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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心

知非 著

言情小说连载

小说《不二心》是知名作者“知非”的作品之内容围绕主角梁叙川苏晏展全文精彩片段:车祸失忆梁叙川把我忘他大张旗鼓追求救了他的女送她礼为她放烟带她做所有我们曾做过的朋友都说等他想起来一定会后梁叙川嗤之以鼻: 我眼光没那么后我终于放他却跌跌撞撞跑来找恳求: 我什么都想起来我错原谅我只问了他一个问题: 你是什么时候想起来的?1车停在医院门口时恰逢暴雨落短短几百米距我被浇了个不巧又错过一部电梯

主角:梁叙川,苏晏   更新:2025-07-19 06:1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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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祸失忆后,梁叙川把我忘了。

他大张旗鼓追求救了他的女孩。

送她礼物,为她放烟花,带她做所有我们曾做过的事。

朋友都说等他想起来一定会后悔。

梁叙川嗤之以鼻: 我眼光没那么差。

后来,我终于放弃。

他却跌跌撞撞跑来找我,恳求:

我什么都想起来了,我错了,原谅我。

我只问了他一个问题:

你是什么时候想起来的?

1

车停在医院门口时恰逢暴雨落下。

短短几百米距离,我被浇了个透。

不巧又错过一部电梯。

出现在梁叙川病房外的我,就是一副气喘吁吁又狼狈不堪的模样。

病房外已经等着一圈人。

看见我,脸上都流露出奇怪表情。

没空理会,我闷着头往里冲。

梁叙川发小苏晏拉住我。

宥慈,他似是斟酌措辞,叙川他受伤比较严重,你要有心理准备。

我不耐烦听他废话,胡乱点点头。

一个月前,为了赶回来给我过生日,梁叙川暴雨夜赶路,突发车祸,连人带车冲出山崖后坠海。

救援队打捞一周,只找到他的车。

所有人都认为他凶多吉少。

我不信,请了假,跟着救援队下去找了一遍又一遍。

我从那时就在准备。

只要他没死,不管变成什么样,我都永远陪在他身边。

想到这儿,我从包里掏出纸巾,仔细擦去头发上的水滴。

还是别让他担心了。

要是让梁叙川看见我淋雨,不知又要碎碎念多久。

大概和前几次一样。

一边念叨我不爱惜身体,一边盯着我喝完整碗姜汤。

还要板着脸佯装生气,从我这里讨几个吻才罢休。

鼻腔一涩。

眼泪险些又要夺眶而出。

我深吸口气。

绕过苏晏,伸手去推房门。

窗外风雨如晦,天色昏沉,豆大的雨滴砸在玻璃上,留下一道道蜿蜒水痕。

病房里很安静。

梁叙川套着宽大的病号服,靠坐在床头。

露出的一截小臂瘦骨嶙峋,腕骨的骨头就快要将皮肤戳破。

但还好,除了过分消瘦,似乎没什么外伤。

梁叙川,你吓死我了。

我又想哭了。

将泪意逼退,我弯起嘴角: 这次就算了,原谅你。

梁叙川始终静静听着。

神色不明。

黝黑的眼珠定定望着我。

那是我从没见过的眼神。

心蓦地跳空一拍。

我下意识上前一步,叙川,你怎么了?

你是谁?

几乎同一时间,他冷冷开口。

语气里的不耐和冷漠将我钉在原地。

别开玩笑了……我有些慌乱。

谁让你进来的?小渔呢?

他看着我,似在研判。

眉峰一点点聚拢。

下一瞬,他忽然弓起身,紧紧抱着头,像在忍受巨大疼痛。

梁叙川

我吓得惊叫出声。

他却仿佛受了刺激,不管不顾将手边东西乱扔一通。

眼前一切都超出我的理解。

我像被施了咒,石化在原地。

眼睁睁看着一个保温桶朝我砸来。

额角后知后觉传来刺痛。

紧接着是细微的瘙痒。

有温热且濡湿的液体顺着额头流下来。

耳畔什么声音都消失了。

直到有人狠狠撞开我。

她飞扑到梁叙川身边,神色焦急,按下床头呼叫铃。

两只手紧紧环抱住他,缓慢在他背脊轻拍。

前一秒还躁动不安的梁叙川,在她安抚下,慢慢平静下来。

他将头埋进她脖颈,委屈道: 我醒来没看见你。

2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

苏晏坐在我身边,小心翼翼觑我的脸色。

我木然看着膝盖。

那里包着一圈纱布。

是爬楼梯时不慎摔的。

缝了两针。

与膝盖的伤比起来,额头被梁叙川砸出的伤口根本不够看。

这些都是因为梁叙川受的伤。

我在心里记账。

等他想起来,我要一笔一笔和他清算。

现在叙川就是生病了,等他想起来就好了。宥慈,你能理解吗?

不能。

不理解为什么原来满心满眼都是我的梁叙川,忽然就把什么都忘了。

医生说他头部遭受重击,又长时间处在缺氧状态。

神经被血肿压迫,导致失忆。

那个抱着他安慰的女孩儿,叫沈渔。

据说是她救了溺海的梁叙川。

也是她将梁叙川送到当地医院,险险捡回一条命。

梁叙川躺了一个月。

醒来后,什么都不记得了。

忘了我是谁。

甚至忘了自己是谁。

仿佛一种印随行为,他只相信沈渔,只允许沈渔靠近。

医生说等他状态稳定,接受手术后,有希望恢复记忆。

苏晏宽慰我: 你要对叙川有信心,他忘了谁都不可能忘了你。

我勉强挤出个笑。

却无可避免地反复回想病房里他们拥抱那一幕。

3

梁叙川痊愈得很快。

不过一个月,病态般苍白的脸色逐渐红润。

病号服罩在身上,也不再空空荡荡。

只是他的记忆始终没有恢复。

我去看过他几次。

梁叙川的态度,从一开始冷着脸让我滚,到后来变成视若无睹。

我安慰自己,他只是忘了。

也许多给他讲讲以前的事,他就想起来了呢。

拎着食盒兴冲冲朝病房走去。

梁叙川以前最爱吃我做的饭,只是我工作忙,又嫌麻烦,做得很少。

抬脚进门的刹那,我顿住了。

梁叙川斜倚床头,目光牢牢黏着沈渔。

不知说了什么,惹得她嗔笑着拍打他手背。

他捉住她的手,捏捏她指尖,顺势十指相扣。

眼泪掉得猝不及防。

梁叙川有一双很秀气的手,手指修长,指骨分明。

我总羡慕他的手比我的好看。

他知道后,有事没事就爱捏我指尖,将手塞进我掌心。

还振振有词,说只有这样,我才会关注他。

分明是我们之间的小暗号。

他却正大光明与另一个人共享。

梁叙川目光无意掠过我,微微怔住。

沈渔招呼我进去。

我沉默着将食盒放在床头。

好香。

沈渔热情地盛了碗汤出来,递给梁叙川,尝尝。

我不吃她做的东西。

梁叙川蹙眉闪躲,语气嫌恶。

沈渔不赞同地瞪他一眼。

梁叙川撇撇嘴,心不甘情不愿,却还是接了过去。

比你做的好喝。

梁叙川淡淡点评。

沈渔笑着锤了他一拳。

我再也看不下去。

多呆一秒,我就要窒息在这里。

垂着头往外跑时,我听见身后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

沈渔惊惶大叫: 你怎么了?快来人他晕倒了

4

医生说梁叙川受了刺激,原本的血肿扩大,需要立即手术。

他父母匆忙赶到医院。

梁母痛心疾首,揪着我的衣领哭诉。

从小到大,为了你,叙川受了多少伤?

要不是你,他怎么会出车祸?现在怎么会躺在手术室里?

他忘了你,就是天意许宥慈,你要是有点良心,就离他远一点

梁父跟着附和。

言辞恳切,犹如普天下所有爱子心切的父母一般。

我沉沉呼出一口气,对他们鞠了一躬。

您就当我没有良心吧,我不能答应你。

您不止叙川一个儿子,梁叔叔不也是吗?可叙川只有我了。

我答应过叙川,不管出了什么事,都不会离开他。

他只是暂时把我忘了,手术后就会想起来,要是我不在他身边,他会怪我的。

梁母气到失语,顾忌到在医院,最终只是恨恨剜了我一眼。

时间变成彻底无法感知的存在。

不知过去多久,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

梁叙川被推出来,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梁叙川,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想起来?

我趴在床边,小声在他耳边念叨。

他皱着眉。

还是熟悉的眉眼,眉骨英挺,鼻梁高耸。

没有表情的时候,唇线会不自觉向下抿。

显得很不近人情。

我去看了你预订的订婚场地,很漂亮,我很喜欢——

破坏了你精心准备的惊喜,不好意思啊……不过人家说,最多只能再给你保留一个月,逾期就取消了。

所以你快点想起来吧。

5

梁叙川断断续续昏迷了一周。

中途,他曾有过短暂清醒。

苏晏坚持让我每次都站在最前,确保他每次睁眼,第一个看见的就是我。

梁叙川彻底恢复意识时,我那颗惴惴不安的心总算找到归处。

那是梁叙川。

即便没有说话,我也能认出来,那就是我的梁叙川。

他有些虚弱,眼神却很清明。

我昏了多久?

你先别关心这个,苏晏打断他,我是谁?

梁叙川勾起嘴角,怎么我出车祸,你脑子被撞傻了?

苏晏翻了个白眼,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苏晏。

梁叙川语气轻浮,行了么?还有什么问题?

你还记得什么?

梁父沉着声接话。

该记得的都记得。

梁叙川挑眉,比如,你最好把你的私生子打发远点。

梁父厉声骂了几句,气冲冲走了。

病房重新安静下来。

梁叙川左顾右盼,语气里有藏不住的雀跃,她呢?

脚下发软。

心砰砰跳得快要从嗓子眼冲出来。

最后是苏晏将我拖出来,推到梁叙川面前。

我想挤出个微笑。

又想狠狠骂他一通。

脑子里各种情绪在打架。

脸上却僵硬得像糊了层石膏。

梁叙川目光平和地从我脸上滑过,又落回到苏晏身上。

他微微蹙眉,指着我对苏晏道:

这是你女朋友?

现在不是认识的时候——小渔呢?

6

你有病吧?

苏晏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跳脚。

梁叙川,你是不是脑子还不正常?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不是吗?

梁叙川没什么诚意地对我道歉:

不好意思,误会了。

梁叙川,一点也不好笑。

一开口,我才发现自己浑身都在颤抖。

嗓子像是堵了团沾水的棉花,连发声都困难。

梁叙川沉下脸,不管你是谁,我都不认识你。

他下了定论: 请你离开。

病房陷入诡异的沉默。

梁叙川丝毫没有察觉。

他目光不停逡巡。

片刻,那双眼蓦地亮起来。

他眉头舒展,嘴角微微上翘: 你躲那么远干什么。

顺着他的目光,沈渔局促不安地向前一步。

你,你还记得我?

梁叙川点头。

当然,你救了我。

梁叙川,你在搞什么鬼?

苏晏憋不住,大声叫嚷: 你连这个女的都记得,却忘了许宥慈?

梁叙川一霎丢过来一个威吓的眼神。

注意你的态度,对沈渔客气点。

周遭的声音像蒙了层玻璃,遥远又空蒙。

一切都变得虚浮。

梁叙川,别再开玩笑了,我真的会生气。

这位许小姐。

梁叙川语气冷硬,似淬了冰。

我确定我不认识你,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你这样会让别人误会我跟你的关系。

7

梁叙川彻底忘了我。

手术各项预后都很好。

车祸给他带来的身体损伤也慢慢痊愈。

他的记忆也逐渐恢复。

他什么都记得。

除了我。

他坚定将我从记忆中剔除干净,不留一丝痕迹。

九年,什么也没留下。

医生说他随时都有可能想起来,也有可能永远都想不起来。

最后委婉建议他可以试着采取心理疗法。

无论如何,梁叙川总算得以出院。

与此同时,他热烈追求当初在车祸里救了他的女孩儿的流言也不胫而走。

他将沈渔安置在位于观澜苑的公寓。

奢品珠宝与高定套装流水一样送过去。

他包下整个乐园,陪着她从早玩到晚。

最后为她送上一场最盛大的烟花秀。

听说沈渔仍在求学,他费尽心思为她联系国外高校,又请托人脉为她撰写推荐信。

所有人都说,恐怕这次,他是来真的。

……

川哥,你真不记得许宥慈?

苏晏小心翼翼试探。

梁叙川不耐: 我为什么一定要记得她?

可是……苏晏瞠目,可是你以前最爱的不就是宥慈吗?不管走到哪都念着她护着她,但凡她皱一下眉头,让你干什么都行……

苏晏没说完的话,在梁叙川越来越黑的脸色下吞了回去。

隔着一段距离。

梁叙川的目光冷冰冰地撞上我。

他勾起唇角,讥诮道: 干什么都行……她吗?

我以前眼光那么差?

这种话以后别说了,小渔听见会不开心。

忽然之间,我觉得站在门外的自己就像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川哥,你以后要是想起来,一定会后悔。

回应他的,是梁叙川一声冷笑。

8

听不下去,我转身,却迎面撞上沈渔。

她有些不自在,但还是与我打了声招呼。

细长脖颈上银光一闪。

有亮晶晶的吊坠漏出来。

我下意识摸了摸脖子。

那里有根一模一样的项链。

是曾经我与梁叙川参加夏季研学营时,亲手制作的。

将它送给梁叙川时,少年眼里的惊喜比天上的星星还耀眼。

以后无论出了什么事,我都绝不会弄丢这根项链。

他的确没有弄丢。

只是将它送给了另一个人。

也许是我的视线太赤裸裸。

沈渔窘迫地摩挲吊坠,问我: 宥慈姐,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我垂下头,我要走了,你上去吧。

她却喊住我。

脸上有孤注一掷的气魄。

宥慈姐,你怪我吗?

如果叙川想起你,我会心甘情愿退出——

可是他现在把你忘了。

她轻咬下唇,像是鼓足最后的勇气,看着我说:

我知道这样很无耻,但是,你也把他忘了吧,你们已经是过去式了。

怪她吗?

怪她救了梁叙川,怪她趁虚而入。

还是怪梁叙川就这样轻而易举地忘记我。

怪他不该冒雨回来给我过生日。

还是怪那场命运捉弄的车祸。

我不知道。

我像困在荒诞的梦境,怎么也醒不过来。

或是一个午睡睡过头的可怜人。

醒来时已是黄昏,四下无人,全世界都已经把你抛弃。

无论我们是不是过去式,只要你和他在一起一天,你就永远活在他有可能想起一切的阴影下,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

那你真的很可悲。

看着沈渔煞白的脸色,我却觉得这一切都荒谬透了。

绕过她,我抬脚朝门外走去。

宥慈,来了干嘛要走?

苏晏不知从哪冒出来。

正想出来看看你到哪儿了,怎么不进去?

身体不舒服,我先回去了。

别啊。说好了给我过生日。

苏晏拉住我,冲我挤眉弄眼。

我明白他的意思。

来他的生日宴之前,苏晏曾劝我——

多给他一点刺激,说不定他就想起来了。

你们这么多年的感情,难道你就甘心放弃?

不甘心。

所以我来了。

可在听到梁叙川亲口说出那些话,看见他随手将我们的吊坠送给沈渔后,我忽然就累了。

累得什么情绪都没有了。

什么不甘心、什么痛苦、什么难过、什么期待。

全都随风飘散。

我的梁叙川已经不见了。

但是我知道,如果他还在,一定也不想看到我困在过去。

9

她跟你说什么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我才发现包厢的门不知何时被打开。

梁叙川正站在沈渔身边,垂下头看着她。

剪裁精致的西装勾勒出完美身形,高大的身影有意无意将沈渔遮在身后。

苏晏请了一堆狐朋狗友。

此刻,那群人惊诧的讨论声顺着门缝朝我耳朵里钻。

不是,川哥真把宥慈忘了?

之前宝贝得跟眼珠子一样,现在说忘就忘?

不可能吧,就算忘了,总有想起来的时候。

梁叙川毫不在意周围窃窃的私语。

他只专注望着沈渔,等她开口。

似乎那就是他的世界里,最重要的事。

沈渔飞速瞟我一眼,摇头。

但那微小的动作也足够梁叙川推测出发生了什么。

他毫不客气地走到我面前。

许小姐,虽然不知道你跟她说了些什么,但是有一句话,我很认同——

能被遗忘的,都是不重要的。

如果我真的很爱你,怎么会对你一点印象都没有?

听说你是许家的女儿,虽然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和你在一起,还差点订婚,但那都是以前的事。

现在我对你没什么感觉,我们还是好聚好散的好,你觉得呢?

你说得对。

从嗓子眼里挤出几个字。

我垂头,将为苏晏准备的生日礼物掏出来。

一张照片轻飘飘地被带出来,落在脚边。

人生四格刚流行时,我软磨硬泡好几天,梁叙川心不甘情不愿陪我去拍。

四宫格里他臭着脸,却还是配合地弯腰比心,做各种幼稚姿势。

一双锃光瓦亮的皮鞋停在那张照片旁。

梁叙川俯身,漫不经心拾起相纸。

他专注盯着相片里亲昵无间的两个人。

眉峰微不可察地一蹙,扭头,紧紧盯着我——

这张照片我有印象——

许宥慈……我想起来了

10

心重重跳错一拍。

我顶着巨大的眩晕看向梁叙川。

明亮的灯光为他周身笼罩一层朦胧光晕。

高挺眉骨投下一片阴影,遮住他的眼神。

梁叙川讥诮地勾唇。

你费尽心思就是想听到我说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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