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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是裴容瑜儿的其它小说《画棠春三皇子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其它小作者“鸠森”所主要讲述的是:我入宫十始终是个无宠的贵没有争也没有把亲生孩子养在身边的本只好随大流站以求保全一条性贵妃被废离人人踩上一脚我也被迫欺负她的三皇可是在这宫从来都是旁人欺负我不知道怎么欺负我挠挠只好把我亲手做的枣花糕给了三皇子: 你只配吃这种下等点心九岁的三皇子攥着那块枣花安安静静站在树影乌黑的眼珠直勾勾盯了我很好像看破了我虚张声势的草包性欺负三皇子...
主角:裴容,瑜儿 更新:2025-08-05 09:1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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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争宠,也没有把亲生孩子养在身边的本事,只好随大流站队,以求保全一条性命。
贵妃被废离宫,人人踩上一脚时,我也被迫欺负她的三皇子。
可是在这宫里,从来都是旁人欺负我,我不知道怎么欺负人。
我挠挠头,只好把我亲手做的枣花糕给了三皇子:
你只配吃这种下等点心
九岁的三皇子攥着那块枣花糕,安安静静站在树影里,乌黑的眼珠直勾勾盯了我很久,好像看破了我虚张声势的草包性子。
欺负三皇子是对的,因为当晚陛下就翻了我的牌子。
半年没有承宠的我又惊又喜,慌得去收拾落灰的妆台。
晚间裴容来时,没有瞧我仔细擦拭过的珠花,并不在意我旧得跑了线的罗裙,更没注意我手上快拧烂的帕子。
他倦怠地合上书页,揉了揉眉心。
喜怒不形于色的帝王,罕见地朝我温温一笑:
你入宫这些年,一直不争不抢,温和安分,很好。
朕问你,想不想养一个孩子。
1
我心里一喜,险些端不稳手上茶盏:
是臣妾的瑜儿要回来了么?
裴容放下书,没有追究我言语里的僭越,只沉声道:
胡闹,瑜儿是皇后的孩子。
况且瑜儿并不愿亲近你,这样的话以后不要再说了。
说话间,外头雪簌簌落了,灯花一炸更显屋内寂静。
看在这场雪的面子上,裴容也愿意和缓脸色:
朕记得那年你入宫,也是这么大的雪。
十年前我入宫,人人称羡我的好命好福气。
陛下独宠贵妃,前几日的秀女们都落了选。
直到最后一日,陛下与贵妃拌嘴赌气,心烦时随手指了家世平平,容貌也并不出众的我,而我第一次承宠就有孕,生下了瑜儿。
我的好福气,也就到此为止。
宫里的人都说,瑜儿不像温贵人木讷寡言,他很聪明。
聪明到夫子夸赞,裴容圣心大悦。
聪明到不愿亲近我,甚至不愿认我。
两年前瑜儿被送去坤宁宫养时,我跪在地上抱着瑜儿掉眼泪,生怕今后看一眼就少一眼。
可是六岁的瑜儿满眼不解地推开我:
三哥的母妃是周贵妃,你只是个贵人,并不配做我的母亲。
瑜儿说这话,我也心寒难过。
可是天下有哪个母亲会记恨自己的孩子?
我就想办法升位分。
可是升位分很难,后宫的妃子如御园的花儿争奇斗艳,还有皇后持铰剪,注视着不安分的枝丫。
我既不像周贵妃那样擅歌舞,也没有皇后娘娘那样出众的家世。
非要说出一点好处,就是我随我阿娘,做得一手好羹汤。
可宫中有膳房,裴容若是熬夜批个奏折,各宫娘娘小厨房送上去的汤食满得连奏折都放不下。
实在想瑜儿的时候,我就省下月例银子,连着自己做的枣花糕一并讨好地塞给照看瑜儿的仇公公。
仇公公是个面玲珑的体面人,满面春风笑着把银子收了,客客气气把枣花糕推了。
瑜儿也总躲着我。
我花了不少银子,却没能见到几次。
后来瑜儿忽然病了,要亲生母亲的血肉入药。
我没想过要瑜儿认我,只想他的身体好起来就够了。
可瑜儿听说是我的血入药,将药打翻在地,死也不肯吃:
好恶心。
瑜儿只有母后一个娘亲,你算什么东西?
我跪在宫门口请罪时,皇后将哭累睡着的瑜儿搂在怀里,头也不曾抬:
这些年四皇子的衣物吃食你送了不少,本宫见你可怜不愿与你计较。
温棠,论位份你只是个贵人,要是真为四皇子好,就不要再见他了。
说话间瑜儿醒了,撒娇闹着要皇后停我半年的月例长长记性。
我不敢再还嘴,只低着头嗯了一声。
是啊,再升位分,哪有比皇后还高的位分?
我渐渐熄了领回瑜儿的心思。
回神时,裴容笑得温和,却不容我拒绝:
温棠,朕问你,想不想抚育三皇子琰儿。
2
不想,肯定不想。
贵人你呀仔细想想,这宫里有什么好东西,谁不抢着掐尖,怎么好好一个皇子白白等着给你养?
瑜儿的乳母陈嬷嬷与我同乡,没有宫中人拜高踩低的性子,说话做事全凭着一颗慈心。
我初入宫就怀上瑜儿,是陈嬷嬷照看着我,为我在饮食上处处提防,才平安生下瑜儿。
她不住地摇头叹气,絮叨着一个已经认了母亲的孩子有多么难养熟,她们同村的后娘有多难做,
贵妃娘娘被厌弃,陛下看见三皇子,心里不痛快。
何况贵妃娘娘跟皇后不对付,皇后怎么可能善待贵妃的孩子?
贵人真养了三皇子,既不得圣心,还要惹皇后娘娘忌惮,何苦呢?
您倒不如好好拾掇自己,将来再生个自己的孩子傍身。
我想到昨日大雪初晴,三皇子不声不响地站在树影下,满眼羡慕地看着兄弟姊妹们玩闹。
他苍白着一张脸,身上衣裳单薄,想必是贵妃被废后,照看他的奴才宫女们也不上心。
瑜儿看见了他,笑嘻嘻地团了一个雪团子,冷不丁砸到琰儿脸上:
呀原来是三哥哥,我还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小公公。
那雪团子里故意包了一块尖锐石子,砸得琰儿头破血流。
琰儿狼狈不敢还手的模样,惹得兄弟们哄然大笑。
我下意识想斥责瑜儿的无礼,却被瑜儿身旁的仇公公淡淡瞥了一眼:
四皇子有皇后娘娘教导,贵人就不要多事了。
倒是奴才多嘴提醒温贵人一句,形势比人强,贵人难道要忤逆圣意?
瑜儿颇为得意地看了我一眼。
贵妃被贬为庶人撵出宫已经半年有余,裴容至今没有为三皇子琰儿寻一个合适的母亲。
皇后忌惮,陛下漠视,放任裴琰被人欺凌。
在这后宫,仅凭一颗良心是活不下去的,更要紧的是明哲保身。
何况我好好活着,才能看着瑜儿长大成人。
我几乎是下意识,将怀中为瑜儿准备的枣花糕塞到琰儿手中,急忙想着从前失宠时,旁人奚落我的话:
你这种下等人,只配吃这种猪食
可我太心虚了,倒把自己的手艺骂了一顿:
你、你只配吃这种下等点心
琰儿握着温热的枣花糕,安静沉默地看了我很久很久,久到好像看穿了我虚张声势的恶毒。
我甚至不敢看这个孩子的眼睛,提着食盒落荒而逃。
可琰儿那孩子毕竟太可怜了……
眼见三九天,外头雪化了更冷,那孩子还穿得单薄。
我心里实在不忍,想到了我做好的,瑜儿却嫌寒酸不肯要的冬衣:
嬷嬷你说那些衣裳我偷偷送给琰儿,不叫旁人发现,是不是就没事?
陈嬷嬷看了我一眼,这个久居宫中,见识过宫闱争斗和无数风浪的姑姑忽然叹了口气:
贵人有一颗慈心,可是奴婢并不知道在宫中有这样的慈心是福还是祸。
不等我多想,外头却传圣旨:
裴容赞我的贤德,将三皇子裴琰记在我名下。
那传旨的小黄门带着裴琰冒雪赶来时,裴琰头上的伤还未愈,他跪在采桑宫外认认真真给我磕了头。
漫天风雪中,这个只有九岁的孩子跪得笔直,半年内见惯了宫闱冷暖和拜高踩低,他仰起头笑得讨好又麻木:
母妃,琰儿知道怎么帮母妃争宠,争回四弟弟。
母妃,您会知道琰儿是有用的。
圣旨已下,陈嬷嬷摇摇头,悄声念了句菩萨保佑。
我急忙扶起琰儿,又叫宫人多添些炭火,拿衣裳来。
整个采桑宫暖融融,我比划了一下为瑜儿做的冬衣,穿在琰儿身上其实不大合适,袖子短了一些。
裴琰忙拉了拉袖子,不住地说:
很合适,琰儿很喜欢,谢谢母妃。
为裴琰上药时,我心中愧疚:
怪我没教好那孩子。
听我说起瑜儿,裴琰悄悄握紧了拳头,又仰起脸奉承地笑道:
弟弟只是想和我玩,并不是有意的,何况我伤得不重,不要紧的。
虽然裴琰一口一个母妃,却莫名让我觉得生疏:
若是你不习惯,在采桑宫就叫我温娘娘,但是在外头要唤我母妃。
裴琰紧紧抓住我的衣角,怕我不要他所以拼命摇头:
不,今后您就是琰儿的母妃。
我守着琰儿沉沉睡去时,他紧皱着眉头,依旧抓着我的袖子不肯松手。
我放下手中正改的冬衣,理了理他额角的湿发,不知为何,心里有点替这个早熟的孩子难过。
当年贵妃盛宠时,每每裴琰生病,陛下和贵妃都昼夜不歇守着他。
可如今连一件暖和的冬衣都没有。
方才他讨好地跟我笑时,无端像在哭。
陈嬷嬷走前悄悄叹了口气:
贵人慈心,可千万不要犯糊涂,还是要有自己的孩子。
天色暗了,外头寒风呜咽。
我裁补完袖子时一抬头,才发现裴琰已经睡醒了。
宫人端来早在炉子上温着的粥,并着我自己做的小菜和饼。
看裴琰狼吞虎咽,吃得干干净净,我心里难免有几分得意:
采桑宫用度不如旁的宫中,但是吃食应当是最好的。
伤口不能吃发物,等琰儿伤好了,叫你尝尝母妃的手艺。
裴琰放下饭碗,认认真真地看着我:
母妃,琰儿见过贵妃娘娘得宠,所以琰儿可以帮您做一个宠妃。
这话说得我只一笑置之,并未当真。后宫的女人们削尖了脑袋争宠,从诗词歌赋到骑术剑舞,裴容什么样的妃子美人都不缺。
我进宫十年想不到争宠的法子,一个九岁的孩子难道就能想到么?
裴琰却笃定地摇摇头:
我知道有一样东西,她们都没有,只有母妃有。
我并不知道我有什么独特之处,不然也不会在这宫中十年也不得圣宠。
直到第三日晚,裴容传旨要来我采桑宫。
我急忙翻找了几件旧衣裙和过时首饰,忙忙地穿戴打扮起来。
虽然布料花样都是老的,珠钗也暗淡了,但已经是我收得最好的一套了。
琰儿却摇摇头,说这样不好,他另有主意。
薄施粉黛,素色寝衣。
松挽头发,不饰一物。
琰儿乖巧地伏在我膝头,仰起头指着书问我字。
小炉上正温着一壶红豆甜汤,一室烛火温温。
炉边橘皮并着红豆的暖甜香气,温馨得像寻常团圆人家。
母妃,您看外头雪下得很大呢。
我循着裴琰所指,无意地笑着回头,才看见陛下一肩风雪,站在窗外不知看了我多久。
也许是怕惊扰这份安宁,所以哪怕风雪呼号,裴容也不许旁边伺候的太监们贸然通传。
正对上我回头笑着的眼睛,那一刻见惯了美色和手段的帝王,竟然也怔愣了很久很久。
3
我诚惶诚恐地行礼,起身时想为裴容掸去肩上雪,才发现已经化了大半。
可裴容并不在意,他看见了琰儿补了半截的厚实新衣,留意到了他上药的额角,最后目光落在炉上正温着的红豆甜汤。
我久未伴驾,琰儿比我更会察言观色。
他已经盛了一碗甜汤,恭恭敬敬地奉上:
这是母妃熬的,父皇尝尝。
冬日里一碗热乎乎的甜汤,喝得人脾胃熨帖。
裴容看我的目光也带着淡淡的赞许:
你照顾琰儿很用心,朕没有看错人。
第二日天晴,澄明的日头和着檐上雪光晃人眼睛。
我跪地接过封妃的圣旨时,像做梦一样。
除去裴容的赏赐,内务还特地送来了不少果蔬冬鲜,肉脯干货,还有两只尾羽艳丽的雉鸡。
我才发现原来内务那些总拉着脸的奴才们,也是会笑的。
采桑宫流水不歇的赏赐招来了些嫔妃们亲近走动,还有瑜儿这些下了学的皇子们来瞧热闹。
我抓了一把桂圆,忙忙地要往瑜儿手中塞。
可瑜儿不肯接,他瞧了瞧羔羊野雉,又看见绸缎珠宝,很不屑地扭过头:
就这些?还不如我母后宫里的。
野鸡有什么稀罕?我舅舅打了胜仗,外祖父还说要给我带两匹小马回来呢。
公主皇子们知道瑜儿是皇后的孩子,也知道皇后的兄长立了赫赫战功,忙跟着点头附和。
我递桂圆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
琰儿拉了拉我的衣袖,懂事地接过我手中的桂圆:
母妃,琰儿吃。
琰儿一伸手,叫瑜儿瞧见了他补了半截的袖子,瑜儿就笑:
三哥哥,你不知羞你捡我不吃的东西吃,捡我不要的衣服穿,还捡我不要的母妃喊
兄弟姊妹们哄然大笑着跑开,琰儿不言语了。
我想呵斥住瑜儿,叫他跟琰儿赔礼道歉。
瑜儿做了个鬼脸,一溜烟跑了。
琰儿摇摇头,懂事得叫我心疼:
琰儿不喜欢穿新衣裳,这件就很好。
哪有孩子不喜欢新衣裳呢。
我叮嘱宫女们收好那些首饰,一一记录在册。
琰儿观察着我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我:
那些绸缎首饰母妃怎么不试试,是不喜欢?还是嫌太少么?
母妃不要不高兴,琰儿还会帮母妃争到更多。
高兴我怎么会不高兴?
单说这些好缎子,足够给琰儿做些新衣,不必捡瑜儿的旧衣穿了。
我高高兴兴地拉着琰儿的手,拿那些缎子挨个在他身上比了比:
等我这几日赶一赶,琰儿节前就有新衣穿了。
琰儿懵然抱着那几匹缎子,满眼不知所措,连说话也磕巴了:
……这、这些都是给我做衣裳的?
当然不是啦。
琰儿了然地垂下眼睛,自嘲一笑。
当然不是只做衣服,还有护膝,书袋都要做呢,我再仔细想一想还有没有什么落下。
对了还有那羔羊肉,我得好好想想该怎么吃,琰儿太瘦了,冬日要好好进补。
刚刚比划他的身形,才发现他瘦得怕人。
琰儿愕然看着我,仿佛不敢相信会有人真心为他打算这些琐碎的事。
他小心翼翼地摸了摸怀里绸缎,这时的他才有一点小孩子的笨拙模样。
我蹲下身子摸了摸他的脑袋,有点为自己的不出息而不好意思:
那些首饰母妃不是不喜欢,是舍不得戴。
是母妃想着自己没有本事,万一以后不得宠,你跟瑜儿一样不在母妃身边了,母妃还好拿首饰打点人去看看你。
琰儿怔怔地看了我很久很久,很认真地跟我承诺:
琰儿很聪明,不会让母妃失宠,也不会不要母妃的。
我并不用同样聪明的瑜儿去反驳他,也不愿跟他说宫中人心易变,身不由己的道理,只摸了摸他的头,肯定一个孩子的真心:
母妃相信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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