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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宅大吉鸿运开安居如意福星照

芝士就是力量 著

言情小说连载

小说叫做《进宅大吉鸿运开安居如意福星照》是芝士就是力量的小内容精选:我进宫那只有十四钦天监说我命格奇是百年难遇的福接我入宫镇入宫第一日太后忧心北方干头疼发我用给老牛松骨的力道治好她的头当天旱区突降甘皇上批奏折彻夜难眠我递了碗甜汤: 皇字太小费眼他戴上我给的琉璃多年失眠不药而贵妃的爱鸟鹦鹉突然僵我戳戳它肚子: 吃撑了飞不动吧?鸟儿当场吐出两颗金瓜欢快地飞上枝皇上封我为镇宫福钦天监监正对着我哭嚎:...

主角:钦天监,钦天监监   更新:2025-08-21 06:0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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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进宫那年,只有十四岁。

钦天监说我命格奇贵,是百年难遇的福星,接我入宫镇宅。

入宫第一日太后忧心北方干旱,头疼发作。

我用给老牛松骨的力道治好她的头疾。

当天旱区突降甘霖。

皇上批奏折彻夜难眠时,我递了碗甜汤: 皇上,字太小费眼睛。

他戴上我给的琉璃片,多年失眠不药而愈。

贵妃的爱鸟鹦鹉突然僵直。

我戳戳它肚子: 吃撑了飞不动吧?

鸟儿当场吐出两颗金瓜子,欢快地飞上枝头。

皇上封我为镇宫福星。

钦天监监正对着我哭嚎: 您才是真锦鲤啊

整个后宫都抢着让我去宫里当吉祥物。

1

我抱着洗得发白的小包袱,踏进宫门时脚底还在发飘。

十四岁,搁村里头,正是跟着阿娘学绣花,或者被阿爹吆喝着去地里拔草的年纪。

可钦天监的大人们说了,我江绾绾命格奇贵,是百年难遇的祥瑞福星,专门接我进宫墙来镇宅的。

镇宅?

我当时懵懵懂懂地点头,心里却直打鼓。

皇家的大宅子,得多邪乎啊,需要我这么个小丫头来镇?

想起村里那个装神弄鬼最后被拆穿、差点被愤怒村民砸破头的王神婆,我后背就凉飕飕的。

这福星的名头,听着风光,可万一哪天不灵了呢?

领路公公穿过一道又一道朱红的高门。

绕过那些雕着龙啊凤啊,瞅着就让人脖子发酸的影壁,最后把我晾在了一座极敞亮的宫殿前。

在这儿候着,仔细点规矩。

公公嗓子尖细,丢下话就走了。

我搂紧包袱,里头是阿娘烙的油饼和我唯一没补丁的细布衫。

油饼的咸香味儿钻进鼻子,稍稍压下了心头的惶惑。

我缩了缩脖子,偷偷抬眼往里瞧。

这一瞧不打紧,差点把我手里的小包袱给惊掉。

金灿灿的龙椅上坐着个看不清脸的人,旁边凤椅上慈眉善目的太后揉着额角。

殿中央杵着两排人。

左边一排白道袍老道,右边一排红袈裟大和尚。

嗡嗡念经声汇成一片,法器乱晃。

说好的独一份福星呢?

心口刚烘起来的热乎气凉透了,月钱怕是要黄了。

这么多人抢饭碗,我一个乡下丫头,凭啥?

皇上啊,钦天监也是忧心,北边旱得厉害,赤地千里,皇上是觉得一个福星不够镇这江山,压不住天灾?

皇上侧脸绷紧,薄唇抿成线,没吭声。

突然太后一声痛苦呻吟猛地压过诵经声。

皇上焦灼地低吼: 太医快传太医

慌乱中,我被推搡着几步,目光落在太后那顶赤金凤冠上,层层叠叠缀满珍珠宝石。

这得多沉,天天顶这个脖子不酸吗?

阿娘顶筐麦穗都喊脑仁疼呢。

我本能地上前用指尖在她额后小凸起附近笨拙地揉按,跟在家给耕牛按得差不多。

太后痛苦地出声: 唔……

无数道惊疑震骇的目光,齐刷刷盯在我托着凤冠的手上。

我僵住。

闯大祸了

皇上试探道: 母后?

只见太后缓缓睁眼,她抚了抚额角后颈,探究的目光落到我身上。

我猛地缩手,噗通跪倒,额头死死抵住冰凉地砖。

民…民女该死,不是故意的,我…我就是看冠子沉…怕砸着您……

我的声音抖得不成调,带着哭腔。

完了,冲撞凤驾,十个脑袋也不够砍

无妨。

太后声音温和,甚至带着一丝松快: 你这丫头,手倒快,起来吧。

我抖如筛糠,不敢起。

太后看着我,探究意味更浓: 方才你一托一按,奇了,那钻脑仁的疼劲,竟像被抽走了。

她顿了顿,语气平淡: 比念半天经文,管用。

我这才敢抬头,正对上皇上紧锁的眉头。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太监变调的呼喊。

报——

皇上,太后娘娘,大喜天大喜讯北疆旱区,甘霖突降,暴雨如注一个时辰,旱情解了

皇上狂喜: 好苍天有眼

人群高呼万岁。

我伏在地上,听着震耳欢呼,脑子嗡嗡响。

北疆下雨?

跟我有关系?

明明我只想领月钱啊。

完了,这下真成神婆了,这泼天的好运,后面可怎么收场?

2

太后头风再没犯过,只是让我每日清晨去请安。

其实就是她梳头时,我站旁边,偶尔她拿起沉重凤冠,然后下意识揉额角时,我及时轻托凤冠后沿。

每次做完,太后舒坦地叹气,看我的眼神更满意。

宫里风向转向了。

曾经用鼻孔看我的宫女太监,如今腰弯得一个比一个低。

就连太后身边威严的掌事嬷嬷,也一口一个姑娘。

突如其来的恩宠,让我有些得意。

毕竟月钱涨了,水晶糕管够。

可很快又被更大的惶恐压下。

我知道自己斤两,那甘霖跟我笨手笨脚一托一按能有什么关系?

碰巧太后提到了,我给她解了头疼的毛病。

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撞大运了。

可福星名头像粘在身上,甩不脱了。

每次看到那些讨好谄媚的笑脸,我总觉得他们在看一个会走路的金元宝,而不是江绾绾。

夜里我常梦见自己站在高高的祭台上,底下是黑压压的人群,他们高呼福星,可一阵风吹来,我脚下的台子突然塌了。

惊醒时,一身的冷汗。

这夜,太后让我给批奏折的皇上送冰糖雪梨羹。

据说他连日操劳,眼睛都熬红了。

我端着甜羹轻手轻脚地进了御书房。

烛火跳跃,映着他紧锁的眉头和眼下浓重的青黑。

曹公公急得满头汗,大气不敢喘。

我屏息放好甜羹。

混账

他低咒,猛摔奏折,声音沙哑疲惫: 这些言官,蝇头小楷密密麻麻,存心让朕做瞎子?

看皇上眯缝着布满血丝的眼睛,我脑中忽闪过阿爹。

阿爹年纪大,晚上油灯下看阿娘家书也这样抱怨,会掏出旧荷包,摸出片我磨圆磨光的透明琉璃片。

其实是村头杂货铺破灯罩捡的。

我突然有些想爹了。

皇上,字太小,费眼睛。

皇上缓缓抬头,布满血丝的眼锐利扫向我。

我吓得一哆嗦,差点扔了瓷碗。

您…您试试这个?我阿爹…看不清小字时…就架鼻子上……

刚说完我就后悔了,堂堂天子,什么没见过。

难道还会在意琉璃片?

皇上的目光落在我掌心,就在我膝盖发软快瘫倒时,才伸手接过。

随后举到眼前,疲惫的眉头极其细微地舒展。

然后看着奏折……竟然睡着了

他身前的曹公公眼珠瞪圆,轻声把我领出宫殿,直夸我比太医院的安神汤药还有用。

我苦笑,这是巧合您信吗?

可看着曹公公笃信的眼神,解释的话堵在喉咙里。

又一个福星事迹,这帽子上的金粉又厚了一层。

没过几日,巧合又来了。

路过御花园,听到里面传来凄厉的惨叫。

我的儿,心肝,怎么了?别吓母妃,快叫太医

贵妃哭得泣不成声,没了平日的骄矜高傲。

而她的心肝是只通体翠绿、头顶红羽的鹦鹉,正直挺挺躺着,眼紧闭,爪子僵硬蜷缩。

死了?

胡子花白的老太医跪着翻看鸟眼皮,又搭着小胸骨,对贵妃摇头: 娘娘,节哀,红宝儿撑不住了。

贵妃绝望地尖叫,眼白一翻差点晕倒,被宫女七手脚扶住,哭得凄惨。

我的红宝儿,你走了母妃怎么活,是谁害你,本宫诛他九族呜呜呜……

我下意识多看了那僵硬的鸟儿两眼。

似乎肚子鼓得不正常?

让我想起家中贪嘴的芦花鸡偷吃谷子,结果撑僵翻白眼。

然后阿爹戳它鼓囊囊的嗉子,把它给戳活了。

眼前鹦鹉和那只芦花鸡太像了。

我正想看清时,鹦鹉极其微弱地抽搐般蹬了下爪。

谁在那里

这下被贵妃发现了。

福星?快,你来救救红宝儿贵妃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把将我拽过去。

我颤抖着手,模仿阿爹动作,在鹦鹉鼓胀嗉囊下,带力道快速揉按几下。

紧接着,在所有人的震惊中,僵硬的鹦鹉身体猛颤。

扑棱着翅膀,小小的身体摇晃着站起。

贵妃把我搂在怀里,勒得我喘不过气,直呼: 福星

鹦鹉甩甩小脑袋,彻底清醒,清脆响亮地鸣叫: 福星福星

我双眼一闭,这下是彻底解释不清了。

3

一件是巧合,可是接连三件呢?

事情传得很快,甚至传到了前朝。

解太后沉疴,安朕躬之虑,活灵禽于危厄,实乃天赐之福,护佑宫闱,特敕封为『镇宫福星』,位同三品女官,享供奉,掌祥瑞之事。

于是我就升官啦。

虽然涨了月钱,可这样的日子更吵闹了。

运气这东西,虚无缥缈,万一哪天用光了怎么办?

每次被各宫娘娘召见,我都提心吊胆,生怕哪里露了馅。

绾绾姑娘,娘娘请您务必去殿里坐坐,好茶好点心。

绾绾姑娘,德妃娘娘请您赏新得的双色牡丹。

绾绾姑娘……

一夕间,我成后宫中人人争抢的宝贝。

管事嬷嬷太监们笑容堆得能开花,眼神却像钩子,恨不得把我立马钩回他们主子宫里当吉祥物供起来。

我不得不学着在她们面前挤出福星该有的镇定微笑。

我抱着膝盖缩在椅子上,对着礼盒山发愁: 青禾姐姐,我真不懂花啊茶的,我就想去看御膳房的小兔子。

青禾边收拾边叹气: 好姑娘,娘娘们得罪不起啊,好歹应付一二,您如今可是大红人。

我面上点头,正想吃口糕点,突然传来圣旨。

说春耕在即,京畿却滴雨未落,恐有大灾,让我一同参加祈雨大典。

公公,可是我不会呀?

我慌了,求雨?

这玩笑开大了

曹公公甩了拂尘: 钦天监监正说了,非福星姑娘亲临不可,您才是沟通天意的关键,求姑娘看在天下苍生的份上,务必移驾天坛。

沟通天意?

我连田里的虫子都沟通不了。

难道我祈求下雨就能下吗?

万一不下……我打了个寒颤。

想着月钱和水晶糕,我闭上了嘴。

第二日天未亮,我就被塞进马车,去了南郊天坛。

皇上身着冕服肃立于坛顶。

监正法衣飘飘,用嘶哑的古老调子泣血呐喊: 祈降甘霖,泽被苍生。

光照刺眼,天上连片乌云都没有。

监正脸色惨白,汗水顺着鬓角往下淌。

皇上下颌紧绷,眼神沉郁。

时间一点点过去,我站得腿麻,又饿又困。

偷偷从袖袋里摸出一小块栗子糕,刚塞进嘴里,却不料对上皇上扫视过来的眼神。

皇…皇上……

福星真是好胃口。皇上语气听不出喜怒。

我笑不出了,吓得浑身直抖,想起阿爹说求仙不如求己的话,哆嗦着开口。

皇…皇上,神仙看诚意,要不您亲自下去…下去耕种……

顶着皇上沉默的目光,我的声音越来越小,脑袋恨不得埋进地里。

我以为自己会被下大狱时,皇上抬手摘下沉重冕冠。

在众声的不可中挽起袖子,稳稳握住祭坛旁装饰红绸的木犁。

一声低吼,耕牛迈步。

皇上亲耕了

群臣沸腾,跪倒一片。

汗水浸透皇上鬓角,砸入黄土。

皇上一步一犁,就在犁至田中央时,一声闷雷炸响。

西北天际,浓墨般的乌云翻滚。

礼部尚书高声呼喊: 是雨云陛下至诚感动天地

惊雷滚滚,由远及近。

豆大的雨点噼啪砸下,转瞬连成线。

皇上仰头大笑: 哈哈哈,好雨好雨啊

监正被淋成了落汤鸡,法衣贴在身上,他猛地转身,盯住我,扑通一声跪在泥水里,带着哭腔嚎道: 福泽深厚您才是真锦鲤啊苍生之幸

我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看着癫狂的百官和用看神仙眼神的监正。

心里只剩一个念头: 完了,这福星的帽子,焊死了。

4

宫里宫外,我成了行走的吉祥物。

皇后的波斯猫难产?

请我去看看。

结果那猫祖宗一见我,大概是闻到我身上残留的泥土味,竟挣扎着往我怀里拱,当晚顺顺当当生了一窝崽。

皇后直呼顺天圣母转世,拉着我的手往她肚皮上摸,眼神热切得吓人。

御膳房烤砸了御点?

掌事太监哭丧着脸,就差给我磕头了,求我务必去灶边坐镇。

我蹲在灶边饿得前胸贴后背,看着焦黑的点心边,嘟囔了句: 火是不是太大了?饼边都焦了。

结果新出炉的点心金黄酥脆,恰到好处。

总管差点当场给我磕一个,直呼福星庇佑。

我成了个金光闪闪的转运挂件。

各宫娘娘变着法儿偶遇,塞东西,就为沾点福气。

太后皇上的赏赐流水似的堆进我那小屋,快没地下脚。

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猫生崽是猫本事,点心是御厨手艺好。

我顶多就是运气好了点,嘴快了点。

可看着满屋子的珍宝,我只觉得像坐在火炉上,烫得难受。

这些好东西,都是用福星的虚名换来的,哪天这虚名破了呢?

我夜夜难眠。

直到遇见了一个人。

祈雨大典后的宫宴,我缩在角落,小口啃着块甜得发腻的芙蓉糕。

想着果然还是我娘烙的油饼实在,咸香管饱,不用提心吊胆。

感觉一道目光落在我身上,抬头间撞进一双深潭似的眼眸里。

玄色蟒袍,身姿挺拔如青松,气质清贵。

是太子萧景承。

他在看我,眼神里没有狂热,没有谄媚,只有纯粹的审视和好奇。

像在研究个新鲜玩意儿。

我心尖莫名一跳,赶紧埋下头,嘴里的糕点甜得嗓子发紧。

再遇见,是御花园深处的百草圃。

只有在这儿,脱下官服,换上旧衣,蹲在泥土味儿里,我才觉得喘得上气。

喝饱饱,快长高高……

我嘀咕着阿娘的土话,给紫苏苗浇水。

这紫苏,养得真好。

清朗温润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我吓得一哆嗦,水瓢差点脱手。

回头看见太子殿下不知何时站在田埂上。

月白常服,敛去了储君威仪,添了几分清隽。

殿…殿下。

我慌慌张张起身,沾泥的手不知往哪藏。

不必多礼。

他抬手,目光从紫苏移到我脸上,唇角噙着极淡的笑意。

孤只是路过,瞧见生机勃勃,忍不住看看,镇宫福星竟也精于此道?

那声福星,带着点玩味的调侃。

我搓着手上的泥: 乡下长大的,跟爹娘胡乱种过点地,瞎弄的。

瞎弄?

他走近几步,竟也蹲下身,修长的手指极自然地拂过一片嫩叶,指腹沾了泥星也浑不在意。

苗间得匀,土松得透,水浇得正是时候,这可不是瞎弄能成的。孤瞧着,比司苑局那些花匠伺候名品花草还用心几分。

萧景承的夸奖反而让我更局促,但心底又隐隐冒出一丝被理解的暖意。

孤近日读齐民要术。

他起身,目光再次落在我脸上,真诚询问: 其中桑田轮作之法,有些不解,听闻姑娘来自乡野,见识广博,可否为孤解惑?

问我农书种地?

这比问我怎么祈雨实在多了。

看着他清澈专注、不带丝毫杂质的眼神,我心头的紧张散了。

殿下是说桑树下种豆子?

我声音不自觉地轻快起来。

我们村也有人试过,豆子根瘤能肥地,桑树荫还能给豆苗遮阳,夏天不那么容易晒死,挺好的。

我顿了顿,想起阿爹的抱怨,抹了把脸: 不过得选矮秆豆种,不然抢阳光,豆子还招虫,得勤看着,最好在边上种几行艾草薄荷驱虫。

他听得极认真,不时点头,问得细致入微: 何种豆种最适宜?虫害具体如何防治?轮作间隔几年为佳?

我凭着记忆和阿爹阿娘的经验一一作答。

不知不觉,聊了许久。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萧景承起身,竟对我郑重一揖: 绾绾姑娘深谙农事根本,解了孤许多疑惑,多谢。

他叫我绾绾姑娘,不是福星。

我的心像被小石子轻轻一撞,漾开细微的涟漪,脸颊腾起热意。

我慌忙摆手: 殿下客气了,我瞎说的。

实践出真知,姑娘的瞎说,远胜纸上谈兵。

他唇角弯起的弧度深了些,眼底映着暖光,格外清亮。

日后若有农事不解,孤可否再来叨扰姑娘?

当然可以。

我点头,心头莫名涌上点欢喜。

从此,百草圃成了我们心照不宣的据点。

萧景承总偶遇我在侍弄花草,自然而然地聊起农书、节气、田亩管理。

他博学却不迂腐,对我的土办法听得极认真,眼神专注得仿佛在听治国良策。

他会细问民间治虫的土方,会思考如何推广,甚至命人记录我随口所说。

在萧景承面前,我不是那个被架在神坛上的镇宫福星,只是懂点种地的乡下丫头江绾绾。

这份轻松自在,是我在深宫里唯一的喘息。

一年光景匆匆,萧景承清冷疏离的气质,在我面前一点点化开。

他偶尔听到有趣处,眼底会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意,像冰湖初融的微光,让我的心跳失了序。

我知道危险。

他是储君,而我是顶着福星帽子的乡下丫头。

可每次看见他出现在田埂的身影,听到他清朗唤着绾绾,心底那点隐秘的欢喜,就像藤蔓,疯长难抑。

百草圃的泥土气息和他身上淡淡的松墨清香交织在一起,成了深宫里最让我贪恋的味道。

5

风言风语终是刮到了前朝。

大朝会上,有人说我给太子讲解农事,利国利民。

也有人说乡下丫头攀附东宫,有魅惑储君之嫌。

朝堂上两派争执不下。

一派支持推广农法,一派咬定我身份卑微,接近太子别有用心。

消息传到我耳中时,我正对着百草圃里一株开花的薄荷发呆。

我害怕那些恶意的揣测会牵连到太子,更害怕他也会误解我的接近是别有用心。

再次被召到金銮殿外等候宣召时,我心中不安到了极点,悄悄看向龙椅上的君王。

够了。

皇上低沉的声音响起,威压尽显: 农桑乃国本,太子体察民情,何错之有?江绾绾通晓农事,其言可取,太子择善而从,乃务实之道。尔等妄议储君,攻讦功臣,是何居心?

几句话,堵死了魅惑的污名。

老臣脸色煞白,还想争辩。

皇上话锋陡然一转,语气沉凝: 至于太子妃人选……

太子妃,乃未来国母,需德才兼备,福泽深厚。

皇上目光如电,扫过众人,最终落向我这边,无形的压力如山压下。

江氏绾绾……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天命所归,福泽深厚,屡彰祥瑞,秉性纯良,心系黎庶,堪为良配。

皇上一字一顿,重锤般砸下: 朕意已决,册封其为太子正妃。

整个金銮殿瞬间沸腾。

我感觉到身上射来的无数目光。

我僵在原地,手脚冰凉。

太子妃?

那个只想种菜的江绾绾?

这泼天的富贵,无异于穿肠毒药。

我只是想在这深宫里,靠着一点运气苟活下去。

等攒够了钱,或许能求个恩典出宫,回到我的小村子,守着阿爹阿娘过安稳日子。

我下意识看向萧景承。

他缓缓抬头,目光穿过人群,与我相撞。

那眼神复杂难辨。

他是不是也会误解我的接近是别有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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