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旅行遇上洪水，我和女友、兄弟一起等待直升机救援。
系安全绳时，我发现金属扣被换成了塑料环。
爬上软梯的女友漫不经心道：
“小炎行李多，一个金属扣不安全，我就把你的给他了，你等下一趟呗。”
我崩溃地指着已经漫过胸口的洪水：
“可是我不会游泳！”
女友一脸不耐：
“江哲，别闹了行不行？你一个游泳健将，在水里待一下怎么了？小炎是我老板的亲戚，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升职就泡汤了，你就不能懂点事？”
“我的命重要还是他的行李重要？”
我扑向软梯。
她却一脚把我踹开：“我观察过，洪水一时半会涨不上来，最多到你脖子，你死不了！”
我不再废话，看着疯狂涌上来的洪水，赶紧按下腕上特制的家族报警器。
……
“不是说不会游泳吗？还折腾你这破玩意儿？”
以前我就和陆柠说过这个东西，陆柠不信，以为我又在骗她。
我懒得理她，只死死按下报警器。
冰冷浑浊的洪水已经没过我的胸口，卷着泥沙和杂物，每一次浪涌都让我脚下打滑。
软梯上，陆柠已经爬到了三分之一处，她提着一个巨大的防水行李箱，把许炎紧紧护在身前，吃力地向上挪动。
他身上，赫然挂着两个锃亮的金属安全扣。
“陆柠！把我的扣子还给我！”
我仰头大喊，声音在轰鸣的直升机旋翼声中显得沙哑无力。
陆柠不耐烦地低头看我：“江哲你闹够了没？我都说了下一趟就来接你，你怎么这么不懂事？”
许炎探出半个头。
“阿哲，你不会这么小气吧？当年你救陆柠的时候多威风啊，今天也让我们看看你的风采嘛。”
提到当年救她的事，陆柠脸上闪过一丝愧疚。
可没等她反应过来，许炎又自顾自道：
“小柠升职了，阿哲你又不懂人情世故，只能辛苦我啦。”
“箱子里都是买给小柠同事的礼物，升职是大事，最不能怠慢的就是同事，你说对不对嘛，小柠？”
“还是你懂事。”
陆柠宠溺捏了捏许炎的脸，之前的愧疚早已荡然无存。
“阿哲，小炎说的对，这些礼物都要好好带回去，这次就罚你在这等我们。”
“陆柠，不是我不等，是洪水等不了。”
我试图解释，可话题又被许炎岔过去。
“其实我这行李箱里不光有升职礼，还有很多专门给你买的礼物哦，弄湿了你可别心疼。”
他说着，故意晃了晃怀里的行李箱，我那个装着手机和身份证的粉色防水袋，就这么“不小心”地从箱子侧袋里滑了出去，瞬间被汹涌的洪水卷走。
“我的东西！”
我惊叫一声，下意识想去抓，却被一个浪头拍得后退两步，呛了好几口水。
许炎对我眨了眨眼，装无辜道：
“阿哲，手滑了，你不会怪我吧？反正你水性那么好，说不定还能捞回来呢。”
我咳得撕心裂肺，抬头死死地瞪着他。
陆柠皱眉：
“一个破袋子而已，人没事就行了！你赶紧找个高处待着，别给我们添乱！”
我气得发笑，浑浊的洪水已经快要淹到我的下巴，我必须踮着脚才能勉强呼吸。
这是添乱？
“陆柠，我求你，拉我上去，我真的快撑不住了！”
已经在冰冷的水里泡了大半夜，我早已筋疲力尽，要不是求生的执念，我可能早就撑不住了。
可陆柠却说我闹事。
“江哲，你装什么？上次在海里，你救我的时候不是游得挺好吗？现在在这里矫情给谁看？”
“这水不过到你的脖子，你游几下又死不了，现在矫情什么？”
“阿嚏——”
一旁的小炎冷不丁打了个喷嚏。
陆柠看见后，立刻脱下外套裹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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