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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皮

夜猫子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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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门小说推《美人皮》是夜猫子创作的一部言讲述的是林家新王德全之间爱恨纠缠的故小说精彩部分:母妃生得极皇后陷害她入冷宫差人剥下了她的面母妃死痛苦地嚎叫了一整临死她只对我有一句叮嘱: 活着就可是我不止要活下我还要爬到皇后面摇尾乞求着我那杀母仇给我一个爬上去的机1母妃被废那红梅开得妖皇后用嫣红指甲划过她的脸: 用你的血染就这梅也是功德一母妃的惨叫惊动了宫里的乌在鸦鸣声皇后亲手剜下了那片凝脂般的面本宫

主角:林家新,王德全   更新:2025-07-20 06:16: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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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妃生得极美,皇后陷害她入冷宫后,差人剥下了她的面皮。

母妃死前,痛苦地嚎叫了一整夜。

临死前,她只对我有一句叮嘱: 活着就好。

可是我不止要活下去,我还要爬到皇后面前,摇尾乞怜。

求着我那杀母仇人,给我一个爬上去的机会。

1

母妃被废那夜,红梅开得妖异。

皇后用嫣红指甲划过她的脸: 用你的血染就这梅花,也是功德一件。

母妃的惨叫惊动了宫里的乌鸦,在鸦鸣声里,皇后亲手剜下了那片凝脂般的面皮。

本宫最见不得脏东西。

人皮被扔进炭盆,青烟里浮起焦香:

柔妃秽乱宫闱,赐——全皮之刑。

我被母妃藏在蒹葭宫的耳房中,听着这一切,眼泪流干了,也不敢出半点声音。

柔妃应当有个公主……

皇后的内侍提醒她。

不必理会,一介女流,能翻起什么风浪?

谢皇后不处置我,也不会放过我。

宫里被带进来好多狗,滴着涎水的猎犬咬到人身上的时候,能将一大块皮肉都拽下来。

我在小佛堂里藏了三天。

出来找吃的时瞥见林家新送进宫的灯笼,在暴雨中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盈盈灯笼皮上的梅花,好像是母亲肩胛骨上纹的那朵。

指甲深深掐进手心。

他们剥下母妃的皮做了灯笼。

母妃让我远离皇后,当个不受宠的公主,活下去,熬到将来嫁人,出宫建府便能自在些。

可是她不懂我的打算,我要爬,爬到皇后面前,俯首称臣。

2

倒是比冷宫的耗子还会躲。

大太监王德全的拂尘挑起我的下巴,木柄还沾着母妃的血。

谁?谁来了?

我故意仰起脸,让朝阳照在左眼睑那颗红痣上。

拂尘猛地一抖,檀香木珠串撞出清脆声响。

他当然记得,十五年前的中秋夜宴。

母妃就是顶着这颗朱砂痣,让父皇失手打翻了夜光杯。

这位公公,我,我母妃不见了,求你帮我找找母妃。

你是柔妃那位,身子不好养在小佛堂的七公主?

我疑惑地歪着头。

是。

哎,当真是可怜人儿,您还不知道呢?柔妃娘娘私通侍卫,已经被送出宫了,您可得记得皇后娘娘的善心。

他停顿片刻,凝望着我的脸,一字一顿道:

那天晚上你可听到了什么没有?

我面色惨白,颤抖着手拉住他的衣袖:

我一直在这佛堂之中,还请劳烦公公,带我见见皇后娘娘,儿臣还想见见母妃,儿臣愿意给娘娘绣百子千孙图。

当鎏金护甲掐进我腕骨时,我终于看清了传闻中的谢皇后。

她发间九凤衔珠步摇垂落的东珠,正巧悬在我眉心的位置,像一柄将落未落的铡刀。

见容华你是见不到了,但是本宫记得,容华临行前说过句话。她指尖抚过我右耳垂,说是……要将你托付给本宫。

我盯着她腕上翡翠镯,那抹绿像极了母妃咽气时呕出的胆汁。

儿臣不知。我伏在地上,额头贴着织金毯,但是皇后娘娘仁善,儿臣信服娘娘。

她的耳坠晃得人眼疼: 真是个玉雪可爱的小公主,可愿做本宫的女儿?

我重重叩首: 儿臣愿为母后驱使。

椒房殿的地龙烧得太旺,熏得我眼底发涩。

皇后用金护甲挑起我的下巴: 真像你母妃这张祸水脸。

尖甲刺入皮肉的瞬间,我听见自己不带任何犹豫地回答:

儿臣这就划花这张脸。

皇后笑得花枝乱颤。

乖孩子,不用绣百子千孙图,太累了,回你的小佛堂里抄佛经就好。

听说用处子血抄,效果更好。

我抱着经卷推开槅扇时,正撞见个戴紫金冠的少年。

当我们的目光相撞时,佛龛后的王德全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少年手腕一抖,手中花瓣落在我的麻履上。

方才对视的刹那,我分明看见他瞳孔中映出的,不是披着素袍的七公主。

是五日后将要及笄的灼灼帝姬。

3

刚刚那是哪位姑娘?

我听到他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看似不经意,实则连眼神都不曾错过我这边。

王德全笑得像花,死死挡着他的视线,口气中不小的警告:

这位是七公主,皇后娘娘近来新收下的养女。

谢汀漫不经心地道:

原来是个新的妹妹。

从那之后我便时常能见到谢汀,他总来小佛堂,也不同我说话,就是念经,或者看看风景。

可是这清修之地,能有什么好风景呢?

除非,人就是风景。

在他第二次薅桃树叶子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站了出来。

别拽那叶子了,它都要秃了。

谢汀先是一愣,而后就是满脸不在乎: 区区一棵桃树,往后小侯爷赔给你成百上千的。

可这是我母妃种的。

他不说话了,过了半晌,他忽地问我: 你叫什么?

我们两个互通姓名后,每天重复着这种日子。

谢汀看我的眼神,越来越不单纯。

这日他终于开始同我说些有的没的。

我忽然制止了他。

小侯爷的心意令葳知道,只是……令葳即将及笄,天家婚事不容儿女情长,终究是不能回应小侯爷了。

他语气忽地兴奋起来。

既然你是我姨母的养女,我向她求你即可

你等着。

4

我等到及笄礼当天,都没见到小侯爷。

及笄礼那天,宫里的热闹隔着三重宫墙都能听见丝竹喧天。

本该是我的大日子,却成了皇后为谢氏宗亲和权贵子弟精心铺排的相看盛宴。

王德全尖细的嗓音从门外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

七公主,皇后娘娘体恤,让您今日不必抄经,安心歇着。

我伏在冰冷的地砖上,额头紧贴尘埃,声音恭顺得没有一丝波澜:

谢母后恩典。

脚步声远去。

佛堂侧门悄无声息地滑开,一个纤细的身影闪入,怀中紧抱着一团彩锦。

殿下,快

是那个总在桃树下练舞的舞姬阿阮,我曾救过她一次。

她动作麻利地帮我解开素袍,将那套流光溢彩的飞天舞衣套在我身上。

殿下真要如此?阿阮的声音发颤,太险了……

险?我对着佛龛后模糊的铜镜,将最后一缕散发绾成发髻,指尖冰凉:

比看着仇人逍遥,比在佛堂里烂掉还险吗?

镜中人眉目精致,左眼睑下那点红痣,在浓妆下宛如泣血。

宫宴正酣。

金碧辉煌的殿宇内,觥筹交错,衣香鬓影。

帝后端坐高位,一派雍容。

我藏在献艺舞姬的最末,低垂着头,心跳却沉稳如鼓。

丝竹声陡然拔高,鼓点如雨。

轮到飞天舞登场。

舞姬们如云霞散开,我足尖一点,轻盈地旋入中央。

水袖翻飞,似九天垂落的流云;身姿回旋,如敦煌壁画上跃下的神女。

每一次旋转、腾跃,我都刻意模仿着记忆深处母妃的舞姿,这是父皇当年醉心的风韵。

我能感觉到那道威严的视线,起初是漫不经心的欣赏,渐渐凝住。

一个高难度的回身折腰,广袖如翼展开,我仰面望向穹顶,脖颈拉出优美的弧线。

眼角余光,精准地捕捉到父皇手中玉杯的停顿。

鼓乐渐歇,我伏身在地,做出最后的献礼姿态。

殿内一片寂静,落针可闻。

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喝彩。

好此舞只应天上有

父皇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他离了御座,一步步走下丹墀,停在我面前。

抬起头来。

我缓缓抬首,目光怯怯,却又带着恰到好处的纯净仰慕。

殿内灯火通明,清晰地映照出我的面容。

父皇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像…太像了…他喃喃低语,指尖微微发颤,你…你是柔妃的…

回父皇,我声音清越,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哽咽。

儿臣令葳,柔妃正是生母。

令葳…父皇重复着,眼神复杂,好孩子,起来说话。你身子好些了?这些年…委屈你了。

皇后端坐高位,脸上的雍容笑意几乎要碎了。

但她开口时,声音依旧是慈和温婉:

陛下说的是,令葳这孩子,臣妾瞧着也是极好的,养在臣妾身边,正想给她好好办个及笄礼,偏她身子弱,今日才没出来。倒让陛下挂心了。

她看向我的眼神,温柔得能溺死人,却像淬了毒的针。

母后待儿臣极好,日日诵经为儿臣祈福。

我垂下眼帘,语气充满孺慕,身体却不着痕迹地转向父皇方向,肩胛微动,仿佛无意间让衣料勾勒出肩胛骨的轮廓。

母妃的肩胛处有一朵独有的梅花烙印。

父皇的目光果然随之落在我的肩胛,眼神一黯,怜惜更甚:

既已及笄,该有的礼数不可废。王德全,传旨,七公主令葳,温婉淑慧,特赐封号『永宁』,食邑……

陛下皇后声音微扬,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打断:

令葳尚小,封赏之事容后再议也不迟。今日宫宴,莫让孩子们扫了兴致。

她笑着,目光却像冰冷的枷锁锁住我。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猛地从席间站起。

紫金冠,谢氏家纹玉带钩,正是谢汀。

他脸色因激动而泛红,目光钉在我身上,无视皇后警告的眼神,竟直接对着帝后方向长揖到底,声音响彻大殿:

陛下姨母臣谢汀,心仪永宁公主已久求陛下、皇后娘娘开恩,将公主赐婚于臣臣必当珍之重之,此生不负

殿内哗然

权贵们面面相觑,眼神交换着惊异与玩味。

皇后精心安排的相看宴,主角竟当众求娶她最想摁死的眼中钉

放肆皇后终于再难维持假面,猛地一拍扶手,凤眸含煞。

谢汀你的婚嫁大事,自有父母与本宫做主,岂容你在此狂悖胡言还不退下

谢汀梗着脖子,少年意气被当众斥责的羞恼冲昏了头,竟再次开口:

姨母方才说婚姻大事父母做主,现下陛下在此,父母俱全臣……

够了

一声怒喝如雷霆炸响,是父皇。

他脸色铁青,帝王之威勃然爆发,方才那点怜惜被搅局的怒火彻底取代。

他狠狠瞪了谢汀一眼,目光扫过皇后时更添冰冷,最后落在我身上,复杂难辨。

一场好好的宫宴,乌烟瘴气皇后,你教养的好外甥

父皇龙袖一甩,金樽玉盏叮当落地: 起驾回宫

帝王的震怒让整个大殿瞬间死寂,所有人大气不敢出,跪伏一地。

皇后僵在凤椅上,精心描绘的脸庞铁青一片,胸口剧烈起伏。

她死死盯着我,那眼神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

良久,她才从齿缝里挤出声音,却又强行扯出一个扭曲的慈爱笑容:

永宁,你受惊了。随母后回宫,好好歇息。

她起身,华丽的凤袍拖曳过冰冷的地砖,走到我面前。

涂着鲜红蔻丹的冰冷手指,猛地攥住我的手腕,力道之大,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

她俯身靠近,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从牙缝里一字一顿地挤出:

小、贱、人,本宫真是小瞧你了。

那尖锐的护甲几乎要刺破我的皮肤。

我任由她拖着,低眉顺眼,声音细弱却清晰地回应:

儿臣…遵命。谢母后…垂怜。

转身离开前,我的目光飞快扫过带着不甘望向我的谢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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