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温婉贤淑,是京圈里最受赞誉的名媛。
然而,圈内人都知道,我是顾家养了十八年的童养媳。
存在的唯一意义就是给体弱的太子爷顾淮续命。
订婚那天,我以为多年的付出终有回报。
却听到他笑着对发小说:“八字相合的工具罢了,等我病好,第一件事就是把她踢了。”
我收起所有爱意,如他所愿,只当一个合格的工具人。
顾淮却皱起眉,质问我:“你除了每天给我熬药,就没别的话想说?”
我一脸诚恳:“是,我还想问,等你死了,你的遗产我能分多少?”
......
顾淮那张常年病态苍白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他猛地从床上坐起,一把挥掉我手中的药碗。
滚烫的药汁泼了我满手,瓷碗在地上碎裂,发出刺耳的声响。
“宁霜!你再说一遍!”
他胸口剧烈起伏,眼里的阴鸷几乎要将我吞噬。
从订婚宴回来,他没跟我说一句话,直到现在才爆发。
我平静地看着他,抽出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拭手背上的药渍。
“我说,你的遗产,我能分多少?”
“毕竟我跟了你十八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顾家的律师应该很专业,我只是想提前了解一下,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
顾淮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的鼻子,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最后抓起床头的玉如意摆件,狠狠朝我砸过来。
我没躲。
玉如意擦着我的额角飞过,撞在后面的墙壁上,碎成了几块。
一丝血迹顺着我的额头滑落。
我抬手摸了一下,然后看着指尖的鲜红,对他露出了一个标准的、温婉的笑。
“顾淮,发脾气对身体不好,你忘了医生怎么说的?”
懂事的工具人,不应该过度刺激雇主的身体,很容易让他提前归西,影响我的长期收益。
我蹲下身,将地上的碎片一片片捡起来。
顾淮看着我额头的伤,眼神复杂,似乎有些后悔,但嘴上依旧刻薄。
“滚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好的。”
我将碎片扔进垃圾桶,转身就走,没有一丝留恋。
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
锁上门,我拿出医药箱,给自己处理伤口。
看着镜子里额角那道刺目的红痕,我心里一片平静。
十八年的爱意,在订婚宴那天,已经全部烧成了灰。
现在,我只图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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