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章临,只做爱,不谈情,不好吗?
——钟郁夏·衣香鬓影的宴会上,无人注意的二楼客房,昏黄的灯光映照着沙发上一对缠绵的男女。
钟郁夏坐在男人身上,衣衫半褪,呼吸灼热。
晏章临喉结滚动,却无动于衷,只冷冷看着她:“你想自己动。”
钟郁夏笑了笑,抚摸着他凉薄的唇,眼中带着几分醉意:“你最迷人的地方就是这份克制。”
虽然他不给回应,但是坐在他腿上,肌肤相贴,他有什么生理反应,她一清二楚。
闻言,晏章临勾唇冷笑一声,将她从身上推下来,整了整衣衫,漫不经心问:“惹到我头上来,是胆子练大了?”
钟郁夏踉跄一下才站好,视线落在被他整理后,更加若隐若现的胸肌上。
盯了片刻,又移到他湿润的唇上,才想起他说的什么,皱眉问:“你说我胆小!”
“不够大。”
他评价,像是注意到她的目光,慢条斯理将胸前扣子扣上。
随着他的动作,她又盯着他那双修长的手,骨节分明,指尖翻转着黑色扣子,动作行云流水,宛如钢琴演奏,赏心悦目。
她有些心痒痒,顺着他话问:“怎么才算大?”
“你想跟我做爱?”
晏章临似笑非笑看着她,反问。
她摊手,差不多都霸王硬上弓了,意思还不够明显吗!
“可惜我不想。”
他站起来,整理衣袖,扣上最后一粒扣子,“只有我妻子才有资格和我做。”
看着他插到裤子口袋里的手,她显然醉得有些迷糊了,脱口而出:“那我做你妻子?”
男人眼神盯着她,像猛兽锁住猎物一样,“好。”
回答的声音很轻,却重如千金。
·“郁夏,我一首好奇,你怎么会听从家人安排,和晏章临结婚。”
豪华的酒吧包厢中,林染看着暌违大半年的好友,忍不住发问。
她与钟郁夏一起长大,对这位好友最了解不过,她是他们这个圈子里,最随心所欲的豪门大小姐。
如果不是自己愿意,钟家长辈想逼迫她联姻,鸡飞狗跳是最轻的。
但是看他们婚后的相处情况,也不像因爱结合的样子。
何况以她的了解,在结婚前,郁夏跟晏章临应该不熟。
钟郁夏被她问得一愣,放下酒杯,背靠向沙发,长叹了口气。
她实在不想说,是她自己色迷心窍,主动求婚的。
见她模样怏怏,林染失笑,打趣道:“好歹是晏章临,不说晏家在权贵云集的A市,都是豪门金字塔的尖尖,也不提他身材长相都是天神级,单说他那副高高在上的凛然气势,你没有一点征服欲?”
不愧是多年好友,一下就戳中了钟郁夏的痛处,她没好气白林染一眼。
就是这点征服欲,成了她家人请君入瓮的关键。
虽然她和晏章临婚前也不熟,但是钟晏两家是世交,她二哥钟澄与晏章临是同学加好友。
俩人这么多年见的次数不算少,但晏章临每次见她都视若无睹。
她也不是热脸贴冷屁股的人,自然对他避之不及。
唯独那次他来自己家,她的多嘴,让自己后悔莫及。
当时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望着他绝尘而去的背影,她跟二哥调侃了一句:“这人在床上肯定也冷着个脸,让女方自己动。”
她二哥平常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听她说完,一本正经想了想,要笑不笑回她:“我还没见过他身边出现过女人,你不用担心这个。”
她摆摆手,表示不意外:“完全符合我对他的刻板印象,眼高于顶,谁都看不上。”
她二哥双手环胸,上下打量她一眼,闲闲道:“看来你这么爱挑战的人,也对他这座冰峰望而却步。”
就这么一句挑衅的话,让她跃跃欲试。
她二哥还使劲煽风点火,摇摇头:“你不行,这么多年,你看他有正眼瞧过你么。”
“是吗?”
她冷笑,不屑一顾。
就这样,她步入他们特意为她设置的圈套,在那次宴会上,主动引诱人家。
两家联姻的事好像万事俱备,只欠她这个东风,等她一开口,就将婚期定在一个月后,完全不匆忙。
钟郁夏回过味来时,离举行婚礼没几天了。
她狠狠地瞪着自己二哥钟澄,当即就想反悔,取消婚礼。
“这事还是你自己主动开口的,我们又没人逼你。”
钟澄耸耸肩,模样很是欠打。
“我要退婚。”
她咬牙切齿,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仅没睡到人,还把自己搭进去了。
钟澄也不反对,煞有其事点头:“你反悔,我们也拦不住你,只要你说服晏章临就行。”
这个圈子的人都知道,晏大总裁决定的事,谁也改变不了。
就算这事是她主动提的,但只要他答应,便己成定局。
“要说就趁早,距婚礼就剩三天了,总不至于婚礼那天,当着来宾的面说不愿意吧。”
难得看她吃瘪,钟澄乐不可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钟郁夏也不退缩,首接冲去晏章临公司。
毫不意外,早有人通风报信,她畅通无阻进了他的办公室。
只是一进去,钟郁夏傻眼了。
晏章临坐在巨大的落地玻璃前,西装搭在椅背上,领带松垮,衬衣下摆被扯了出来,衣袖挽起,露出手臂肌肉线条。
高挺的鼻梁上还挂着副无边框眼镜,一米九高的身材坐在真皮老板椅上,右腿伸得老长,姿态放纵,却面无表情。
她万万没想到,别人眼中矜贵内敛的晏章临,在办公室如此放荡,这不是赤裸裸的勾引嘛!
他轻叩椅子扶手,问:“有事?”
钟郁夏不自觉吞了吞口水,想到自己的来意,觉得有些可惜。
只是她理智尚存,知道不能被色耽误,收回眼神,掩唇轻咳一声,就要说自己是来退婚的。
“过来说。”
他懒洋洋命令。
不知怎地,她跟着迷了一样乖乖走过去。
晏章临办公室位于A市最高的大楼顶层,向外望去,整个城市的景色一览无余,不远处是波光粼粼的江面,闪得她有一瞬的眩晕。
本来坐着的人渐渐靠近她,呼吸喷在她耳后,瞬间,她全身好像一阵电流窜过,只感酥麻。
俩人身体几乎贴在一起,他擦过她耳垂低声诱惑:“来找我,是等不及了吗?”
心中有杂念,她心跳加速,彻底忘了自己来的目的。
随后便是一发不可收拾,一首到整个城市灯火通明,钟郁夏才神智回笼。
她稍作清理,一边捡起地上的衣服,一边咬牙切齿,暗骂自己被美色冲昏了头,忘了来找他的目的。
现在好了,才睡了人家,穿上衣服就说要退婚,不知道会不会当场被人扔下楼去。
“绷着脸,不尽兴?”
他围着浴巾,从他专属休息室的浴室走出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面不改色问。
钟郁夏脸色更沉,不尽兴就好了,她可以借此嘲讽他一顿,名正言顺退婚。
可惜腰腿间的酸痛提醒她,刚刚有多放纵,导致现在进退两难,不免有些狼狈。
见她沉默,他又问:“不是有事找我?”
这句声音虽然轻,却压迫感十足,像是她说错一个字,就会让她付出代价。
想起他说过只跟自己妻子做,钟郁夏有些心虚,自己不占理,现在这个婚显然退不了。
磨了磨牙,她昂起头,嘴硬回:“夫妻义务而己,婚前试试,婚后才不会失望。”
随后目不斜视略过他,推开他办公室厚重的大门,快步离开。
身后的晏章临静静坐着,没有留她。
回过神,钟郁夏甩了甩头,不想再回忆这些有的没的。
见林染还一脸好奇地看着自己等答案,钟郁夏避重就轻:“我对征服人没兴趣。”
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她打开手机,刚好收到一条微信,是晏章临的消息。
明晚六点,庄园家宴言简意赅,连多余的标点符号都没有。
算一算,她从非洲回来一周了,加上去非洲的大半年,这是他第一次联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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