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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簟秋是啥意思

头晕晕的小核桃 著

言情小说连载

长篇言情小说《玉簟秋是啥意思男女主角徐长风展翼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非常值得一作者“头晕晕的小核桃”所主要讲述的是:我是小姐身边最忠心的丫偏又生得貌府里的人都觉日后小姐出一定会让姑爷给我开脸做可小姐和徐小将军情投意我不愿掺和在她们中便问小姐能不能让我做个管事娘小姐点笑得欢喜: 你肯帮我管我自是求之不可是后小姐没能嫁给她的心上我也没做成她的管事娘谢家倾我的命是小姐从断头台上抢下此她的去便是我的归1遇见小姐那我只有七我爹原本是个书生...

主角:徐长风,展翼   更新:2025-09-17 00:5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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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小姐身边最忠心的丫鬟。

偏又生得貌美。

府里的人都觉得,日后小姐出嫁,一定会让姑爷给我开脸做妾。

可小姐和徐小将军情投意合。

我不愿掺和在她们中间,便问小姐能不能让我做个管事娘子。

小姐点头,笑得欢喜:

你肯帮我管家,我自是求之不得。

可是后来,小姐没能嫁给她的心上人,我也没做成她的管事娘子。

谢家倾覆,我的命是小姐从断头台上抢下的。

此后,她的去处,便是我的归途。

1

遇见小姐那年,我只有七岁。

我爹原本是个书生,屡试不第后,染上了赌瘾。

为了赌钱,他甚至把我娘典出去给别人生孩子。

后来,我娘在第三次做典妻时难产,最后虽说侥幸捡回一条命,却是伤了身子,日后再也生不了孩子了。

家里的生计断了,我爹的赌瘾却没断。

我娘的身子还没好利索,他就又欠下了一笔赌债,赌坊的老板带着打手上门讨债时,我娘想翻出首饰替他抵债,却发现妆匣里早已空空如也。

我记得很清楚,我娘上一次离家时,妆匣里分明还放着一支梅花银簪。

那是定亲时,我爹用熬夜抄书攒下来的钱给我娘买的信物。

如今竟也被悄悄当掉了。

最终,因为还不出银子,我爹结结实实挨了一顿揍,夜里嚎了半宿才算消停。

我娘破天荒地没有去伺候他。

她抱着空荡荡的妆匣流了一夜的眼泪,然后在天光破晓后,顶着一双红肿的眼睛领着我出了门。

她把我领到牙行卖了三两银子。

签好契书之后,她眼圈更红了:

慈儿,别怪娘,这是娘唯一能想到的办法了。

我不怪她。

我知道她说的都是真的。

我爹已经把主意打到了我身上,昨天夜里我亲耳听到他说,等过两天能下床了,就要把我卖到妓院里去。

背着他先一步把我卖给人牙子,已经是我娘能为我寻到的最好的出路了。

牙婆见我娘满脸不舍,笑着宽慰她: 娘子莫要难过了。你家丫头模样好,老婆子定会给她找个富贵的好人家,让她以后日日有肉吃,月月有新衣服穿。

这丫头一看就是个聪慧的,等她挣了银子寄回来,你的日子也就好过了。

我娘这才歇了哭声。

离开前,她俯身抱了我一下,语气里带着我听不懂的决绝: 慈儿,娘不要你寄银子回来,你好好地活着,娘就心满意足了。

她想要我好好的。

可她想错了。

世道险恶,牙婆并不是好人。

她答应我娘会把我卖去大户人家做丫鬟,结果转头就变了一副嘴脸,说要把我卖去江南的秦楼楚馆。

像你这样水灵的小姑娘,做丫鬟太可惜了,只有卖进妓院,才算是物尽其用。

兜兜转转,我的命运好像又回到了原点。

可我绝不能去妓院。

我听邻居大娘说过,女子一旦进了妓院,就是下了十层地狱。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南下金陵的途中,牙婆的马车和护送小姐回京的马车在荒郊野外遇上了山匪,我本想趁机逃走,余光却瞥见山匪正举着刀欲向小姐砍去。

电光火石之间,我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牙婆手上捏着我的卖身契,今日就算我运气好逃走了,往后也只能当个黑户,靠乞讨为生;但若是我救下了小姐,便能凭借这份救命的恩情,让她帮我赎身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我替她挡过了那一刀。

万幸,我赌对了。

小姐是个善良且心软的姑娘。

她明知我是故意跑过来挡刀的,却还是从牙婆手中买下了我。

你才七岁,若非走投无路,又怎会出此下策?

她把我带回了太傅府,给了我一个家。

2

牙婆有一句话说得不错。

高门大户里的丫鬟,日日都有肉吃,月月都有新衣穿,日子过得比商户人家的小姐还要好。

按照惯例,新入府的丫鬟都会由主家重新赐名,但小姐却没让我改名字。

慈,爱也。竹,君子也。

爹爹说过,慈爱之心和君子之气,是世间最珍贵美好的东西。慈竹,你原本的名字就很好。

她的眼睛澄澈而明亮,见我懵懂,还说要教我读书识字。

读书可以明理,这些道理以后我会慢慢教你了。

我想,若是世上真有仙女,便该是她这般的吧。

几轮春秋匆匆而过。

不知不觉间,我来太傅府的时间已有整整六年。

这一年,小姐及笄了。

而我,也从一个目不识丁的小丫头,成为了小姐身边最得力的丫鬟,识文断字,对账采买,皆不在话下。

除夕过后,谢太傅给小姐定了一门好亲事。

威远将军府的嫡次子徐长风,望京城里盛名赫赫的少年郎。

小姐与他青梅竹马,郎才女貌。

虽说婚期定在了明年,但谢、徐两家都是京中有头有脸的勋贵世族,嫁娶之事自然容不得半点马虎。

眼下小姐已经开始着手绣嫁衣。

我也忙前忙后,事无巨细地帮她核对嫁妆单子。

府里的人都知道,我是小姐身边最貌美忠心的丫鬟,日后是要陪着她出嫁的。

大户人家不成文的规定,陪嫁丫鬟以后多半都会是通房。

于是大家便理所当然地觉得,小姐嫁到徐家后,一定会让姑爷给我开脸。

他们都说我命好,但我心里却是不愿意的。

小姐和徐长风情投意合,我实在不愿掺和在他们中间。可若是让其他姑娘给徐长风做通房,我又怕她会生出二心与小姐争宠。

总之,为了这事,近日来我没少犯愁。

徐长风让他的亲卫展翼来给小姐送东西时,我正皱着眉唉声叹气。

得知原委后,展翼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嗐,我当是什么事呢

就这点小事你都搞不定,还敢自诩谢家小姐的左膀右臂?

我没好气地瞪一眼:

那展护卫有何高见?

我只是随口一问。

毕竟这家伙整日没个正形,我才不相信他真能有什么高见。

展翼却是煞有介事地清了清嗓子: 你不想做我家二公子的通房,那便从他身边择个好郎君就是了,日后成了婚,就在你家小姐身旁当个管事娘子,一切不就迎刃而解了?

给小姐当管事娘子?

展翼的话,让我茅塞顿开。

对呀

即便不做通房,我当个管事娘子,也是能继续陪在小姐身边的

当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么简单的法子,我之前竟然愣是没想到。

多谢展护卫替我指点迷津,没想到你的嘴里竟然真能吐出象牙来。

下次你来,我请你吃桂花糕。

我朝展翼扬唇一笑,提起裙摆就往内院跑。

好说好说……

展翼得意地摆了摆手,过了一会儿,他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不对,懊恼地叉着腰,对着我的背影怒吼道: 好你个慈竹,你方才说谁是狗呢

我才不理他。

只是微微翘起嘴角,径自往小姐闺房跑去。

小姐正在绣嫁衣,见我气喘吁吁地跑进来,以为府中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待我说明来意后,她眉头一弯,捂着嘴笑了:

我当是什么大事呢。

忘了同你说,前些日子长风哥哥同我说他们徐家有条祖训,男子年过四十无子方可纳妾。

啊?

徐家竟然还有这样的祖训?

我微微一愣,随即苦着脸看着小姐: 那我这段时间的忧心又算什么?

算你心疼我啊。

小姐放下手中的绣花针,握住我的手: 慈竹,你我明面上虽是主仆,可我心里一直是将你当姐妹看待的,日后你肯帮我管家,我求之不得呢。

她的手太暖,烫得我心口直发酸。

我想,我上辈子一定做过很多很多善事,所以老天才让我在这一世,遇上了那么好的小姐。

可,老天却见不得我们好过。

水满则溢,月满则亏,似乎才是这世间亘古不变的真理。

3

开春后的一封军报,打破了望京的平静。

北境羌族来犯,他们来势汹汹,眼下已经攻下了两座城池。

陛下震怒,下旨派徐将军率兵驰援,夺回失地。

小姐得到消息,急得睡不着觉。

原定的婚期就在下月,偏偏这个时候起了战事,叫她怎能不急?

我看着小姐通红的眼睛,忍不住心疼道:

要不,让老爷进宫向陛下求个恩典,此次出征就别让徐二公子去了罢……

院子里起了风。

春风料峭,吹落了小姐眼角摇摇欲坠的泪。

她心里是担忧的,可她最终还是摇头拒绝了我的提议:

长风哥哥生在徐家,保家卫国是他长在骨血里的责任,如今外敌来犯,北境百姓深陷水火之中,我又岂能因为一己之私,将他强行留下?

慈竹,我不能留他,也留不住他。

临行前夜,徐长风悄悄来了一趟太傅府。

他和小姐在屋内说话,展翼便与我一同守在屋外。

院中桃花开得正盛。

微风轻过,散落满地芳菲。

展翼抬手替我拂去落在头顶的花瓣,漫不经心地问: 上次的事你考虑得如何了?二公子身边,可有你中意的男子?

我心里忧心着小姐,一时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

什么中意的男子?

展翼却是会错了意,吊儿郎当地倚靠在檐柱上: 也是,二公子身边的人,你也就只和我打过交道,你若是不嫌弃,不如……

听到这里,我的脑子终于转过弯了,随即对他说道: 徐二公子同小姐说了,徐家男子年过四十无子才可以纳妾,即便我不做通房不嫁人,也能做小姐的管事娘子。

展翼的笑容僵在脸上,整个人就像是被雷劈过了一样。

他捂着额头背过身去,不满地嘟囔起来:

二公子怎么这样啊,自己美人在怀,就不管自己属下的死活了……

嗯?

我被他的模样逗笑:

展护卫,你没事吧?

展翼深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重要的决心。

刚要开口,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声轻响。

门开了,徐长风与小姐携手走了出来。

春夜的晚风里还带着些许寒意,他怕小姐着凉,仔细替她拢紧身上的披风:

阿盈,你且安心等我回来。

桃花乱落如红雨。

我拉了拉展翼的衣袖,轻声问他方才要跟我说什么。

没什么。

少年眉头一挑,又恢复了平日里的闲散样。

他说,那并不是什么要紧事,等他打了胜仗回来,再告诉我也不迟。

可这场仗打了大半年,依旧没有消停。

最开始的几个月,北境偶尔还会有书信寄回来。

最近却是一丁点儿消息也没有了,小姐茶饭不思,整个人肉眼可见地憔悴了许多。

我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为了能让她多吃点饭,每天缠着厨房的嬷嬷变着花样给她做吃食。

徐长风的死讯传回望京那日,我刚好去福源斋给小姐买了她最喜欢的点心。

刚回到府中,便迎面碰上了大公子身旁伺候的小厮。

我见他一脸愁容,便上前关心了几句。

素来稳重的少年眉头紧拧,一开口,声音里竟带着哭腔: 宫里刚来的消息,七日前徐二公子战死沙场,尸骨无存……

什么?

徐长风战死了,那小姐……

我一下子慌了,转身便往内院跑,还未踏进院子,就听到院子里众人的呜咽声。

院里的丫鬟和嬷嬷都在抹眼泪。

小姐没哭,脸色却是苍白得厉害: 慈竹,爹爹说长风哥哥的尸骨还未找到,那他肯定还活着的,他只是受伤了,亦或是一时半会儿被困住了,对不对?

战场上堆尸如山。

尸骨无存,多半已是凶多吉少。

可我看着眼前这双雾蒙蒙的眼睛,有些话就突然说不出口了。

心下一痛,我极用力地点了点头:

小姐说的是,徐二公子吉人天相,此番一定能逢凶化吉的。

4

我怕小姐想不开,寸步不离地守着她。

岂料屋漏偏逢连夜雨,北境那边还没有新的消息传来,向来澹泊寡欲的谢太傅又卷进了一起多年前的贪污案。

陛下盛怒之下,将谢太傅和大公子都关进了诏狱,连带替谢太傅叫屈喊冤的门生们,也被一并收监。

小姐深知谢太傅秉性,坚信他是被冤枉的。

她日日在外奔波,昔日与谢太傅交好的同僚们却纷纷闭门不见。

没过几日,谢太傅便在狱中畏罪自杀了。

临死前,他用血在囚衣上写下了认罪书,对自己贪墨一事供认不讳,大公子也因此被判斩首,下月便要行刑。

接二连三的打击,让小姐悲恸不已。

穷途末路之时,京中有名的纨绔陆洵却主动找上门来,说是愿意帮小姐救下大公子的性命。

天上不会无缘无故掉馅饼,陆洵也不会平白无故帮小姐救人。

小姐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 陆公子有什么条件,不妨直说。

陆洵倾慕小姐已久,竟大言不惭要小姐嫁给他。

他望向小姐,眼中是掩饰不住的欲色。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瞬间瞪大了眼睛。

小姐芳姿绰约,又有咏絮之才,京中爱慕她的世家公子不知几何。

而陆洵去年就已经娶了妻,言下之意,岂不是要让小姐给他做妾?

陆洵却并不觉得自己提的条件唐突,握着小姐的手,深情款款道:

阿盈,我是真心爱慕你的。

我知道让你做妾委屈了你,但你放心,等过阵子风头过去了,我便抬你做平妻。

那副孟浪模样,好似料定了小姐不会拒绝一般。

深秋阴雨连绵,雨滴拍打着窗沿,将一切都染上了灰蒙蒙的颜色。

而小姐看了看窗外阴沉的天,竟然真的点头应下他的要求:

好啊。

只要你能救下我哥哥,我愿意嫁给你。

陆洵得了小姐的承诺,欢天喜地地走了。

我觉得陆洵配不上小姐,劝她三思: 他这分明就是趁人之危望京城里那么多世族勋贵,往日里与谢家有私交的达官显贵,我们可以一家家去找,总会有人愿意开口为大公子求情的……

我絮絮叨叨说了许多,小姐听后却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慈竹,能找的人我都找过了。

但眼下除了陆家,朝中再不会有人敢冒着掉脑袋的风险替哥哥求情了。

谢太傅涉及的这桩贪墨旧案,与五年前仙逝的先太子有关。

先太子文韬武略,深得陛下喜爱,只可惜天妒英才,五年前他南下赈灾,不慎染上疫病仙逝。先皇后不堪忍受丧子之痛,大病一场后,没过多久也薨逝了。

先太子和先皇后之死,是陛下心口上的一道伤,每每想起,便是剜心之痛。

而谢太傅作为先太子最敬重的老师,竟然是五年前侵吞赈灾款的主犯,此事于先太子名声有碍,叫陛下怎能轻易放过谢家?

昔日与谢太傅交好的官员,也正是因为看清了这一点,才对小姐避如蛇蝎。

而陆洵虽是个不成器的纨绔,但他的亲姑姑却是如今掌管六宫的陆贵妃,她膝下的四皇子如今圣眷正浓,将来极有可能继承大统。

若是连如日中天的陆家都救不下大公子,那世上便无人能救得了他了。

可是这样一来,您就是将自己的一辈子都搭进去了啊

大公子平日里最疼您了,他若是知道了,怕是一颗心都要疼死……

还有徐二公子,他打过那么多场胜仗,指不定再过几日就回来了呢?

小姐,我们再等一等吧?

我说着,眼泪不住地往下掉。

小姐却是笑了。

她替我擦干眼泪,柔声说道:

其实,陆洵也没有那么不堪。

至少在所有人都选择明哲保身的时候,他愿意站出来为我冒险,不是吗?

屋外的秋雨一直没停。

我听着淋漓的雨声,心底的涩意愈发浓厚。

我不明白。

真心喜欢一个人,当真会忍心做出这样趁火打劫的事吗?

5

陆洵在家中行六,作为家里最小的孩子,自小备受家中长辈宠爱。

他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竟真的说动了陆贵妃为谢家求情,保住了大公子的性命。

只是死罪免了,活罪却是免不了的。

大公子被流放岭南,除此之外,谢家的家产也要全部充公。

小姐在抄家前发还了府中所有丫鬟仆从的卖身契,其中也包含了我的。

她不打算带我一同去陆府,将卖身契连同几张银票往我手里一塞:

慈竹,打从今儿起,你便自由了。

以你的能耐,日后无论在哪,都能将日子过得很好很好的。

我知道她这是为了我好。

可妾室哪有那么好当,日后还不知道要受多少磋磨呢,我怎么可能放心得下。

若是您不带上我,明儿我就把自己卖进陆府。

小姐拿我没办法。

闭了闭眼,两行清泪便顺着脸颊滑下。

慈竹,我是真的怕。

我怕将你留在身边,会连累你受苦。

我将她搂在怀里,轻轻拍打着她的背: 那我又何尝不担心小姐呢,要是让你一个人去了陆府,身边连个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我该寝食难安一辈子了。

夜里,小姐让我陪她一起睡。

她白日里忙活了许久,傍晚又哭了一场,倒头就睡了过去。

我凝望着她恬静的睡脸,不由想起我第一次给她守夜,也是在一个深秋的夜晚。

她怕我冷,拉着我睡在她的床榻上。

那时候小姐的奶娘李妈妈还在,清晨她来伺候小姐洗漱,见我躺在床榻上酣睡,撸起袖子就要来揪我的耳朵,小姐就张开双臂护着我:

是我非要慈竹和我一起睡的,奶娘若要罚她,便连着我也一并罚了吧

张妈妈无法,无奈地叹气,说下不为例。

可下次之后,总是还有下下次。

旧时的欢声笑语依稀还在耳边,可那样的好时光,今后怕是再也不会有了。

6

陆洵迎小姐进府那日,望京落下了入冬后的第一场雪。

依照我朝习俗,纳妾不设婚宴,不拜天地父母,小姐只能由一顶青衣小轿从陆府侧门抬进府内。

夜幕低垂,天上的雪也越落越大。

鹅毛般的大雪,一片接着一片坠落,我沉默地跟在轿旁,心中只觉天道不公。

我天仙一般良善的小姐,本该十里红妆嫁给她的心上人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顶小轿草草了事。

陆洵对小姐进门的事倒是上心,不但准备了红盖头和合卺酒,还早早让人在床上撒上了花生莲子。

屋内的龙凤烛静静地燃烧着,他握着喜秤,欢喜得连挑盖头的手都在颤抖:

阿盈,你终于是我的了。

小姐眉眼低垂,脸颊微微透粉,如出水芙蓉一般。

饮过合卺酒后,我们便被赶出了屋子,没过多久屋里隐隐传出了小姐呼痛声。陆洵如愿抱得美人归,兴致高昂,夜里足足叫了三次水。

清晨我们进去服侍时,陆洵一脸餍足,小姐却是无力地蜷缩在床榻上,肩上腿上皆是青紫一片,一看便是被折腾得狠了。

自那之后,陆洵夜夜宿在月华院。

直到大公子离京前夜,他才发了慈悲,没再缠着小姐。

两月不见,大公子清瘦了许多,鬓角处竟已隐隐生了白发。

他向来聪慧,见小姐梳起了妇人髻,又和陆洵站在一处,瞬间便猜到了其中缘由,瞳孔微微颤了颤,原本挺得笔直的背,一下子就佝偻了下去。

阿盈,你……

小姐笑着,不动声色地打断他的话,她笑得格外灿烂: 哥哥,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我前些日子嫁人了,我夫君待我极好,你不必担心我。

陆洵也朝着大公子行礼,向他承诺会一辈子对小姐好。

大哥放心,送你去岭南的人我已经提前打点过了,不会为难你。等陛下气消了,我便设法将你接回望京。

此后半年,陆洵对小姐宠爱不减,每月除去初一十五,他都宿在月华院。

宠妾灭妻本是后宅大忌,但自从小姐进了陆府,陆洵每日下值后便往家里赶,连花酒也不大去吃了,陆老爷和陆夫人又见小姐是个守规矩的,便也就没有过分苛责。

只是他们容得下小姐,有人却是一心想要小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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