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挂急诊碰上前任,
我这运气真该去买彩票了。
所幸的是,出门戴了口罩。
倒不是我对季时括是有多难忘,
实在是胸前挂着医生照片姓名。
「哪疼,怎么个疼法?」季时括声音低沉,有一丝暗哑。
修长的手指在在水龙头底下交缠,擦干后,一丝不苟地戴上手套。
蓦然撞上季时括清浅的眸子,我顿时一惊,反应过来。
清了清嗓子,压低了说:
「腋下,一动就刺疼。」
低下头,不敢再和他对视。
「把衣服脱了。」
「啊?」我下意识拉高音量。
「脱了才能弄清楚问题。」季时括声线不变,甚至有些冷淡和不耐。
医生面前不分男女。
道理我懂,可——
「打底衣也脱了。」
脱到只剩一件内衣时,我察觉到一直落在我身上的季时括的目光一滞。
小腹那道五厘米长的疤突然开始灼热般疼痛起来。
「这样疼吗?」
季时括握着我的手臂,轻轻往外拉。
我摇摇头。
「嘶——」
「疼了?」
他陡然俯下头,熟悉又陌生的气息萦绕在我鼻尖。
探查了不到一分钟,季时括似有怪异地看了我一眼。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
任谁被医生这么看一眼都会觉得自己命不久矣吧。
「问题不大,就是腋毛打结了。」他仿佛看穿了我的心事。
我:……
倒不如直接说我有绝症。
我只是一个懒得脱毛的小女孩而已。
还有什么比在分手五年的前任面前丢脸更痛苦的事情?
季时括眼神依旧无波无澜,淡定地在键盘上敲打。
我忍着扯腋毛的疼,迅速穿好衣服,偷摸着准备开溜。
刚碰到门把手,
「回去让你老公给你修剪好,童萱。」
季时括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我莫名听出咬牙切齿的意味。
我没有深究,大脑还在宕机中。
我愕然回头,对上他墨黑的眼眸,平静如水。
一时僵在原地,忘了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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