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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山长忆

妻主万安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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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万安”的倾心著萧泽梦菡是小说中的主内容概括:夺嫡之争最激烈我给太子挡了一在药王谷治了三年才有所好可就在我要回府的前一我觉醒原来我只是书里寥寥几笔的女太子真正的女是他府中穿越而来的侍

主角:萧泽,梦菡   更新:2025-07-16 13:37: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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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嫡之争最激烈时,我给太子挡了一刀,在药王谷治了三年才有所好转。

可就在我要回府的前一天,我觉醒了。

原来我只是书里寥寥几笔的女配,太子真正的女主,是他府中穿越而来的侍女。

我拼死生下的儿子会认她当娘亲,甚至对她产生不伦的感情。

而我的太子夫君,则会在我死后迫不及待娶了她,谱一曲深情恩爱的佳话。

前世,面对侍女,我穷尽手段,却还是敌不过女主光环。

最终儿子离心,太子厌弃,我不到两年就提前早死,甚至连累母族,在太子登基后,不受重用。

重活一世,我又回到觉醒的这个时候。

这一世,什么夫君、儿子,我只为自己而活。

可太子这次却对着我,急红了眼,指着别院里那个与他长的相似的少年问我:

他是谁?

1.

太子妃,到了。

车帘掀开,我从迷蒙中睁开眼,扶着侍女邻香的手下了马车。

太子府的下人都在外面迎接。

我儿萧泽也在。

他岁了,个子长到了我胸口。

穿着淡紫的锦袍,腰间却佩了一个做工潦草的香囊,与周身格格不入。

看着那香囊上歪歪扭扭绣的兰花,我知道这是女主梦菡做的。

因为好友都有家人绣的香囊,独萧泽没有,他有些低落。

梦菡抓住他的心思,给他绣了一个香囊。

虽然做工连府里最次的绣娘都比不上,但是萧泽却很喜欢。

他说这是心意。

他从未在我这里体会过的心意。

我的视线停得有些久。

萧泽注意到了,条件反射地低头护住自己的香囊,轻轻唤了一声: 母亲……

他脸上并没有多少喜色,似乎对于我久病归来这件事,抱着可有可无的心态。

可前世的我却以为是他腼腆。

注意到他腰间的香囊,我还当是府中下人疏忽他。

于是我愤怒地取了下来,说给他换一个更好的。

萧泽见我生气,嘴上同意了,其实心里一直怪我。

在他心目中,我这个生母,或许也是可有可无的吧。

2.

我走到萧泽面前,伸出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他有些动容地抬头,解释起来: 这是梦姐姐做的,儿很喜欢。

梦姐姐。

前世的我第一次听到这个称呼,忍不住训斥了他: 泽儿,你身为太子的嫡长子,她一介侍女,你怎可叫她姐姐?

因为知晓了她以后会代替我,我对她始终没什么好感。

她还让萧泽叫她姐姐。

我心中更不喜了。

但我的不喜,太子和萧泽都不在意。

他们只在乎梦菡欣不欣喜。

我沉默了一会儿,迎着萧泽略带心虚的目光,没有像前世那样训斥他,只是道:

是吗。

萧泽有些惊讶。

我说: 你喜欢香囊的话,那母亲也给你做一个吧。

萧泽眼中的惊讶转为惊喜: 真的?

邻香低声道: 太子妃,谷主说了,您还需要静养……

我止住她的话∶一个香囊而已。

反正再怎么休养,我也只剩五年的时间。

我甚至不能看着萧泽长大。

给他做一个香囊,又有什么?

权当是给他留一点美好的回忆了。

3.

在太子府稍作休整,我去宫里面见皇后。

却不想太子萧铭也在。

三年未见,他没什么变化,依然长身玉立,风姿俊雅。

只是看向我的目光,冷静得出奇,仿佛我不是他大病归来的妻子,而是一个无足轻重的陌生人。

我对上他的眸光,眼神和他一样是冷清淡薄的。

他眉目间闪过一丝疑惑,主动开口: 你回来了。

嗯。

再多的话也没有,我走到他对面坐下,两两相望,唯余沉默。

皇后打破了寂静,言笑晏晏地问我: 之烟,你这身子可无碍了?

我微微点了点头: 好多了。

皇后道: 你三年没回京,不知太子和泽儿有多想你,这次就留在京中好好疗养,需要什么尽管来宫里问本宫便是。

多谢母后。

我心里有些自嘲。

这三年,萧铭和萧泽的心都在那个梦菡身上,何谈想我?

只怕是早就忘了我了。

母后,妾身有一个请求。

皇后诧异: 什么请求?

我跪拜道: 自上次分别,妾身已经有四年没有回过娘家,想请皇后恩准,允我回去一趟。

其实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看看父母和兄长而已。

不然,我宁愿病死在药王谷,也不会回来了。

皇后叹道: 这么久,也的确该回去看看了。这样吧,本宫让太子陪你一起,路上也好有人照料。

萧铭眉头一皱,当即便开口拒绝: 儿臣公务繁忙,太子妃回门之事,还是交给其他人吧。

皇后瞪了他一眼: 什么其他人?你连这点时间都没有吗?

两人似乎要吵起来,我连忙道: 母后,妾身一个人回去便是了。太子既然繁忙,妾身也不勉强。

皇后疼惜地看着我: 委屈你了。

我摇了摇头: 妾身不委屈。

避开萧铭投来的目光,我低垂着脑袋,跟皇后寒暄一阵后,便出了宫。

萧铭跟我同乘一车,我们仍是没有说话。

直到抵达太子府,他才像是忍不住,问道: 太子妃与孤许久未见,没什么话想跟孤说?

我说: 没有。

他脸色有些奇怪: 你就没有半分想孤?

我问: 那太子想过妾身吗?

萧铭一怔,没有回答。

我也不再问他。

进了府,我们各自走向不同的方向。

到了晚上,萧铭身边的人传话来说,太子今晚不过来了,他宿在书房。

我回道: 好的。

邻香安慰我: 太子殿下定是太忙了,等他得空,一定会来的。

灯火下,邻香的眼睛红红的。

她自小伴着我长大,在我无数次病危的时候,都是她陪着我。

她最能懂我受过的苦,受过的疼。

可她也有不明白的事。

她不明白为什么琴瑟和鸣的太子与太子妃,突然间形同陌路。

她不明白为什么一直期待着回京,一直期待着好转,一直期待着与夫君儿子见面的我,突然就不抱期待了。

其实归根结底不过是,我看开了。

为了他们,我苦苦挣扎,拼命地想活着。

却发现我的夫君与儿子,其实庆幸着我能早死。

我若是不死,怎么给他们的心上人腾位置?

4.

灯花轻轻一声滴落。

我想起前世,撞见萧铭抱着梦菡亲吻那天。

少女的嘴被亲肿了,一双眼里如含了烟波,欲拒还迎地推着萧铭:

别亲我,要亲去亲你的太子妃

吃醋了?萧铭掐着她的下巴,满眼都是宠溺。

提起我时,一副云淡风轻的口吻:

你和管之烟不同,她是太子妃,十三就嫁给我,我只对她有几分愧疚而已。

她身子不好,太医说最长活不过五年,等她去世,我就娶你为妻。

他一直不纳梦菡为妾,就是等着名正言顺娶她为妻这天。

我不敢想,与我同床共枕的枕边人,每天晚上,是不是都在数着我剩余的时光?

数着我哪一天能咽气?

我为他挡的一刀,那刀上有毒,伤及肺腑,折磨了我整整三年。

每一次发作时,我都痛不欲生。

若非想着他,念着他,我只怕很难坚持下来……

我蓦地吐出一口血。

只这一口血,断送了我多活两年的可能性。

导致我前世不到二十七岁,便撒手人寰。

今生,我不想重蹈覆辙。

5.

早早地睡下后,翌日清晨,我便和邻香回了管家。

正逢父亲和兄长休沐,我们一家团聚,其乐融融。

他们打量着我,说我瘦了,又问我在药王谷这三年怎么过的。

我捡了些轻松地说,并未提及我数次生死一线的危险。

父亲脸上露出些笑容: 那就好,当初送你去药王谷果然是对的。

三年前,被砍中时,我几乎半只脚踏进了鬼门关。

太医们束手无策,是兄长和父亲远涉千里,找到药王谷谷主为我医治。

他是个有点古怪脾气的小老头,从不肯离开药王谷半步。

于是得了圣上恩准后,我被送到那里,开始了漫长的解毒生涯。

三年间,也和家中有书信往来,但报喜不报忧,总不如亲见。

……

吃过饭,我和娘亲在房中叙话。

我问她: 娘,你说我和太子……有机会和离吗?

娘吓了一跳: 怎么突然说这事?太子他哪里对你不好?

我不知该怎么说,含糊道: 我感觉他心里有别人了。

娘松了口气: 太子是未来的君主,三宫六院都是常事,只要底下的妾室越不过你去,睁只眼闭只眼便罢了。你身子不好,诞下泽儿已是去了半条命,皇室要绵延子嗣,迟早会给他纳妾娶妃的。

我不是不让他纳妾,我是……对他没有感情了。

娘亲一愣,明白了我的意思。

她蹙着眉,迟疑道: 你和太子的婚事是圣上的旨意,除非犯下大错被太子休弃,否则……之烟,你不要做傻事

娘紧紧拉着我的手,我安抚地拍了拍,叹道: 娘,你放心吧,我现在代表的不仅是我自己,还有管家,不会做傻事的。

虽然不能和离,但我有其他办法,可以离开太子府。

娘,您教我刺绣吧。我转移话题。

娘好奇地问: 学这个做什么?

我说: 给泽儿做一个香囊。

6.

回太子府时,香囊做好了。

光泽的缎面绣着寒梅,看着十分精致。

我给萧泽系上,他眼眸晶亮,说: 谢谢母亲。

邻香笑道: 小殿下不知道,太子妃为了你熬夜学的,挑着灯十指都扎破了呢。

萧泽一愣,这才注意到我指尖的伤口。

他眼里流露出一丝惭愧: 让母亲受累了。

我道: 你记着母亲的好便是。

说罢,又拿了些糕点给他,方才将他送走。

没过几天,他来请安,我发现他腰间的香囊变成了一个。

我问: 你梦姐姐的呢?

萧泽有些不好意思: 我取下来了。同窗说这两个香囊,一个精致,一个粗糙,挂在一起不匹配,我就摘了一个。

哦。我有些意外。

前世他那般珍视梦菡做的那个香囊,甚至不惜怪上我。

今生却主动摘了下来。

我沉默地喝茶。

萧泽犹豫了一下,又道: 过几天就是梦姐姐的生辰,我想准备礼物送给她。

我问: 你想送什么礼物?

萧泽道: 我想送给她一块玉佩,当作香囊的回礼。

我点了点头,对邻香道: 把柜子里的那个红木盒子拿出来。

邻香一惊: 太子妃

让你去就去。

在我的坚持下,邻香不情不愿地取出了盒子。

打开来,里面是一枚通透温润,巧夺天工的雕花玉佩。

萧泽的眼睛一下子就睁大了。

我道: 给你。

邻香忍不住阻止: 太子妃,这是太子殿下当初送您的生辰礼,您真要转手给那个……人?

她是想骂贱人的。

这几天,她已经知道萧泽口中的梦姐姐,其实就是太子身边的贴身侍女。

我轻描淡写道: 一块玉佩而已。

曾经,我是很珍惜这枚玉佩。

可当我前世看见萧铭亲手做了一个相似的送给梦菡时,它就失去意义了。

萧泽捧着盒子手足无措: 母亲,既然是父亲送给你的,那就算了吧。

我说: 没关系。

但这枚玉佩最终还是没有送出去。

萧铭知道后,给我送了回来。

他神色复杂地看着我: 为什么要把孤给你的东西,转送给其他人?

7.

这是他亲手雕刻的。

是赠予我十六岁的生辰礼。

那年,我刚怀了萧泽。

十岁的萧铭初为人父,喜不自胜,刻了这枚玉佩给我,说一生一世都不负我。

但如今,他将这许诺换了旁人,这枚玉佩,也该换个新主。

我平静地解释着,仿佛没有看见萧铭怔愣的神色。

他说: 你都知道了?

我点了点头,捧起那枚雕花玉佩,递到萧铭面前: 还君明珠。

萧铭沉默良久。

他深深地看着我,问道: 你在怪我?

我摇了摇头: 世上的感情之事,都是勉强不来的。何况妾身不能长伴太子身侧,有梦菡姑娘替妾身照顾太子,照顾泽儿,妾身也能安心。

萧铭皱眉: 你不是已经好了吗?为什么说不能长伴在我身侧?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时还跟我装疯卖傻,漠然道: 世事无常,妾身的身子自己清楚。

我前世死时,不到二十七岁。

遍地的黄花零落,我如风中残烛躺在床上,身边只有邻香一人。

我追求的,渴望的,爱的,恨的,都如我指缝穿过的日光,虚无缥缈,不留痕迹。

到头来,我什么都没争到。

我不想再争了。

萧铭眼中闪过一抹怅然。

他抬手,去接玉佩,却在快要碰到时移开。

这枚玉佩既然已经送给太子妃,就断没有再要回来的道理,还是——

萧铭话音未落,我手里的玉佩就叮当的一声摔在地上,碎成了两半。

他愣住了。

我也有些意外: 妾身以为,太子会接住的……

看见他伸手,我刚好松手。

谁知他突然反悔,玉佩便直接掉到了地上。

萧铭看着那两半碎玉,不知在想什么。

良久,他蹲下身,把碎片捡了起来,道: 孤重新给太子妃换一个新的。

我说不用,但萧铭没听进去。

七天后。

新的还是送到了我房里。

我看见那块熟悉的雕花玉佩,神色古怪。

这枚玉,不是前世萧铭送给梦菡的吗?

他这是什么意思?

我兴致缺缺地把玉扔到了一旁。

算算时间,梦菡该怀孕了。

8.

果然。

半月后,府里的太医秘密告诉我,梦菡有喜了,孩子是太子的。

我让他开几副安胎药。

邻香不懂我为什么如此忍让。

她愤愤不平: 这小贱人趁您生病勾引太子殿下,肚子里还怀了孽种,您为何不惩治她?

我何尝没有试过惩治她。

前世,知道梦菡怀孕后,我就发作了,逼她落了孩子。

可萧铭恨我,萧泽怨我。

向来疼爱我的皇后娘娘也责怪我。

她说那是太子好不容易得来的子嗣,就算不喜欢那丫头,也不该对孩子下手。

又说我嫁给太子十二年,正值年轻,却在生下泽儿后,再也没有怀上过一儿半女。

我不生,难道不让其他人生吗?

皇后道: 太子妃,你自己的身子,你也是知道的。

是啊,我知道。

我没挡刀时,为了生下萧泽就九死一生。

现在又哪里还有能力再孕育一名子嗣?

我将这个道理告诉邻香。

邻香哭红了眼眶: 可我就是为您不值,凭什么,凭什么她能取代您?

从我回来开始,萧铭就没有在我这里留宿过。

他在谁的身边,不言而喻。

我无奈地为邻香擦去眼泪: 随他吧,反正我对萧铭也没有几分感情了。

邻香一怔,错愕地止住了哭泣。

我重复道:

真的,我发现我没有那么喜欢太子了。

等明日一早,我就进宫,请皇后娘娘恩准我去枫山别院养病。

府里留下的一堆烂摊子,就留给他们自己解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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