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胃癌，手术费还缺五万。
男友徐凯一脸为难地看着我。
“我的钱都在股市里，现在割肉离场，跟拿刀捅我没区别。”
话刚说完，他电话响了。
是他女兄弟林瑶。
“给你十分钟，再不来就绝交了啊！”
徐凯挂了电话就往外冲。
“瑶瑶那边有急事，我去去就回。”
凌晨两点，我刷到了林瑶发的朋友圈。
“纹身店俩人同行打八折，好兄弟不但陪我纹身，还豪掷五万买断设计版权，说这是我俩的专属印记！”
配图是两只交握的手，手腕上纹着一模一样的心形图案。
我盯着那张图，心沉到谷底。
转头给许久未联系的发小发了条信息。
“陆珩，听说情侣纹身能打八折，我还缺个搭子。”
......
信息发出去后，石沉大海。
凌晨四点，徐凯终于回来了。
手腕上还特意用创口贴遮了起来。
他看见我通红的眼睛，立刻换上了心疼的表情，想过来抱我。
我往后退一步，避开了他。
他视线扫到了我手机，屏幕正停留在聊天界面。
“你给谁发信息？是不是在借钱？”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我徐凯的女人，不要在外面低三下四，不然我脸往哪搁？”
我盯着他，没说话。
这个和我在一起五年的男人，刚才还在和别的女人纹情侣纹身，现在却在这里指责我丢他的脸。
他大概也意识到自己语气太重，又柔声安慰道。
“钱的事你别急，等股市回暖，我肯定......”
“来不及了。”我打断他，“医生说最迟两天，再交不上钱，就让我妈出院。”
徐凯的眉头紧皱。
“怎么要得这么急？这医院就是想方设法骗钱！”
他开始在客厅里焦躁地踱步。
“我说了，现在割肉就是捅我心窝子！你就不能体谅我吗？”
我还要怎么体谅？
去年我生日，他嫌两百的蛋糕贵，说要存钱买房和我结婚，于是给我买了门口面包店九块九的特价小蛋糕。
但转头，因为林瑶说她游戏装备差，导致输了比赛。
他立马就给林瑶充了三千块的游戏点卡。
几个月前，我阑尾炎手术。
他嘴上说心疼，但所有的医药费他没有付一分，就连我自己花钱住了单人病房还被他说矫情。
可林瑶只是崴了脚，他立刻开车横跨半个城，送她去最好的私立医院，花了五千块检查。
想想我们五年的感情，现在真像个笑话。
此时，徐凯的手机响了。
他接起电话，语气温顺。
“妈，什么事？”
电话那头，他妈的音量大得我都能听清。
“你是不是想把钱给江莱她妈治病？我告诉你徐凯，我们家的钱，一分都不能花在她们家身上！”
“瑶瑶都跟我说了，她妈这病治不好，就是个无底洞，你可不要陷进去啊！”
徐凯尴尬地看了我一眼，压低声音。
“妈，你别乱说，江莱在旁边。”
“我乱说？你看看你找的这个女朋友，除了那张脸还有什么？你什么时候把她甩了，妈什么时候就放心了！”
徐凯匆匆挂了电话，转身看向我，僵硬地笑着。
“我妈就那脾气，你别往心里去。钱的事，我明天就想办法。”
他走到我身后，双手挽住我的腰，试图吻我。
我没有像以前一样回应，只是僵硬地杵着。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又响了。
屏幕上显示着“瑶瑶”两个字。
徐凯立刻松开了我，转身走向阳台。
“我先去阳台，那边信号好点。”
他背对着我，声音很低，但我还是能隐约听见。
“凯哥，你手腕疼不疼呀？都怪我，非要拉着你去纹身。”
“没事没事，倒是你，注意多休息，别搞发炎了。”
我看着他在阳台上聊得忘情的样子，感觉心口像压着一块巨石，呼吸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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