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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忆

欣丝塔 著

言情小说连载

《长忆》是网络作者“欣丝塔”创作的言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谢鹤鸣沈长详情概述:嫁衣绣好那五公主因不愿和亲跳下山我的未婚夫谢鹤鸣随她一道跳了下我成了满上京的笑丫鬟问我: 姑还嫁吗?消息传来我指尖被针刺渗出血可还是将最后一针绣完: 自然要嫁只是不嫁谢鹤鸣罢我派人送了封信给皇后姨言明我愿意代五公主和和亲那天气出奇地谢鹤鸣作为使臣送代嫁贵女出因帮五公主逃过一也心情颇只是一身眼熟的红嫁衣忽然晃了

主角:谢鹤鸣,沈长忆   更新:2025-07-18 06:1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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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衣绣好那日,五公主因不愿和亲跳下山崖,我的未婚夫谢鹤鸣随她一道跳了下去。

我成了满上京的笑话。

丫鬟问我: 姑娘,还嫁吗?

消息传来时,我指尖被针刺破,渗出血珠。

可还是将最后一针绣完:

自然要嫁的。

只是不嫁谢鹤鸣罢了。

我派人送了封信给皇后姨母,言明我愿意代五公主和亲。

和亲那日。

天气出奇地好。

谢鹤鸣作为使臣送代嫁贵女出关,因帮五公主逃过一劫,也心情颇佳。

只是一身眼熟的红嫁衣忽然晃了他的眼。

他忽地跳下马。

脚步踉跄,攥住即将走出城门的新娘的衣摆。

谢鹤鸣眼睛被嫁衣映得通红,目眦欲裂:

怎么会是你?沈长忆,怎么能是你

1

冬猎那日,五公主骑马不慎跌落山崖,谢鹤鸣随她一道跳了下去。

二人消失了足足一日一夜。

才共乘一骑归京。

消息传来时。

绣架上的嫁衣还剩最后一针,只差把银线穿过、绞断便成了。

禀报的丫鬟在画屏后,将当时情形讲得绘声绘色。

皇城前,谢小将军一声得罪了,直接将弱柳扶风的五公主抱下马。

从长街而过,不顾众人侧目,一路送回了公主寝殿。

临走前。

谢小将军长身玉立,踩着雪站在窗外,语气温柔道了一句。

你放心。

忽地。

针尖刺破了手,渗出一滴血珠。

我没忍住。

轻嘶了一声。

丫鬟显然误会了我的意思,她忍无可忍道: 那五公主分明是不愿和亲卫国,自己设计了这一出失了清白的大戏

那谢小将军却连这也看不破,随她胡闹。闹得上京城沸沸扬扬,小姐这未婚妻的颜面都被丢尽了

我心里却没什么波动。

谢鹤鸣并非第一日如此举止。

从第一次,我与他外出看花灯,他赢下灯王却递给了身旁的五公主。

对我却是清清淡淡瞥了一眼:

……你也想要?

那时我还年少,不太会藏神色。

谢鹤鸣又是我早就定下的未婚夫。

一时没忍住怔了怔,却不想他见了,竟像是讥讽似的笑了一下。

沈姑娘贵为上京闺秀典范,也有贪玩的时候?

我低下头去,没有接话。

只觉得耳边的灯火声忽然都远了。

到后来。

谢鹤鸣依旧如常。

五公主出言无状,他替她圆场。

五公主斗鸡射箭,他随侍左右。

而我,只能坐在场边,看着他们热闹驰骋游玩。

不出错,不出声。

听京中贵女难得的嘲笑: 沈长忆?也就是名头响些。连未婚夫的心思都看不住,算什么世家贵女。

2

丫鬟还在喋喋不休: ……如今卫国使臣朝堂上吵得天翻地覆,皇后娘娘忧心忡忡,谢家却威逼皇后不若放过五公主、换人和亲。

可皇宫哪还有公主能去和亲?不就只能让世家贵女顶替?你说这五公主,自己享万民供奉,轮到她为国贡献却这般狡诈。

而今世家贵女人人自危,都生怕和亲这事落自己头上,要去嫁卫国太子那个貌丑的杀人罗刹……

她义愤填膺,我心中却无波澜。

只是将最后一针绣完。

我低头,用金剪一声清响,剪断最后一缕引线。

瞧瞧。好看吗?

嫁衣平铺在绣架之上,红得浓烈,衣襟交叠处,是细细银线绣出的花纹。

这嫁衣是我定下要嫁给谢鹤鸣那年便着手开始绣制的。

一针一线,都出自我手。

说一句呕心沥血。

不为过。

丫鬟缓缓走近几步: 好看……可惜了。

我笑了一下: 怎么会可惜呢?女子嫁人,终归是要嫁衣的。

她愣住。

小姐您……您还要嫁吗?

自然要嫁的。

只是不嫁谢鹤鸣罢了。

3

从皇后姨母宫中出来,冬雪未停,琼枝压檐。

我才踏过湖心廊,便在对岸望见谢鹤鸣匆匆而来,风雪撩开他的披风,步履急促,脸色极冷。

想来是刚从皇上处下跪为五公主求情脱罪,长跪三小时不起。

总之千错万错都是他一个人的错。

莫要怪罪他的青梅竹马,五公主贺兰。

未曾打招呼。

谢鹤鸣便开口:

沈长忆,我劝你安分些

我最后一点儿笑凝在了唇边。

他目光中带着压抑不住的怒意与嫌恶,像是看透了我。

你进皇后娘娘宫中,又是逼五公主和亲卫国?你为了嫁给我,耍这些阴私手段,连脸面都不要了吗?

他声音不大,却字字冰冷。

我静静看着他。

五公主素不得宠,在皇后姨母跟前并不得宠,谢鹤鸣一直认为皇后姨母是为了给我出气才刻意刻薄五公主。

后来,卫国求娶公主。

只有五公主一人在待嫁之龄,定下她顺理成章。

可谢鹤鸣从边疆踏雪而归。

横枪指着刚从皇后宫中出来的我喉间,脸色冷得能凝冰: 你劝皇后让五公主去嫁那卫国罗刹,是也不是?

彼时,我还心存妄念。

不由得替自己辩驳两句: 谢将军何以笃定是我?

除了你,还有谁?

谢鹤鸣并未下马,他勒着缰绳逼近一步,眼神压着冷火: 沈长忆,你以为这样我就能娶你?你真当我不敢撕破脸?

颈侧一凉。

是一道极细的痛。

我低头,看见一滴血落在雪地。

沈长忆,若是兰儿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要你偿命。

天色阴沉,我立在雪中。

看少年将军雪染就的漂亮眉眼,从里面看见了一清二楚的厌恶。

那是我第一次知道。

我的未婚夫竟厌我到这般境地。

枪尖锋利,受的伤却也不重,不过破皮而已。

可回到沈府。

我却一病不起。

躺了三个月才缓过来。

消息传到谢鹤鸣耳中,不过得了一句: 她沈长忆,向来最会装模作样。

而今。

我望着谢鹤鸣那张扬漂亮的眉眼中的厌恶,心中已经没了痛感。

只是盈盈一拜。

谢将军多虑了。和亲一事,皇后娘娘已应允交由世家贵女代嫁。

他神色一顿,显然没料到结果竟已敲定。

你说……皇后娘娘同意了?

他狐疑看我,语气犹带迟疑: 她会这么轻易就松口?

那谢将军觉得,我抬眼望他,她若不松口,如今的局面,又该如何收场?

他紧紧盯着我。

似要从我脸上看出什么蛛丝马迹。

可风雪静默,我神色平静如旧。

况且,而今若是谁能为谢将军解此燃眉之急,能得谢家应允的兵马权势,哪个世家不心动呢?

谢鹤鸣似乎还要说什么。

就在这时,远处一名小太监气喘吁吁地跑来,隔着廊道高声禀告:

谢将军五公主风寒加重,卧床不起,口中喊着您的名字

谢鹤鸣脸色一变。

一声不吭转身就走,披风猎猎,又要踏雪而去。

可我这次却出声唤住了他。

谢将军,且慢。

我忽然出声,从袖中取出一道折好的纸: 皇后娘娘吩咐我带给将军的……

他甚至来不及多停留一步。

接过拆开,低头扫了一眼最末的落款: 沈长忆。

又是一声冷哼: 婚书是么?沈小姐好一番筹谋邀宠的功夫。

他以为我如此作派,只是为了定下婚事,求他娶我。

你若安分守己,与我相安无事,我倒是能保你当我谢家主母。

龙飞凤舞签下谢鹤鸣三字。

写罢,他将笔一掷,毫不回头地转身离去。

我留在原地,将纸缓缓展开。

上面朱笔赫然。

退婚书。

4

为稳抚卫国来使,朝中特设一场简制赏赐仪。

我奉皇后姨母之命,带领世家贵女同往观礼。

鼓乐震天,卫国使团马车缓缓而来。

听说,太子卫恩亦在车队之中。

街道两侧官员百姓夹道观看,朱伞金盖,旌旗猎猎,堪称盛景。

身后贵女窃窃私语:

听闻那卫国太子自幼流离在外,相貌丑陋。也不知道谁这么命苦要嫁他?

是啊是啊,不仅相貌丑陋,而且战场上杀人如麻。卫国提及卫恩此名,能止小儿夜啼。

呵。五公主倒是好算计。平常趾高气昂拿公主身份压我们一头,现在轮到和亲了她倒是跑了让我们顶上若真落到我头上,我便是一根白绫吊死也不随了她的愿

我倒是有心想劝两句。

要她们不必担心。

昨日,皇后姨母已经定下,由我和亲卫国。

时间仍旧定在我与谢鹤鸣原本的婚期。

可话还没出口。

忽有一骑脱队冲出。

马匹受惊,嘶鸣着掀起蹄风,眼见就要撞入观礼行列。

快跑——

百官失色,众人惊叫后退。

贵女阵中一片混乱,宫人匆匆上前护主。

可我却立在最前,退无可退。

那匹黑马双眼血红,呲——一声扬蹄,直直朝我奔来。

猛然之间,一只手从人群后伸出,钳住我手腕,猛地将我拽入一旁华盖车,几乎是与惊马擦肩而过。

雪扑簌簌落下。

车幔一角掀起,我被人圈在阴影之中。

唤我名姓,仔细查看: 沈长忆怎么样,没事吧?

嗓音低哑,尾音微顿,似乎很担忧。

我仍发怔。

尚未辨出是谁,那人已松开手,放我下了车。

回眸去看却被车幔遮住视线,只能望见一截清隽下颌。

侍从匆匆赶至: 殿下,马惊失控,已将其拿下格杀

殿下?出手相救之人竟是卫国太子?

那人却只淡淡颔首。

嗯。

于是便得见,嫣红的薄唇与挺直的鼻梁。

可还未等我多看几眼。

他便吩咐马车离开,只留下一句: 沈姑娘没事便好。

车轮辘辘,卷着雪屑,转眼远去。

我却仍站在原地,心跳如擂。

他认得我?

5

我回到沈府的时候,小厮来报,说谢鹤鸣来过。

他与我父亲相谈甚欢。

临走,留下了一支白梅。

我回到屋内时,那支白梅就落在一只红瓷瓶里,放在我屋子正中的小桌上。

梅香逸散,满室扑香。

小厮沾沾自喜: 谢小将军问起早晨惊马那件事。又对相爷说,既然小姐嫁衣都绣好了,倒不如早些商量好成婚事宜……

我的贴身丫鬟已然惊叫起来。

快拿走快拿走

屋内哄然一乱,进来看见梅花的小丫鬟们也都惊叫起来。

哪来的梅花小姐花粉过敏,闻一点都浑身红肿

快快拿走丢了

书琴,别愣着了,快去给小姐取药

个个都焦头烂额,匆匆拿湿帕子掩住我唇鼻将我扶到侧屋: 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那小厮未尽的话,都散在了风里: 看,小姐,谢家姑爷和相爷还是爱重小姐的……

是啊。

倒真是爱重极了我。

就连我花粉过敏,闻一点儿能夺走性命这事儿,都一点不知。

一个送来一支宫中随手折的白梅。

一个竟然真把它摆在了我的屋内。

我累了一天。

呼吸困难,终于撑不住,昏在了侧屋。

6

梦中恶嶂重重,一时梦见父亲宠妾灭妻,皇后姨母身怀六甲还要来到后宅为我母亲撑腰。

一时梦见,我六岁时,母亲郁郁而终,弃我而去。

我被带在皇后姨母身边教养。

她一日对我说,为我寻了一门极好极好的亲事。

谢家小将军,恣意热闹,清贵有礼。

总归是与我再相配不过。

而我第一次见谢鹤鸣。

那日是京中最冷的一场雪。

城中世家女眷齐聚画楼赏雪。楼里炉火温暖,香汤润面,朱唇浅笑、金钗微晃,一句句应对话语精巧可爱。

我端坐在靠窗的位置,背脊一贯挺拔,姿态淡淡。

是众人眼中最得体不过、皇后教养出来的京城贵女。

身旁有人在议论谁家郎君得了封赏,又有人在说哪位小姐新绣的嫁衣用了金线十两。

我静静听着。

手中茶盏温热,茶香混着炉中檀香,氤氲而上。

直到楼外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如破雪惊雷,众人声音微顿。

我下意识望向窗外。

街道铺雪未化,风从远处卷来,带着一骑如箭的少年破空而过。

谢鹤鸣银白披风,马下铁蹄踏雪猎猎。

他策马而行,身姿挺拔,眉眼飞扬,神色是我从未见过的张扬。

只一眼,他便掠过了街角。

我手指微微一紧。

茶盏里氤氲的热气在鼻尖散开。

我忽然意识到,自己身处的地方太暖了,暖得几乎令人窒息。

香是甜的,风是热的,说话的人句句带锋。

我想起小时候父亲未娶那房小妾时,也曾带我与母亲上马驰过边塞。

那时风也冷,天地开阔,我不必理会这些繁琐的名帖,不必对谁笑,不必低头听命。

谢鹤鸣就是那风。

那一刻。

至少我是真心实意想要嫁给谢鹤鸣的。

7

小姐小姐,丫鬟将我摇醒,眉目忧愁,皇后娘娘派人请你,说卫国太子进宫了,和亲之事,今日就要定下了……

我强撑着起身: 去吧。不要叫姨母为难。

只是铜镜内一张脸红肿。

实在有碍观瞻。

我便戴了一顶帏帽遮了脸,反正卫国太子要娶的是联姻公主,又非倾国美人。

只是一到殿中,我便被一张漂亮到惊心的脸晃了眼。

卫恩竟然这般好看。

那日匆忙,未能将人看仔细。

如今细看,除却一双蓝色如他腰间匕首宝石的眼睛,五官生得与中原人无异,白皙漂亮,鼻梁高挺。

他见我盯着异色的眼睛看了许久。

忽然别开眼。

似乎受辱似的,声音很低: 见笑了。污了沈小姐的眼。

我忽然明白过来。

难怪传言都说卫恩面容丑陋,原来是他生了这样一双眼睛。

不是的。我盯着看并不是觉得丑陋,反而觉得,实在是……漂亮。

卫恩骤然抬眼。

眼中惊疑未定,却有光华流转。

和亲之事就此定下。

皇后姨母松了口气: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婚期就定在……

话音未落。

便有一人闯将进来,未到近前,便急不可耐地高声启奏:

陛下,五公主她体弱多病,不应远嫁卫国臣请陛下三思

皇后端坐在凤椅之上,闻言眉心紧蹙: 谢将军此话何意?谁告诉你,和亲的还是五公主?

谢鹤鸣一怔,眸中浮起一抹错愕: 当真不是她?

我立在卫恩身侧,于帏帽下微微叹了一口气。

果然。

他还是没有信我的话。

非要闯上殿来,哪怕撕破脸也要护住五公主才甘心。

选的是世家之女,封县主,以示体面。

谢鹤鸣算皇帝半个侄儿。

皇后纵然心中不喜,面上也不显露: 谢卿既如此关心此事,便由你掌管护送事宜,不必再多言。

谢鹤鸣面上浮现出喜悦。

是。臣定不负所托

又喃喃道: 只是和亲之日正好撞上婚期……

倒也无碍。

与沈长忆说一声便罢了,后延十日,想来她也不会在意。

我一言不发。

谢鹤鸣整日陪伴五公主,安抚她的情绪,京中的事一概不知。

他竟然还不知道,那日签的是退婚书,也不知如今定下和亲的正是他口中的未婚妻沈长忆。

他话说到一半。

忽似想起什么,往殿外去寻五公主的脚步顿了一瞬,目光转向站在卫恩身边的我。

这位县主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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