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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去见山

清醒 著

言情小说连载

李木匠纪行简是《我自去见山》中的主要人在这个故事中“清醒”充分发挥想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而且故事精彩有创以下是内容概括:夫人嫁于我才十七洞房花烛她一脸好奇地蹲在我轮椅边惊叹不已:「你这暗箭是如何藏把手里的?」「你手上怎么这么多疤?」「你腿当真断了?下半身还有反应吗?能做那事吗?」

主角:李木匠,纪行简   更新:2025-05-16 09:44: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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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嫁于我时,才十七岁。
洞房花烛夜,她一脸好奇地蹲在我轮椅边上,惊叹不已: 你这暗箭是如何藏把手里的?
你手上怎么这么多疤?
你腿当真断了?下半身还有反应吗?能做那事吗?
……
她叽叽喳喳,吵醒了将军府的满室冷清。
也唤醒了一个麻木的灵魂。
1
我为皇帝苦守边关五年,早该功成身退,娶妻生子。
可惜我与他一同长大,太知道他是什么德行。
近来朝臣非议,说这天下是纪家的天下。
他心怀不满。
于是当年出征时赠我的刀,赋予我的权利,都想收回去。
甚至不惜以养伤的名头,释了我的兵权,还给我赐了婚。
京城李木匠的女儿,骁勇名声在外,镇北将军忠勇无双,戍边有功,今特赐婚于此,以彰其德。
他坐在龙椅上,眼底尽是嘲讽。
赐婚只是为了羞辱我,却要毁了一个姑娘一辈子。
我拖着半残的身子跪了下去,不断乞求他: 皇上,太医说我命不久矣,还请收回成命。
纪行简,皇恩浩荡,朕给你的恩,你得接着。
是啊,我与他,不过君臣而已。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2
看来这亲是不得不结了。
久不在京师,我也不知道那姑娘怎么样,便让手底下的人去打听。
结果属下回来后,却支支吾吾: 将军,这姑娘……她……
说吧
这姑娘叫李向晚,没什么好名声,她被人退了三次婚,琴棋书画女工更是一概不会,就只懂跟着她爹做木匠活。
她既如此不堪,那为何有人还愿与她成婚?
因为她家有钱啊。
听到这里我笑了。
属下急得抓耳挠腮: 将军您不想着退婚,竟还笑得出来?
我咳嗽几声: 不是那姑娘不好,是世人贪得无厌。
既想要钱权,又想要名利。
也罢也罢,想她是个经得住事的女子。
等我死后,自己也能好好过日子。
她想挣脱世俗,我便用整个将军府给她做庇护,让她快意余生。
也不算亏欠了她。
3
大婚之日,我想本应宾客寥寥。
毕竟皇帝对我的态度,朝臣都看在眼里。
谁想皇帝竟亲自来了,身后还跟着文武百官。
年少时我们把酒畅聊,他说日后我若成婚,他必亲自来贺,还要当证婚人,让天下人都知道,我与他是手足兄弟。
如今倒也没算食言。
我坐在轮椅上,被人推到他跟前。
听说民间有中三彩的习俗,如今朕亲自来贺你新婚之喜,不知纪将军可否露一手?
话音刚落,下人便将弓丢在了我的脚下。
原来他不是来贺我,而是想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羞辱我。
他明知我手上有伤,拉不动弓。
却依旧让我在众目睽睽之下出丑。
看着远处被高高挑起的彩花,我沉默不语。
朝臣黑压压地站在他身后,也没有人敢说话。
剑拔弩张之际,一道清丽明艳的声音忽然传来: 我说怎么还不来拜天地,原来外面这么热闹。
这新娘子怎么自己跑出来了?
还掀了盖头。
简直是目无王法,无理取闹
刚刚还安静的朝臣瞬间炸开了锅。
之前只听闻她行事乖张,没想到居然大胆到如此地步。
李向晚一袭红衣,明艳照人。
她无畏无惧地往我身前一站,向皇帝行礼: 陛下,吉时快到了,不如就由我来射这彩头吧。
滑天下之大稽
这女子简直粗俗不堪。
是啊,女子射彩,闻所未闻。
或许是群臣的嘲笑取悦了皇帝,他居然欣然应允。
李向晚微微一笑,拿走我手里的弓,搭好彩箭,好似听不见那些讥笑嘲讽:
一愿夫妻和睦,日进斗金
箭应声离弦,穿透第一朵彩花,纷纷扬扬的彩纸飘然落下。
场内讥笑逐渐平息,皇帝脸上也露出诧异,她雀跃地跳了起来,又搭上第二支箭: 二愿君身常健,福寿康宁
伴随箭头划破长空的声音,彩纸再次飞舞。
这次人群里再没有声音。
她欢呼一声,准备拿第三支箭时,我握住了她的手。
她一脸疑惑地看着我。
我从轮椅旁的把手里抽出一把小弩,对准了第三朵彩花: 三愿向晚一生顺遂,万事胜意。
密集的彩纸落下,在场人的脸色比彩纸还五彩缤纷,好似他们数十年如一日的人生中,从未出现过如此情况,不知用哪种表情来面对。
皇帝亦然。
他不知所措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高朋满座中,无一人是真心来贺。
他们被权利裹挟着,或麻木,或冷漠。
而夫人好似一把炽热利剑,戳破了他们的虚伪。
漫天华彩中,向晚仰着萤白小脸,很是开心,她在我身边拍手欢呼,激动地推着我的轮椅往喜堂跑去: 走咯拜天地去咯。
4
我二十七年来第一次红脸,是在我的洞房花烛夜。
夫人目光如炬,先是满心欢喜地盯着我的轮椅,摆弄着把手里的机关,然后把目光落到了我的下半身。
我被盯得脸上像起了火。
她却露出一副惋惜的表情: 唉无碍,即便不能人道,纪将军这张脸还是俊俏的。
她竟然说……说出如此轻浮的话?
我心底不知怎么忽然堵了一口气。
活了二十七年,第一次有人说我俊俏。
难道不应该是满身煞气吗?
而且我也并非不能人道,只是……
算了,她还年轻,一辈子还很长,没必要被我耽误。
误会就误会吧。
于是我无奈一笑: 委屈你了,我……
她连连摆手,我可不委屈,将军才是可惜了,这身量体魄,若是没伤着,肯定能一次扛四五袋苞米,我家苞米快熟了呢……
……
我几欲开口,都有种提不起气来的感觉。
夫人说话也真是……无人能及。
洞房花烛夜,应是两情欢好时。
可她说我不能人道,便拉着我一起研究轮椅。
向晚一身素衣,随意地坐在榻上,身边乱摆着几张图纸,兴高采烈地同我讲轮椅该如何改进。
最后横七竖地趴在榻上睡着了,脸上还留着墨渍。
我摇头叹息,替她擦去脸上的脏污。
听她嘟嘟囔囔说着梦话:
回来了……出征的人回来了。
我心下微恸,思绪纷乱。
此时丫鬟悄然走了进来。
她看了看床上熟睡的人,又看向我,劝道: 将军的腿应该定时去施针,太医已经等许久了。
我按住痛到有些抽搐的腿,笑道: 刚刚听夫人说话,没注意到腿疼。
丫鬟推我出去,因为曾是母亲身边的人,因此语气里多了几分责怪: 夫人还是小孩心性,说起话来没完,将军应该顾及自己的身体。
不碍事,我喜欢听她说话。
5
夫人活泼好动,原本偌大的将军府只有我一个人,冷冷清清。
可自她嫁进来后,我忽然觉得将军府变得满满当当了。
譬如此刻——
你们在挂什么?
我原本在屋内看书,但外面喧闹异常,索性也出来看看他们在搞什么名堂。
这是夫人做的兔子灯,她说要挂起来,可是这梯子矮了点,夫人去找杆子了。
这兔子灯……实在算不上好看。
只是她想挂就随她去吧。
转身正欲回屋。
忽然——
我来啦我来啦我找着杆子了。
循着声音望去,夫人脚下踏着落花,端着我的长枪,风风火火地跑了过来。
院中仆人皆脸色大变,她却一脸得意: 你看我扎了很多兔子灯,我发现府里太暗了,昨天我回来差点撞墙上……
她一面说着,一面爬上梯子,用长枪的一头挑起兔子灯挂到房梁上。
身旁属下看不下去了: 夫人,这长枪不……
我抬手阻止: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帮夫人挂灯笼?
言毕,我又缩回了那间不见光的书房。
自受伤后我总是郁郁寡欢,先前强打的精神也颓然下去,好像世上没有需要我花费心力去做的事。
不像以前在战场上,每天都要绷紧所有弦,拼尽全力活下去。
将军明明想多跟夫人待在一起,为何又退回来?下属忧心忡忡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我怔怔地看着窗外的人。
她此刻正端着我的长枪打树上的果子,枪有些重,她握不稳,一下打偏在旁边的海棠树上,惊起落英缤纷。
引得她不住地笑。
刹那间我竟然想,若是我能行动自如就好了,这样我就可以帮她摘果子,打海棠。
想着想着我不禁自嘲地笑了。
太医都说能保住性命就算上天眷顾了。
我竟然还在这痴人说梦?
不去打扰她,不与她扯上关系,等她想走的那天,或许我心里会好受些。
将目光落回书上,我心口一阵发闷,甚至有些发疼,于是忍不住去摸抽屉里的丹药。
下属见状连忙制止: 太医交代,此药不可多食,您今天已经吃了三颗了。
我心头猛然升起一阵怒火,正要发作,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忽然出现在窗外。
纪行简,这果子好甜啊你尝尝。
李向晚抱了满怀梨放在书案上,睁着亮闪闪的眼睛,期待地看着我。
没来由的,心绪好像一下就平复了。
她拿起一个咬了一口,连连赞叹: 没吃过这么好吃的梨
我也因此顺手拿起一个。
但咬下去的第一口,一股酸涩猛然在嘴里化开,她见状终于忍不住埋着头笑了起来: 哈哈哈,又骗到一个,堂堂纪将军这么容易上当啊
我无奈地放下了手中的梨,故作冷静地拿起手边的书。
她歪着头看我,狡黠的眼睛像极了小狐狸。
6
后来我才知道,夫人满府挂灯笼是因为她怕黑。
成婚后,她也没有放下自己的木匠活,我这才知道她所说的木工,不是什么小玩意儿,而是给军机营做弓弩。
军机营的活计并不轻松,她常常很晚才回来。
丫鬟也旁敲侧击提醒过我,说她既然进将军府,就不该继续抛头露面。
但我不甚在意。
她可以永远做自己喜欢的事,不必因为任何人改变。
那天她很晚都没有回来,我有些担心,在书房门口等了两个时辰,才见她抱紧自己的小包,从廊檐下一路小跑过来。
直到我叫住她,她紧绷的身子才一松,飞奔过来,扑进我怀里。
我腿脚不便,只能用手臂揽住她。
我看着埋进我怀里的脑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你跑什么?
你怎么还不睡?她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生硬地转移了话题。
睡不着,出来透透气。
那我陪你一起
她眼疾手快地推起我的轮椅,就往她院子里去。
到底是谁陪谁啊?
我没有戳穿她,任由她推着我四处乱窜。
初夏时节,花香幽幽地飘在空中,静谧的庭院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我们穿梭在错落的烛火里,身影与光影不停变幻,好似幻梦一场。
今日过得怎么样?我或许是疯了,竟然会问出这种话?
可是她不觉得奇怪,反而顺着我的话打开了话匣子: 害,别提了,今天刚出门,我最爱吃的芙蓉糕就卖完了,去军机营又跟他们争论了一场,晚上回家还听马夫讲了鬼故事……
她在身后喋喋不休,我静静听着,希望这条路没有尽头。
他们说得没错,我就是想和她多待在一起。
我的确动了妄念。
人,的确是贪得无厌的。
一开始我就想远远看着她,现在我又想能跟她说上话。
……
反正她现在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在有限的时光里,我想放纵自己一回。
那晚后,我开始等她回家,从书房门口等到府门口,有时候会带上一点芙蓉糕,有时候会带一件厚衣服。
然后等待她的身影慢慢出现在长街尽头。
这漫长又枯燥的过程让人甘之如饴,大概是等的人正在满怀期待吧。
可我也知道,我这种人最好不要有期待,不然会比坠落地狱还痛苦。
7
某天我等了许久,她都没有回来,察觉不对,我立马派出暗卫去寻。
结果暗卫却说她被人接进了宫里。
听到这个消息,我浑身血液瞬间凝滞。
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也什么都不争了,他为什么还要剥夺我最后一点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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