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人偶三年怒赚三千万

人偶不会有多余的情绪，完全听从我和雇主的命令，

靠着它，我成为了年入千万的新晋富豪。

因为掌握着人偶最致命的秘密，我自信我的人偶绝对忠诚，

直到，一个神秘女人找到我。

她开出我难以拒绝的天文数字，要求避开我的视线和人偶单独相处。

可她和人偶相处的第一天，我的人偶就有了独属于人类的情绪。

她和人偶相处的第二天，人偶的皮肤开始潮红出汗，原本平稳的呼吸也开始变得紊乱。

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正要终止合作。

可第三天，我的人偶，却忽然毫无征兆的，杀死了我的雇主——那名神秘的女人。

1

林墨，抬高一点，对，腰线要更柔软。

我透过单向玻璃，冷漠地注视着房间里的一切。

扩音器将我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地传进去。

房间里，林墨正赤裸着上身，肌理分明的背脊上覆着一层薄汗。

他正从身后环抱着一位年过半百的贵妇，双手覆在她的手上，教她揉捏陶土。

这是王太的订单，她想重温和已故的艺术家丈夫初遇时的场景。

林墨的呼吸、心跳、甚至连喉结滚动的频率，都完美复刻了那位艺术家的录像资料。

他凑在王太耳边，用低沉磁性的嗓音说着情话，那双桃花眼里盛满了足以溺死人的深情。

王太早已意乱情迷，身体软得像一滩春水，手里的陶泥被她捏得变了形。

她的手开始不安分地向上游走，抚摸着林墨紧实的腹肌。

可以了。我按下了通话键。

林墨如遭电击，瞬间松开了手，后退一步恢复了那副无悲无喜的木偶模样。

王太意犹未尽地咂咂嘴，从包里拿出一张黑卡递给我的助理。

金小姐，你这『人偶』，真是越来越懂事了。

送走客户，我走进房间。

林墨还维持着站立的姿势，额角的汗珠顺着下颌线滑落，滴在他赤裸的胸膛上。

过来。

他沉默地走到我面前。

我从一旁的工具箱里拿出一把银质的小刀，刀刃极薄。

闭眼。

他听话地闭上眼睛，长而卷的睫毛微微颤抖。

我用刀尖轻轻划过他的皮肤，从锁骨到胸膛，再到腹部。

刚才王太摸你的时候，你是不是有感觉了?我的声音很轻，像毒蛇吐信。

他的身体不易察觉地一僵。

我拿起一旁的酒精棉，沾湿后沿着刀尖划过的痕迹一点点擦拭。

刺啦的灼痛感让他闷哼一声，身体紧绷却不敢有丝毫躲闪。

我跟你说过，你是人偶，人偶是不能有自己的感觉的。

我丢掉棉球，抬脚踹在他的膝弯。

他咚的一声跪在坚硬的地板上，额头抵着地面，像一个最虔诚的信徒。

金姐，我错了。

每次『订单』结束后，你都必须被『剥离』干净，清除掉所有不属于你自己的情绪和记忆。

我俯视着他，冷酷地宣告着规则: 尤其是那些让你兴奋的，让你觉得自己还是个『人』的错觉。

再有下次，我就把你三年前的那个『东西』还给你。

我的话像一道冰冷的诅咒，瞬间抽走了林墨全身的力气。

他开始不受控制地战栗，一种源于骨髓的寒意让他俊美的脸庞失去了所有血色，变得惨白。

他瞳孔紧缩，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幻象。

双手痉挛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喉咙里挤出破碎的、不成调的哀鸣: 别……求你，别把它……拿出来……

看着他这副样子我满意地笑了。

这才是我听话的好人偶。

2

我的收费很高。

基础的角色扮演一小时要十万起步。

如果要林墨模仿死者，那么价格翻倍。

因为那需要他观看大量的影像资料，学习对方的言行举止，甚至要催眠自己让自己变成那个人。

这对他精神的损耗极大。

但我不在乎，我只在乎银行账户里不断上涨的数字。

我给林墨的分成很少，只够他租住在城中村最破旧的单间里，每天吃馒头泡面。

他赚的所有钱都进了我的口袋。

我用这些钱买下了这栋顶层公寓，开上了限量版的法拉利，过上了纸醉金迷的生活。

而林墨，就是我源源不断的印钞机。

可即便被我如此压榨，他也不敢反抗，更不敢离开。

因为我握着他的命脉，那个能让他瞬间崩溃，变成一滩烂泥的秘密。

我巡视完一圈回到办公室，点开了 LV 的官网，琢磨着把能加入购物车的都买一遍。

就在这时助理敲门进来，表情有些古怪。

金姐，有位新客人指名要见您。

我挑了挑眉。

我的客人都是老主顾介绍，很少有新人直接找上门。

让她进来。

门开了，走进来一个女人。

她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长裙，戴着宽大的墨镜和面纱，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

但从她窈窕的身段和强大的气场来看绝非等闲之辈。

她的声音清脆却冷得刺骨。我找林墨。

我露出职业化的笑容。

这位女士，林墨的档期已经排到下个月了，您如果需要我可以帮您预约。

女人没有说话，只是将一张薄薄的黑卡扔到桌子上。

卡面烫着一串 0，我偷偷数了三次才确定那是十一位。

她指尖轻点桌面，银行短信像雪崩一样在我手机里刷屏，余额栏直接溢出成省略号。

即便是见惯了挥金如土的场面，也不禁感到一丝寒意顺着脊椎攀升。

现在可以了吗?女人的声音依旧平淡。

我盯着那张黑卡，喉结滚动了一下，飞速堆起笑容。

当然可以林墨能为您服务是他的福气，您需要林墨为您扮演什么角色呢?

女人缓缓摘下墨镜，露出了一双极为漂亮的紫色眼睛。

她看着我，嘴角扯出一个诡异的弧度。

我不用他扮演任何人。

我要他，扮演他自己。

3

我愣住了，这是我从业以来听过的最奇怪的要求。

我的客户无一不想让林墨成为别人的影子来填补她们内心的空虚和遗憾。

扮演他自己有什么意义?

女人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微微皱眉: 怎么，这林墨这么大牌?我从来没等过别人这么久。

我看着桌上的黑卡和她那双紫色的眼睛，贪婪和对她身份的畏惧终究战胜了好奇。

不好意思，第一次见您这么有身份的人，我失态了。

我顾不上自己曾经定下的规矩——林墨一天只接待一名客人，接待完后要进行完整的情感剥离。

我迅速给林墨打了电话，让他立刻来我的办公室。

林墨的目光触及那位新客户的瞬间，他所有的动作都停滞了，仿佛被无形的锁链钉在了原地。

他脸上的表情凝固，血色迅速褪去，显出一种病态的苍白。

他投向我的视线不再是平日的麻木，而是夹杂着一丝近乎乞求的惊惶。

我没理他，冲女人谄媚地笑。

您看，人到了。

女人站起身一步步走到林墨面前。

她抬起手，冰冷的指尖划过林墨的脸颊，像在欣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很好。

把他带到你们最私密的那个房间。

今晚，我要看一场最精彩的表演。

我亲自把她带到最顶级的镜字号扮演室。

那是一个全白的房间，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

墙壁、地板、天花板都由特殊的隔音材料制成，能隔绝一切声音和窥探。

我一回到办公室，林墨就崩溃地抓住我的胳膊。

不，金姐，我不去

不是你说的吗，我一天只用接待一个客人的

4

妈的，这个废物。

我在心里啐了一口，一把将他拖进专门用于剥离的房间，反锁上门。

刺耳的隔音门隔绝了他任何可能的求救。

我避开那些会留下明显伤痕的工具，他一会儿还要去服务。

我走到一排挂在墙上的银质器械前，取下了一根最细的，原本用于分离微小神经的剥离针。

针尖被打磨得如同冰锥，能将痛感最精准地传达到骨髓。

林墨想跑，被我揪住头发，一脚踹在他膝弯。

在他惊恐的注视中，我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

张嘴。

他瑟缩着，不肯听从。

我失去了耐心，用剥离针的钝端抵住了他手腕的穴位，缓缓用力。

啊……林墨疼得浑身抽搐，额角青筋暴起，不得不被迫张开了嘴。

我将冰冷的针尖探入他的口腔，抵住他最敏感的上颚。

我跟你说过，人偶不能有自己的意志。你是不是忘了?

再敢违逆我，我就用这根针把你那条漂亮的舌头，一寸寸地剥离下来。

我以为他会立刻崩溃求饶。

可让我意外的是，林墨死死地瞪着我，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不去。

我被他这副样子彻底激怒了。

我松开他转身走到墙边，输入密码打开了一个嵌在墙壁里的保险柜。

我取出了那个紫檀木盒，在指尖把玩着它冰凉的触感。

睁大眼睛看看，还认得它吗?我轻声问。

当林墨的视线聚焦在那个盒子上时，他刚刚燃起的丁点反抗意志瞬间崩塌。

他像是被抽掉了脊梁骨，瘫软在地。

他不顾一切地用四肢撑着地面向后蹭，浑身剧烈地颤抖，嘴唇被他自己咬得鲜血淋漓。

他眼里的光终于彻底熄灭了。

最后，用嘶哑到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吐出了两个字:

我去。

5

两个小时后，那个神秘的女人从镜字号房间走了出来。

她依旧戴着墨镜看不清神情，只对我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便径直离开。

我照例要去安抚和清理一下林墨。

一棵摇钱树可不能就这样被人玩废了。

可当我走进房间时，看到的景象却让我心头一凛。

先前的惊恐与挣扎在他身上荡然无存。

此刻的林墨，显露出一种我从未领教过的姿态——

那是一种极度放松后的沉静，带着某种仪式完成后的满足感。

我一眼就能看出，这种转变并非他惯用的表演技巧。

而是从他内核中渗透出来的感觉，仿佛干涸了许久的灵魂终于得到了一丝浸润。

我准备好的一肚子敲打和安抚的话全堵在了喉咙里。

第二天，那个女人又来了。

依旧是那张黑卡，依旧是镜字号，依旧是林墨。

这一次林墨没有丝毫反抗。

他甚至在我开口前就主动换好了衣服，安静地等在房间门口。

结束后，他身上那种诡异的平静感愈发浓重。

后来的几天，林墨总是不时地问我那个女人什么时候再来。

接待其他客人时，林墨虽然是木偶，一样流露出牛马的疲惫感。

但唯有这个女人，他总是乐此不疲，每次结束都浑身是汗。

我开始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不安，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那天，女人离开后，林墨的状态彻底引爆了我的警觉。

他双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眼神涣散，细密的汗珠挂在他光洁的额头上。

妈的

我心里的火噌地就上来了，这失控的感觉让我暴躁。

我抓住他的手腕，把他拽进旁边的空房间，门在我身后重重关上。

说你们在里面做了什么?

我的声音压得很低，满是威胁。

你要是敢干出格的事毁了我的生意，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6

林墨的手腕被我死死攥住，他平日里那副任我宰割的顺从模样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陌生的表情。

金姐……他的声音干涩，我能和她做什么?你多心了。

多心了?

在这个由我一手打造的王国里，我是绝对的掌控者，是神。

而林墨只不过是我手中最精巧的人偶。

人偶，是没有资格对主人闪烁其词的。

他越是掩饰，我心中的疑云就越是浓重。

那个女人，那笔巨款，还有林墨此刻反常的状态……

这一切都像一盘失控的棋局，而我最痛恨的就是失控

怒火在我胸中翻滚，但我脸上却绽开一个冰冷的笑容。

是吗?可能是我太紧张你了。我松开他的手，甚至体贴地帮他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领，毕竟你可是我最宝贵的资产。去吧，好好休息。

他几乎是踉跄着逃离了房间。

看着他仓皇的背影，我嘴角的笑意愈发阴冷。

我转身走向自己的办公室，林墨，你以为你能有什么秘密瞒得过我?

你忘了，你的一切从三年前开始，就已经都是我的了。

办公室的门在我身后无声地合拢。

我打开了笔记本电脑，绕过几重伪装程序进入了一个深藏的加密软件。

这是我的最后底牌，我真正的眼睛。

镜字号房间是我最顶级的作品室，从设计之初就布满了针孔摄像头和拾音器，全方位无死角。

但我从未启用过它。

因为能用上它的人非富即贵，如果被他们知道我在偷窥，我一定吃不了兜着走。

但最近，林墨的异常让我第一次感受到了失控的风险。

我绝不允许任何超出我掌控的事情发生。

我的指尖在触控板上滑动，打开了镜字号房间的所有摄像头和拾音器。

明天下午那个女人还会来。

我倒要看看，你们到底在我的地盘上搞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7

下午两点，屏幕亮起。

我预想中的香艳、暧昧、或是任何形式的越轨行为都没有出现。

画面中的两人，从始至终都保持着一段克制的距离。

那女人坐在唯一的椅子上，姿态优雅。

而林墨则像一尊雕塑般站在她面前，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他们在交谈，但监控的拾音系统似乎受到了某种干扰，只能捕捉到断断续续的、模糊不清的电流声。

搞什么鬼?

我皱起眉头，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他们的肢体语言上。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的耐心也逐渐被消磨殆尽。

难道真的只是普通的交谈?

是我多疑了?

这个念头刚一闪过，画面中的情景就发生了骤变。

林墨动了。

他缓缓抬起头，转身走向墙边那个专门用于存放剥离工具的工具箱，里面的每一件器械都由我亲手挑选，用于清除他人格中多余的情感杂质。

他打开工具箱，从中取出了我的剥离针。

我工具箱里最精密、最锋利的一根，它能精准地分离最细微的神经与组织。

他拿着那根针一步步走回女人面前。

女人依旧端坐着，仿佛对即将到来的危险毫无察觉。

然后在我的注视下，林墨举起了手。

他用一种冷静到近乎残忍的姿态，将那根闪着寒光的剥离针，深深地刺入了女人的心脏位置。

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一丝犹豫。

女人甚至没有发出一声惊呼，身体猛地一僵，随即像断了线的木偶般软软地倒了下去。

一秒，两秒，三秒……

她好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