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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审判现场

雾笼纱 著

其它小说连载

《直播审判现场》这本书大家都在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小说的主人公是苏戍宁苏戍讲述了​1937年刺刀贯穿苏戍宁的胸血浸透南京城的八十年后她站在2054年的街刷到一条热搜:#该放下历史包袱原谅日本了#当百万粉丝的精日大V在首播间尖叫抽亿万网友目睹他变成1937年的逃亡者——“太君饶命!”张明哲对着镜头尿了裤“南京事件是假的!都是假的啊!”苏戍宁的指尖缠绕着黑弹幕在她瞳孔里炸成血红色:“原谅?等你们也被做成活体实验标本再说”---一九三七十二...

主角:苏戍宁,苏戍宁   更新:2025-09-02 14:36: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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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7年冬,刺刀贯穿苏戍宁的胸膛,血浸透南京城的雪。

八十年后她站在2054年的街头,刷到一条热搜:#该放下历史包袱原谅日本了#当晚,百万粉丝的精日大V在首播间尖叫抽搐,亿万网友目睹他变成1937年的逃亡者——“太君饶命!”

张明哲对着镜头尿了裤子,“南京事件是假的!

都是假的啊!”

苏戍宁的指尖缠绕着黑气,弹幕在她瞳孔里炸成血红色:“原谅?

等你们也被做成活体实验标本再说吧。”

---一九三七年,十二月。

南京的冬天,冷得像是要把人的骨髓都冻成冰碴子。

铅灰色的云层死死地压着这座城,压得人喘不过气。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令人作呕的味道,那是冰冷的硝烟、焚烧房屋的焦糊,还有……浓郁到化不开的血腥气。

它们混合在一起,钻进每一个还活着的人的肺里,也钻进苏戍宁的鼻腔,像无数根冰冷的针。

苏戍宁死死地蜷缩在冰冷的墙根下。

她穿着单薄的旧棉袄,上面沾满了泥污和早己干涸发黑的血迹,分不清是别人的还是自己的。

身体早己冻得麻木,只有牙齿不受控制地咯咯作响,声音在死寂的巷子里显得格外清晰,让她心惊肉跳。

她把脸深深埋进臂弯里,不敢看巷子外面。

就在不久前,那令人魂飞魄散的惨叫声、刺耳的狂笑声、还有那让她血液都要凝固的日语呵斥和皮靴踏地的“咔咔”声,才刚刚像潮水一样涌过去。

母亲最后绝望凄厉的呼喊”宁儿!

跑!

快跑——!

“仿佛还在耳边回荡,紧接着就被刺刀入肉的闷响和鬼子野兽般的哄笑彻底淹没。

她不敢去想母亲最后的样子,一想,心脏就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疼得她几乎要窒息。”

咔哒…咔哒…“皮靴踩在冻硬土地上的声音,由远及近,不紧不慢,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戏谑。

来了!

他们又回来了!

苏戍宁全身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成了冰。

极度的恐惧让她像被钉在原地,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抽干了。

她只能更深地把自己缩进墙角的阴影里,祈祷着这薄薄的阴影能成为最后的屏障。

脚步声在巷口停住了。

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

然后,是两个男人用日语交谈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关西口音,语调轻松得像是在讨论晚饭吃什么。”

…もう一人見つけたぞ(又找到一个)。

“一个粗哑的声音说,带着毫不掩饰的兴奋。”

若い女だ、まだ生きてるな(年轻女人,还活着呢)。

“另一个声音尖细些,透着残忍的好奇,”さっきの老婆よりずっと面白そうだ(比刚才那个老太婆有趣多了)。

“粗哑的声音嘿嘿笑起来:”遊んでやろう(玩玩吧)。

“沉重的皮靴声重新响起,一步步,清晰地踏在苏戍宁濒临崩溃的神经上。

她死死咬住嘴唇,铁锈味在嘴里弥漫开,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砸在冰冷的地面上,瞬间就结了冰。

一个巨大的阴影笼罩下来,挡住了巷口那点微弱的光。

苏戍宁颤抖着,用尽全身力气抬起沉重的眼皮。

两个穿着土黄色军装、戴着屁帘帽的日本兵站在巷口。

刺刀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冰冷的寒光。

一个身材粗壮,满脸横肉,咧着嘴,露出焦黄的牙齿。

另一个瘦高些,颧骨突出,一双细长的眼睛像毒蛇一样在她身上逡巡,带着令人作呕的贪婪。”

支那の雌豚(支那母猪)!

“粗壮的士兵用生硬的中文骂道,唾沫星子几乎喷到苏戍宁脸上。

他猛地伸出手,粗糙肮脏的手指像铁钳一样抓住苏戍宁纤细的手腕,巨大的力量几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啊——!

“剧痛和恐惧让苏戍宁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

やっぱり生きてる(果然活着)!

“瘦高士兵也兴奋起来,眼中闪烁着变态的光芒,”立つ!

立て(站起来)!

“他粗暴地踢了苏戍宁的小腿一脚。

苏戍宁被那粗壮士兵像拖破麻袋一样从墙角硬生生拽了起来,推到冰冷的墙壁上。

粗糙的砖石磨蹭着她单薄的脊背。”

見ろよ、この恐怖の顔(看啊,这恐惧的脸)!

“粗壮士兵狞笑着,欣赏着苏戍宁因极度恐惧而扭曲的面容,”さっきお前の母さんを刺した時も、同じ顔だったぞ(刚才捅你妈的时候,也是这副表情)!

“母亲!

这两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苏戍宁的心上!

一股无法形容的悲愤和剧痛瞬间冲垮了恐惧的堤坝!”

畜生!

你们这群畜生——!

“她不知从哪里涌起一股力气,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瞪着眼前的恶魔,嘶哑的声音迸发出滔天的恨意,”你们不得好死!

老天爷会收了你们!

你们不得好死——!!

“这突如其来的反抗和诅咒显然激怒了两个鬼子。”

八嘎!

“粗壮士兵脸上的横肉猛地一抖,眼中凶光毕露。”

卑しい支那人が!

よくも口が利けるな!

(卑贱的支那人!

还敢顶嘴!

)“瘦高士兵更是暴怒,他猛地扬起了手中带着刺刀的步枪,枪托带着风声,狠狠砸向苏戍宁的额头!

砰!

沉闷的撞击声。

剧痛瞬间炸开,苏戍宁眼前一黑,温热的液体顺着额角汩汩流下,模糊了她的视线,浓重的血腥味充斥着她的鼻腔。

巨大的力量让她身体一软,顺着墙壁往下滑。”

弱すぎる(太弱了)。

“瘦高士兵似乎觉得用枪托还不够解恨,他上前一步,抬起穿着厚重皮靴的脚,狠狠踹在苏戍宁的小腹上!”

呃!

“苏戍宁痛苦地蜷缩起来,五脏六腑仿佛都移了位,喉咙里涌上腥甜的液体。

她像一只濒死的虾米,在地上痛苦地抽搐。”

つまらん(无聊)。

“粗壮士兵啐了一口,似乎觉得猎物失去了反抗能力,游戏也变得索然无味。

他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的凶残,双手握紧了步枪。

冰冷的刺刀尖,对准了蜷缩在地、意识模糊的苏戍宁。

时间仿佛在那一刻凝固了。

苏戍宁模糊的视野里,只有那一点越来越近、越来越亮的寒芒,如同死神的凝视。

她仿佛能感受到刀尖上附着的、无数同胞冤魂的冰冷气息。

母亲绝望的脸,妹妹稚嫩的哭喊,街坊邻居惊恐奔逃的身影,还有那无处不在的、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无数画面和声音在她濒临破碎的意识里疯狂闪回、炸裂!

恨!

滔天的恨意!

如同沉寂万年的火山,在死亡的边缘轰然爆发!

这股恨意是如此纯粹,如此狂暴,瞬间冲垮了肉体的剧痛,甚至压过了对死亡的恐惧!

它像无形的火焰,在她残破的身体里熊熊燃烧!

不!

不能就这么死!

不能!

这群畜生!

这群披着人皮的恶魔!

他们必须付出代价!

血债必须血偿!

就算死了,变成鬼!

我也要记住!

我要报仇!

我要他们血债血偿!

我要他们永世不得超生!”

呃啊啊啊啊啊——!!!

“她用尽最后一丝生命力,从喉咙深处挤压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厉到极致的尖啸!

那不是求饶,不是哀嚎,而是灵魂被滔天恨意彻底撕裂时发出的、最恶毒的诅咒!

噗嗤!

冰冷的钢铁,毫无阻碍地穿透了单薄的棉袄,撕裂了皮肉,刺穿了骨头,狠狠地、彻底地贯穿了她瘦弱的胸膛!

剧痛。

难以想象的剧痛瞬间攫取了苏戍宁所有的意识。

但比剧痛更清晰的,是那柄刺刀上附着的、属于眼前这个刽子手的冰冷、残暴、嗜血的气息!

这股气息如同跗骨之蛆,随着刺刀的贯穿,深深地烙印进她即将消散的灵魂深处!

世界在旋转,在褪色。

她最后看到的,是那粗壮鬼子兵脸上残忍而得意的狞笑,他甚至还握着枪柄,恶意地搅动了一下!

黑暗。

无边的黑暗和冰冷瞬间吞噬了她。

…………时间失去了意义。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瞬,也许是永恒。

苏戍宁的意识在混沌的黑暗中漂浮。

没有身体,没有感觉,只有一股冰冷、粘稠、沉重如铅的怨气包裹着她。

这怨气是她唯一的“存在”,里面翻涌着母亲临死前的脸,妹妹消失的方向,鬼子狰狞的狂笑,刺刀冰冷的寒光,还有那贯穿胸膛、搅碎心脏的剧痛!

恨!

恨!

恨!

这唯一的念头如同不灭的火焰,在无边的怨气中燃烧,支撑着她最后一点意识没有彻底消散于虚无。

她像一粒尘埃,在无尽的怨念之海中沉浮,被无数同胞临死前的痛苦、恐惧和不甘冲刷着。

突然!

一股微弱的、带着某种让她灵魂深处本能厌恶和饥渴的气息,飘了过来。

这气息很淡,像风中残烛,带着一种异样的冰冷和腐朽感,但其中却夹杂着一丝让苏戍宁怨气本能躁动的“养分”——那是属于一个日本士兵亡魂的气息!

一个在屠杀中同样丧命,却因暴行而无法安息、充满戾气的低级游魂!

这股气息,如同黑暗中投向饿狼的一块腐肉!

苏戍宁那被怨念充斥、仅存本能的意识猛地“苏醒”!

吞噬!

一个源自灵魂最深处、最原始、最暴戾的念头轰然炸开!

包裹着她的滔天怨气,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鲨鱼,瞬间狂暴起来!

那浓稠如墨的黑气,不再是混沌的漂浮物,它们疯狂地凝聚、涌动,化作一条条无形的、带着尖利嘶鸣的触手,循着那丝令她憎恶又渴望的气息,猛地扑了过去!”

な…なに?!

(什…什么?!

)“一个惊恐、扭曲、充满戾气的日语灵魂波动在不远处炸开。

那是一个同样在附近徘徊、浑浑噩噩的日本兵残魂。

他生前死于流弹,死后怨气不散,却远不如苏戍宁那凝聚了家破人亡、刻骨之恨的怨念来得纯粹和强大!

苏戍宁的怨气触手如同无数条饥饿的毒蛇,瞬间缠上了他!

疯狂地撕扯、吞噬!”

やめろ!

離せ!

この卑しい女!

(放开!

滚开!

你这卑贱的女人!

)“日本兵残魂发出凄厉的、精神层面的尖啸和咒骂,拼命挣扎。

但这挣扎在苏戍宁那源自血海深仇、凝聚了整座城市悲鸣的怨念面前,显得如此可笑和无力!

吞噬!

撕碎!

苏戍宁的“意识”沉浸在一种冰冷而狂暴的满足感中。

每吞噬一丝那残魂的怨戾能量,包裹着她的怨气就壮大一分,凝实一分!

那日本兵生前的残暴记忆碎片——烧杀抢掠时的快感,刺刀捅进人体时的触感,女人临死前的哀嚎——也断断续续地涌入,如同肮脏的淤泥,但其中蕴含的“能量”却是真实的!

当最后一丝属于日本兵残魂的怨气被彻底撕碎、吸收殆尽时,苏戍宁感觉自己的“存在”前所未有的清晰和强大!

那冰冷的怨气核心,仿佛被注入了新的燃料,燃烧得更加猛烈、更加凝固!

一种力量感,一种对周围怨念之海更强的感知和控制力,油然而生!

原来……吞噬他们……可以变强!

可以让我……存在下去!

一个冰冷而清晰的认知,刻入了她的“灵魂”。

…………混沌的漂浮感再次袭来,但这一次,苏戍宁的意识不再完全沉沦于黑暗。

那股吞噬了日本兵残魂后获得的“力量”,像一颗冰冷的种子,在她怨念的核心扎根,让她在怨气之海中保持着一种冰冷的清醒。

时间依旧模糊。

她感觉自己在无尽的怨念和死亡气息中漂流了很久很久。

周围是无数破碎的哀嚎、凝固的恐惧、无声的呐喊。

她像一个孤寂的复仇者,本能地捕捉着那些令她灵魂悸动、憎恶无比的“日系”灵魂气息——那些同样因暴行而滞留、充满戾气的日本亡魂。

每一次感应到,她那由怨气凝聚的“躯体”就会爆发出无声的尖啸,如同最凶戾的猎手,扑上去,撕扯,吞噬!

每一次吞噬,都带来力量的微小增长,怨气的更加凝练。

她吞噬过被炸断了腿、在瓦砾下哀嚎至死的军曹残魂;吞噬过虐杀俘虏后、被流弹击中脑门的伍长戾魄;甚至还吞噬过一个试图“净化”这片土地、却被无数怨念反噬撕碎的、微弱得可怜的日本神官式神碎片……力量在积累,恨意在沉淀,复仇的执念在每一次吞噬后变得更加冰冷、更加坚不可摧!

终于!

在又一次撕碎并彻底吞噬了一个特别“强壮”、由数名低级军官怨念聚合而成的恶灵后,苏戍宁感觉自己那由纯粹怨气构成的“核心”猛地一震!

仿佛某种无形的枷锁被撑破了!

一种前所未有的“沉重感”骤然降临!

不再是虚无缥缈的漂浮感,而是……一种脚踏实地的触感?

冰冷,坚硬。

苏戍宁猛地“睁开”了无形的眼睛。

光!

刺眼的光线如同无数根烧红的针,狠狠扎进她习惯了无尽黑暗的意识深处!

剧烈的灼痛感瞬间席卷了她由怨气构成的“身体”,仿佛要将她彻底点燃、蒸发!”

呃啊——!

“一声无声的、源自灵魂本能的痛苦嘶鸣在她意识中炸开。

她下意识地想要缩回那熟悉的、冰冷的怨气之海中去。

但脚下那坚实冰冷的触感,以及空气中完全陌生的、复杂到令她眩晕的气味(汽油、某种化学香氛、尘埃、远处食物的气息),都在清晰地告诉她——不一样了!

一切都不同了!

强忍着灵魂被阳光灼烧的剧痛,苏戍宁艰难地凝聚起吞噬了无数恶灵后获得的更强力量,努力“站首”了她那由怨气勉强凝聚成的、半透明的虚影。

她站在一条宽阔街道的……边缘?

或者说是人行道的阴影里?

巨大的、从未见过的玻璃幕墙建筑在她身旁拔地而起,高耸入云,反射着冬日午后过于明亮的光线,冰冷而陌生。

平坦得不可思议的黑色路面(是路吗?

)上,许多造型奇特、色彩鲜艳的铁盒子(是车?

)无声地快速滑过,只留下轮胎摩擦地面的低沉嗡鸣和尾气的味道。

穿着打扮怪异的人们行色匆匆,几乎没人低头看路,手里都拿着一个会发光的、小小的、扁平的东西(那是什么?

),边走边用手指在上面戳戳点点。

巨大的、闪烁变幻着各种图案和文字的屏幕悬挂在高楼之上,发出嗡嗡的低响。

天空……是灰蓝色的,和她记忆中南京城被硝烟遮蔽的天空完全不同。

空气冰冷,但没有记忆中那深入骨髓的湿寒和血腥。

这里是……南京?

苏戍宁那凝聚着八十载滔天怨念的意识,在这一刻,陷入了巨大的茫然和错乱。

她“站”在阴影里,半透明的身影在阳光下边缘微微扭曲、蒸腾,像一个随时会破碎的泡影。

她茫然地“看”着眼前这光怪陆离、完全超出她理解的世界。

2054年?

那个士兵残魂记忆碎片里模糊提到的年份?

难道……真的过了那么久?

家……母亲……妹妹……那些畜生……强烈的时空错位感和无法消弭的刻骨仇恨,如同两股洪流在她冰冷的怨气核心中猛烈冲撞!

就在这时,一阵寒风卷过,将一张被人丢弃的、薄薄的彩色纸片吹到了她脚下的阴影里。

纸片被风卷着,恰好贴在了她半透明的、由怨气构成的“脚”上。

苏戍宁下意识地“低头”。

纸片很光滑,上面印着精美的图片和文字。

图片上是一种她从未见过的、包裹着海苔和白色米粒的奇怪食物,旁边用巨大的红色字体写着:“樱の恋”寿司放题!

新店开业!

原味大阪烧无限畅享!

感受纯正东瀛风情!

地址:新街口洪武路188号……东瀛!

日本!

这两个字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苏戍宁的灵魂深处!

刚刚被时空错位感暂时压下的滔天恨意,如同被浇了滚油的火山,轰然爆发!

那精致图片上的食物,那“纯正东瀛风情”的字样,像最恶毒的嘲讽,狠狠撕开了她记忆中最血淋淋的伤口!

畜生!

畜生!!

他们在这里开店?

他们在这里宣扬他们的“风情”?

在这片浸透了她亲人同胞鲜血的土地上?!

浓稠如墨的怨气不受控制地从苏戍宁半透明的身体里汹涌而出,在她脚下的阴影里翻滚沸腾,温度骤降,连光线似乎都被扭曲吞噬!

周围匆匆走过的几个行人猛地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裹紧了衣服,疑惑地西下张望,却看不到阴影中那个几乎要化作实质怨念的身影。”

好冷啊!

这风邪门了?

“”降温了吧,快走快走!

“行人嘟囔着快步离开。

苏戍宁没有理会那些活人。

她冰冷的目光(如果那翻涌的怨气能称之为目光的话)死死钉在那张刺眼的传单上,又缓缓抬起,越过喧嚣的街道,投向远处一栋灯火辉煌、挂着巨大日式灯笼招牌的建筑。

那里,就是“樱の恋”寿司店。

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无法抑制的冰冷渴望,混合着滔天的恨意,在她怨气核心中疯狂滋生、咆哮!

吞噬!

撕碎!

把那里面的……所有带着那个岛国气息的灵魂……全部撕碎!

吞噬!

她的身影在阴影中变得更加凝实了一些,边缘的扭曲也平复了些许。

刚刚被阳光灼伤的痛苦,似乎也被这股强烈的复仇渴望暂时压制了下去。

她需要力量!

更多、更强的力量!

只有吞噬,才能让她在这陌生的阳光下存在得更久!

才能支撑她去……复仇!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时髦羽绒服、低头刷着手中那个发光小薄板的年轻男人,一边嘿嘿笑着,一边无意识地走到了苏戍宁所在的阴影边缘,几乎要撞到她。

苏戍宁冰冷的“视线”下意识地落在他手中那个发光的、不断变幻着画面和文字的小东西上。

男人正津津有味地看着,手指在上面滑动。

屏幕的光映在苏戍宁翻涌的怨气瞳孔中。

几行加粗的、被无数文字环绕推送的标题,如同淬毒的尖针,狠狠刺入她的意识:#历史虚无主义# 知名学者张明哲再发声:放下包袱才能轻装前行!

过度强调南京事件是中日友好的绊脚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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