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仙尊青云仙尊,修真界人人敬仰的清辉明月,亦是我在修行路上的引航灯。
他常着一袭绣青云纹的素色道袍,衣袂翩然,广袖流风,行走间似携云气,自带超凡出尘之姿。
修真界晚辈见他,皆屏息敛神,恭敬行礼,因他修的是最正统的无情道,指尖所凝灵力清透纯粹,如利刃可破混沌迷雾,似柔波能抚弟子灵脉。
修无情道者,本应斩断情丝,可他偏在这清冷道途里,为弟子留出了最温热的一隅。
于青云峰授业时,他是严慈相济的师尊。
讲解晦涩剑诀,会将玄奥法门拆解成细雪般的知识点,落于弟子案头,让修行之路的荆棘化作可攀的阶梯;传授守心术法,又似能洞察人心,哪个弟子欲入歧途,他总能提前三步,以温和却有力的方式阻拦。
我曾最怕他深夜查课业,烛火摇曳中,他负手而立,目光扫过我的修炼笔记,偶有沉吟,指尖轻点,便能指出我灵脉运转的细微不足。
可我也最盼他指尖落于我眉心,温润灵力缓缓滋养躁动灵脉,彼时,窗外星子都似成了他衣袂上的青云纹,静谧又温暖。
他以无情道修有情心,把对弟子的护佑,悄然藏进天道法则的缝隙。
谁能料到,这般恪守清规、不染尘埃,连情丝都该斩断的仙尊,会为我撕裂空间壁垒,踏入凡间这烟火浊世。
当他出现在我凌乱的出租屋,道袍沾了凡尘浊气,素来清冷的眉眼攒着惊怒与疼惜,我才惊觉,他修的从不是冰冷无情,而是藏在天道法则里的“护犊成痴” 。
他指尖颤抖着拭去我脸上泪痕,灵力撞碎我体内紊乱酒气与寒气时,我听见他道袍下压抑的碎碎念——那些教我“守心自渡”的箴言,此刻全成了“莫再作践自身”的恳愿。
他带来的安神玉始终温凉,一如他在修真界数百年等我归山的岁月。
这趟凡间行,让青云仙尊沾上“妄为”的尘,他破了空间法则,乱了无情道修行的“清净”,却无半分悔意。
或许自收我为徒那日起,他的“正道”便悄然弯折,弯成能接住我所有狼狈的港湾,弯成哪怕逆了天道,也要护我周全的执念。
修真界仙尊万千,可唯有他,愿为我碾碎“高岭之花”的架子,以满身烟火气,拥抱我的破碎与不堪。
他是清辉明月,却甘愿为我落入凡尘,照亮我从没想过能被庇佑的角落 。
·魔界魔尊洛璃洛璃,魔界魔尊,是让修真界又惧又恨的“赤色修罗”,也是将偏爱刻入骨髓的疯癫魔头。
她一袭红衣裁得肆意张扬,红如炼狱业火,能灼伤人眼,领口袖口缠着银线,每走一步,银线晃动间碎光飞溅,似把魔界星子全缀在了衣摆。
她修至阴至戾魔气,却生就一双藏不住笑意的眼,眼尾红纹时隐时现,笑起来像淬蜜的刀,能气得修真界老顽固吹胡子瞪眼,偏又拿她没办法——毕竟这魔头,抬手就能召来魔渊最凶的骨蛇,跺脚便能让魔窟熔岩翻涌。
在万魔窟厮混的日子,她是最疯的“陪练”。
教我御魔诀,首接把魔渊骨蛇揪来当活靶子,看我被骨蛇追得满山跑,她躺在熔岩边嗑瓜子,红衣被热浪烘得轻颤,笑声混着熔岩爆裂声,传得老远。
可若真有人敢伤我分毫,她能提着魔剑血洗整座魔窟。
魔修们私下都说,魔尊这“护短”毛病,是刻进魂里的,连周身魔气,都跟着偏心,伤我者,必先被魔气绞成齑粉。
谁能想到,魔界横着走的狠戾魔尊,会为我一头撞进凡人世界的空间裂缝。
当她红衣扫过我出租屋的玻璃碴,靴底碾碎满地狼藉,眼尾红纹瞬间爬成燎原烈火。
她先骂我“蠢货”,骂着骂着却红了眼眶,指尖凝的冰碴“啪嗒”砸在地上——那是她魔气里掺的“心疼”,比万魔窟熔岩更烫人。
她攥我手腕晃啊晃,嚷嚷着要把负心人扔进万蚁窟,魔剑还没出鞘,先摸出续命丹往我嘴里塞。
她在修真界时总嫌“温情”腻味,此刻却把“护犊”演成闹剧:一边骂我丢修真者脸,一边用魔气替我暖身子,红衣上沾的凡尘灰,成了她为我“下凡”的明证。
魔界风裹血腥,可洛璃红衣里,藏着独属于我的春风。
她修的不是魔道,是把“偏爱”碾成齑粉,混着魔气喂给我的疯。
世间魔尊如过江之鲫,可只有她,会为我将魔界凶戾换作温柔,让魔气都绕着我的伤走,护我半分不痛 。
·我(罗梓文)我是罗梓文,曾是青云峰上逐光的弟子,现是凡间被爱打捞的“失败者”。
修真界的我,也算小有声名。
随青云仙尊习剑诀,能劈开青云峰晨雾,绘出七色彩练;跟洛璃闯万魔窟,敢徒手接魔修暗器——那时,我眼里有光,心里有剑,笃定情爱不过修行路上微尘,轻轻一拂便散。
却不想,下凡历“情劫”,能摔得如此惨烈。
分手那日,雨浇灭最后一丝傲气,我抱膝在雨里哭,泪水雨水混作一团,分不清彼此。
后来躲进出租屋,把自己泡进冰桶,妄图以寒意冰封心口的疼——修真者的骄傲碎了,连自欺欺人都透着狼狈。
可我没料到,冰水里会等来两道跨世界的光。
青云仙尊道袍沾了凡尘灰,却带着修真界最干净的护犊情(他修无情道,却为我动了最滚烫的凡心 );洛璃红衣扫过狼藉,魔气里裹着她都不肯承认的心疼。
他们骂我、护我、守我,像两把利刃,劈开我自筑的炼狱。
躺在他们用灵力与魔气织就的“避风港”,我慢慢悟透:凡间情劫不是终点,是照见“被爱模样”的镜子。
青云仙尊教我“守”,守得住初心,也守得住他人给予的温暖;洛璃教我“疯”,疯得肆意,也疯在有人兜底的偏爱里。
这趟下凡,教我明白“疼了,也值得被接住”。
我还是罗梓文,不再是修真界无畏的剑,也不是凡间哭啼的失败者。
我成了被两道光捧着的人,知晓哪怕摔碎所有骄傲,也有人逆界而来,为我缝补破碎,照亮荒芜。
世间凡人无数,可独我,被修真界最厉害的两人,用最笨拙、最滚烫的方式爱着——这是劫,更是让我重新拥抱自己与世界的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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