唇:

朝事都是母后在操持,儿臣不过是您的傀儡皇帝罢了。

不若儿臣启程微服巡行民间,省得母后在宫中看着生厌。

说罢,新帝拂袖而去。

殿中只余皇后轻浅的抽泣声。

每一声有如金针刺脑,哭得我头疾重发,冷汗如浆。

婢女扶起颤巍巍的我回房休息。

没有人看到,皇后抬起头,慢慢裂开了嘴角。

分明是十分得意的模样。

6

入夜,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稚嫩的童音在恐惧地哀求着: 求母后让他们住手儿臣再也不敢了

华贵妇人的脸上却无半点动容。

衣物被无情地撕碎,发出极为刺耳的声音。

直到那孩童衣不蔽体,华贵妇人才抬手叫停。

她眉眼满是冷意: 序儿,没有下次了。

孩童瑟缩着拥紧自己。

华贵妇人只淡漠道: 记住了吗?

直到孩童战栗着点了点头,华贵妇人才眉眼舒展,带着嗔怪的意味道: 宫外乏善可陈,哪里值得你赌上性命跑出去?

孩童抬眼,眸中带上刻骨的恨意: 在母后眼里,哪有什么是值得的?

华贵妇人脸一沉,抬起了手。

大汉们得令,再度朝着孩童步步逼近。

我猛地惊醒。

窗外天色蒙蒙透亮,婢女听到动静赶忙迎了上来: 太后娘娘,您怎么了?

我恍若未闻,赤脚奔向皇后寝宫。

皇后刚好更衣完毕,看到我时惊诧不已。

如若我仔细端详,便能察觉到除却惊诧,还有几分莫名的侥幸。

但我只是看着她隆起的腹部,失智一般伸出手。

近在咫尺之际,皇后却退了一步。

我的手落了空。

皇后直直跪了下去,连声音都在颤抖: 臣妾惶恐。

我却倏地笑了起来。

皇后蹙眉,婢女们面面相觑。

我只觉心底一松。

新帝有骨肉。

新帝是男人。

那么我当年逼迫新帝女扮男装所做的种种,便都只是大梦一场。

我不是狠心的母亲。

我未曾苛待过我的孩子。

未曾。

7

光阴缓渡,皇后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

临盆那日,她平安诞下了小公主。

小公主的眉眼与帝后如出一辙。

恍然间,我仿佛看到了当年刚出生的新帝。

我派人传飞书给新帝。

新帝却拖了足足一个月才回宫。

我本想训斥新帝散漫。

抬眼望去,却见新帝小心翼翼地抱起襁褓里的婴儿。

动作极其轻柔,眼神极其温柔。

我看着新帝雌雄难辨的眉眼、嘴边的胡茬、脖颈的喉结,突然有些恍惚。

我当年,果真诞下了皇子?

小公主清亮的啼哭声骤然响起。

我回过神,扬起唇角。

我确信我当年所生,就是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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