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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的心肝宝贝

早早早尚好 著

都市小说连载

都市小说《外婆的心肝宝贝主角分别是金根毛金作者“早早早尚好”创作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如下:九岁那后妈生的弟弟掉进河我下河三救上来一具尸丧礼我被后妈剥了衣服毒亲爸在一旁唉声叹气: 死得怎么不是你?后外婆领我回舅舅舅妈供我读中风了的亲爸又跳出来: 你是老子生、生得给我养老好生我的时候用了三我就回报三秒给你送终01那年的夏天好热好后妈买了个大西对半切弟弟半妹妹半让他们用勺子挖着又把菜板递给我: 去洗菜板上流了一滩...

主角:金根,毛金根   更新:2025-08-06 06:5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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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岁那年,后妈生的弟弟掉进河里。

我下河三次,救上来一具尸体。

丧礼上,我被后妈剥了衣服毒打。

亲爸在一旁唉声叹气: 死得怎么不是你?

后来,外婆领我回家。

舅舅舅妈供我读书。

中风了的亲爸又跳出来: 你是老子生、生的,得给我养老

好啊。

生我的时候用了三秒。

我就回报三秒给你送终吧。

01

那年的夏天好热好热。

后妈买了个大西瓜,对半切开,弟弟半个,妹妹半个,让他们用勺子挖着吃。

又把菜板递给我: 去洗了。

菜板上流了一滩西瓜汁,很红,看着就甜。

我背对着他们吞口水,哗哗的流水声里,迟迟没有把菜板放到水龙头下。

舔一口,就舔一口。

后妈不会发现的。

我低下头,慢慢靠近菜板,眼看就要尝到了,身后响起弟弟稚嫩的声音: 大姐,给你吃。

回过头,就见弟弟高举着手,勺子里是一大块西瓜心。

我瞄了眼脸色难看的后妈,不敢动。

弟弟的手举得更高了: 大姐,你吃这个,别舔菜板了。

后妈突然改了口风: 弟弟给你,你就吃吧。

那年我九岁,在后妈底下讨生活,吃过不少亏。

可那天不知道是天气太热了,还是那口西瓜太诱人,我本能地伸出手,在够到的那一刻,勺子掉转头进了弟弟的嘴。

他大口吃着西瓜,洋洋得意道: 馋鬼,才不给你吃嘞

后妈被逗得哈哈笑,切了一块瓜皮扔到我脚边: 快捡起来吃啊,馋鬼。

我垂着头,双手紧紧抓着衣角,委屈跟羞愧交织,明知道后妈不安好心,明知道弟弟爱戏耍我,我怎么就那么馋?

最后,我顶着烈日跑出家门,来到小河边。

几个男人坐在树荫底下钓黄鳝。

我学着他们的样子挖蚯蚓,放诱饵,心里头堵了一口气,你们不给我吃,我就自己买,吃一整个大西瓜。

刚钓了两条,弟弟又来了。

02

他伸手要去抓鱼篓里的黄鳝,被我拦了: 别碰,会咬人。

哼,妈让我喊你回去做饭。

我没理他。

家里饭是我烧的,可每次都要等他们吃完了我才能吃。

我不敢反抗后妈,却对这个骄纵的弟弟生出了恨: 不去,滚远点。

其实,弟弟刚出生的时候,白白胖胖,香香软软的,我可喜欢他了。

他也总跟在我屁股后面,求我带他玩。

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呢?

大概是弟弟衣服玩脏了,后妈怪我带好他,骂我。

弟弟摔跤了,后妈怪我没照看好他,打我。

弟弟被欺负了,后妈怪我没保护好他,叫我爸一块打我。

就连年幼的弟弟也意识到,家里没人喜欢我。

后来,他一边粘着我,一边戏耍我。

就像现在,他看我趴着去够竹竿,跑过来猛踢一脚,扬起的尘土扑了我满脸,我看不清,只能狠狠道: 毛金根,你死定了

略略略

他朝我扮了个鬼脸,一脚踹飞我的鱼篓。

我辛苦半天钓的黄鳝啊,就这样随着鱼篓回了河里。

烈日当空,我气得跳脚,想要收拾他又看不清。

突然听到扑通一声,然后有人喊: 灿灿,你弟掉河里了

后面的事情我记不大清了。

只记得自己眯着眼慌乱下河,爬上来,又下河,又上来,一共三次,好不容易把弟弟捞上来。

可他脸色苍白,一动也不动。

附近钓黄鳝的男人也下河了,他们又拍脸又拍背,最后看向我: 救不活了,快去叫你爸妈。

03

我头脑一片空白。

发疯般往家里跑,还没进门,就见后妈哼着小曲,拎着垃圾桶往外走。

看到我,她脸色一沉: 你弟呢?

我没回答,麻木地盯着她手里的垃圾桶,半个西瓜就被挖了心,厚厚的红壤依旧汁水饱满,我苦求不得的东西,最终成了垃圾。

注意到我的视线,后妈把垃圾桶往地上一放: 想吃啊?捡去吃呗。

我站着没动。

她走过来用力掐我: 馋鬼,馋鬼,问你话呢,你弟呢?

邻居匆匆赶来: 金根妈,快,金根出事了

我怔怔立在原地,依然死盯着垃圾桶里的西瓜。

满脑子都是,如果我不想吃西瓜,不去钓黄鳝,弟弟是不是就不会死?

我为什么要那么馋啊?

不知过了多久,我爸回来了,抬手就是一记重重的耳光: 你怎么看弟弟的?

我被打到了地上,脸迅速肿了起来,嘴角渗出了血渍。

那一刻。

我耳朵隆隆作响,天旋地转间,我的灵魂仿佛漂浮在外,等再回过神,已经在弟弟的丧礼上。

我光裸着跪在门口,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

后妈扔掉打断的门闩,拿了菜刀就往我身上劈。

我爸一边抱住她,一边朝我吼: 还不快滚

我挣扎着爬起来,走了两步,又重重摔回地上。

继母的刀被夺了,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我爸叹了口气: 死得怎么不是你。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一记惊雷,重重砸到我心间。

04

我茫然抬头。

周遭围了一圈看热闹的大人。

他们的目光就像刺刀,扎在我伤痕累累的皮肤上。

叫我惊恐不安,令我自责悔恨,让我屈辱难堪。

那年我九岁,多么希望有人伸出手扶我一把。

可我等了又等,只等到不怀好意的讥讽——

赔钱货就是嘴馋,为了块西瓜害死亲弟弟。

啧啧,克死亲妈,又害死弟弟,从小就是扫把星。

我张嘴想说没有,鲜血就从裂开的嘴唇淌出来。

算了。

解释的话我说了无数次,没有一个人相信。

我垂下头,自暴自弃地想: 被后妈砍死也好,让我爸后悔去。

正当我认命之际,模糊的视线里出现一双布鞋,一双苍老的手给我披了件褂子,然后扶起我。

灿灿,别怕,外婆带你回家。

热闹的灵堂静了静。

我爸首先反应过来,神情不耐: 妈,你怎么来了?这是我家事,你就别管了。

外婆不由分说站到我前头,她佝偻着背,只比九岁的我高半个头,却像一座大山一样,替我挡住了所有风雨。

我来接灿灿回去。

你就别添乱了,她做错事我正罚她呢。

外婆一步不退: 小孩子做错事,最该罚的是父母。

我爸这人最要面子。

三番两次被打断,脸上已有了怒气: 你知道灿灿做了什么?她害死亲弟弟,我要不罚她一顿,她妈活不下去

她妈已经死了

外婆咬着牙,整个人都在颤抖: 毛有义,她亲妈死了,为了救你死的,难道还不够吗?

05

我妈是镇里第一个女大学生,毕业后在邮电局工作。

当时给她介绍对象的人很多,可她偏偏看上来拍电报的我爸,甚至为了他放弃铁饭碗工作,一同去贵州买树运到温州来卖。

几年的时候,树很值钱,两火车的木材换回一麻袋的十元大钞,随手放在客厅。

我妈堂妹到家里玩,以为里面装的是草纸。

就调侃说: 姐夫,这么一大麻袋,要是钱可不得了。

我爸哈哈大笑: 你打开看看。

我妈的堂妹不明所以,打开麻袋后当场愣住。

她双眼发直,喃喃道: 这么多钱啊,别说有了,见过这辈子都值了。

在那个一天工资两块,最大币值十元的年代,我爸妈摇身一变,成为最早的万元户。

原以为日子会越来越好,哪曾想,工人操作不当,砍倒的大树眼看砸到我爸,电光火石间,我妈拼尽全力推开他,自己被砸成重伤。

那一年,我刚满周岁。

我妈临死前,吐着血求他好好照顾我。

我爸含泪答应了。

然后,在年底娶了后妈,也是我妈的堂妹。

又在第二年生了妹妹,第三年生了弟弟。

而我,从白雪公主变成灰姑娘,不过短短一年的时间。

遮羞布被揭开,我爸的脸彻底沉了下去,刚要开口,外婆突然跪了下来: 我把女儿交给你,她死了,你就还我一个孙女吧。

浑浑噩噩的我猛然惊醒,哭着去拽外婆,她却不肯起来。

这么多人看着,我爸咬牙扶起外婆: 妈,您说哪的话,灿灿是我的女儿——

好。

后妈冷不丁开口,眼底闪过一丝异彩: 毛希灿给你,我们的债一笔勾销。

06

我爸一开始不答应,不知道后妈怎么说服他。

最后,我爸给我收拾几件衣服,又塞给我一张十块头: 到外婆家要乖乖听话,没钱了来找爸。

他说得情真意切,小小的我信以为真。

后来才明白,我爸的承诺就像草纸,擦嘴都嫌膈应,只能擦屁股。

离开之际,后妈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从今往后,毛希灿与我家再无瓜葛,大家都是见证。

外婆紧紧牵着我的手,挺直腰杆说: 你放心,灿灿以后由我来养,不会麻烦你。

外婆先带我去乡卫生所上药,又带我去派出所改了户口。

郑希灿。

确实比毛希灿好听。

等回到村里,天已经彻底黑了。

得到消息的舅妈往门口泼了盆水,扯着嗓子骂: 老糊涂,什么阿猫阿狗都往回捡,也不怕招人恨。

当时农村有个说法,一个家里孩子是有定数的。

所以有的人家女儿多了就送人,没人要就扔河里,生怕耽误儿子投胎。

而舅妈十岁嫁给舅舅,如今三十了,一个孩子都没有。

外婆领我回来,她自然不高兴。

舅妈重重摔上门,外婆捏了捏我的手,柔声道: 灿灿是外婆的宝贝,才不是阿猫阿狗。

晚上,我睡在外婆的床上。

阵阵蝉鸣声中,夹杂着舅妈崩溃的声音: 我生不出娃,被村里婆娘笑话是石女,还让我养个扫把星,这是要逼死我吗?

老实巴交的舅舅也劝: 灿灿爸有钱,随便给点就养大了,在咱家反倒耽搁了。

外婆长长叹了口气: 她那继母多厉害啊,我再不管她,连命都要没了。

老二,你们两姐弟打小就好,灿灿是你姐的独苗啊,你忍心吗?

舅舅叹了口气,也不说话了。

外面的蝉鸣声越发清晰,我一颗心高高悬着,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07

得得得,你们都是好人,就我一个恶人今天我把话搁这,这个家有我没她,有她没我,你们自个儿考虑吧

媳妇儿,舅舅的语气里带着哀求,有话好好说——

这样吧。

外婆疲惫的声音响起: 我带灿灿到老屋单过,不给你们添麻烦。

舅舅又急了: 妈,老屋倒了大半,没水没电怎么住人?

我就在老屋把你姐弟俩拉扯大,同样也能把灿灿养大。

就这么说定了。

外婆进来时,我紧紧闭着双眼。

她在我身边躺下,拿了把蒲扇替我扇风: 怎么还没睡,是不是伤口痛了?

我越发用力地闭眼。

外婆轻笑出声: 别装了,想骗外婆,你还嫩了点。

我缓缓睁开眼,温柔的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我垂下视线不敢看她: 对不起,外婆……

傻孩子,外婆只觉得庆幸,幸好我来了,不然你就……

她吸了口气,咽下哭腔。

我抬头,小心翼翼地望着她: 外婆,你怎么知道的?

早夭的孩子不停棺,从弟弟死到设灵堂不过三天时间,那时候交通不便,又没有手机电话,从村里到镇上那么远,她怎么能及时赶来?

外婆轻抚我的面庞,温柔的目光透过我,缅怀她英年早逝的女儿。

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你妈让我来救你,我就赶紧来了。

外婆说得轻巧。

可从村里到镇上,不知道要走多少路,倒换多少班车。

从未出过远门的外婆,一路风尘仆仆,着急忙慌,她一刻也不敢停歇,只为了救下她亡女的独女。

08

被后妈毒打我没哭,被亲爸抛弃我没哭,被所有人冤枉我没哭,这一刻,我却紧紧抱着外婆,泣不成声。

外婆,弟弟不是我害死的……

外婆一遍遍抚摸着我后背: 你跟外婆讲讲,到底怎么回事。

我断断续续讲清事情经过,全程外婆都认真听着,一次都没打断我。

这么多天,她是唯一一个听完我解释的人。

最后,她扶起我,我们面对面坐着,就见她一脸严肃道: 希灿,这不是你的错。

你自己还是九岁的孩子,怎么能让你照顾更小的孩子。

真的吗?

可是所有人都怪我,怪我没有照看好弟弟,怪怎么死的不是我?

我真的没有错吗?

外婆重重点头: 你没有错,错的是你爸,你后妈,他们为人父母,却没有尽到父母职责。

可是,他们都不信……钓黄鳝那么多人,没有一个帮我说话……

他们信了。

只不过,大人最会欺负小孩了。

我愣愣抬头,不明所以。

多年以后,我长大工作后才明白。

冤枉你的人比谁都知道你冤枉。

可弟弟的死要有人担责,继母的悲痛需要宣泄,而弱小无依的我,便是最好的选择。

他们才不管,小小的我背着沉甸甸的人命,往后漫长的人生该怎么走?

第二天一早,外婆就收拾东西带我回老屋。

大门一推开,土墙上的灰尘土块扑簌簌往下掉。

东边的房梁断了,屋顶压下来砸到厨房,跟邻居共用的西面墙满是爬山虎,风一吹,窸窸窣窣地响。

舅舅眉头紧皱: 这怎么住人?算了,回家吧。

外婆却紧牵我的手: 灿灿怕吗?

我摇摇头,跟着她往里走。

木质楼梯年久失修,踩在上面吱呀作响,中间还缺了两块,舅舅一脚踩空,骂骂咧咧地走了。

可外婆却带着我住了下来。

09

一直收拾到晚上,终于理出了一间漏风的房间,床上放了两床被子、一口锅、两副碗筷,就是我们全部的家当。

折回来的舅舅放下米面,又给了外婆一百块钱。

外婆收下了: 还有 580,你姐借给你盖房子的,你得还。

舅舅本来就生气,一听这话立马炸了: 从小到大你就偏心我姐。别人家的儿子都当宝,你倒好,供女儿读书,让我在地里刨食。

现在还不是得靠我?

外婆瘦小的身子微微颤抖,却还是一字一顿道: 你把钱还了,以后我也不麻烦你。

舅舅彻底怒了: 好好好

我站在门口,吓得不敢出声。

在农村,家家户户都是要靠儿子的,养儿防老,外婆却为了我跟舅舅闹掰了。

等舅舅走后,我愧疚地走到外婆跟前: 外婆……

她揉了揉我发顶,语调松快: 晚上吃炒面?

啊?

吃完炒面,睡在四面漏风的房间里,外婆的蒲扇在蝉鸣声中摇曳,一下,又一下,我缓缓闭上了眼,睡了最深、最安稳的一觉。

转眼间要开学了。

那时候义务教育还没普及,小学也要交学费,一个学期五块钱。

晚上,舅舅又来了,给了外婆一叠零钱,一共五十。

外婆点了一遍钱,招呼他留下吃晚饭。

舅舅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不了,气都气饱了。

舅舅。

我追出来,往他手里塞了两颗葡萄。

早上我给邻居阿婆挑水,她奖励我的,一共四颗,外婆吃了一颗,我吃了一颗。

葡萄可甜了,我连皮都吃了下去。

你跟舅妈一人一颗。

舅舅顿了顿,蹲下身: 灿灿自己吃。你要好好念书,不然对不起外婆,知道吗?

我把葡萄塞到他手里,边跑边摆手: 知道了舅舅。

10

其实,我不喜欢上学。

我妈死得早,我爸后妈都不管我,同学们骂我是扫把星,不跟我玩,老师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就像田间的野草,疯玩疯长。

但这次开学,我却端端正正坐在位置上。

既然没人跟我玩,我就跟学习玩。

老屋没拉电线,晚上,我点着蜡烛做作业,外婆就在边上绣花。

外公早年间病死了,她一个年轻寡妇,靠绣花独自养大一双儿女,还供我妈念了大学。

现在,又想靠绣花养大我。

做完作业,我凑到她身边: 外婆,你教我绣花吧。

她揉了揉酸疼的眼: 不成,小孩子家家的可别熬坏了眼睛。

昏暗的烛光下,外婆眯着眼靠近绣布,手里的绣花针缓慢穿插着,一针又一针,不知过了多久,她长长叹了口气: 老咯,眼花看不清了。

她随意一句调侃,却叫我心头一酸。

舅舅老实孝顺,舅妈嘴硬心软,如果不是为了我,外婆早就安享晚年了。

灿灿,快你生日了,你想要什么?

外婆剪断线头,抬头问我。

当时小孩子的十二岁生日,不亚于现在的成人礼。

我收起情绪,笑着说: 我想要外婆长命百岁。

外婆啧了声,点着我脑门说: 换一个,关于你自己的。

我仔细想了想,固执地摇头: 我什么都不要,就要外婆长命百岁。

生日那天,正赶上邻居打枇杷。

枇杷树很高,下面的枇杷摘完了,留树冠顶上几丛,黄澄澄的,我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外婆注意到了,就问邻居买一点。

邻居大伯大手一挥: 哎,乡里乡亲要什么钱,树顶上那几颗我也摘不了,要的话你自己上去摘。

外婆再三感谢,搬来梯子要爬树。

却被大伯拦住了: 哎,可别压坏了树,还是你人上去吧。

我赶忙去拦: 外婆,我不想吃,不要了不要了。

外婆却不听,脱了鞋子往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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