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的尸体在冰柜里

我质问儿媳，是不是你杀了明明。

可儿媳说，儿子是自杀，与她无关。

我暗自调查，发现了儿媳藏在伪善下的真面目。

一个月后，我也准备了个大冰柜，正好可以放下 150 斤的儿媳。

1

已经快一年没有见着儿子了，我虽然担心，但还算镇定。

因为我会时常收到儿子的微信。

但奇怪的是，儿子只打字，从来不语音。

我问王慧慧，李家明在干什么?

我的儿媳慧慧告诉我，妈你放心，家明欠下了债，出去躲债了。

确实，儿子之前向我借过钱，说是生意投资失败，周转不开。

我借给他十万，之后他又找他大姑、二姑借钱，说是工厂资金链断了，没钱给工人发工资了。

那次他又借到了五十万。

后来，亲戚也联系我，问我李家明是不是出事了。

我才知道，李家明找他们也借钱了，大约累计有五十万。

儿子的生意我不懂，但儿子向来老实稳重，为什么会欠下这么多钱。

如今因为催债，不知道躲到了哪里。

就前些日子，亲家母说，儿子发信息问他们那边的亲戚也借钱了。

经常三千五千的借，说是躲债艰辛，否则就留宿街头了。

我发信息给儿子，说你赶紧回来吧，欠多少钱，我们一起面对，大不了卖了房子。

那头回复我，说他不敢回家，要求我卖房后，把钱给慧慧，等慧慧帮他还了款，他就能回来了。

卖房后，我拿着钱去了儿媳家，见她吃着七盒外卖，整个人比刚结婚时几乎胖了 50 斤，我皱起了眉头。

于是我想给她做顿健康的家常菜。

儿媳的冰柜里满满当当，真不知道她为什么还吃着外卖。

里面还混杂着几个首饰盒，这些牌子我在商场的一楼都见过，都不便宜。

儿子一天天受苦受累，这王慧慧可真行。

我虽埋怨，但手中的动作没有停，为了儿子，我得忍着。

可视线里突然出现了一截手指，就隐藏在冻肉下面，我猛地一惊，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拿掉上面的冻肉，是一个手掌，指头根根分明，白的渗着骇人的凉气。

这股寒冷从后背袭来，穿透毛孔，惊出一身冷汗。

再往下，我看到了我给儿子买的花衬衫。

蓝底竖纹，那是去年最流行的款式，我给儿子也买了一件。

瞬间，脑袋炸裂，如五雷轰顶，天塌了，整个房间急速旋转扭曲，最后变成道道钢针，刺穿了我的整个身体。

李家明......

我的儿，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强撑最后的力气，拨通了 110 的电话。

2

警察来的很快，他们封锁了这里。

让我讲述如何发现的尸体。

可喉咙就像打了结，我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想到儿子被冻了一年之久，我实在无法接受事实。

最后，我跪倒在地，抓着警察衣角，是王慧慧，一定是她。

恰巧，毫不知情的王慧慧回来了。

被警察当场摁倒在地。

真不要脸，她扑到我面前，一股混合着外卖和劣质香水的味道瞬间充满整个空间。

妈，您节哀啊，不是我杀的李家明。

王慧慧咧着嘴哀嚎，可她的眼睛还是出卖了她，那双死鱼眼，泛着空洞的幽光，毫无感情。

我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尸体就摆在我们面前，她怎么还有脸狡辩。

我扑上去想要问个清楚，而被王慧慧一巴掌挥来，将我推倒在地。

就是你杀了我儿子?

不是我，你儿子不是我杀的，不信你问他。

我看着儿子的尸体，怒吼: 你要我怎么问

我儿子死了，他死了啊。

被你冻了一年，如果不是你杀的，你怎么不告诉我。

我爬起来，再次朝王慧慧扑了过去，这次警察却将我们拉开。

王慧慧突然无缘无故的哭嚎起来，哭地上气不接下气，直到无力的瘫软在地上，裹在身上的真丝睡衣也被扯开一道缝隙。

一名女警察许是被感染也跟着抽泣起来，然后扶起王慧慧，你丈夫究竟是怎么死的。

我...他...

王慧慧红肿着眼睛，她抽噎得太厉害，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她肯定是装的吧，我倒要看看她能编出什么理由来。

好半天，王慧慧情绪平复了许多，她抹了一把眼泪，艰难地开口:

警察同志，我丈夫李家明是自杀的，他还特意留了遗书。

遗书?什么遗书?

自杀...

不可能...

可王慧慧真从一本书里拿出了所谓的遗书。

我一把夺了过来，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儿子为什么这么做。

遗书上的字里行间透着无尽的忏悔。

儿子说他生意失败，工厂倒闭，债台高筑，无力偿还，所以只能死。

还说，此事和王慧慧无关，是他要求王慧慧这么做的。

看着这么奇怪的遗书，我顿感疑惑。

首先，如果是儿子一年前写的，为什么纸张这么崭新?

其次，信中儿子称呼我为母亲，何时变得从此生分?他之前从来可都是叫我妈。

最可疑的是，为什么特意强调了与王慧慧无关呢?

我不相信这是儿子写的。

儿子怎么会自杀呢?

我的儿子是一个乐观积极，又老实稳重的一个人，怎么会自杀。

3

儿子白手起家，开了一家食品加工厂，虽然规模不大，在当地也算小有名气。

凭着这个加工厂，儿子买了房，娶了媳妇。

怎么现在说生意失败就失败，这让我很诧异。

但更诧异的是儿子怎么会选择自杀。

要知道儿子能开这个厂子，靠的是他沉着稳住的性子，一步一个脚印打拼出来的。

就算办厂之前，他遭遇被骗、合作人跑路，政策的变动，同行的阻拦，甚至不惜用黑社会威胁，这些都没有打垮他。

现在怎么说死就死了。

我拿着遗书看了又看，警察同志，这肯定不是我儿子写的，我知道这字迹也能模仿，也许就是王慧慧模仿的呢?

警察再次看向王慧慧，但我明显看到王慧慧心虚了一秒。

就算字迹能模仿，那指纹呢?那上面有李家明的指纹。

我低头看去，确实有个红色的指纹。

警察拿过遗书，端详了一会，说道: 字迹我们回去可以鉴定，但这指纹确实看着很清晰，像是最近按上去的。

警察眼神飘过王慧慧，王慧慧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右手食指，但随即反驳道: 是真的，不信就去鉴定喽。

看着王慧慧还如此嘴硬，我提出质疑。

哪有人自杀后，要将尸体藏于冰柜呢?

王慧慧嘴角的肌肉抽动了几下，似笑非笑的说: 他那么爱干净…我不想他…在地上…变坏…

我震惊地看过去，她空洞的眼神瞪得老大，看着骇人。

王慧慧就是个吃人的魔鬼。

你还假冒李家明，用他的微信和我说要卖房，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人死了，留着钱干什么，我是他老婆，这钱本来就是我的，我只是拿回来而已。

王慧慧恬不知耻地说道。

我看着她冷漠又嚣张的样子，一刻也忍不了了。

我甩开拉着我的警察，想要王慧慧杀人偿命。

我冲进厨房，拿了把菜刀，可还没有砍到王慧慧身上，就被夺了下来。

紧接着，警察就把我按倒在地上，再也动弹不得。

李桂芝，我们理解你的心情，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公道......

就算能讨回公道，可我的儿子再也回不来了。

我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嘴巴，红着眼圈却没有流一滴泪。

王慧慧，就算警察放过你，我也不会放过你。

4

紧接着，法医来了。

经过查验，发现儿子嘴唇发黑，怀疑是中毒死亡。

警察把目光看向王慧慧: 你知道是什么毒吗?

王慧慧瞟了我一眼，然后又看向警察，回答: 是老鼠药。

法医点点头: 应该是没错了。

但她又说道: 但就算吞下整瓶药，也不会立即死亡，你为什么不救他，看着他死吗?

王慧慧冷冷地回答: 死是他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是他非要死的。

这次，法医也不由倒吸一口凉气，缓缓说道: 死者生前经历了极大的痛苦和……漫长的挣扎。

听到法医这么说，我再也忍不住，心就像被深挖了一样，疼得厉害。

心疼到心痛，心痛到难以呼吸。

他肯定不是自杀的，他是想活下啊。

可王慧慧的话，再次让我破防。

他死的时候，我就在他边上，他很痛，我说『痛是正常的，是你决定要死的』。

但其实毒不是他真正的死因。

法医的话，再次让我大吃一惊。

我的双眼刺痛，如果眼神能杀人，王慧慧已经死了一万次了。

你究竟是怎么害死他的?

一直搀扶我的女警察抓住我的胳膊: 李女士，你别急，法医还没有说完。

他是被你冻死的。法医一字一顿地说道。

而王慧慧头始终没有抬头，声音依旧很冷。

我看他没动静了，我就把他放进了冰柜里，原来还没有死啊，怪不得晚上冰箱里还有动静，我还以为是老鼠呢。

听到这，我快要疯了。

我用尽全部力气，挣开了女警察的手，疯狂地扑向王慧慧。

我抓住她的头发、撕打她的脸。

这远远不够，我要撕烂她的嘴，掏出她的心，看看是黑的还是红色。

可我还是没能做到，两名男警察把我们分开。

但还在我还是用指甲无意中刮下了王慧慧一小块皮肤。

李桂芝，你这是妨碍公务，再闹，我们就依法办案了。

你们怎么抓我，该抓的是她啊，法医的话，你没有听见吗?我朝着警察咆哮道。

我们理解你的心情，但凡事要讲证据。

这证据还不够明显吗?

我们要的是法律证据，能够证明她杀人的直接证据。

是她杀的啊，刚刚她说的啊。

咯咯咯。王慧慧突然笑了起来，然后幸灾乐祸地看着我。

你笑什么?

你杀了人。

警察严厉的目光扫过王慧慧，王慧慧依旧漫不经心地回道:

别蒙我，我查过了，我这种情况，一般是坐几年牢就出来了。

王慧慧摸了下脸颊，发现出血了，阴狠的目光看向我，那嘴型再说，等出来，你猜我会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