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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女儿那30条未发送的求救大神“佚名”将陈默林小娟作为书中的主人全文主要讲述了:女儿自杀我在她手机里看到 30 条未发送的妈帮帮我数了整整三瘫坐在她铺着卡通床单的小床原来她每天笑着喊我上学啦心里正下着无声的暴孩子举了 30 次白我却以为是她在挥1窗外阳光打进女儿陈默房间的地板拉出长长的光林小站在房间手捏沾水的软迟迟落不下收拾遗每个动作都在撕裂伤痛得钻床头柜她用了三年的旧手屏幕灰滑过屏幕
主角:陈默,林小娟 更新:2025-08-11 21:48: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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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数了整整三遍,瘫坐在她铺着卡通床单的小床上。
原来她每天笑着喊妈,我上学啦时,心里正下着无声的暴雨。
孩子举了 30 次白旗,我却以为是她在挥手。
1
窗外阳光打进女儿陈默房间的地板上,拉出长长的光斑。
我,林小娟,站在房间里,手捏沾水的软布,迟迟落不下去。
收拾遗物,每个动作都在撕裂伤口,痛得钻心。
床头柜上,她用了三年的旧手机,屏幕灰暗。
滑过屏幕,冰冷的触感顺着神经直抵心脏深处。
一个念头鬼使神差般冒出来: 打开它。
看看她最后的世界。
可密码是什么?
她的生日?我的生日?丈夫陈嘉树的生日?
我颤抖着输入了她的生日——0715。
屏幕应声而亮。
没有遗书,没有特别的告别。
只有最寻常不过的桌面壁纸:
一片湛蓝得刺眼的天空。
手指像有自己的意识,点开了短信图标。
收件箱、发件箱,寥寥无几。
大多是和同学约着去图书馆或者问作业。
视线最终停留在那个不起眼的角落——草稿箱。
一个微小的红色数字标记,刺目地钉在那里: 30。
心脏猛地一沉,坠入无底深渊。
点开。
第一条草稿的时间,赫然显示着三年前的十一月一日。
正是她以优异成绩考入市重点高中——
博才中学的第二个月。
内容只有五个字:
妈妈,帮帮我。
日期下方,是第二条、第三条……
每隔一个月,就悄然出现在这个无人知晓的角落。
妈妈,帮帮我。
妈妈,帮帮我。……
我死死攥着手机,身体却像被瞬间抽走所有的骨头。
软绵绵地向后倒去,重重跌坐在她的小床上。
身下,是她最喜欢的卡通床单——
印满了憨态可掬的史努比图案。
我像个被按下倒放键的机器,一遍,两遍,三遍……
机械而疯狂地数着草稿箱里那触目惊心的数字。
1、2、3……27、28、29、30。
整整 30 次。
三年。
一千多个日夜。
每一次,这几个字在她指尖成形,又在发送前被删除。
像无声的潮汐,涌起,又绝望地退去。
最终只留下这冰冷的、无法送达的痕迹。
窗外,邻居家孩子放学的笑闹声隐约传来。
就在昨天,不,就在几天前。
她还背着那个洗得发白的书包,站在玄关处,回头对我笑。
露出两颗俏皮的小虎牙,声音清脆得像清晨的鸟鸣:
妈,我上学啦
阳光那时也像现在这样,暖暖地笼在她身上。
我以为那是她青春最明亮的底色。
原来,那笑容背后,她心里早已倾盆暴雨,汪洋肆虐。
30 次无声的呼喊,30 次举起又被放下的白旗。
而我,却一次次以为,那只是她在对我挥手告别。
悔恨如同冰冷的毒蛇,骤然缠紧心脏,令人窒息。
手机从我颤抖不止的手中滑落,无声陷进柔软的床单。
屏幕依旧亮着,定格在那条未发出的求救信号上。
2
我瘫坐在女儿陈默的小床上。
那部旧手机,像块烧红的烙铁,静静陷在床单里。
屏幕上 30 条妈妈,帮帮我的草稿,无声控诉着我的盲目。
三年,整整三年。
记忆的碎片被这残酷的真相狠狠搅动。
妈,我上学啦——
每天清晨,这声清亮的招呼,是我最熟悉不过的背景音。
她总是元气满满地站在门口,脸上漾着毫无阴霾的笑容。
甚至能看见她脸颊上细细的绒毛在晨光里发亮。
我曾多么满足于这幅画面,觉得那是她健康成长的勋章。
如今回想,那笑容的弧度是否太过标准?
那眼神深处,是否藏着竭力掩饰的疲惫?
妈,我这次模考还行,老师说稳住就行。——
高三下学期,她拿着成绩单回来,语气轻松得像在谈论天气。
那张纸上的分数,离她曾经稳定保持的年级前十差了一截。
我当时只是拍拍她的肩,顺手给她夹了块排骨:
没事,尽力就好,别有压力。妈妈相信你。
我甚至为自己这份开明而隐隐自得。
觉得没有像其他家长那样施加压力。
却从未深究她轻描淡写背后的还行,究竟意味着多大的失落。
那句别有压力在她听来,是否更像一道无形的枷锁?
妈,我不饿,你们吃吧,我想先回屋看会儿书。——
这样的场景越来越多,尤其是在晚餐时间。
她把自己关进房间,隔绝了餐桌上的灯光和碗筷的轻响。
我曾以为那是高三生争分夺秒的刻苦。
现在才惊觉,那扇紧闭的门后,是怎样的孤独在啃噬着她?
她是否正对着摊开的书本,任由绝望的潮水无声上涨?
手机冰冷的金属外壳硌着我的腿。
我颤抖着指尖,再次点亮屏幕,目光掠过那一条条求救信号。
日期跳跃着,串联起那些被我忽略的日常:
草稿日期: 2023 年 11 月 15 日。
对应记忆: 那天她放学回来,脸色有些苍白,说有点头疼。
我摸了摸她的额头,不烫,便叮嘱她早点休息,多喝热水。
她点点头,安静地回了房间。
现在想来,那时是她第二次月考,她考的是全年级 65 名。
她当时的眼神,是否就开始空洞得像一潭死水?
那句头疼,是否只是某种巨大痛苦微不足道的代名词?
草稿日期: 2024 年 3 月 8 日。
对应记忆: 周末,我难得休息,兴致勃勃地提议去新开的商场逛逛。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在熙攘的人群里,她一直安静地跟在我身边。
我给她买了条好看的围巾,她接过去,笑了笑说谢谢妈。
但那笑容短暂得像掠过水面的飞鸟,转瞬即逝。
那条围巾,崭新地叠放在衣柜里,标签都没拆。
无数个这样的瞬间,像被剪辑的无声胶片,在我眼前疯狂闪回。
每一次她笑着对我说没事。
每一次她安静地关上房门。
每一次她眼神里一闪而过的茫然……
那些被我的粗心大意贴上青春期的正常情绪标签的细节。
此刻都化作了最锋利的刀子,凌迟着我的心脏。
我究竟错过了什么?
在她每次用尽全力扬起嘴角,扮演那个懂事、省心的好女儿时。
在她心底最深处,那声帮帮我,该是多么撕心裂肺?
伪装的晴空之下,早已山雨欲来。
而我,竟愚钝地以为那只是微风拂过。
我蜷缩在女儿的床铺上,喉咙里堵着硬块。
只有滚烫的泪水无声奔涌,浸湿了史努比无辜的笑脸。
3
房间里死寂一片,只有我压抑不住的抽泣声。
窗外,天色不知何时暗沉下来。
女儿陈默的手机屏幕早已暗了下去。
那 30 条未发送的信息,灼烧着我的神经。
我的目光无意识地、带着一种近乎自虐的搜寻感。
缓缓扫过这间熟悉又突然变得无比陌生的小屋。
粉色的墙壁有些地方已经泛旧,贴着几张褪色的动漫海报。
书桌收拾得很干净,练习册整齐地码放着,仿佛主人只是暂时离开。
床头柜上,放着一个半旧的毛绒兔子玩偶,那是她从小抱到大的。
视线最终定格在床头柜的一个角落。
那里,散落着几张不起眼的、色彩鲜艳的卡通防水贴纸。
有圆滚滚的小熊,有眨着大眼睛的猫咪,还有几颗亮闪闪的星星。
样式很常见,超市收银台旁边的小货架上随处可见。
陈默一直喜欢这些小玩意儿。
书包上、水杯上、笔记本里,偶尔都会贴上一两张。
我曾笑她长不大,她也只是抿嘴一笑,从不反驳。
以前只觉得是女孩可爱的小习惯,从未多想。
此刻,它们却像探照灯,刺穿了我混沌的意识
一个被长久忽视的细节,带着毛骨悚然的寒意,猛地攫住了我
记忆的闸门被粗暴撞开——是了
大概从高二下学期开始,无论天气多热,陈默再也没有穿过短袖。
即便是暑假,她在家也总穿着长袖薄睡衣,或者在外套件防晒衣。
问她热不热,她总是摇头,说还好,空调房里冷。
有一次,她洗完澡出来,穿着短袖睡裙。
我恰好端着水果从厨房出来,瞥见她小臂靠近手腕处贴着什么东西。
她反应极快,立刻把手臂背到身后,神色闪过不易察觉的慌乱。
贴的什么呀?我随口问了一句。
啊?没什么,
她迅速恢复平常的表情,甚至带点撒娇的意味。
就是超市买的防水贴纸,好看嘛,贴手上玩玩。
她说着,还故意晃了晃手臂。
那贴纸上小熊憨态可掬的笑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我当时完全被她的轻松语气骗过了,还笑着打趣:
多大了,还玩这个,也不怕同学笑话你幼稚。
她只是笑笑,没再说话,很快回房换上了长袖睡衣。
贴纸防水贴纸
为了掩盖什么?
一个可怕的念头,瞬间缠绕住我的心脏。
越收越紧,几乎要将它勒爆。
我猛地从床上弹起,带倒了床头柜上的毛绒兔子。
我像疯了一样扑向她的衣柜,用力拉开抽屉。
里面整整齐齐叠放着她四季的衣物。
我胡乱地翻找,手指因恐惧和急切而剧烈颤抖。
终于在抽屉最底层,摸到几件短袖 T 恤和几条薄薄的七分裤。
我颤抖着拿起一件浅蓝色的短袖衫,展开。
目光死死盯在左袖口的位置。
没有血迹,没有污渍,干干净净。
但我的心脏,却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停止了跳动。
寒意从脚底瞬间窜遍全身。
那些贴纸,掩盖的根本不是什么好看玩玩的装饰
它们掩盖的,是伤口
是她一次又一次,在深夜里,用疼痛来对抗内心巨大绝望的证明
是比那 30 条未发信息更触目惊心的、无声的尖叫
啊——一声凄厉的哀嚎终于冲破了喉咙的封锁。
我抓着那件冰冷的短袖衫,颓然跪倒在衣柜前。
悔恨和恐惧如滔天巨浪,将我彻底吞没。
我像个溺水的人,张大嘴,绝望的泪水疯狂地涌出。
我错过了那么多,那么多……
连她身体上的伤痕,都被我用幼稚轻易地忽略掉了
我算什么母亲?
4
窗外的雨噼里啪啦地敲打着玻璃,声音密集而冰冷。
像无数细小的冰锥扎在心上。
我蜷缩在衣柜前的地板上,女儿的短袖衫被我死死攥在手里。
那些卡通贴纸掩盖下的秘密,像烧红的钝刀,反复切割着我的神经。
不行。
我不能就这样倒下。
我要知道,在我视线之外,在学校巨大的熔炉里,她默默经历了什么?
是什么让她在 30 次举起求救的白旗后,绝望地放下?
我必须去学校。
博才中学的办公楼,笼罩在雨幕中,灰蒙蒙的。
走廊空旷,每一步都踩在我沉重的心上。
高三(七)班班主任王老师,40 多岁、戴着眼镜、严谨干练。
在得知我的来意后,她脸上露出深深的惋惜和同情。
陈默妈妈,您节哀。陈默这孩子……唉,太可惜了。
王老师请我坐下,递过一杯温水,
她一直是个很安静很省心的学生,学习上……嗯,可能高三压力太大了点。
压力?我的声音干涩沙哑,
王老师,请您告诉我,她在学校……发生了什么没?有没有不对劲的地方?
王老师推了推眼镜,努力回忆:
这个……特别反常的,倒也没有。就是感觉高三下学期,她好像有点……心不在焉?成绩波动比较厉害,第二次模考年级排名掉得挺多。她上课总低着头。
我的心揪紧了。
模考失利……这似乎和某个日期对上了。
我强忍着追问:
就这些吗?有没有同学欺负她?或者……其他方面的困扰?
王老师沉吟了一下,语气带着点谨慎的推测:
欺负应该谈不上。我们博才的校风还是很严的。
她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些,
临近高考,我找她谈过几次话,感觉她情绪有些低落。问她是不是压力太大?
她观察着我的脸色,
她有几次红了眼眶,但很快摇了摇头。
王老师沉重的开口:
我当时还安慰她,不要压力过大,顺其自然……
离开教师办公室,我站在教学楼空旷的连廊上。
冰冷的雨丝被风吹进来,打在脸上。
巨大的伤痛再次攫住了我。
就在这时,一个身材微胖的女生看到我时,眼圈瞬间红了。
阿姨……她怯生生地开口,声音带着哭腔,
您是……陈默的妈妈吗?
我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切地点头:
是,我是你是默默的同学吗?你……你知道她……
女生用力吸了吸鼻子,眼泪掉了下来:
阿姨,我叫李薇,陈默的同桌……她以前中午总爱拉我去小卖部买酸奶的……
她哽咽着说不下去。
我强忍着心碎,哑声问:
好孩子,告诉阿姨,默默在学校……开心吗?有没有人欺负她?她最后那段时间……经常去哪里?
李薇擦了擦眼泪,抽泣着说:
默默她……她后来变得特别安静,都不怎么跟我说话。问她怎么了,她就说『没事』有点累』……有好几次,午休时,我找不见她,后来……听隔壁班同学说,她一个人去了……实验楼顶楼天台……
顶楼天台
这四个字像一道惊雷,狠狠劈在我的头顶
眼前闪过女儿日记本里的字句——高、风、安静、没人看见……
她去那里干什么?
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李薇茫然地摇头:
不知道……她每次回来,脸色特别白,眼睛也有点红……我问她,她就说上去吹吹风,透透气……阿姨,我要是……早点告诉老师就好了……
她捂着脸哭了起来。
实验楼顶楼天台……吹风?透气?
那分明是她一次次走向悬崖边缘的试探
是她在无声的暴雨中,寻找一个可以纵身跃下的出口
冰冷的雨水混合着滚烫的泪水,在我脸上肆意横流。
老师安慰如同隔靴搔痒。
同桌透露的顶楼天台,让我窥见女儿最后日子令人窒息的绝望。
我谢过泣不成声的李薇,转身冲进了瓢泼大雨中。
实验楼顶楼,我必须去那里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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