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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他总想治愈我但我没病

鹤摇杏 著

其它小说连载

《男主他总想治愈我但我没病》中的人物苏流云李福全拥有超高的人收获不少粉作为一部其他小“鹤摇杏”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不做以下是《男主他总想治愈我但我没病》内容概括:天启十二忠烈遗孤苏流云七岁失母、血债压以毒经为琴、以金蚕为誓要整座皇城陪葬百年她的冰棺被女尸复全网直昔日三皇子萧珏已成病娇皇偏执求“治愈”;神秘守夜人“赦”携时空裂缝而索她魂魄为契纸赐婚诏把她拉回雪夜旧局——杏花为凤印裂洞房花烛即弑君之刻复仇的终点是“弑神”,谁才是真正的病人? 疯批美人×病娇皇子×极限拉古王朝与赛博帝国双线燃爆—— 她满身杀却说自己没病;他一心治却甘愿为她成

主角:苏流云,李福全   更新:2025-08-22 15:3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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亥时的钟声从景阳楼远远传来,一声比一声沉,像钝斧劈在冻土上。

慈宁宫外,两列龙旗被北风撕得猎猎作响,旗面冰凌相互碰撞,发出细碎的裂响。

太监们缩着脖子,把拂尘抱在怀里,仍止不住打颤——倒不是怕冷,而是殿内传出的声音太瘆人。

苏流云跪在玉阶最末一级。

七岁孩子的身量原本就小,又被厚重的缟素裹着,远看像一只雪团。

雪片落在她的睫毛上,眨眼便化成水,顺着面颊滑到唇角,咸而涩。

她不敢抬手擦,因为母亲昨夜千叮万嘱:进宫后,无论发生什么,都不可以失仪。

“娘说,进宫是给太后拜年。”

她小小声地对自己说,声音被风撕碎,只剩一点白雾。

其实她知道,拜年不用寅时就起身,不用被嬷嬷用细篦子把头发梳得一丝不乱,更不用在袖里偷偷缝一把小小的杏仁糖。

那是母亲昨夜熬了半宿,用仅剩的麦芽糖与南杏熬的,手指烫出燎泡也没停。

“云儿,宫里规矩大,万一饿了,就吃一粒。”

母亲把油纸包塞进她手心时,指尖冰凉,像殿外檐下的冰溜子。

此刻,那包糖正贴着她手腕内侧的嫩肉,油纸被体温烘得微潮,甜味若有若无地往鼻子里钻。

她咽了口唾沫,把糖往袖筒深处又推了推。

殿内忽然传来一声尖锐的惨叫,像钝器划过铜镜,听得人牙根发酸。

苏流云浑身一抖,膝盖在雪里陷得更深。

她听得出,那是母亲的声音。

紧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到后来,她分不清到底多少下,只记得每一下都像敲在自己骨头上。

雪被震得簌簌落,有一片掉进她的衣领,贴着脊背滑下去,像一条冰冷的蛇。

太监们交换着眼色,却无人敢动。

慈宁宫的规矩:太后责罚,谁敢置喙?

苏流云咬住下唇,牙齿陷入软肉,血腥味漫开。

她想起母亲教她的《女则》:女子要贞静,要忍。

可母亲没教她,如果忍不了该怎么办。

“三十七、三十八……”她在心里默数,仿佛数到某个数字,杖声就会停。

然而没有。

殿门吱呀一声开,李福全踱出来。

这位总管太监面白无须,眼角下垂,天生一副笑模样,此刻却笑得比哭还难看。

他掸了掸拂尘上的雪,细声细气地宣布:“苏氏言行无状,冲撞凤颜,杖毙。”

最后两个字轻飘飘的,像一片雪落在炭火上,嗤啦一声就没了。

苏流云猛地抬头,看见两个粗使太监抬着一团暗红的东西出来。

那团东西曾经是她的母亲——早上还给她梳髻、戴绒花,现在却软塌塌的,像一床浸透水的棉被。

狐裘大氅被血黏在皮肉上,毛尖结着冰碴,随着颠簸发出细微的脆响。

太监们把尸体扔在阶下,转身就走。

雪很快覆了一层,母亲的轮廓变得模糊,只剩一截青白的手腕露在外面,五指微张,仿佛还想抓住什么。

苏流云扑过去,跪在尸体旁。

她想喊“娘”,嗓子却像被雪堵住,只能发出嘶哑的呜咽。

她伸手去阖母亲的眼皮,可那双眼睛固执地睁着,瞳孔里映着宫灯,像两粒烧尽的炭。

“小祖宗,别脏了手。”

李福全用拂尘柄挑起她的下巴,“太后恩典,允你明日随灵柩出城,也算是母女一场的情分。”

他说得客气,眼里却全是厌憎,仿佛地上躺的不是命妇,而是一条死狗。

李福全转身要走,又想起什么,从袖中摸出一把杏仁糖。

那是内务府新进的贡品,糖纸用胭脂染了,红得像血。

“拿去,甜甜嘴。”

他随手一撒,糖落在雪里,像开了一地小小的红花。

太监们哄笑着散开,靴子碾过糖纸,发出咯吱咯吱的响。

苏流云呆呆地看着那些糖。

其中一粒滚到她脚边,停在母亲凝固的血迹上。

她捡起来,剥开——糖块己经碎了,沾了雪和血,黏糊糊的一团。

她放进嘴里。

甜,然后是腥,再然后是冷。

糖浆混着血块在舌尖化开,像含着一口冰碴子。

她嚼得很慢,仿佛要把这味道刻进骨头。

“好吃吗?”

李福全回头,笑得露出一口黄牙。

苏流云点头,把碎糖纸也咽了下去。

锋利的纸片割破喉咙,血腥味涌上来,她却笑了,露出缺了门牙的稚嫩笑容。

李福全愣了一下,嘟囔一句“小疯子”,甩袖而去。

老嬷嬷来拉她时,雪己经埋到脚踝。

那嬷嬷姓赵,是母亲从娘家带来的陪房,此刻眼睛肿得像桃子,却不敢哭出声。

“小祖宗,走吧。”

赵嬷嬷用斗篷裹住她,手抖得不成样子,“能活着出这道门,是你命大。”

苏流云被抱起来,脸贴在嬷嬷肩上。

她最后看了一眼母亲——雪己经把尸体盖成一个小小的雪丘,像一座无名的坟。

宫门在身后缓缓阖上,发出沉闷的巨响。

出宫的路很长。

赵嬷嬷抱着她,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雪里。

宫墙两侧的灯笼被风吹得乱晃,投下扭曲的影子。

苏流云数着灯笼,一盏、两盏……数到第七盏时,她忽然开口:“嬷嬷,娘为什么要死?”

赵嬷嬷脚下一滑,险些摔倒。

“……因为说错了话。”

嬷嬷的声音像被雪冻住,“太后问苏夫人,可知罪?

夫人说,臣妾无罪。

就这一句。”

苏流云“哦”了一声,不再问。

她把手伸进袖筒,摸出那包被体温烘得发软的杏仁糖。

纸包己经破了,糖块黏在一起。

她掰下一小块,递到嬷嬷嘴边:“吃。”

赵嬷嬷咬住糖,眼泪终于决堤。

回到苏府时,己过子时。

府门外挂着白灯笼,在风里摇得像招魂幡。

赵嬷嬷把她交给管事,自己跪在门口磕头,磕得额头见血。

苏流云被抱进内院,一路听见丫鬟们压抑的哭声。

她看见父亲站在廊下,背对众人,肩背抖得像风里的枯树。

她想喊“爹”,却见父亲抬手,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

那一声脆响,比宫里的杖声还重。

苏流云被安置在母亲生前的暖阁里。

地龙烧得旺,她却觉得冷,牙齿打颤。

丫鬟要给她脱鞋,她不肯,缩在床角,用狐裘紧紧裹住自己——那是母亲昨夜穿过的,领口还沾着淡淡的沉水香。

她摸出剩下的杏仁糖,一粒一粒排在枕上,排成小小的圆圈。

然后她躺进去,把脸贴在糖纸上,像贴着母亲的手。

“娘,我会记住。”

她对着黑暗说,“记住慈宁宫的台阶有多高,记住李福全的笑,记住糖的味道。”

窗外,雪无声地下着,掩埋了所有脚印。

寅时,更鼓响过,天边泛起蟹壳青。

苏流云终于睡着,手里攥着最后一粒杏仁糖。

糖纸被体温焐得发烫,上面用朱砂写着一个极小的“苏”字——那是母亲最后的笔迹。

雪停了。

京城在雪的覆盖下,像一座巨大的坟。

而七岁的苏流云,在坟里种下第一颗仇恨的种子,用杏仁糖的甜与血的腥浇灌。

很多年后,人们只记得苏家小女在雪夜中侥幸逃生,却无人知道,那一夜她其实己经死过一次。

活过来的,是另一个名字——流云。

——第一章·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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