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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屏风烛影》一经上线便受到了广大网友的关是“良玉绾心”大大的倾心之小说以主人公周郎顾韵瑶之间的感情纠葛为主精选内容:和太子大婚前我爹通敌谋下落不我被抄家充入教坊沦为歌日夜苦我却在太子的冠礼上接连唱曲有周郎我抢在太子责罚前盈盈拜倒——赌他忆及婚怜香惜哪知太子视而不见: 即刻挪去冷宫安置我万念俱故意夜半高只要惊动掌宫之将我赐我就能去见爹娘忽闻一声嗤笑: 唱一遍错一笨死那声线……像极了太子1你你你……你是谁?我双唇打着摆好进攻的架环顾四一...
主角:周郎顾,韵瑶 更新:2025-07-18 06:1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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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抄家充入教坊司,沦为歌女。
日夜苦练,我却在太子的冠礼上接连唱错。
曲有误,周郎顾。
我抢在太子责罚前盈盈拜倒——赌他忆及婚约,怜香惜玉。
哪知太子视而不见: 即刻挪去冷宫安置
我万念俱灰,故意夜半高歌。
只要惊动掌宫之人,将我赐死,我就能去见爹娘啦。
忽闻一声嗤笑: 唱一遍错一遍,笨死
那声线……像极了太子
1
你你你……你是谁?
我双唇打着颤,摆好进攻的架势。
环顾四周,一个人也没有。
房门紧闭,窗户倒是留了缝隙。
难不成我才进冷宫就失心疯了?
冷宫紧挨地府,你说我是谁?
那声音又出现了。
飘忽不定,却又近在咫尺,还像是……
从背后传来的
我吹燃火折子想一探究竟,却被阴风熄灭。
一折戏苦练数十日,依旧入声无力、身段僵硬……啧啧啧,画面太美不如你喊我声『鬼师父』,我教你。
我摇头,我都被抄家了,哪有银子拜师?
呵,废话真多,对方的嗤笑声令人瘆得慌,反正你已经被鬼缠上,脱不了身了。
心一横,我仰头冷笑,你还不如干脆杀了我。
我沦为贱籍,早就活腻了。
但鬼师父不这么想。
杀你干嘛?倒是你,唱成这样怕不是故意吓死我
要不,鬼师父唱两句?我提着胆子问。
2
一曲终了,余音绕梁。
我当即投诚,凭空跪拜:
唱戏讲究身段,韵瑶自幼习武、筋骨可塑。还望恩师今后不吝赐教
我在鬼师父的指点下轻轻唱了两句。
呵呵,难怪你能在太子冠礼上唱成那副鬼样子分明……
鬼师父义愤填膺,想来他也明白,我是被算计了。
可我并没有证据,也不清楚缘由。
正想问个究竟,他却戛然而止。
等了一炷香的工夫,无人应我。
来都来了,这就走了?
我咕哝着,关窗准备就寝,却见窗台的积灰之间有一行新写的娟秀字迹——
每日当心,每晚戌时三刻见。
3
第二天一早,我匆匆赶到教坊司。
教习姑姑阮芝劈头就是两巴掌:
死丫头昨晚才叮嘱曲公公今日教考,你便故意迟到砸场子
曲公公明鉴,昨晚奴婢宿在冷宫,无人知会。
教坊司的掌事大太监曲闻达眯着眼打断:
依咱家看,就从你这个害群之马开始吧。来人,板子预备着,随时招呼
我诚惶诚恐地起势,按照昨夜所学,下沉丹田,上挂头腔。
眼下的处境,经不住再被人算计一次了。
直至一折戏唱罢。
曲公公转怒为喜,对阮芝说道: 这傻丫头一开窍,倒是比秋菊姑娘更胜一筹
阮姑姑平日多用心栽培,不就赶上了?去,给何姑娘收拾出个单间儿来,咱家这就回禀太子爷。
曲公公一席话,足以让那一众瞧不上我的女伶将我团团围住:
韵瑶姐姐长进甚快,来日得空也指点一二?
真好。待太子知情,韵瑶姐姐不日就能搬回来继续和咱们同住了
这……就要搬回来了?
我还不知道冷宫那鬼师父的真面目呢……
若是搬回教坊司住,岂不是再也没机会继续向鬼师父请教了?
心情有些复杂——
分明是他缠上了我,怎的像我缠上了他?
4
速回冷宫扒拉几口残羹咽下,梆声渐近,心跳愈快。
戌时三刻已到。
我早已摆好架势,恭候鬼师父降临。
多亏鬼师父点拨,今日韵瑶惊艳四座。
无人回应。
我唱给你听——袅晴丝吹来闲庭院,摇漾春如线……
仍无人回应。
鬼师父……
子时已过,冷宫嫔妃们神神叨叨的絮语渐渐被鼾声所替代。
我已然筋疲力竭。
跌坐在地面,喃喃自语:
鬼师父,韵瑶明日可能就要搬回教坊司住了。无论你是谁,昨晚多谢
爹娘既说过,高人往往深藏不露;
厉鬼,不,厉害的鬼师父,想必也是如此罢。
5
第二日清晨,踏入教坊司,阮芝姑姑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台柱子秋菊心领神会,皮笑肉不笑: 有人还巴望着重新做回太子妃呢,殊不知一夜之间又泡汤了
我充耳不闻,只顾按照阮芝所教的继续练习。
休憩时,几个消息灵通的伶人小声议论:
圣上昨夜罚太子在勤政殿门口跪了一宿,今日就挪太子去北苑幽禁了。
幽禁?即便被废黜又有什么稀奇?从宫女肚子里爬出来的,能过把太子的瘾算他命好
只可怜韵瑶姐姐,怕是搬不回来了……
搬不成了?
正合我意
我还能见到鬼师父
戌时三刻又到,鬼师父依然没有来。
我也不再寄希望于他,竭力回想幼时娘亲教过的武戏,思忖其中的共通之处。
娘亲卫允书早年出身青楼,极擅武戏。
她最后一次做暗桩是——
我低声脱口而出: 想起来了爹爹麾下叛逃的副将姓阮还是被娘亲了结的
忽闻一声熟悉的嗤笑:
总算开窍了,孺子的确可教
5
月光下,鬼师父粉墨登场。
难怪这么快就变成『韵瑶姐姐』了。恭喜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
不急,等我哪日成了『韵瑶姑姑』才不算辜负了鬼师父。今日您教韵瑶水袖如何?事半功倍。
水袖是娘亲生前唯一没教明白的部分。
他哼了一声,基本功还未夯实就上水袖,也不怕作茧自缚?
却轻捏我手腕示范。
手腕放低些,『舒瓣』和『承露』两种手势不可混淆……眼睛慢扫,定住
论严格,鬼师父不亚于娘亲当年。
且更加事无巨细,让我亦步亦趋地向他靠近,每一步都更加笃定。
方才走神了,回忆被他打断,又想卫副将了?
这招喂得好
师父怎知我娘是卫副将?
他倒沉着: 你说过。
我点头,绕着鬼师父踱步:
我说过娘亲卫允书会唱戏、做过暗桩,但从未说过她是副将,我爹麾下的亲信也只称娘亲『卫夫人』;
能对我娘的级别清楚到脱口而出的人,除了当今圣上,也只有此时此刻能出现在冷宫的您了——
太子殿下。
6
冷佳傲冷笑: 何四娘不愧为将门之后,只可惜我进了冷宫,你又何必殷勤?
我摇头,语调平稳: 左右束手无策,不如请太子如约倾情相授,待韵瑶在教坊司出头,再找机会代您向外求援。
太子冷佳傲明知我与他有过婚约,他故意当众把我发落到冷宫住着,私底下又装神弄鬼指点我,图什么?
局势尚不明朗,可他是我眼下唯一的突破口。
思忖之际,戏文蓦然在手中展开。
冷佳傲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教坊司的女伶以闺门旦为主,四娘唱得再好,旁人也并非替代不了;不如着重打磨几出武戏,才好出挑。
崭新的水袖不知何时披在身上,是上等的重磅蚕丝。
我以军中礼节谢恩: 末将定以这水袖,为太子殿下铺就重返东宫之路
这个破太子谁爱做谁做,他将我裹紧,才轻声叮嘱,嗓子受凉不算最要紧的,脑子发热可就坏事了。
温热的鼻息扑面,不免抬眼,将这副清朗俊秀的皮囊刻进眼睛里。
冷佳傲率先打破沉默: 你慌什么?
韵瑶好奇,我掩饰住羞赧之色,太子正被幽禁,是如何自如进出韵瑶房间的?
小爷我早知有今日。那晚本是来探探路,结果差点被你的鬼叫声吓死。
冷佳傲转身打开窗边的杂物柜,毫不避讳地钻进一条深不可测的密道。
他信我
他一开始就知道我何家皆是忠臣良将
也许这正是他的目的——就像爹爹年轻时有意培养娘亲做暗桩一样。
既如此,我更不能令他失望
7
自打太子被幽禁,听戏的皇亲贵胄少了许多。
可这天傍晚,一伙儿皇家商队吵吵嚷嚷闯进教坊司戏班:
这次咱们趁乱从外头搜罗了好一通珍稀物件,圣上才特许咱们兄弟时不常过来开开眼……
多亏咱们程领队敢于直言进谏不然教坊司戏班再腌臜也算皇家重地,谁给咱们这么好的机会?
事发突然,教坊司掌事太监曲闻达半天寻不到阮芝,急得直拍大腿。
诶呦都火烧眉毛了,阮芝这活祖宗去哪儿了?
我赶忙抢在秋菊前一步扶住曲公公。
阮芝姑姑此刻在歇息,不准打扰。不如先由奴婢献唱《惊梦》,秋菊姐姐也好带姐妹们换装准备《长生》。
曲公公打断: 等会儿,能点《长生》这出戏的只有帝后和太子。商队的也配?
可阮姑姑这大半年只教了《长生》,《惊梦》还没教完……我故意面露难色。
正在这时,宾客们坐在前殿吆喝: 干嘛呢?快点登场啊程领队吩咐先上武戏
武戏对女子难度甚高,教坊司一向不排。
见曲公公蹙眉,我轻声劝道:
曲公公不必烦恼。程领队能得圣心便是功臣。救场如救火,韵瑶愿意一试。
哪怕能给商队其中一位掌事的留下印象,我都有机会打听爹的下落。
若是运气更好,还有报答冷佳傲的机会。
曲公公却擦了把汗。
头冠这么重,你行吗?
奴婢必不负曲公公赏识
微微改妆,我闲庭信步踏进教坊司前殿……
想我七岁那年,娘亲一袭朱衣银甲,抱我在马背上谈及旧事。
青楼不教武戏,娘就跟别的戏班偷师。那大盔头重则十几斤,男伶都怵得慌,娘就不怵
娘亲敢,韵瑶也敢
这三个月,我从三四斤加练到十余斤的头冠,再加兵器。
夜夜勤练彩绘,日日苦练身段,终能做到高亢身缓,低吟腕活。
连冷佳傲也称四娘到底适合武戏多一些……
这一晚,待红缨枪挑碎满堂喝彩之时,领队程文狸恰好与我四目相对。
8
心底像被什么东西击中,情不自禁想要靠近他;
而他目光炯炯,似乎在透过我望向另一个人。
精彩绝伦韵瑶是吧?程文狸递给曲公公一包银子,我包了。日后我来必点她。
程文狸都带商队离开了,曲公公还没数完银子。
我适时呈上一副破破烂烂的水袖,泫然欲泣:
自打公公您上次夸奖奴婢,奴婢的水袖就动辄莫名被人剪碎,油彩里还被掺了马尿和石灰。
好在程领队他们点了武戏,不然今日这出《惊梦》怕是唱不成,您也难办了……
我没说谎。
秋菊做了几年的台柱子,哪里受得了我后来者居上?
这些日子她一直伺机藏我戏服、毁我油彩,我早已疲于严防死守。
娘亲和冷佳傲都教过的做戏就要做足全套,索性今日成全了她。
曲公公老奸巨猾,心中如何没数?
当下怒不可遏: 放肆敢动本公公的台柱子,来人,给咱家查
我盈盈跪倒: 每每告状,阮芝姑姑都斥责奴婢多事。其实韵瑶只求戏班姐妹同心协力,帮公公您在圣上跟前得脸……
当夜,阮芝因玩忽职守挨了杖刑,日后只准管砌末。
砌末,包括舞台用具和布景,小到烛台、扇子,大到武器、门旗……收拾完毕,便是个壮汉也须得坐在砌末箱盖上歇息。
这可是个好差事——
阮芝虽也出身将门,却从未习过武。
戏班多数姐妹们笑得合不拢嘴: 该谁让她总骂咱们交不出贿赂银子,逼着咱们收拾砌末
连带着秋菊的地位也大不如前,被和我交好的姐妹们轮流替代。
而我摇身变为何姑姑,顶替阮芝成为戏班的新教习。
9
回到北苑的房间,冷佳傲似乎等我很久了。
今日回来得甚晚。
我赶忙报喜: 没有『太子师父』,何来『韵瑶姑姑』?
转而正色道,今日商队头目程文狸点了我,以后……会更晚。
是吗?恭喜你。声音冷冰冰的。
到底是太子,有些脾气也难免。
我半开玩笑,您这语气不像恭喜,倒像是在吊唁……
他打断我: 你知道教坊司女伶被贵胄、富商包下,意味着什么吗?
我平视着冷佳傲,口吻坦然: 自然知道。可商队跟外界联络频繁,韵瑶也该找机会报恩了。
我从未想过要你报恩冷佳傲青筋暴起。
我只轻轻打断,将门规矩: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罢了,他有些烦躁,好歹出身将门,他若敢轻薄于你,狠狠打回去
得嘞到时候韵瑶就说自己是奉旨还击。逗笑了冷佳傲。
程文狸果然说话算话,一连几个傍晚都来教坊司传我唱戏。
半个月过去,我和他彼此相熟。
回房的时间也越来越晚。
冷佳傲似乎在赌气,从隔日等我晚归,演变成不再和我说话了。
渐渐地,我的水袖和红缨枪隔三岔五就会不翼而飞。
冷宫的房间就这么大地方,一旦打开那扇通往地道的杂物柜门,本以为丢失的东西却又好端端地放在密道入口处。
不禁哑然失笑——
堂堂太子,怎的幼稚至此?
10
老子想叫何娘子单独伺候……
这天晚上,程文狸下了大手笔重赏曲公公。
明白明白您请好眼瞅着金瓜子到手,曲公公忙不迭地把我推进里间。
那一晚,我头一次夜不归宿。
任凭身体缩小成一团,依偎在程文狸的臂弯里,睡了个进宫以来前所未有的踏实觉。
谁知翌日天还未亮,就听见地板下方传来咚咚响声。
谁?程文狸警觉起身,反手护我在身后;我亦按住他的剑柄,准备随时迎战。
半晌,床底下钻出个灰扑扑的男子。
饶是戴了傩面,我一眼便认出这是冷佳傲。
我拽了拽程文狸,故作娇媚: 程公子,还不见过太子殿下?
狗屁程公子好你个何韵瑶最近你夜夜晚归,如今倒是直接夜不归宿了?冷佳傲近乎暴怒。
太子怎知韵瑶夜夜晚归?总不至于每晚趴在地道门口偷听吧?
想想冷佳傲强撑睡意躲在门背后鼠鼠祟祟的样子,我忍不住笑出了声。
还笑冷佳傲凭着最后一丝理智压低声音,手却死死攥住我的手臂,姓程的欺负你没有?几次了?
我抬眼示意程文狸退后,程公子从未欺辱韵瑶。
韵瑶别怕,你我到底有过婚约,小爷我今日豁出去了
殿下冷静。程公子是你我能联系到外部的唯一媒介。
那是小爷我的事,搭进四娘你的清白算什么?
即便程领队是女儿身?
那便……女,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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