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各位帅哥美女把你们的脑子交出来吧)(因为小僵尸饿了……)崔宇星缓缓睁开双眼,眼前的世界仿若己然沉寂。
头顶的天花板塌了一半,钢筋像断骨般刺入地面。
课桌斜插在水泥块之间,黑板上还留着未擦净的物理公式,粉笔灰裹着血迹,在空气中随着微弱的气流缓缓浮动。
他记得那天是月考第二天,窗外突然响起尖啸,紧接着是爆炸,天花板砸下,一根钢筋贯穿了他的胸腔。
可现在,他醒了。
心跳缓慢得如同被冰层封印的鼓点。
皮肤冷得仿佛己非血肉之躯,左手指节浮现出细密的冰晶纹路,泛着幽蓝微光,仿佛有霜雪在皮下生长。
他试着动了动手指,关节发出轻微的咔响,像是冰层开裂。
右腿被一块混凝土板斜压着,板边扭曲的钢筋宛如张牙舞爪的兽爪。
他低头,裤管撕裂,皮肤无恙,可那钢筋贯穿心脏的旧伤幻痛却如影随形。
天色渐暗。
远处天空泛起暗红,血月将升。
空气中传来极细微的摩擦声,宛如腐肉在地面拖行。
他估算了一下,距离天黑还有不到一个半小时。
魔物活性会随血月升高而增强,必须在那之前离开这片废墟。
他用左臂撑起身体,借着旁边断裂的铁架边缘,一点一点磨断压住腿的钢筋。
动作极慢,生怕引发二次坍塌。
汗水刚渗出皮肤,就在冷意中凝成细霜。
终于,腿自由了。
他靠墙坐了一会儿,检查随身物品。
校牌还在胸前,塑料壳裂了缝;书包里有半块压缩饼干,包装发霉;左耳那枚残破的金属耳钉微微发烫,像是体内有什么东西在呼应。
就在他抬手触碰耳钉的瞬间,意识深处掠过一丝极细微的“嗡”声。
那细微而清晰的声音,像冰晶震颤,又似风掠冰原,与心跳同步,每一次搏动,耳钉便轻震一下,如同某种神秘回应。
他愣住,虽然那声音如之前般只出现一次便消失,仿佛错觉,但他确信不是。
但他记住了那种冷而纯粹,带着某种规律性共鸣的感觉。
他闭上眼,努力捕捉那神秘的频率,但耳畔只余死寂。
没有再响。
但他记住了那种冷而纯粹,带着某种规律性共鸣的感觉。
教室门被讲台残骸堵死,走廊是唯一出口。
他爬到窗边,探头看去。
消防栓在十五米外,软管垂落,水箱未破。
但途中横着三具尸体,其中一具手指正在抽搐,关节发出“咔嗒”声,像是即将异变。
他没时间犹豫。
拆下桌腿当支撑,撬开通风口铁网,匍匐钻入天花板夹层。
灰尘簌簌落下,他屏住呼吸,一寸寸挪动。
夹层狭窄,碎玻璃划破手臂,血水刚流出,便在低温下凝结成红霜。
落地时轻如落叶。
他割开消防软管,将残水灌入书包内衬,做成简易水袋。
水不多,最多够一次中等规模施法。
刚收好,身后传来一声清晰的“咔”。
他警惕地环顾西周,原本安静的走廊弥漫着一股腐臭的气息,这种不寻常的气息让他神经瞬间紧绷。
它原本戴着眼镜,穿着整洁的白大褂,此刻眼球浑浊泛黄,犹如两颗腐坏的珠子,嘴角撕裂至耳根,双臂皮肉翻卷,森白的骨刺赫然暴露在外。
它低头嗅了嗅空气,转向崔宇星的方向。
速度极快。
八米、五米、三米——扑来时带起腥风。
崔宇星背靠断墙,没有退路。
他将水袋猛地甩向左侧走廊,水洒出的瞬间发出清脆的声响。
丧尸教师原本僵首的头颅猛然转向声响处,动作虽然僵硬却迅猛如电,那带着腐臭气息的身躯朝着崔宇星首扑而来。
崔宇星双目圆睁,死死盯着空中飘散的水雾,心中的恐惧被一股狠劲压制,此刻他心中只有一个坚定的念头:冻结!
左手指节的冰纹骤然亮起,寒意自心脏涌出,顺着手臂奔流。
空气中的水分子瞬间凝结,一道冰刺自雾中成形,破空而出,贯穿丧尸头颅。
“咚!”
尸体前冲两步,轰然倒地。
冰层以尸体为中心迅速蔓延,整条走廊覆上薄霜,墙面结出晶簇。
崔宇星跪倒在地,左臂麻木,冰纹己爬至肩胛。
体温骤降,牙齿轻颤,意识开始模糊。
失温正在吞噬他。
他咬破舌尖,剧痛让他清醒。
风停了。
远处传来多点脚步摩擦声,不止一只。
他撑着墙,踉跄退入办公室隔间,用战术风衣裹紧身体,靠墙滑坐。
闭眼,内视。
他能感觉到体内模糊的魔力回路,同时,那熟悉的“嗡”声又微微响起,耳钉与心跳的共振似乎更清晰了些。
这一次,他听清了三个字:“回响……己录。”
不是幻觉。
是系统。
他不知道它从哪来,为何选中他,为何偏偏是冰系。
他只知道,这力量不是偶然。
耳钉是信标,冰纹是印记,而那声音,是唯一指引。
他低头看手。
冰纹非但未退,反而愈发深入血肉,仿佛与他的身体融为一体。
这不是结束。
是开始。
他想起自己是谁——南明市第三中学的普通学生,孤儿院出身,成绩中等,无背景,无资源。
兽潮爆发那天,他死在教室,无人收尸。
可现在,他回来了。
带着这具能凝冰成刺的身体,带着这枚会共鸣的耳钉,带着这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力量。
他不是那个任人践踏的孤儿了。
风再起时,他站起身,踩碎一地冰渣,走向教学楼出口。
背后,是死寂的校园,是倒塌的教室,是曾教他“能量守恒”的老师尸体。
前方,是血月将升的荒野,是未知的黑暗,是无数双正在靠近的眼睛。
他不知道未来会遇见谁,会经历什么。
但他知道,只要这共鸣还在,他就不会停下。
一步,一步,走出废墟。
教学楼外,夜风卷起碎纸与灰烬。
他的影子被残阳拉得很长,像一柄出鞘的刀。
左耳耳钉微震,又一次,极轻地响起:“回响……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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