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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一枕山河同人文大神“真我是个小土豆”将李承烨千两作为书中的主人全文主要讲述了:穿越到冷宫的第一我捡了只小猫陪穿越到冷宫的第二我又捡了个快死的小太他喊我娘骗了我半碗热后来他喊我阿再后他喊我云我们三个一起过了好多二十五岁那小猫老我也要出宫他让身边的公公给了我一袋银公公陛下说不必谢恩我福了一转身要公公急云姑若你不想说一声陛下肯定会同意我轻轻摇了摇不湖州定亲的那家不愿意再等1辰时...
主角:李承烨,千两 更新:2025-06-01 13:09: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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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到冷宫的第二年,我又捡了个快死的小太监。
他喊我娘亲,骗了我半碗热粥。
后来他喊我阿姊。
再后来,他喊我云儿。
我们三个一起过了好多年。
二十五岁那年,小猫老了,我也要出宫了。
他让身边的公公给了我一袋银子。
公公说,陛下说了,不必谢恩了。
我福了一下,转身要走。
公公急了。
云姑姑,若你不想走,说一声陛下肯定会同意的。
我轻轻摇了摇头。
不了,湖州定亲的那家不愿意再等了。
1
辰时三刻,永巷西门。
被遣散出宫的宫女洗净铅华,换上民服,由敬事监的小太监引领着排成一排等着出宫。
我因来得晚了,便排在了最后一位。
门吏按制高呼三声去秽迎新。
宫女们便依次抬步跨过那个比寻常高了三寸许的断缘槛,算是断了和宫里的万般前缘。
风夹着雪在窄窄的宫道里盘旋。
有人喜有人悲。
只我在想着,这不争气的腿怎得这般疼。
我使劲憋了口气忍住。
前面还有十来个人就到我了。
只十来步路了。
就是挪也能挪出去的。
突然几个太监向我身后极为恭敬地拱手。
大总管,不过是遣散几个宫女,怎敢劳得您的大驾?
我一回头,是内侍监大总管郭公公。
他是皇上身边的红人,是皇上最信任的大伴。
平时不是在太和殿便是御书房。
永巷西门这种卑晦之处能见他倒也稀奇。
大家都忍不住偷偷打量他。
我低着头尽量靠墙边躲着。
郭公公横持玉麈,那些太监便噤了声。
他疾步走到我跟前,拱手叫了声: 云姑姑。
我俯首还道: 郭公公。
那些人看到他找的是我,便又都装作没看见。
心里大概又要可怜我几分吧。
以前,宫人都传新帝李承烨有个像眼珠子一样护着的人,叫苏云儿。
现在,宫人皆知我是新帝李承烨最讨厌的人。
哪怕我今天就要走了,也不妨碍昨夜他罚我在雪地里跪了四个时辰。
起因是我摔断了一枚簪子。
据说那是他幼时和准皇后赵婉容定情的信物。
谁求情,陛下就罚谁。
没人再敢出声。
我跪在那里的时候,心里盘算着这次跪得有点久。
再用艾草不知道能不能驱走腿寒。
我曾以为我穿越而来的那个雪天是最冷的。
整个琼华宫蛛网四结,四处漏风。
只剩我一个洒扫宫女。
连裹腹的东西都要求人。
后来才知道,这都不算什么。
遇见他,有的是更冷的天。
遇见他那天,我刚用最后一点粗麦麸,勉强煮了碗粥喝了两口。
他就穿着破烂的太监衣服从狗洞里爬了进来。
奄奄一息地躺在了庭前桂树下。
我本想装作没看见的。
他迷迷糊糊地对我喊了一句娘亲。
让我想起了另一个世界自己的妈妈。
因着一场疫情,做医生的我救得了别人,却没能救得了自己。
我染疾将逝的时候,妈妈还是不舍得我,她一直守在我身边。
我们一起死在了那个冬天。
他喊了一声娘亲,我就心软了。
我把那碗热粥一点一点喂给了他。
后来,因为我养的小猫三花偷溜出去不见了。
我难过了好几日。
他想把它找回来。
猫没找到,却被管事的公公发现了,要把他带走。
他身子很弱,反抗不了,便被拖着走。
我刚从少府监求了点窗纸,回来的半路正好碰到。
他怕连累我,装作不认识。
瘦小的身躯瑟缩着。
我又心软了。
他被带走肯定是活不了的。
我跪求那公公留下他。
我说他也撑不了多久,还要麻烦你们找席子把他卷了扔到乱葬岗。
不如把他留给我试药吧。
我因着用青蒿绞汁救了大半宫人,他们大多都会给我几分薄面。
公公看了一眼他那死人一般没一点血色的脸便走了。
公公走后,我站起时膝盖一软差点摔倒。
他红着眼眶说: 阿姊,以后我一定让你再也不用跪人。
可没想到以后让我跪最多的人就是他。
我让他不满意了,我让准皇后生气了,我让太后着恼了……
第一次罚跪的时候,我顶着毒日跪了半个时辰,也没有按照他说的给赵婉容道歉。
我读过的书,让我无法屈辱地去求一个男人分一点爱给我。
可他咬牙道: 苏云儿,嫉妒和恃宠而骄的女人是最蠢的。
我听了觉得浑身都是冷的。
冷到我都泛起了死意。
后来我发现自己矫情了。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
跪得越来越多,越来越久,我都还活着。
每当以为自己撑不下来的时候,我都告诉自己再忍一忍。
因为我记得穿越来时,有个声音在我脑子里说它是系统。
它说等它再找我,我就可以回到有妈妈的世界。
可是我等了这么多年,它也没来找我。
我跟自己说,若是再受罚,我就再也不要等了。
反正在哪个世界都是一死。
当李承烨用再平常不过的语气,让我在殿外跪四个时辰时,我没有像往常一样争辩那个簪子本就是断的。
我也没有说也曾有个少年在我及笄的时候,红着脸送我一支自己刻的竹簪,忐忑却又傲娇地说,以后我就喊你云儿了。
我只是淡淡应了一声: 好。
李承烨却莫名恼火,砸了最喜欢的砚台。
2
终于轮到我跨断缘槛了。
郭公公却挡在了我前面。
敬事监的小太监看了我一眼,又看了郭公公一眼,赶紧回避了。
郭公公道: 云姑姑,陛下昨晚撤了炭火,在雪地里站了一夜。
你前脚走,他后脚就咳了一大口血。
我低声道: 皇上早岁身体积弱,让太医好好调理罢。
云姑姑可否给皇上看一下?
你知道,陛下只肯吃你开的药的。
郭公公,我今年二十五岁了。我淡淡回道。
郭公公沉默了。
他也知道,今年是我能出宫的最后一年了。
宫里的规矩,二十二岁的宫女便可以要求出宫了。
到了二十五岁不出宫的,那就要在宫里待到老死的。
他也知道那是李承烨的把戏。
我第一次被罚跪的时候,就想着要走了。
可第一次我要出宫那天,李承烨跌断了腿。
第二次我要出宫那天,李承烨误食花生过敏,奄奄一息。
太医全被撵走了。
他知道我懂医术。
看到我走不了时,他嘴角都压抑不住笑意。
我听到他跟郭公公说: 大伴,她终究是舍不得我的,对吧?
他不知道我不是舍不得他,我是在等系统。
当初系统说让我等它,但它没有说在哪里等。
我怕离开了,系统就找不到我了,我就回不到有妈妈的世界了。
于是我被罚很多次也不敢离开。
我真的只是因为要等系统,不是要等他的。
最多等他算是顺便的事情。
可我真没想到四个时辰是那么漫长啊。
漫长到我把自己不长的一生都想了好几遍,太阳还没出来。
漫长到我足够放下所有的念想,也放下他了。
我不后悔曾救了他。
他登基后励精图治,百姓安居乐业,是难得的好皇帝。
但我后悔没有早点离开,白白让自己受这么多折磨。
我抬脚就要跨过门槛了,郭公公急了。
云姑姑,你就没有什么要跟陛下说的吗?
我想了一下,又停住了脚步,回过了头。
是有件事,跟你说可好?
3
郭公公忙不迭道: 好的,好的,杂家一定转禀陛下。
我道: 这个,不是说给陛下的。
是我想求您一件事儿。
三花我带不出宫去。
上次它跑出去后,瘸了一条腿,胆子也变得很小,再不肯离开琼华宫。
可那宫殿终究是要住人的。
不知能否拜托您给它安排个好去处?
它已经很老了,活不了多久了。
若它不在了,你帮我找棵桂树埋了可好?
它喜欢在桂树下晒太阳。
郭公公一时语塞。
半晌才道: 云姑姑,你真是菩萨心肠啊。
我回道: 郭公公也是菩萨心肠呢。
郭公公陪了李承烨多少年便认识我多少年。
有几个人能像他一样,在心里一直盼着我们好呢?
我一脚跨出了宫门。
郭公公就跟着出了宫门。
他塞给我一个银袋子,是一百两银票。
陛下特意嘱咐,若云姑姑坚持出宫门,便把这个给你。
这银子,原是给千两都不算多的。
郭公公喉头滚了滚: 可陛下说,多了怕你走太远。
我笑了。
李承烨也会撒谎了。
他不是怕我走太远。
他是想用这银子换我的原谅,换我不会丢下他的承诺。
当初流落宫外时,为了活命,我跟野狗争食。
抢了半块饼子给他,他却不肯吃。
我以为他是嫌弃。
他说: 阿姊,你也有两天没吃东西了。
他怕我饿着。
那时他多大呢?
十二岁吧。
我十四岁。
最后他把那饼子分成两半,我俩一人一半。
他说: 阿姊,你说一百两银子有这饼子大吗?
长这么大,我还真没见过一百两银子。
可在心里换算了下,也知道比这饼子大多了。
我说: 一百两银子大好多啊,够买一个带院子的宅子,还能再买两只小羊三只大鹅呢。
那以后,我若是惹阿姊伤心了,便给你一百两银子,你就原谅我可好?
好啊。我便买了宅子,你来寻我便好。
那阿姊可是诺了我的,不能不要我啊。
好啊。我笑着回道。
他那时便决心要做让我伤心的事了吧。
我还把他当孩子,他却早就不是了。
既不得父亲喜欢,又没有什么母族支撑。
娶重臣之女获得助力,他该是早就算计好了。
他极聪慧,也极擅长揣度人心。
可他不知道,最伤我的从来不是他立了别人为后。
而是他登基之后,口口声声怕我恃宠生娇,说是为我长久打算,逼我跪着接受所有安排,还要我把这当成恩典。
他根本不必这样的。
说到底,我也就是个宫女。
他唤我阿姊,我便当阿姊就好。
他唤我云儿,我便想着那就在他身边守着也行。
我既不会不切实际地去求独占一个男人的爱,也不会去与别的女人分享一个男人的爱。
我是心甘情愿只做个宫女的。
他不懂我。
那就罢了吧。
我平静地收下银子。
北风袭来,我的膝盖比针扎还疼。
疼得我喘不过气来,眼睛便也红了。
郭公公以为我是因为不舍得什么才红了眼睛。
云姑姑,若你不想走,说一声陛下肯定会同意的。
我说: 不了,湖州定亲的那家不愿意再等了。
郭公公一愣: 你在湖州还定有亲事?
有的呢。
4
宫门之外,只剩一辆青棚马车候在那里。
车上落满了雪。
安静得像是一幅画儿。
只那马儿见了人来便抖了抖身子。
雪扑簌簌落下,露出红棕色的顺滑毛发。
那画就活了起来。
让人看了心头不由得一颤,像是活过了前世今生一般。
我走过去,马车上立即跳下来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
没有多高大,却也生得一副文净的好模样。
我对郭公公道: 接我的人来了。
多谢公公这么多年的关照。
郭公公看了男人一眼,想说什么。
可最后只是挥了一下玉麈,拱手道: 云姑姑言重了。
杂家记着是你的救命之恩。
若你遇到什么难事儿,随便找个采买的宫人给杂家捎个口信就行。
我福了一下,转身向马车走去。
没有回头。
那男人迎了我两步,接过我手中的包袱,小心地搀着我上了马车。
轿帘放下,淡淡的药香盈于四周。
男人轻声问: 走吗?
我轻声回: 走吧。
马蹄不急不缓地叩击着寂静的青石路。
碾碎了宫墙的影子。
惊飞了栖在枯树上的寒鸦。
那寒鸦盘旋着掠过车顶,不知又飞过谁家屋檐。
惊梦觉,弄晴时,声声只道不如归。
5
御书房中。
新帝李承烨打了个盹。
他又梦到了母妃刚死的时候。
那年他岁,毫无势力的母妃与皇后有隙,不堪受辱三尺白绫走了。
他就被遗忘在废弃的冷宫,成了人人皆可欺的落水狗。
负责监管他的太监嫌在他这里没有出头之日,便时常辱他出气取乐,让他磕头才能换口饭吃。
宫里发了打摆子的疫情,他很快就不行了。
监管他的宫人怕被传染跑了,他才逃了出来。
可他也没力气跑不了太远。
就逃到了相邻的冷宫琼华宫。
没想到遇到了一个神仙般的人。
看他的眼神像娘亲一般。
她说她叫苏云儿。
他看见她皱着小脸盯着眼前的碗,咽了口唾沫。
最后还是全喂给了他。
那时候,他一遍遍从噩梦中哭喊着惊醒。
苏云儿总会燃起烛火去哄: 别怕,都过去了。
他不放心地攥紧她的袖子,一遍遍地确认。
阿姊,你不会也丢下我吧?
她一遍遍地回答: 不会的,我在呢。你一喊,我就能听到的。
她真是如她所诺,从没丢下他。
从冷宫隐忍到宫外逃生,再到登上九重。
好像他一睁眼就会看见她。
他已经很久没有做过这个噩梦了。
他不会再因噩梦哭喊,却还是一身冷汗。
阿姊?他脱口而出。
四周一片寂寥。
他莫名觉得心刺痛了一下。
案上灯火明灭。
立后的诏书摆在那里。
他朱笔悬在半空迟迟未落。
天下初定,军权仍在赵家。
前殿后宫皆说赵婉容端肃得体堪掌凤印。
可他不知为何就是不想在那里写上赵婉容三个字。
该是另外三个字吗?
他抬眼就能看到琼华宫的飞檐刺破雪幕。
那是他执意违制为她修的,甚至比皇后的凤栖宫还要高出三尺。
御史台反对的折子像小山一样堆在案头,可他都压了下去。
当初他喝粥的时候就想着要把天下最好的东西都给她,现在还是。
可是她呢?
赵婉容说她是恃宠而骄。
好像有几分道理。
她以前明明是有着玲珑心的人,看得透人情世故,为了他跪得求得软得,现在却像变了一个人。
先是和婉容冲突,接着气晕了太后。
大家都忙着救太后,她却说那太后,吹她眼皮还皱着,动她胳膊还僵着,根本就是装晕。
他能不知道吗?
太后是赵家人,是为了婉容故意生事的。
那太后一言不合就把先帝的爱妃制成人彘。
现在还不是决裂的时候。
她就不知道避开一点锋芒吗?
太后本要她去守陵的,他用了两个二品职位,才换得太后松口。
不过是罚她佛前抄经两个时辰。
她回来后再见他,就只肯俯身喊陛下。
他以前央着她喊他小七。
他在皇子中排行第七,只有他娘亲才昵称他小七。
她被闹不过,便应着了。
可是那以后,她再也不肯这样喊了。
昨天出宫的名册本是不用给他看的。
鬼使神差,他还是要来看了。
果然看到了苏云儿的名字。
大伴说是她自己非要出去的。
他想了想,这么闹下去终不是个办法。
那时她把从野狗嘴里抢过的饼子递给他时,他就下了决心。
无论多难,他都要登上九重。
他再也不要她为了他去跟野狗争食。
他想跟她说,虽然她不是皇后,但等他们有了孩子,那就是太子。
他甚至决定,为了让他们的孩子不受他受过的苦,他不会让别人有他的孩子。
他满腔热切地把她传来。
结果一见面,她只是淡淡又疏离地低着头,就像他是别的什么陌生人一样。
那些话他突然就说不出口了。
偏偏碰上赵婉容拿着糕点来了,俩人又因为一枚断了的簪子冲突了。
赵婉容闹得挺凶,说那是他给的定情物,非要罚她跪四个时辰。
她一反常态,让她道歉她便道歉了。
让她跪她便跪了。
他没来由地就生气了。
他不知道自己气什么。
气她都不问一句那簪子是不是他送的吗?
气她忘记了他给谁送过簪子吗?
还是……气她根本不在乎的样子?
他本想直接把两人打发走的。
但转念一想,四个时辰天就亮了。
她那膝盖,跪四个时辰后,不休息大半天肯定是没法走的。
那她就会错过出宫的时间走不了了。
这实在是个不丢脸却又能阻止她出宫的法子,而且还能消了赵家的气。
只是没想到这老天属实可恨。
已是三月竟然落雪。
李承烨看着殿外风雪中那个倔强跪着的身影,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四个时辰……他觉得自己不知是哪里痛得喘不过气。
云儿,忍一忍,再忍一忍……等我……
他突然不敢深想这忍的代价是否太过惨烈。
他只能赌,赌她像前几次一样,最终会心软留下。
可没想到四个时辰一到,她爬起身,一瘸一拐地就走了。
他忽然想起当初母妃丢下他自尽前便是这个万念俱灰又决绝的样子。
他心里有点慌,便喊了郭公公来。
那银子,她收下了吗?
郭公公回道: 收下了。
他舒了口气。
收下了就好。
收下来那就是原谅他了。
不是不要他了。
这样也好。
她出宫避开赵家,至少危机没那么大。
可是今天雪这么大,她不是很怕冷的吗?
真病了,可如何是好?
他是又想她出去,又心疼她出去。
左思右想,满脑子就像一团扯不清的乱麻,最后就化成了一句气闷的话。
她宫外又没什么人,也不知道巴巴出去干什么
郭公公额上沁出了一层薄汗。
好像一涉及到她,他就变成个患得患失的少年,再不是那个雷霆君主了。
他犹豫了一下,最终也还是开口了。
我看到有马车接云姑姑走了。
听她说,她要去湖州。
李承烨一脚踩空,差点摔倒。
什么?你刚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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