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岁的儿子被丈夫遗弃在国道。
警察上门时他却反口污蔑我有被害妄想症,声称他只有和白月光生的一个儿子。
我活生生的儿子成了我臆想出来的人物。
我报案了十三次,都因为是家庭纠纷,不予立案。
他抱着和白月光生的儿子,对我说:“一个赔钱货,丢了就丢了,你也赶紧滚。”
第二天,我带着他的宝贝儿子,开车上了同一条国道。
“给你24小时,把我儿子找回来。”
......
车停在国道旁的荒草丛,这里,是我三岁的儿子平平消失的地方。
手机亮着,屏幕上是平平的照片。
他穿着蓝色小恐龙卫衣,咧嘴傻笑,缺了颗门牙,可爱极了。
现在,这张照片成了我唯一的念想。
后座的哭声越来越响,那是刘铭和蓝蕾蕾的儿子,安安。
他正用小拳头捶打车窗,用尽全力表达恐惧。
他不知道,他现在是我唯一的筹码。
“妈妈!我要妈妈!”
他的妈妈,那个叫蓝蕾蕾的女人,此刻正和我的丈夫刘铭在一起,庆祝他们扫清了我们母子这两个障碍。
手机屏幕上跳出刘铭发来的短信。
“赵倩,你敢动我儿子试试?赶紧把人送回来,否则我让你牢底坐穿。”
字里行间全是傲慢的威胁。
我的儿子被他丢在国道生死未卜,他反倒来威胁我了。
我爱了八年的男人,心是铁做的吗?
不,他的心只为蓝蕾蕾和他们的儿子跳动。
我没回复,直接将摄像头对准后座。
安安哭得满脸通红,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录了十几秒,我将视频连同一句话发给刘铭。
“24小时,找不到平平,我保证会做出点什么。”
他有多爱安安,现在就该有多怕。
刘铭果然连续打了3个电话进来。
我都没接,反复地听平平刚学会说话时给我录制的手机铃声“妈妈,有电话来啦”。
紧接着,是短信轰炸。
“赵倩你疯了!这是绑架!”
“别乱来!我们好好谈!”
“要钱吗?我给你钱!”
我看着信息,嘴角扯出讥讽。
好好谈?我报了十三次警,被当成精神病的时候,他怎么不说好好谈?
现在,他终于急了。
我靠在椅背上,闭上眼。
脑中闪过平平的脸,他抱着我脖子撒娇,把幼儿园唯一的小红花塞给我,奶声奶气地说“妈妈,我最爱你了”。
这些记忆,如今都被污蔑成我的臆想。
是刘铭和蓝蕾蕾毁掉了一切。
他们以为把我逼上绝路,就能高枕无忧。
他们错了。
一个连儿子都快失去的母亲,还有什么好怕的?
手机铃声不再响起。
我知道,刘铭会把所有责任推给我,把我塑造成一个因爱生恨的疯女人。
派出所的电话在我意料之中打来,我知道,这是刘铭搬来的“救兵”。
我划开接听,开了免提。
小张警官的声音传了出来。
“赵女士吗?我们是派出所的。”
“你丈夫刘铭报警,说你带走了他的儿子。根据我们之前核查的情况,你丈夫的户籍和医院记录,他名下确实只有一个儿子,叫刘安。”
“赵女士,你别意气用事。你现在的行为已经很危险了,再这么下去,你是会构成绑架罪的。”
绑架罪?
我丢了儿子,报了十三次警,他们说是家庭纠纷,不予立案。
现在,我为了找回儿子,却成了绑架犯?
我深吸一口气,从手机相册里翻出那张我早就存好的照片。
那是我儿子的出生证明,白纸黑字,盖着鲜红的医院钢印。
“我儿子的出生证明上面有医院的盖章,你们凭什么说他不存在?”
我的声音在抖,每个字都咬得极重。
“我报案了十三次!你们每一次都说是我的问题,说我有臆想症、被害妄想症!你们凭什么只听他一面之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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