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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三牧的《明玉入怀》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堂姐失宠对我有恩的二伯把我从偏院提溜到正要我进宫固于我坐着乌顶马车摇摇晃晃进了成了启祥宫的盛贵后来姐姐和纯妃在御花园打了起惊动了皇
主角:纯妃,淑妃 更新:2025-08-07 09:24: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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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有恩的二伯把我从偏院提溜到正厅,要我进宫固宠。
于是,我坐着乌顶马车摇摇晃晃进了宫,成了启祥宫的盛贵人。
后来姐姐和纯妃在御花园打了起来,惊动了皇帝。
皇帝问谁先动的手,我噗通跪在姐姐边上。
说: 我
满屋子的人都笑了,连那个不怒自威的皇帝也勾起唇角。
他问: 你和朕说说,为什么动手?
我咬着唇,想了半天才说:
因为我,因为我嫉妒纯妃得宠
我拈酸吃醋
1.
皇帝被我的理由噎了一下。
皇后带着笑在他身旁耳语了一句,我听不真切。
只模糊听到: 还小,盛家…云云。
被我胡搅一通,殿内紧张的氛围一扫而空。
皇帝似是嫌这事闹到他跟前也实属荒唐,甩着手上的珠串,撂下一句: 这事交给皇后处理。
便提膝要走,我还跪在那儿,挪了挪要恭送他。
皇帝路过我时,珠串上的穗子轻拂我的脸。
他给了我一个脑瓜崩。
似笑非笑地留下一句: 启祥宫的盛贵人?
我心里打鼓,嗯了一声。
进宫一个月没点我侍寝,这会儿点我的名,莫不是要和我秋后算账。
二伯说过,内宅的争风吃醋最是污糟讨厌。
想必在皇帝眼里,我已然成了讨厌的人。
但皇帝什么也没多说,只是从我身边脚步如风地离开了。
2.
我听见错落的脚步声消失,才敢喘匀气。
淑妃真是有个好妹妹,年纪不大,心眼却不少
纯妃尖声道,脸上是嘲弄的笑。
姐姐发簪还是歪着的,背脊挺直挡在我身前。
说你一句得宠,你巴巴往脸上贴金,若不是盛贵人出来解围,你当你能落什么好?
姐姐和纯妃新仇旧恨叠起来能有山高。
早在东宫,两个人就不对付,今个儿你暗讽我,明个儿我推搡你。
从前姐姐给家里寄书信。
三句说自己,两句说太子,半页纸骂纯妃。
我同仇敌忾,挺胸抬头,从姐姐身后探出身子,觑着纯妃涨红的脸,跟她做了个鬼脸。
纯妃瞪着眼睛,指着我和我姐姐,一个你,你们半天没有下文,眼圈却红了。
好了皇后猛得拍桌子,本宫在这儿你们吵起来,成何体统
她垂眸,纯妃,淑妃,禁足两个月,若是再做出这等不体面的事,那就永远别出来了。
至于盛贵人…
我屏息凝神,眨巴着眼睛望向皇后,哀求得拱拱手。
她别过眼,分明有点哑然失笑。
抄《心经》十遍。
我松了一口气,笑嘻嘻地磕头领罚。
3.
我和姐姐一同出了景仁宫。
宫道上,我问她,纯妃娘娘为什么说我心眼多。
姐姐撇了撇嘴,明艳的脸上带着几分不屑。
她当谁都和她一样,都掐尖要好。以为你故意出来现眼,要吸引陛下目光。
啊…我呆张着嘴,认错也能算邀宠啊?
姐姐歪头看我,笑容很浅,低声道:
但你今日行事还是莽撞,我和纯妃从东宫斗到现在,什么阵仗未见过,还用你这小丫头出头?
她们只当你小,不以为你是个威胁,不然...
她冷不丁降低声音,阴测测的。
我缩了缩脖子,挽住她的胳膊撒娇卖憨。
可我答应过二伯,要护着姐姐的。
姐姐却哼笑,进翊坤宫前捏了捏我尚有些婴儿肥的脸颊。
好玉儿,姐姐哪儿用你护着。
姐姐只盼你早日承宠,不要在深宫里蹉跎了。
我问: 可我要是去侍寝,姐姐不醋?
姐姐表情淡然,不是你也会是旁人,既然进了宫,还是要有些恩宠傍身才好过活。
玉儿,你可懂?
没等我回答,翊坤宫已经到了。
暗红的宫门在我眼前合上,姐姐的眉眼一点点隐秘在门后。
她说: 天色暗了,快些回去吧。
4.
恩宠,我是没有的。
入宫有两个月了,我掰起手指头算,凑整也只见过皇帝五次。
皇帝李清渠,比我大十岁,正是龙精虎猛二十六的年纪,却格外懂的克制。
除了初一十五会去皇后那儿,平日最多一个月再去其他妃嫔那儿一次。
姐姐理应受召的那个月,被纯妃以身子不适为由,把皇帝唤了去。
寄回去的书信里却成了: 纯妃使小人技俩,夺了圣宠。
二伯如临大敌,招呼全家来,又以讹传讹变成了姐姐失宠。
谣言四起,始于盛家内宅。
我就这样稀里糊涂,又肩负使命地进了宫。
如今我懂了其中规律,掐指一算,安常在侍寝过了,赵答应侍膳过了,也该下个月才轮到我了。
好在我也不着急,左右是为了陪姐姐才入的宫。
我送完姐姐,在御花园溜了一遭,又拐弯去了储秀宫,帮安常在扎秋千。
我位份比安常在高,她不好干看着我做粗活,犹豫半晌还是笨手笨脚地来帮我。
我俩正搓得一头汗,一个小太监火急火燎地赶过来。
盛主子,你怎么在这儿呢?
我啊了一声,回过头去。
那太监嘴唇都跑干了,陈公公传话,说陛下今夜要来启祥宫。
5.
我紧赶慢赶回到启祥宫,半路还是撞上了皇帝的轿撵。
两个太监在前头掌灯,轿撵之上,皇帝端坐着,看到一路小跑的我,眉头一挑。
他抬手落轿,故作严肃的问: 又去哪儿野了?盛贵人白日里打架,晚上还有得忙?
我一个急刹,差点崴了脚。
龇牙咧嘴地行了个礼,脚踝疼的眼睫挂泪,倒有几分小鼠般地可怜相。
皇帝走近,扳起我的下巴,哭了?
我摇头,嘶——
崴了脚。
皇帝勾唇,泼皮,还真是个猴。
我不像猴,起码我不是尖嘴猴腮的人,他这话我不乐意听,顿时嘟嘟囔囔起来。
哪儿有这样损人的。
皇帝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嗯的反问音。
我顿时绽开笑脸,眨巴着眼朝他笑。
妾淘气,该骂
他这才顺了心,让我起来。
一只手搀起我的胳膊,还能走?
我不仅能走,我这会儿不疼了,还在他面前蹦了两下。
皇帝收回手,摇了摇头。
真不像盛家教出来的姑娘。
我耳根子一红,顿觉自己又失了分寸,学着姐姐的样子,沉面正容,浅笑嫣然。
可皇帝又给了我一个脑瓜崩。
莫在朕跟前装乖。
好难伺候的皇帝
6、
我去洗漱前,皇帝从我鬓边掐下一簇草屑,亮在我眼前。
他说,洗干净些来,在泥地里滚过似的。
我闹了个大红脸,在他指间一吹。
草屑飞散,落在地上。
转而才无辜地说: 哪儿有?
他勾唇,在我滑腻的脸上拧了一把,去吧。
我自小脸上多肉,虽不珠圆玉润,但浑身上下就似个软面团,姐姐有时与我恼了,都会用力捏一捏。
捏完她就不气了。
如今我也没招惹皇帝,可他捏我的手劲比姐姐大多了。
我走出一射之地,脸上还有两点红印。
陛下可真凶。我揉着脸,兀自下定论,阴晴不定。
诗画忙在空气中扇了扇,要把我的话赶跑。
她说: 那是喜欢主子。
我咿呀地推搡她,天底下哪儿有见了几面就欢喜的男女
好不臊得慌
可诗画说的理所当然,甚至挂着欣慰得如同胡同阿婆的笑容,我不好反驳。
7、
诗画在我头上身上都抹了香,回到寝殿是人都被腌得发晕。
房门被轻轻阖上,发出吱呀声响。
歪坐在软榻上的皇帝应声抬头,他头发已经散开,委顿在肩头,衬得眉目疏朗,朝我勾了勾手,嗓音像被水润过,不比在外时严肃。
过来吧。
我曳着长裙缓步踱去,才发现他把我桌上一堆破烂全部拾掇出来,铺在小几上。
什么草编蚂蚱,泥人,木雕小兔...
全是些市井乡野的小玩意。
呀我低呼,扑上去要藏,你怎么都翻出来了。
第一次来我宫里,就乱动我东西
好没分寸
皇帝顺势一搂,将我按在身前,温热的呼吸扑簌在我脖颈间。
他语气带笑,平日里,你都玩些这个?
手指被人捏住,指腹蹭过一阵轻柔的痒意。
倒也没坏了手。
我头一遭和男人这般亲近,一面心里腹诽做皇帝的孟浪,一面又痒得手指蜷缩,连带着脸上蒸腾出臊意。
你,你怎么动手动脚的呀。
盛贵人入了宫,没人教你侍寝的规矩?他瞥了我一眼,在朕跟前这样放肆。
放肆两个字在他唇齿间压出,虽然话不重,却让我猛得又一激灵。
我...妾知错了。我委屈地瘪嘴,乖乖倚在人怀里。
他调整了个姿势,自个儿倚舒服了。
我磨磨蹭蹭,思索再三也蹭了上去,占了榻上一小块地界。
陪朕歪一会儿,不治你的罪。
8、
朕记得你是十五岁进的京?
皇帝半合着眼,随口问道。
这你都知道?
我惊呼,捏着草蚂蚱须须的手猛一用力,竟将蚂蚱须拽了下来。
皇帝好整以暇地瞥了我一眼,盛家老三,京中无人不知。
盛家老三,也就是我的阿爹。
是京城中最特立独行的一个纨绔。
前二十年招猫逗狗,后二十年面朝黄土背朝天,突然爱上了做庄家汉。
阿娘不知他出身,还当他是个天生面白的种地能手。
我在乡野长大,完美继承阿爹的天赋。
种地有一把子力气,上树掏鸟蛋也巾帼不让须眉。
如果不是二伯坚持不懈,每年派先生来教我读书写字,我怕是真泥地里打滚的泼皮破落户。
皇帝听我说童年趣事,纳罕地问: 村里莫名有个教书先生,你娘也不起疑?
我笑得尴尬: 娘说他不考功名,成日里只知道逮着我念书,一看就是个没出息的。
皇帝低声笑了,似乎能想象到那个画面。
9、
我及笄那年,二伯派了一辆马车把我们接去京城。
那天,望着奢华的马车,娘追着爹打了二里地。
最后拗不过一生种田梦的爹,把我往二伯跟前一推,撂下我走了。
她说: 明玉以后就是你们盛家的明玉。
我们能回去种地,丫头不能跟着我们稀里糊涂过下去。
二伯被自己不争气的弟弟、弟媳气得够呛,面色铁青负手大喘气。
我站在盛家富丽堂皇的大宅前,村头小霸王头一遭进城,还疑似被嫌弃了,局促到脚趾要抓破草鞋。
只有姐姐看出我的无措,从人群里走出来,温柔地牵起我的手。
她温声道: 是明玉妹妹啊。
百闻不如一见,真是娇憨的一个小人儿。
自那之后,我成了盛家的三小姐,也是姐姐的应声虫。
提到姐姐,我猛得一转身,压在皇帝身上,眼睛亮晶晶的。
屋外桂花探枝,我俩身上都笼着一层香,交融在一起。
陛下,我姐姐是不是很好?
她确是不错。皇帝怕我滑下来,一手托住我的腰,他眼睫低垂,含笑应和: 确实憨态可掬,是个妙人。
我一提起姐姐,就刹不住车。
如数家珍将姐姐的美貌才学夸了一通,直接是天上地下绝无仅有。
皇帝看着我叽喳鲜活,指腹在我腰间软肉上一捏。
我咯咯笑着推搡。
我俩挨得极近,呼吸纠缠,暖融融靠在一起。
我不知道皇帝这时候在想什么,我的脑子里还全是姐姐。
不由感叹道: 还嫁到皇宫里做了皇妃,二伯可骄傲了。
如今你也进了宫...
皇帝话音未落,就听我脱口而出:
姐夫,你赚了
10、
我在侍寝当夜失了宠。
皇帝面上一阵红一阵白,半晌才在牙缝里挤出一个: 是啊,小姨。
最后拢起衣服,大喊一声: 陈得全,回养心殿。
把我撂在原地,身上的香味还被烘得正浓烈。
诗画踉跄着奔到屋里头,问我: 主子,皇上怎么走了?
我咬唇,苦思冥想后给出答复: 应该是我侍寝完了。
我没侍寝完。
但是我完了。
11、
皇帝不喜出身过高的女子,新进宫的妃嫔就我家世最好。
又有一个做淑妃的姐姐作依持。
即便轮到最后才侍寝,宫里人依旧对我寄予厚望。
诗画进殿,说今秋送来的料子,内务府给的都是些往年旧货,绣工粗糙不说,连颜色也是暗淡或艳俗。
她气鼓鼓地抱着布料垂泪。
我手足无措地坐在那儿,一卷经又抄坏了,把纸团巴起来扔到地上。
诗画,你别哭,等我抄完经,我再去认错。
昨个儿我辗转反侧了大半夜,才想清楚其中关窍。
我进宫就是做皇帝媳妇儿的,那儿有喊相公叫姐夫的,那不乱了套了。
放村里头,是要被嚼舌根的。
再者说,除了皇后的妹妹,谁还有资格叫皇帝姐夫。
我是大不敬
这似乎比我参与姐姐和纯妃打架的事性质更恶劣。
不仅姐姐派人来信说我混账。
连端庄的皇后在晨昏定省时看我的眼神也带了几分怜悯。
诗画捡起地上的纸,催促道: 别抄经了,主子,皇上要紧啊
我握紧拳头,扔了笔就往外跑。
这次我绝不会被退回去。
12、
我跑到养心殿门口就难住了。
和我一同来的,还有纯妃宫里的宫女。
那宫女捧着一盘纯妃绣的香囊,想要献给皇帝。
我斜眼偷瞄,香囊的绣工真是精巧,都不敢想象出自张扬跋扈的纯妃之手。
显得两手空空的我格外苍白无力。
但陈公公连东西都没接。
陛下说纯妃娘娘还在禁足,当修生养性反省自身,还是请回吧。
那宫女从我身边离开,我站在风里,扭着手问:
那我没禁足,能见皇上吗?
陈公公一脸为难,让我稍等,自个儿猫身进了养心殿。
须臾,陈公公摇着脑袋出来,敷衍地回我道: 陛下政务繁忙,没工夫见您呢。
啊,见都不见,怎么认错。
我一步三回头,走了半刻钟,人还在养心殿门口。
不死心地又问恭敬站在那儿的陈公公: 现在,忙完了吗?
陈公公摆首,叹了一口气说: 要不,您也学纯妃送些东西进去,见物如见人,总有三分情,说不定陛下瞧您送的东西喜欢,就愿意见您了。
我苦着脸说: 可我不会绣花。
不拘送什么,主要是娘娘的心意。
我问: 草蚂蚱也行吗?
......
陈公公让我快回去,别受冻。
13、
我越挫越勇,当天回去就把自己带的破烂都翻出来。
从中挑了个上好的木料,拿起刻刀,挑灯夜战。
本来是准备雕一个皇帝的小相。
但是我思忖,雕好了陛下喜欢,若是没雕出皇帝的丰神俊貌,那不又是一顶锅扣在脑门上?
思来想去,我还是选择对着铜镜刻自己。
足足刻了两天,才弄出个巴掌大的拱手求饶的小人。
皇帝说我是猴,我还在胸前刻出个小猴脸,只希望他能原谅我的口无遮拦。
时隔三天,我又来到养心殿。
站在同样的位置,手里攥着自己的木雕。
我说: 陈公公,我来给皇上送东西啦。
14、
殿内,皇帝坐在椅子上,身旁堆了一摞奏折。
我小步迈入,在他发话前先扬起个笑脸。
陛下,妾好想你啊。
我这般直白,让皇帝先卡了壳,面色稍霁些,耳根子红红的叱责:
又说浑话,朕是看你还不知错。
我赶忙走上前,站在人身边,拉着他的袖子摇了摇说:
知错知错了,妾每次见到陛下都犯错,陛下就原谅我粗陋质蠢,别和我计较啦。
我甩一分,他脸色就松动一分。
片刻后,指着砚台说: 罚你替朕磨墨?
又问: 可会?
我张口就要说: 我替...
我替姐姐磨过,磨得又细又匀,可觑了眼正打量我的皇帝,噎了口。
会,我什么都会。
琴棋书画也都会?皇帝朱笔批阅奏折,分神打趣我。
我说: 样样通,样样松。
皇帝哼笑,不置可否。
时间一点点流逝,屋外天色渐暗,我磨墨的动作越发迟缓。
一只手端着手臂,磨得指尖连带着小臂都泛酸。
我问: 陛下,妾能歇会儿吗?
他头也不抬,朕歇了吗?
......
好吧,原来真的是惩罚,不是情趣。
终于等到月上柳梢,一叠奏章都批阅完毕,我俩同时长吁一口气。
皇帝转向我,眼梢带着轻松的笑,伸手捏住我泛软的小臂。
我呜咽一声,疼。
不是又能上树又能下田,怎么才站了一下午就喊累喊疼,之前的故事都是诓朕的。
......
艺术加工,怎么能叫骗。
我梗着脖子,坚定道: 怎么可能
15、
这是我,你瞧着像吗?
当夜我留在养心殿,我们窝在一处仔细考究送来的木雕。
皇帝将我的脸捏了捏,比对着小相上的五官,修长的手指摩梭过鼻尖到唇。
我被弄得痒了,又不敢动,憋笑憋得攥着他垂在我身侧的长发发抖。
一时间拽疼了他,他嘶得瞪了我一眼。
我讪笑松手,打着哈欠问: 陛下到底要比量到什么时候。
他却兴致还高,几次开口才发出声音: 朕瞧你手艺不错,回头替朕也做一个。
刻陛下吗?我问。
他点头,长发又蹭过我的脸颊。
我琢磨了一会儿,反问: 那若是丑了,陛下可不许再罚我。
你怕朕罚你?
我理所当然地说: 当然怕了,陛下动怒,宫里的太监就会看人下菜碟,我就没有好吃的,也没法穿好看的新衣服。
这话说完,皇帝脸又黑了。
原以为你是想朕才来,竟是为了一口吃的一件衣服,眼界这般低,朕在你跟前到底算什么。
我赶忙抱住他的腰,埋在他胸前,闭上眼睛就是一箩筐漂亮话:
陛下是天子,是妾的夫君,是满宫里最重要的人。
我的鼻尖抵在他真丝的里衣上,满口满鼻都是他的味道,说实话,并不讨厌。
二伯说进宫就是皇帝的女人,姐姐要我得恩宠。
那我就不能拿出闺阁小姐的矜持,左右侍寝的小册子都仔细研读过了。
我,盛明玉,今非昔比
定要在今夜把这喜怒无常的皇帝拿下
或许是我那卖乖的话取悦了他,皇帝拧了拧我的鼻子。
满嘴谎话...但他又说,却不遭人厌。
他拍了拍自己身侧的枕头,对我说: 睡吧。
好。
我脑瓜子飞速运转,小册子上的活色生香的画面一个又一个冒出,心一横,伸手就去解他的腰带。
皇帝脸色涨红,拍开我手,喘息声微微发紧。
做什么?
侍寝啊
我昂着脑袋,答得理所当然。
你,你猴急些什么。皇帝把我往怀里一搂,朕同你慢慢来。
16、
我问皇帝,他和其他妃嫔也是慢慢来吗?
皇帝摇了摇头,望着明黄帐顶,有几分出神道:
从前不能慢,登基后才能随心所欲。
你赤子之心,朕很喜欢,所以愿意同你呆一起。
我想问他要随的心是怎样的,但我俩眼底皆有倦色,还没等我组织好语言,眼睫微拢,须臾就陷入了梦乡。
入睡前我说: 那就随陛下的心意吧。
皇帝替我盖好薄被,一直拉到脖颈处,低低说了一声: 好。
17、
陛下说要和我慢慢来。
细水流长的意思,大抵就是我被一连翻了五次牌子。
人人都说盛贵人如今盛宠,别看年纪小却格外懂得笼络圣心。
第六次侍寝,皇帝问我有没有小字。
我说爹娘没有取过,只叫我玉丫头,二伯叫我明玉,姐姐叫我玉儿。
皇帝沉吟片刻,不知想到了什么,说: 那朕便唤你小玉儿。
平白加了个小字,不知为何,大抵是因为我年纪小吧。
我嗯了一声应下。
他又发难,让我不许叫他陛下。
我掂量着,咬唇小声喊: 清渠。
说出口的霎那,心如鼓擂,好似换了名字,我们之间的关系就已然不一样了。
李清渠却摇头。
一瞬间,升腾起的莫名悸动又骤然落了空,我不知道自己失落些什么。
他可以叫我小字,我却仍要恭敬叫他陛下。
李清渠见我垂下眼睫,委屈地用手指抠木头,哑然失笑。
清渠是朕的名字,朕字云执。
我陡然抬起眼,两腮滚烫,那...我叫你云执,可好?
他笑容璨然,有几分像今夜的星月,全收拢到他的眸中,融化了他瞳孔里积雪般的执念。
你若将朕的小相雕好,朕就允你唤朕云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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