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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走的决心在哪个平台播放

手可摘星陈女士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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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走的决心在哪个平台播放》男女主角吕文斌文是小说写手手可摘星陈女士所精彩内容:女儿拿下省状元那吕文斌作为教育机构的金牌讲接受采他说: 女儿的教育全靠我一手她几点学我几点全程陪可他没女儿被他高强度的教学压力逼迫得夜夜难险些得了心理疾他还说: 我太太就是个家庭主什么也不管也不赚这家都靠我可他大概不记除了女儿的学费生活我已经许久没朝他伸手要记者问他准备怎么给女儿庆他立刻摆还是小孩要什么庆我已经提前替她...

主角:吕文斌,文斌   更新:2025-06-12 17:59: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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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拿下省状元那天,吕文斌作为教育机构的金牌讲师,接受采访。

他说: 女儿的教育全靠我一手抓,她几点学完,我几点睡,全程陪着。

可他没说,女儿被他高强度的教学压力逼迫得夜夜难寐,险些得了心理疾病。

他还说: 我太太就是个家庭主妇,什么也不管也不赚钱,这家都靠我养。

可他大概不记得,除了女儿的学费生活费,我已经许久没朝他伸手要钱。

记者问他准备怎么给女儿庆祝。

他立刻摆手,还是小孩子,要什么庆祝,我已经提前替她准备好了大学的基础课程,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她将来的路全靠我现在的铺垫。

他自诩深谋远虑,走一步看十步。

却不知道,今早他出发去接受采访时,我和女儿已经登上飞往新加坡的飞机。

去看女儿心心念念的霉霉演唱会。

至于家里,只有一份签好名字的离婚协议书。

1

这是我第三次提离婚。

第一次提离婚时,女儿才刚上小学。

那时我便察觉到吕文斌在女儿教育上的独裁和压迫。

其他小朋友回家时,一路上都在和家长笑眯眯地讲着今天发生了什么。

只有女儿,被吕文斌放在自行车后座上,要求用演讲那么高的分贝背诵英语课文。

学校拐角的第一个红灯,要等足足 120 秒。

女儿在这漫长的 120 秒里,不仅被要求声情并茂地背诵课文,还要被吕文斌不留情面地挑剔。

你看你背的这都什么玩意?

元音字母 t 不发音你又忘了?

当时女儿的同班同学就坐在相邻小电动的后面嗦辣条。

见女儿被训得脸都白了,伸手把辣条递过来。

吕文斌回头时,恰好见到这一幕。

他又怒了。

暴怒。

在车水马龙的路口,吕文斌一把将女儿从自行车上揪下来,训斥她只长了个吃心眼,还说辣条都是垃圾油做的,吃了必定长虫拉肚子

女儿同学的家长尴尬地说,那是她自己给孩子做的。

然后开着小电驴走了。

可吕文斌不管不顾,当着女儿无数同学的面,依旧骂个没完。

是女儿同学的妈妈提前给我打来电话,说不知道我家对辣条这么介意,让我千万别罚女儿。

可女儿是顶着额头上清晰的指头印回家的。

我刚准备问。

我发誓,我才刚张开嘴,甚至还没等发出丁点声音。

吕文斌就暴躁地指责我。

孩子都是叫你惯的

让她背个课文,跟哑巴似的张不开嘴

他一把扫落桌上的水杯,哗啦一声巨响。

现在就是哑巴英语,等长大了见到外国人就得抓瞎

可此刻,女儿拿着我和她的护照,很流畅地用英语和机场工作人员交流。

顺利拿到行李箱、打车、办好酒店入住。

全程没人嘲笑女儿略有些中式发音的英语,也没人因为听不懂她说的某个单词而暴躁咆哮。

等到了酒店,女儿躺在床上玩手机,忽然开口:

妈妈,来一个全英文国家,好像也没那么难。

是啊,没那么难。

即便是我这个不会说英语的女人,光靠比划和猜都买到了下飞机后的第一个冰激凌。

甚至还挑了自己喜欢的蛋筒。

那些吕文斌口中的坎坷和不顺遂,仿佛都是他给我们额外加装的门槛。

到了晚上,我和女儿在滨海湾看了狮头鱼尾,吃遍了夜市小吃。

夜市小吃很好吃,吃了也没拉肚子。

狮头鱼尾确实很小,但旁边恰好有乐队演奏,唱的又是女儿最喜欢的霉霉的歌,氛围好得要命。

生活中没了吕文斌,就像鱼没了自行车。

没什么大不了的。

回酒店路上,我妈打来电话。

蓁蓁啊,文斌又惹你生气了?

不是我说,他一没出轨,二没家暴,又不抽烟不喝酒,还抓孩子的教育,已经是个很好的男人了,你总闹离婚干什么?

是,她一直挺喜欢吕文斌。

甚至我第一次提离婚,就是她一遍遍地给我洗脑。

拿我爸举例子,说离开吕文斌,将来再找碰上我爸那样抽烟喝酒样样都来还打女人的男人怎么办?

彼时我恰好发现,自己又怀孕了。

吕文斌推着女儿来求和,问妈妈是不是要给她生个小弟弟或小妹妹。

于是第一次离婚的事,就这么被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2

第二次提离婚,是小女儿去世那年。

小女儿出生时早产,浑身皮肤都是紫的。

喂了几天,我们便发现了不对。

小小的人儿总是呼吸急促,继而嘴唇发紫,不吸氧的话十分钟整张脸就憋青了。

去医院一查,先天性心脏病。

很严重,要做许多次手术,要花很多的钱。

那几年,吕文斌负责赚钱,我则带着小女儿,一个接着一个医院地跑。

可笑的是,现在回想,那是我们目标最一致的几年。

可小女儿最后还是没救回来。

才三岁的小姑娘,甚至还没怎么体会世间的美好,就永远地离开了。

等我失魂落魄地回家,却看见大女儿正被罚站。

吕文斌说她数学小测验没有拿满分,吃饭还挑三拣四,因此需要罚站半个小时,再加五个手板。

不是随随便便的半个小时。

是公公婆婆和吕文斌吃晚饭的那半个小时。

他们让我年幼的女儿贴墙根站着,像小丫鬟似的看着他们一口口把晚饭吃完。

不开玩笑。

这一幕直击灵魂,登时我眼泪便汹涌而出。

愧疚和懊恼排山倒海,在那一瞬全都袭向了我。

离婚的话脱口而出。

可吕文斌不以为意: 离婚?离什么婚?

多多没了,我这都是为安安好,小树苗不修根本长不高,你现在的心软,将来只会害了孩子

公公的脸色也很难看,他一向是推崇男主外女主内的。

小蓁,文斌才是金牌讲师,他教育孩子很有一套,这件事听孩子她爸的,你不要多管。

婆婆的话更是直戳我心窝子。

离什么婚?离婚了你没钱没工作,安安是我们吕家的骨肉,我们肯定是不给你带走的。

是啊。

为了小女儿的病,我早就辞掉了稳定的工作,过了整整三年手心朝上的日子。

这日子有多难过呢?

每次问吕文斌要钱的时候,都好像我仰人鼻息,都仿佛我低他一等。

从第一年他十分笃定的那句,治多多这病我们砸锅卖铁也要治

到最后一年我得把所有票据理理清楚,一张一张扫描过去,请他转账,才能要到分毫不差的钱。

弯了三年的腰,在听到婆婆的那句话时,终于还是断了。

那天晚上,安安罚站完,又被吕文斌拉到我面前来挨手板。

我把女儿拉到身后,吕文斌又把孩子扯出来。

喘着粗气,一下一下地打。

整整五个手板,打在女儿身上,也打在了我心上。

晚上,女儿缩在我怀里,连哭都不敢大声。

她成绩优异,也乖巧懂事,只是个有些内向的孩子。

和小时候的我很像。

我从来就不推崇人一定要走出舒适区。

安安喜欢画画,喜欢唱歌,喜欢做手工,我都愿意让她尝试。

可吕文斌不同。

他是小镇做题家,一路过五关斩六将,迈过重重艰难险阻,才有了如今的事业和发展。

因此他要女儿站在他肩膀上。

极度勤奋,极度专注,极度冷静。

然后淘汰所有人,成为像他一样成功的大人。

而我这个在吕文斌眼中失败的女人,因为没有工作,因为不能赚钱,连阻拦他责罚女儿的权力都没有。

那一晚,我强压下失去至亲骨肉的苦痛,终于明白我和吕文斌不是一类人。

有些鸿沟,在褪去爱意的洪水后,渐渐露出内里看不见底的纵深。

3

第二天上午,我带女儿去了环球影城。

女儿很喜欢小黄人,又是拍照又是打卡,在里面玩得不亦乐乎。

正在这时,吕文斌的电话打了过来。

语气硬邦邦的,应该从我妈那听说了我这次铁了心。

你们在哪?

准备什么时候回来?

随后他大概听到乐园里嘻嘻哈哈的人声,立刻又火冒三丈。

我都说了,孩子的教育我来负责

有功夫带她去游乐园,为什么不去看看艺术展?逛逛博物馆?就算去看部电影,也比去游乐园疯玩要好

现在她耽于享乐,那将来怎么办?像你一样不务正业吗?

女儿这时跟小黄人合完影,兴冲冲地跑过来,问我下一站去哪。

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哈利波特

女儿立刻芜湖一声,拉着我往哈利波特园区跑。

至于吕文斌的问题,我早有答案。

我要女儿现在享乐,将来享乐,一辈子都享乐。

如今的我,已有能力托举女儿。

而他口中所谓的不务正业,是多多去世后,我居家做了三年的自由撰稿人,转行又去搞什么短剧的影视编剧。

在他眼里,我大概是从能对着电脑赚个仨瓜俩枣的家庭妇女,自甘堕落,变成跑来跑去又赚不到几个钱的闲人大姐。

他不理解。

我非科班出身,一个学会计专业的,怎么就非要去做什么自由撰稿人。

他也不知道,这个社会对已婚已育的中年女人有多苛刻。

在投出去上百份简历却连一个面试邀约都没收到后,某次聚会,大学和我对床的丽丽推荐我去写稿子试试。

你大学时校报写的文章我看过,文笔可以的她这样鼓励我。

可即便是自由撰稿人,刚起步时也很难。

最开始尝试写了稿子投出去,收到的除了自动回复,就是拒信。

偏偏那年吕文斌在事业上高歌猛进,手底下二十多名学生里,有两个被保送去了复旦,还有一个拿了香港中文的 。ffer。

他看见我邮箱里一封封以很遗憾开头的邮件,立刻拔高音调,嗤笑出声。

费劲写那么多字,结果一分钱也没赚到?

夜深,吕文斌参加完学生的升学宴,被兴奋的学生们灌了酒,醉醺醺地回来。

进来就要去推安安的房门。

说话语无伦次的,我还是听明白了。

他说不能让女儿像我一样,就当个家庭主妇,分币不赚。

还说只有他的教育理念,才能让孩子考上比复旦和香港中文更好的大学。

然后非要把女儿拉起来,重新制定学习计划,规划到天,到小时,到每分钟要做什么。

我没忍住,拉着他大吵了一架。

最后吕文斌摔门走了。

结果刚到第二天早上,我婆婆和我妈,每人给我转了一万块钱。

我说我不要。

我妈语重心长。

你好好照顾安安和文斌,钱你拿着,不够再问我们要。

我婆婆则更直白。

文斌给我说了你又做那些无用功,你就不是写文章的料,真当自己文曲星下凡呢,还投上稿了?不如老老实实考个会计证,等安安上了大学了你再出去工作。

那年安安刚满十岁,距离高考,还有年。

手指悬在确认收款的按键上,凝滞很久。

收下?

我都能想象吕文斌的嘴脸。

得意洋洋地,仿佛打胜了仗,说: 瞧,你不就是要钱,还绕这么大一圈,演给谁看?

婚姻里的窒息和痛苦,从来不是一蹴而就的。

是,他不出轨不家暴,不抽烟不酗酒,甚至下了班回家辅导孩子学习。

但这并不阻碍,我像条濒死的鱼,在婚姻的水域里渐渐缺了氧。

吕文斌回家时,拎回来一兜子芒果和一条巨大的草鱼。

安安对芒果严重过敏,我也说了无数次,草鱼刺太多我和孩子都不喜欢吃。

可吕文斌不听。

他在这个家专制独裁,说一不二,当起了土皇帝。

年啊。

人生又有几个年。

4

我和女儿是看完霉霉的演唱会后才准备回国的。

来时只装了半个箱子,回去时买的伴手礼却装满了两个二十六寸的行李箱。

女儿兴致勃勃,甚至收拾行李时仍在哼唱霉霉的歌。

最近几天我已经陆陆续续接到许多通电话。

有清北的,也有香港名校的,全都从女儿班主任那里周转,又打到了我这里。

好学校就那么几个,给的条件都差不多。

我让女儿自己做决定。

她长大了,在吕文斌任职的教培机构耳濡目染,什么学校什么专业是王牌她比我还清楚。

更何况,我希望她的将来,也可以靠自己的热爱来谋生。

等她填报好了志愿,我们也到了机场。

吕文斌的电话又像催命符似的,追杀了过来。

陈蓁,你到底啥意思?

是因为张灵的事儿吗?都说了我跟她只是同事,你至于这么上纲上线么?

张灵?

他要不说,我都快忘了这号人。

十年前,张灵是吕文斌的得意门生。

五年前,张灵从师范院校毕了业,成了吕文斌的下属。

也是从那时起,吕文斌在工作和教育女儿以外,忽然又多了些兴趣爱好。

比如他会挑剔我用的迪奥真我,说花果香的味道过于甜腻,远不如范思哲的那款中性香清新好闻。

比如他会在女儿说起想去看春节档的那部《热辣滚烫》时,嫌恶地瘪嘴,说女儿随了我,品味太 l。w,看国产贺岁档不如回味一下经典,去看看《卡萨布兰卡》和《魂断蓝桥》。

说什么女儿,最后还不是借她点我。

我从不信突如其来。

于是我趁吕文斌洗澡时,翻了他的手机。

张灵: 上次我推荐的那部电影很好看吧,还有一部我也很喜欢,推荐给你。

然后她转来了一个豆瓣链接。

过了两个小时,吕文斌回复了一段观后感小作文。

再往下翻,吕文斌拍了女儿学习时的照片,角落里,我戴着眼镜,正紧紧拧着眉头对着电脑。

我记得那天,主编叫我把剧本再大修一遍,因为资方临时加人。

我端着电脑,纯素颜,就着餐桌的一角,简直要把键盘敲出火星子。

当牛马的都知道,那个场面,咬死甲方的心都有了,面上绝对称不上好看。

可吕文斌就这样大剌剌地把照片发了过去。

附文: 陪女儿写作业,一道大题磨蹭了半个小时还没做出来,跟她那个妈一样。

而很快,张灵回复了一张暖黄色调咖啡厅里的照片。

一本书,一杯咖啡,一个阴雨天。

吕文斌喟叹,这才是生活

次年端午,我在家包粽子。

女儿爱吃蜜枣的,我爱吃白粽蘸白糖。

吕文斌是地地道道的南方人,嘴还刁。

除了鲜肉的,还要吃蛋黄的和梅菜扣肉的。

张灵闻言立刻发了个馋嘴小猫的表情包。

天啊,我好多年都没吃过手包的粽子了口水流满地

吕文斌大手一挥。

这还不简单,叫你嫂子给你包

于是那天,吕文斌要求我把粽子全包成咸口的,女儿稍稍提了句想吃蜜枣,就被他质问错题本订正完了吗就惦记吃。

聊天记录很长,分享的照片很多。

一字一句,如鲠在喉。

吕文斌从卫生间出来后,见我正拿着他手机,又和我大吵一架。

吵架时,还把满满一袋刚刚煮好的粽子砸在了地上,嚷着不就是粽子有什么了不起。

我们冷战了一周。

一周后,他带了张婚礼请柬回了家。

他告诉我,张灵早有未婚夫,然后歪着头,戏谑调侃的看我。

仿佛在说,你看吧,人家都要结婚了,我们之间根本没有什么,是你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电话那头,吕文斌放缓了音调。

陈蓁,最后粽子不也没给张灵么。再说,人家婚礼你都没去参加,我又没说你什么。

咱结婚二十多年了,孩子都要念大学了,咱们好好过不行吗?

行吗?

当然不行

他根本不懂,蒸熟的糯米混着粽叶被踩进地板缝隙里,有多难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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