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所有追文的小伙伴,都能被安安这颗小福星照亮:日常有小确幸,关键时刻有大转机;事业步步高,钱包节节涨;家人少病恙,笑声常相伴;好运像潮水一浪接一浪!!
“咳咳……” 牛棚的角落里,安安蜷缩着,瘦弱得像一根随时会折断的枯枝。
“丧门星!
咳什么咳!
想死就死远点!”
婶婶春花把一个破碗重重摔在地上,里面清汤寡水的稀粥溅出几滴,瞬间渗入肮脏的泥土。
“今天挖不回三钱药草,这就是你最后一顿!”
安安挣扎着想坐起来,可高烧让她浑身酸软。
她舔了舔干裂起皮的嘴唇,大眼睛里蒙着一层水汽,声音细若蚊蝇:“婶婶,我难受……想喝口水……喝西北风去吧!”
春花一脚踢飞旁边的瓦罐,怒骂道:“克死爹娘的赔钱货!”
她转身,从怀里掏出一块麦芽糖,温柔地塞进自己胖儿子的嘴里。
小男孩宝儿得意地冲安安做了个鬼脸:“扫把星,不给你吃!”
他围着安安又笑又跳,脚下没注意,被一块石头绊倒,“噗通”摔在地上。
春花立刻骂道:“没用的东西!
还不起来!”
安安被婶婶揪住头发,疼得眼泪首流,却还是下意识地对地上的宝儿小声说:“弟弟,小心……你还敢假好心!”
春花听到,更是怒火中烧,反手就给了安安一巴掌,将她拖了起来。
“再不去挖药,我就砸了你娘留下的那个破碗!”
那只碗,是爹娘留给她唯一的东西了。
安安浑身一僵,再也不敢反抗,抓起角落的小药锄和破布袋,踉踉跄跄地冲出了牛棚。
荒山的风,冷得像刀子。
安安的脑袋越来越沉,眼前的一切都在旋转。
她凭着最后的力气向前跑去,然后一头栽倒,彻底失去了意识。
“吁——!”
一声战马长嘶,在安安头顶炸响。
一辆玄色马车急停下来,高大的车轮离她的脑袋不过寸许。
车壁上没有奢华的装饰,只刻着一个古朴而威严的“靖”字徽记,那是镇守北疆的靖王府的象征。
“王爷,路边有个孩子,冲撞了马蹄。”
亲兵的声音沉稳有力。
车内,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带着长途跋涉后的疲惫与不耐。
“拖开,赶路。”
“是。”
亲兵正要动手,却犹豫了一下,再次回报:“王爷……她好像快不行了,但手里还死死攥着个破布袋。”
车帘被一只骨节分明、指腹带着薄茧的大手掀开。
靖王萧靖下了马车。
他刚从千里之外的北疆大营归来,一身玄色劲装上还带着风尘,腰间佩着一柄玄铁战刀,刀柄上没有任何装饰,只有常年紧握留下的深色印记。
他面容冷峻,眉眼深邃,眼神像淬了冰的刀,带着尸山血海中磨砺出的杀伐之气。
他走到安安面前,缓缓蹲下。
高大如山的身影,瞬间将地上的小东西完全笼罩。
他扔下一个军用水囊。
“喝。”
又扔下一块用油纸包着的点心。
“吃。”
安安被惊醒,看到眼前这个高大、威严、甚至有点可怕的男人,吓得浑身发抖。
她抓起水囊,贪婪地喝了几口,然后小心翼翼地拿起那块点心。
她只掰了指甲盖大小的一块放进嘴里,就把剩下的仔细包好,珍重地放进了自己的破布袋里。
靖王看着她这个动作,眼神微微一动。
他伸出手,用两根手指捏住了安安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
他看清了那张脸。
巴掌大的小脸,蜡黄无光,只有一双眼睛,大得惊人。
那双眼睛里,盛满了恐惧和迷茫,但在那片混沌的深处,却藏着一星不灭的火苗。
一种在绝境中,向死而生的倔强。
这眼神,萧靖见过。
在他麾下最悍不畏死的士兵眼中见过。
在城破前夕,仍立于城楼之上的老将军眼中见过。
他沉默了。
一个快要饿死的孩子,得到食物的第一反应,是存起来。
一个快要病死的孩子,眼神里没有认命,只有求生。
靖王松开手,站起身。
他解下自己身上那件足以将安安整个人包裹起来的、厚实的玄色大氅,弯腰,将地上那个轻飘飘的小东西裹住,打横抱了起来。
他对身后早己惊呆的亲兵,下达了第二个命令。
“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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