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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大儒之女主角分别是裴劭青作者“朝露何枯”创作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如下:身为大儒之却因父亲一我不得不嫁给一低贱苦陪他乱世起家、称霸中才得知他有一挚爱青我最终不得好再睁我重回到了父亲让我下嫁他的那看着尚且落魄的我平静道: 我不嫁你这曾与狗争食的低贱之1裴劭青梅自焚而死的当我就知道自己必死无疑西宫火光冲他那位年幼相依相伴的青隐没在火连死都不肯让他见一但谁都能听到她的悲鸣大笑不过是字控
主角:裴劭,青梅 更新:2025-05-29 06:24: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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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他乱世起家、称霸中原,才得知他有一挚爱青梅,我最终不得好死。
再睁眼,我重回到了父亲让我下嫁他的那日。
看着尚且落魄的他。
我平静道:
我不嫁你这种,曾与狗争食的低贱之人。
1
裴劭青梅自焚而死的当晚,我就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了。
西宫火光冲天,他那位年幼相依相伴的青梅,隐没在火中,连死都不肯让他见一面。但谁都能听到她的悲鸣大笑声。
不过是字控诉。
阿郎负我。
贼妇害我。
裴劭得讯彻夜奔回,却只能看见大火把她吞灭的瞬间。
他心痛呕血,问责西宫,上下宫人全部为她陪葬。
但这还不够。裴劭最想杀的人是我,他亲耳听到挚爱死前口口声声道,是我这个贼妇害死了她。
若非我占了她正妻的位置,让她只能屈居妾室。
若非我生不出孩子,让担忧王嗣的大臣提议,将她的孩子抱养给我。
她也不会绝望自焚而死。
殿中寂静,我宫中所有宫人都在瑟瑟发抖。我的贴身女官祈求我,快点跟她离宫,好不被裴劭怒火波及惨死。
我明明才是裴劭的正妻,陪他逐鹿中原。
却满宫都知道,西宫刚死的那位,才是他的挚爱。哪怕我有群臣拥护,有母族倚靠,谁都保不了我。谁都知道,裴劭会杀了我。
我眉眼不动,还在给长公主写信,求她在我死后,替我接管中原贫寒妇孺事务,等将所有事务都一一托付,才停笔。
才发觉自己的手抖得不像话,原来,我还是会害怕的。
烛火噼啪一声。
铁剑从地上划过的声音传来。
我蓦然抬头。
只见裴劭登门而入,一剑砍断我身前案几。
他将沾血的剑摔在一边,死死掐住我的脖颈,双目阴鸷赤红。
他一字一顿。
你对她做了什么。
我当了一辈子贤妇。
却在此刻,直视着我的夫君。
不过讥讽一笑:
表哥当年说的果然是对的。
裴劭,你这样卑贱之人,怎配我华阴杨家的嫡女下嫁于你
他目眦欲裂。
2
裴劭如今称霸中原,威名远扬大江南北,连最凶蛮的戎狄,都要尊称他一声将军。
然而在我还没嫁给他的时候,他只是一个最落魄的苦役。
最艰难的时候,曾与狗争食。
而我出身大族杨氏,父亲是名震天下的当朝大儒,我从十岁开始才貌之名远扬,人人都料想,我将来的夫婿会是人中龙凤、天皇贵胄。
谁能想到,在我十六岁的及笄宴上,跟随杂役来送炭火的裴劭,被我那善于相骨的父亲一眼看中。
尽管他身上的衣服脏破得连乞丐都不穿,蓬头垢面。
即使他瘦得嶙峋,冻得青紫。
我父亲却说他双目湛湛,龙骨凤姿,是帝王面相,将我当场许配给他。
我就这样和他定下了婚约。
住进了他漏雨漏风的草屋。
脱下了锦衣华服,开始养鸡养鸭,为他操持家务。
从来只碰琴棋书画的手,很快因为浣洗衣物皲裂出血。
我母亲早逝,我父亲大儒的才能名声远扬在外,没有人当面质疑他的决定有多荒唐。
唯有我远在江东的表哥,修书十封,替我不平。
后来裴劭凭借杨家势力,招兵买马乘风而起,战无不胜,称霸一方,所有人只说我父亲杨公慧眼识珠。
哪怕裴劭纳青梅为侧室,偏宠于她,几乎到了宠妾灭妻的地步。
他们也只道,王侯将相,谁人不是三妻六妾,劝我忍让。
我被规训了一辈子,年少时当顺从父亲的女儿,学女工,学贤德。
后来又当了一辈子裴劭的贤内助。
我时常在想。
若我没嫁给裴劭,我会是怎样的一生。
然而,终究未有。
我这一生,除了贤名,什么都没有。
3
甚至连死都不能自主。
裴劭的青梅自焚而死,他为泄愤杀我而来,却不知道,在他来之前,杨家怕裴劭的怒火殃及到他们,早就派留在宫中的人逼我服下毒药。
他掐住我的脖颈,却有血从我口鼻中涌出,浸染他的手。
杨家人以为他见我死,会心有快意。
然而裴劭的手却颤抖,尚有怒气的脸上涌上慌张错愕,失声喊我的名字。
我却已经别过头去,厌恶至此,不愿最后一眼仍然是他的面容,脸上带笑地,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我很久没能感到如此轻松。
不必再容忍裴劭的青梅,不必再为杨家所驱使,不必为女子贤名所牵累。
我死前,只做了两件事。
一件是写给长公主的信,求她替我照应中原妇孺之事。
一件是对我已成王侯的夫君行讥讽之言。
称他为卑贱之人。
裴劭其人,本就不配我下嫁。
4
再睁眼,我未能去阴曹地府,却回到了十六岁的及笄宴。
数九寒风吹拂,却被我身前织金的屏风所挡住。
我听见父亲的大笑声、宾客嘈杂的议论声,就知道我回到的是什么时候。
父亲将我当众许配给裴劭的时候。
屏风后的女眷捂着嘴窃笑,服侍我的丫鬟既屈辱又担忧地看着我。前世虽觉荒唐,我却并未当场辩驳,沉默地看着裴劭落在屏风上的影子。
我浑身一冷,却是尖利的一声:
我不嫁
众人安静下来。
屏风被移开,我端坐其后,眉眼苍白,才真的看清这一日的裴劭是何等光景。
他尚且年少,却身姿单薄,陋衣蓬发,身上都是做苦力做出的伤。嘴唇被风吹得又青又紫。
看人的眼神,如孤狼一般。
狠厉又可怜。
众人面上不显,心中却都在笑他卑贱寒酸。我向来循规蹈矩,有宽和仁善的名声,刚刚那一声急促失态的不嫁,让大家都笑了出来。
将他推入难堪的境地。
我却冷眼旁观。
再一次地重复道,字字诛心:
我不嫁你这种,曾与狗争食的低贱之人。
满堂哄笑,我那大儒父亲错愕又愤怒地出声,制止我出格刻薄的言行。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嘈杂声中,裴劭立于阶下,将我的话听得清清楚楚。有人起哄大笑,将咬了一口的馒头,仿照喂狗的姿态,扔在他的脚边。
周围人锦衣华服,唯有裴劭如同贱民般被戏耍,肩上落雪,十分狼狈。
他抬头看我。
目光沉默又愤怒,如此隐忍,如此伤心。
他还不是日后为帝为王的裴劭。
只是一个足够贫苦的少年。却经历了他人生中最屈辱的一日。
我却迎着他的目光,毫无悔意,微微一笑。
裴劭。
我就是要让你记住这一日。
因为前世的我,在及笄宴上,在后来的许多年里。
也是感到这样的屈辱和伤心。
5
窗外梅开三枝,我却因为及笄宴上,公然违抗父亲和出格刻薄的言行,被禁足房内抄写训诫,抄到手抖也不能停。
正堂的贺喜声却一直传到我这边。
这几日来,登门杨府的人络绎不绝。因为我父亲杨公,在三日前,昭告全县,要将长女杨束素嫁给一介苦役。
哪怕我不喜裴劭。
哪怕我当日曾当众声称不嫁裴劭。
父亲仍然如前世一般,坚持将我嫁给裴劭。
因为婚姻大事,向来由父母做主,我再反对也没有用。登门的宾客再多,也都是为了看被杨公称为龙章凤姿的小子究竟长得什么模样,值不值得他们投资一把,没有一人是为我说话而来。
不过女子,嫁就嫁了,若真嫁一个未来王侯,何尝不是一桩好买卖。
我对此局面早有预料,并不意外,停下抄训诫的手。
看着窗外飞雪。
父亲派来的教习还在一旁游说我: 小姐,裴公子虽然现在落魄,但杨老大人的学问你是知道的,普天之下谁不称他一声大儒,若你嫁给裴公子,他将来不比富贵出生的公子差,哪怕是江东那位名冠天下的苏世子,假以时日,说不定也要避其锋芒,到时候你就是裴公子的患难发妻,岂不比当现成的主母感情更深厚,更能成为一桩佳话?
前世,我就是在这样一日日的游说下,逐渐沉默。
逐渐认命,接纳裴劭。
我的视线从窗外飞雪上转回,偏首看教习喋喋不休的嘴。
不过轻笑一句:
他算哪门子的公子?
我目光冷淡,教习却突然打了个哆嗦,不知为何通体生出寒意。
我前世这时才刚及笄,那般无措惶恐。他们不会告诉我,嫁给裴劭后我要养鸡劈柴,双手全是硬茧。不会告诉我,要等几年裴劭才能建功立业,在此之前我要受多少苦。
不会告诉我,凡能成王侯者,冷心冷清,哪怕是患难发妻,转瞬也能下令杀死。
我闭目,对教习道:
你告诉父亲,我要裴劭答应我三个条件,我就心甘情愿地嫁给他。
前世因父亲之命,我嫁给裴劭,没得选,只能选做个贤妻,却落到那样的下场。
今次重来。
我却并非原先那个以父以夫为纲的杨束素了。
我不会嫁裴劭,不会被杨家以生养之恩裹挟。
我想为自己活一次。
让裴劭和杨家亏欠我的,都还给我。仅此而已。
6
寒冬腊月,父亲传令裴劭,让他来见我。
庭林之中,雪如飞絮,我让裴劭等了三个时辰,才终于姗姗来迟。
他仍然立于阶下,未敢僭越进亭中避雪,肩上也落有厚雪。仆婢为我开道,将漏风的亭子铺上细毡、挂上防风帐,火炉熏暖,我才入亭。
我真的是很久,没有这样俯视过裴劭了。
初初嫁给他时,我与他是患难夫妻,相扶相持,平视于他;后来他封侯成王,我便时刻需要向他行礼,跪拜于他,最害怕仰头时看见他发怒的神情。
几乎都要忘了,一开始,裴劭是需要仰视我的。
我摩梭着银丝手炉,看着裴劭受寒的模样。
这样细细打量他年少模样,发觉他连袖中手上的指甲,也因劳累做活而外翻裂开。怪不得及笄宴上我如此当众羞辱于他,他也能忍这口气,应下这门亲事。
若非杨家的亲事,他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摆脱这样低贱的身份。
我微微笑道: 裴劭,你知道我为何松口,愿意嫁你了吗?
他静默一瞬,摇头。
你虽低贱,却生了一副好面容,便当你是过活不下去,想要入赘杨家。可我还是要你应我三个要求。第一个,我出身富贵,吃不得苦,我要你带着三百金来求娶我。第二,我听闻你有一青梅,不知他日你若发迹,是否会另娶呢?
我看着裴劭的神色。
他早已被大雪冻僵,眼漆如墨,挺直的脊骨却渐渐弯下。
裴劭低哑道: 三百金、不纳妻妾,能得杨家女为妻,是裴劭之幸。
雪势渐大,如帘如幕般横绝在他与我之间。
我轻轻颔首。
裴劭接着问: 第三个要求呢?
第三个要求,我要你腊日那天,为我摘一束西山的雪顶红梅。
裴劭早做好被刁难的准备。
却没想到是这样一个轻易的女儿家的要求,迟缓地眨了一下眼睛,眼睫上的落雪被烫化开,便如同一滴热泪。
抬眼时,却一怔。
亭中从初见开始就鄙夷于他这位高门贵女,此刻笑蕴眉梢,难得的平和。
竟恍惚中觉得已见此般柔和笑颜无数次,竟不知为何,生出一股难忍的痛楚酸涩来。
心上如剖开一个巨大的豁口。
只觉漫天大雪尽数纷然涌进心中豁口,唯有彻骨疼痛。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苦涩难言,唯有一句:
好。
7
乱世之中,普通人维持生计尚且艰难,更何况是赚下三百金?
父亲听闻此事,却并未多加阻拦,一来,他想知道裴劭如何能赚下三百金;二来,就算到时候裴劭赚不到三百金,他也会替他垫上。
唯有自幼照料我的乳母,有过婚姻经历,忧心于我:
小姐,还没成婚,你就这样对待他,假以时日他若真发达,必定会因此事耿耿于怀、苛待于你。
我在案桌上描绘画卷的手却没停,闻言不过轻轻一笑。
她不知道裴劭的为人。
不论对他再好,他也不会记得。
前世,我嫁给裴劭,不可谓不用心。从未依仗身份刁难于他,既然嫁了人,便真的是全心全意地想要同他过日子,十年青春尽数付与他,起先为他操持家事,后来为他笼络宗妇,他麾下猛将的妻女族人,都由我照料。
他最初起兵,少军缺粮时,是我将自己的嫁妆拿出,一应进了他行军打仗的口袋。
一年一年过去,才看清他的面目品行。
是他不配。
不配我倾心相注,不配我嫁给他。
我要他赚三百金,不过是想看他如何因为这么点钱狼狈辗转,以略消我心头之恨。
8
我动用母亲留下的人脉,放出消息,凡裴劭行事,不但不许给予便利,而且要他寸步难行。
别说三百金。
他连个铜钱都赚不到,吃穿都成问题。
早前,我就命人在他的草屋做手脚,加之大雪彻夜侵袭,草屋因此倾倒,他终于无处可归、无路可走。
他与华阴县外十里地的地下斗兽场,签了生死契。
与猛禽搏斗,以娱达官贵人,因为他最近被杨公赏识的名声,斗兽场主事人特地给他加了价,赢一场,得一金。要是死在场上,生死自负。
他上场当日,我头戴藩篱,遮掩住面容,亲自去了现场。
直上二楼雅座,登高俯视,一览场中全貌。
裴劭今日和一只饿了三日的吊睛白额虎相搏斗,衣袖和血肉都被猛虎刮烂,在场中如困兽般东奔西撞,极其狼狈地摔倒在地,鲜血滴滴答答。
我平静俯视。
裴劭此刻的困兽之争,前世在他的后宫之中,我经历过无数次。我那时已经认清他的面目,厌倦见他的面容。
裴劭偏爱青梅,她又生下了他的第一个孩子。前朝乃至后宫的心都在动摇,纷纷倒向西宫。我怕啊。我怕裴劭将她的孩子立为储君,怕朝臣会建议废掉我,改立西宫为后,怕裴劭哪日想问罪杨家,拿我开刀赐死。
我殚精竭虑,一夜一夜不敢睡,唯恐有夜梦中裴劭为给西宫开路,将我暗杀而死。我在宫中联络笼络朝臣,接受杨家送来新的女子来帮我固宠,拼了命地维护自己的地位。
到那年冬天,我从镜中忽见自己,竟然觉得面容陌生而狰狞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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