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文城 > 悬疑惊悚 > 荒村禁地,生人勿进-扬州螺丝巷:一条从来不设路灯的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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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村禁生人勿进-扬州螺丝巷:一条从来不设路灯的巷子》内容精“火星君”写作功底很厉很多故事情节充满惊丽姐丁健更是拥有超高的人总之这是一本很棒的作《荒村禁生人勿进-扬州螺丝巷:一条从来不设路灯的巷子》内容概括:螺丝巷本该叫『垒尸巷得名于历史上一场臭名昭著的屠城事后来人们觉得垒尸二字难才给它改了谐扬州本地的一位老人告诉螺丝及其实是垒尸及顶的意扬州十日期这里是扬州最大的屠杀死尸一层铺着一层往上最后尸体垒到了屋顶那么正因为这个典上世纪的扬才会流传这样一种说法: 深夜路过螺丝最好不要说如果不慎开了切忌不能乱喊别人的名因为被你喊出名字的人
主角:丽姐,丁健 更新:2025-07-14 14:34: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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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本地的一位老人告诉我,螺丝及顶,其实是垒尸及顶的意思。
扬州十日期间,这里是扬州最大的屠杀场,死尸一层铺着一层往上垒,最后尸体垒到了屋顶那么高。
正因为这个典故,上世纪的扬州,才会流传这样一种说法:
深夜路过螺丝巷,最好不要说话,如果不慎开了口,切忌不能乱喊别人的名字,因为被你喊出名字的人,有可能会被他们记住。
……
我们进入扬州的时间是月中半旬,说巧不巧,这天恰好是中元节。
下火车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杨主编本打算在车站附近找家餐馆,把肚子填饱了再说,可孙露却给出了一个建议,火车站东西又贵又难吃,还不如先去皮市街,可以边吃东西边,打听一些关于螺丝巷闹鬼的传闻。
杨主编想了想,便同意了。
皮市街是距离螺丝及顶巷最近的一条主干道,我们进入皮市街的时间差不多是下午三点半,旅途劳顿,再加上一路饿着肚子,大伙儿都感觉困倦,杨主编先带我们去了一家酒店找住宿。
酒店前台有个很热情的大姐,替我们登记完住宿信息后,便热情地带领我们上楼,途中聊起了我们此来的用意,在得知我们竟是冲着螺丝巷来的时候,表情顿时变得有几分怪诞,你们干嘛非要今天去螺丝巷?
我们反问她有什么不妥吗?丽姐说当然不妥,要是平时进螺丝巷,去了也就去了,可今天不同。
今天是鬼节,你们不知道吗?
我和杨主编顿时有些啼笑皆非,问她螺丝巷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个个都说那地方邪乎?
丽姐把声音压得极低,仿佛生怕被鬼听去了似的,不是谣言,那地方真挺可怕的,好多人走过那里都见鬼了。
见她一脸煞有介事的样子,我倍感好奇,把行李搁在走廊上,问丽姐去没去过螺丝巷?
丽姐点头说有,她家就在这附近,小时候经常跑进那条胡同,不过自从长大了,开始懂事起,基本就绕道走了。
我又问道,那你以前经过螺丝巷的时候,发生过什么不好的事情吗?
丽姐连忙摇头,说没有,不过大家都这么传,她也就信了。聊了一会,丽姐见我们迟迟没有动身的意义,便问我们打算什么时候去?
我告诉她,一般鬼魂之类的存在都有昼伏夜出的习性,我们做报道的,为了追求内容的真实性,所以决定晚上去。
她立马瞪大眼,说我们一定疯了。
那个地方晚上连路灯都没有,黑灯瞎火的,有什么可拍的?
我和丁健面面相觑,说不会吧,这么大个城市,怎么连路灯都舍不得装?丽姐一脸的讳莫如深,说螺丝巷又叫无灯巷,那条巷子从来不设路灯,每当深夜,整条小巷都会笼罩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
至于不设路灯的原因,当然不是因为当地市政太节俭。
这里根本不能装路灯,只要一装,第二天就熄掉,不是被砸掉的,就是莫名其妙地熄掉的。
本地人都说,住在这条巷子里的东西,不喜欢被灯光照着,所以不管市政部门在这里装多少路灯,效果都不会好(包括来这里装过路灯的人,据说也不会太好)。
帮我们将行李送进房间后,丽姐便转身告辞,我被她刚才的话勾起了不少兴趣,便挽留丽姐留下,能不能详细给大家讲讲螺丝巷究竟有哪些诡异的层面?
丽姐看了看时间,有点为难地说今天是中元节,她五点就要下班陪家人们祭祖。
见她有难处,我们只好放弃继续采访她的打算。
等到晚上点左右,我见天色差不多了,便敲开杨主编的房间,打算问他什么时候去现场?替我开门的人是摄像师丁健,他说杨主编不在,刚下去踩点了。
我和丁健在一条十字路口找到了杨主编,因为是中元节,所以十字街区随处可见在路灯下给亲人烧纸的人,当我和丁健走到杨主编身后的时候,他正蹲在路灯下,跟一个烧纸的老婆婆聊些什么。
来了?看见我和丁健,杨主编急忙起身,朝街边一条巷子指了指,说他刚才已经把路况打探清楚了,螺丝巷就在那条胡同里,进了胡同,再往前走个几个米就是了。
丁健则表示我们没拿器材,再加上两个女同事还不知道我们下楼了,要不要再回去一趟?
杨主编对丁健说,不急,现在还早,赶上中元节,大街上到处都是烧纸钱的人,你先回去准备器材,等过会儿再说吧。
好嘞说着话,丁健便转身朝酒店方向走,我和杨主编在大街上站定了一会儿,抽完一根烟,我对杨主编说,反正今晚准备耗在这儿了,要不要我跟你先进去瞧一瞧?
杨主编点了点头,说好。
边说,我俩便朝着那条小胡同走,拐过皮市街,一条幽暗的小巷就呈现在眼前了,巷子也不算太黑,只是光线比较浑浊,人站在胡同口朝里边望,城市中灯火相应,感觉雾蒙蒙的,周边景致看得不甚清楚。
我半开玩笑似地讲道,杨主编,你看这巷子,会不会突然蹦出个鬼来?
杨主编呵斥我不要乱讲话,正聊着,巷子深处忽然闪过一个猩红色的光点,光点不大,好像团萤火似地飘在空中,一闪一闪地朝这边拉近,十分诡异。
我吓一跳,赶紧往后躲,指着那个跳动的光点说,来了来了,那是不是……
杨主编朝亮点处瞥了一眼,忽然笑笑说,怕什么,那是人家点亮的烟头
虚惊一场,我赶紧擦了把冷汗,垫脚再看,果然听到一阵踢踏踢踏的皮鞋走路声,过不久,一个嘴上叼着香烟的中年人打巷子深处走来,看见我和杨主编堵在巷道口,颇显狐疑,你们外地的吧,怎么大半夜在胡同口守着?
我擦去冷汗,讪笑说,大哥你怎么知道我们是外地人?
中年人指了指身后的巷子,说本地人可没这个胆子,敢大半夜守在螺丝巷。见这人比较面善,我便递了支烟过去,又指着里边的巷子说,你刚在里面干嘛?
这大哥人挺实诚,接过我的烟,说自己刚才在烧纸钱,现在纸钱烧差不多了,正要回去。我就问他,说你大半夜经过胡同口,为什么不点个灯啊?我刚才看见你的烟头在天上飘,还以为……
中年人打断我的话,古里古怪地嘀咕了一句,晚上经过螺丝巷,最好不要开灯。
我问为啥?他便摆出一张颇为诡异的脸,神神秘秘地凑近我说,上次我打着手电筒穿过螺丝巷,刚走过一半,手电筒无缘无故就灭了,怎么弄都弄不好,等我摸黑走出那条巷子,手电筒就自动亮起来了,再回头一照,手电筒又灭掉。
在某些特定的情况下,任何电子设备到了螺丝巷都会失灵,此外中年人还告诉了我们一些在螺丝巷走夜路的禁忌: 譬如电瓶车必须推着走,电子表进了螺丝巷就不转,还有就是千万不要边打电话边横穿螺丝巷。
如果你打着电话经过螺丝巷,可能聊着聊着你就会发现,手机那头已经换了一个声音。
这说法可比丽姐的话唬人多了,听得我是一愣一愣的,可杨主编还是摆出一副不信的样子,说你刚才讲的桥段,和前些年的一部恐怖片倒是蛮像的。
中年人笑了笑,反问我们知不知道螺丝巷的由来?
杨主编是个博闻广记的人,当即点头表示知道,据说是当年清兵入关,遭遇了史可法的坚决抵抗,破城之日,亲王多铎便提出了『十日封刀』的口号,将扬州城近十万居民屠杀得十不存一。
当然,史学界对此存在很大争议,以当年的城建规模,不太可能在一座城池下容纳十万人,当然了,扬州屠城事件肯定是真的,很多资料都……
没等杨主编讲完,中年人就摆摆手说,我读书不多,你别跟我聊这个,知道这里经历过大屠杀就好,在这场屠杀中死掉的人,就算抹个零也有好几万吧?这么多冤魂盘踞在这儿,说没鬼谁信呐?
讲完这话,中年人便拍拍屁股打算走人,临走时叮嘱我们也早点回去吧,还说凌晨一过,这条巷子就不能走了。
我指了指中年离开的背影,说些人怎么古古怪怪的,天这么黑还不让我们打手电,不打手电怎么找螺丝巷?
杨主编笑呵呵地说你管人家干什么?
……
我俩守在巷口继续等着,差不多等了半个钟头,丁健带着两个女同事姗姗来迟,我一肚子牢骚,埋怨丁健怎么耽误这么久,害我和杨主编在这里一直吹风。
丁健指了指两个女同事,小声对我说,女人出门就是麻烦,这还算快的。
杨主编看了看时间,丢掉烟头说,走吧,我也想看看这条螺丝巷到底有多吓人
王芹忽然叫住我们,从口袋里找出几把手电筒,分别递在我们手中,说这些手电筒是她特意为大家准备的,可能巷子里真的没路灯,带上几把手电筒应急也好。
我想起了刚才那个中年人话,半开玩笑道,刚才还有人说,进螺丝巷千万不能打灯呢。不信你们问杨主编。
杨主编则不置可否,摆摆手示意我跟上,队伍刚走出不远,他就对螺丝巷中的各种灵异传闻表现出充分的不屑,边走边摇头说,扬州常驻人口超过一千万,螺丝巷所处的位置虽然不是市中心,但人流量也不算少了,这地方的人多到都能踩死鬼,怎么可能出现这么多闹鬼的传闻?
正说着,前面的巷子原来越黑,一向不信鬼神的杨主编主动走在队伍最前面,我和丁健扛着摄像机押后,两个女同事走在队伍当中,不时疑神疑鬼地盯着墙头看。
这附近的地形确实比较复杂,但要说有多邪乎,也不尽然。
老巷子道路狭长,但是很窄,宽不足两米,巷道两边分布着民宅,墙体斑驳,是泛黄的土坯结构,颇具上世纪的建筑风格,但并不像外界盛传那般空无一人,路过一户人家,我们甚至听到了电视机播放新闻的声音。
其次是所谓的无灯传闻,并不符合实际。
我们刚走进巷子就发现了一盏路灯,离地大约有四五米高,冷风下,一根孤零零的灯柱子随风搬动,上面满是被铁锈腐蚀落下的灰,有些凄冷。
路灯光线不好,但隐约能看得清路,杨主编走向路灯,找到一块木牌,上面的字迹已经斑驳不清,只能隐约辨认出一些内容,巷道曲折,请行人注意安全。
杨主编便示意大伙先停下来,然后从丁健的口袋里摸出相机,对准路灯下面猛拍。
我和丁健感到不解,便询问杨主编在拍什么,一个路灯有什么值得拍的?
杨主编却停下来,对我俩似笑非笑道,你们没听过关于『人柱』的传说吗,我猜测这个灯柱,可能就是这个鬼故事的原型。
我们更加不解了,于是请杨主编给大家讲讲什么是人柱。
杨主编说自己正忙着拍照呢,没工夫搭理我们,又把手指向一旁脸色有点发白的王芹,说这个故事王芹也知道,让她讲吧。
王芹胆子比较小,推说还是不要讲了,大晚上讲鬼故事怪吓人的。我和丁健给她鼓劲,说你怕什么?这里有四个纯爷们保护你。
正在等故事的孙露把脸一垮,用比鬼还可怕的样子瞪我们。
王芹这才大着胆子开口,建国后,有个老师傅在工厂加班到凌晨,为了快点回家,就决定骑自行车超近道……
可在途径螺丝巷的时候,绑在自行车头上的手电筒却滋滋闪烁几下,霎时眼前一片漆黑。
老师傅起初还未觉得有什么,以为是电池没电了,他每次下了夜班都走这条巷,对路况特别熟悉,便推着自行车继续走。
可前行不远,车胎又不知压到什么,忽然瘪了一下,有嗤嗤的漏气声传来。
好在前面不远有个电线桩,老师傅匆匆推着自行车走到电线杆下面,把自行车靠在木桩上,打算搞清楚是哪里在漏气。
天太黑,他看得不甚分明,半天没能查找出,正要继续推着自行车走,却忽然感觉身后的电线桩颇为古怪,不是那么笔直,回身一看,才发现立在巷子里的哪里是什么电线桩,分明是一根人柱子
一个人的肩上踩着一个,第二个人肩上又踩着另一个,最上面还有一个,一共四个人,垒得比墙头还要高
老师傅差点吓疯了,连自行车也顾不上推走,大呼小叫着逃离螺丝巷,到了家门口使劲拍门。
媳妇大半夜被吵醒,开了门让老师傅进来,见他一头汗,那问他怎么咋咋呼呼的?老师傅惊魂未定,一脚快进院子,大呼见鬼了,说自己把车丢在了螺丝巷,是一路跑回家的。
他媳妇听到这里,一脸的古怪,忽然用手指着大门,说自行车不是被你推回来了吗?
老师傅汗毛炸起,顺着媳妇手指头一看,自行车果然倚在门柱子上,竟跟着自己回家了
……
我发现王芹挺有讲故事的天赋,那紧张兮兮的样子也感染到了我们,搞得所有人心里都毛毛的。
这时杨主编已经拍完了照片,回头见我们几个都不敢吭声,就笑说说,听故事就听故事,你们干嘛做表情配合她?
孙露的脸色出乎意料的白,小心翼翼地指了指巷子路口,说刚才王芹在讲故事的时候,自己仿佛真的听到了有人骑着自行车路过的声音。
杨主编立马说怎么可能?让她不要自己吓自己。话音刚落,丁健也很不自然地说,我好像也听到了。
杨主编不再说话,一阵沉默,忽然望着我说,你不会也听到了吧?
我没做声,把目光朝巷子深处望过去。五个人屏住呼吸,细听巷子里传来的动静。
半晌后,有一种很轻微的嘎吱声传来,果真有点像自行车踩脚蹬的声音,但更像是有人推着门轴转动的声音,隐隐约约的,似近似远。
杨主编也仿佛听到了这些声音,于是看了看我们,前面会不会真有人在骑自行?
我摇头,说这声音不太像,其次是如果真有人骑自行车过来,这么长时间,早该骑到跟前了。
两个女同事使劲咽唾沫,问我怎么办?杨主编历来不信邪,冷笑说,声音是从巷子里传来的,让我过去看看。
我拉着杨主编,说还是换我去吧,我一个大小伙子,火气壮,真有个什么,我也能镇得住。
我是出于一片好心,可杨主编看我的眼神却分明很嫌弃,想了想,到底还是点了点头,那成,里边黑,你注意点脚下。
我接过丁健递来的手电筒,大着胆子往前走。
离开人堆后,我才发现这条巷子原来这么黑,手电光打在路上,没有多少反光,走着走着,嘎吱声更明显了,但不容易找出声音来源。
某个瞬间,我怀疑声音是从背后传来的,像是有人骑着自行车在追赶我,可当我回头时,除了杨主编他们,什么也瞧不见。
我忽然想起之前那个中年的话,便一狠心,直接关掉了手电筒。
说也奇怪,手电光一消失,那种似有似无的声音便戛然而止。可当我再次打开手电,恐怖声依旧在耳边回旋。
如此反复,这种情况出现了好几次,我回头对杨主编他们喊道,你们也关掉灯光试试。
他们迟疑了一下,直到我重复第二遍,才跟着照做了。几把手电筒被齐刷刷关掉,巷子里霎时间黑暗一片。
丁健咦了一声,说真怪,好像关了灯,声音就不见了似的。
黑暗中则传来杨主编的哼声,声音跟灯光能有什么关系?把手电都打开吧,再试试
我点头说好,随后第一个人打开手电,丁健等人手中的灯光也纷纷亮起,当所有人手中的灯光再度亮起,那种古怪声音始终没有再出现。
所有人都搞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原理?
不久后,大家再度聚到一起,杨主编问我有没有找出刚才那种声音的源头?
我摇头,说没有,总感觉那怪声就在耳边似的,但仔细听,又仿佛没有。
王芹脸上的血色一直都没有恢复过来,忽然抓着孙露,说要不咱们回去吧?反正已经拍了不少照片了,实在不行,白天再来也行。
杨主编不同意,说咱们是专为了破除迷信而来,现在却直接给吓回去,哪还有脸做报道?
在这一点上,我和杨主编观念较为一致,没错,刚才也有可能是风声,找不到源头,怎么好断定有鬼没鬼?
丁健挠头说,那行吧,我们赶着上去看看,说不定还能拍到点鬼影啥的。
……
在我们的一再坚持下,两个女同事同意继续往前走。由于弄不清刚才那声音到底从哪儿来的,我们只好一直往前追,拐过两条巷子,地形变得错综复杂,连续出现了好几个岔道。
杨主编带着我们东拐西绕,加上巷子周边景致大致相同,给人一种在原地打转的错觉。
丁健身上扛着不少设备,把他累够呛,于是边擦汗边抱怨道,这哪是什么螺丝巷,简直是个迷宫
绕了几分钟,大伙都感觉到几分诡异,孙露不太淡定地拽我袖子,小声说,别是鬼打墙吧?
杨主编看她一眼,让我们不要疑神疑鬼,还说螺丝巷之所以被称作螺丝巷,是因为这里沟壑相连,弯弯绕绕的岔道很多,几条巷子环绕交错,从高空俯看起来就跟螺丝的外壳一样,并不像外界传说的,是因为垒了多少尸体。
我建议要不要分开找?杨主编同意了,叮嘱大家不要离得太远。
我们留下两个女同事,让她们站在路灯下看守器材,三个男人分别朝三个方向找,我沿着左边的岔道口走出去,杨主编和丁健则分别去了另一个弯。
连拐两个弯,一条看不到尾的幽深老巷,出现在我面前。
这地方,和之前走过的巷子不同。
首先是空气湿度大,风也凉飕飕的。其次脚下的青石板砖十分残破,两侧墙壁乌漆抹黑,仿佛被锥子凿过,千疮百孔,到处是水渍。
视线沿着墙头转移,黑黢黢的墙头呈一条直线,没有路灯、更加没有任何光照,我抬头去看天时,连星星也不见了。
独自一人站在这种地方,的确有种寒毛炸立的感觉。
直觉告诉我,这里应该就是传闻中的螺丝巷,于是赶紧朝后边喊,说主巷找到了
喊了两声,都没听到回应,我心中直犯嘀咕,便摸出手机打电话,拨了两次,手机里全都是忙音。
手机屏幕上,一格信号都没有。
原地站了几分钟,空气越来越凉,我鸡皮疙瘩全起来了,甚至感到呼吸有些急促,一些不太好的念头,开始翻来覆去在脑中呈现,只好硬着头皮往回走。
路灯下,两个女同事还留在那里守器材,孙露可能看出我情绪不对,远远地指向我,说你怎么脸都白了?
我不太好意思,手抓后脑勺,说有吗?孙露走向我,说分明就有我讪笑两声后岔开话题,说杨主编和丁健呢?
两个女同事纷纷摇头,都说他们还没回来,我觉得这地方怪怪的,又说不出哪里怪,就对孙露提议道,
我刚才已经找到了螺丝巷,不过杨主编和丁健都不在,不如先把他们叫回来再说?
孙露和王芹双双点头,都说可以。
在寻找杨主编和丁健的路上,我们遭遇了真正的诡异事件。
……
老巷子里的道路迂回狭长,即便打着手电筒,也看不清巷子尽头有什么。我和孙露、王芹两人穿行在一条条复杂的巷道中,一边走,一边喊杨主编和丁健的名字。
可连续拐过好几条巷子,我却始终没有找到他们。
孙露嘀咕道,奇怪……杨主编不时提醒大家不要走太远吗,怎么他自己还走丢了?
王芹一脸怕怕的模样,靠着我说,要不要打电话?
我摸出手机递给她看,我这里一个信号都没有,你们的呢?孙露和王芹也分别摸出了手机,手机屏幕上显示出来的画面几乎一致,三部手机都没信号。
两个女同事不淡定了,加上巷道不知何时起风了,不晓得从哪里飘来一张烧得只剩半边的冥币,好像树叶子似的落在王芹脚边,王芹吓得尖叫起来,使劲抬腿跳到我身边,死死抓着我的胳膊,指甲都快嵌到肉里,
不行,我们走吧,先离开巷子再说。
我再看孙露的表情,比王芹还难看,实在没辙,只好带她俩撤退。
途中我一直盯着手机看,刚跨出小巷,信号立马就跳到了满格。
这突然起来的诡异遭遇,让大家心中都感到几分惊悚,孙露赶紧对我说,你手机能打吗,快联系杨主编,让他们先出来
我急忙点开杨主编的手机号,没等拨号,王芹忽然指着巷子喊道,不要打了,我看到杨主编了,他和丁健在一起
队伍汇合后,我还没来得及抱怨,杨主编反倒先追问我们跑去了哪里?还说自己一直在找我们。
大伙面面相觑,分别讲出了自己的遭遇,等我把事情从头捋一遍后,发现这段经历实在无法用常理来解释。
杨主编说,他跟我们分手之后,就走进了一条没有路灯的巷子,因为随身并没有携带拍摄器材,只好先折返回来。
等我回来拿器材的时候,才发现你们都不见了,然后我就一直找,找不到你们,我只好出来。
同样的遭遇也发生在丁健身上。
在几条加起来不足五百米的巷子中,他俩一直在寻找我们,同样,我们也在寻找他们。
可大家转了将近半个小时,却始终没有看见过彼此。
就连杨主编和丁健, 也是在即将离开巷道的时候,才走到一起的。
……
这段经历搞得大伙人心惶惶,杨主编看了看手表,说天不早了, 提议大家先回酒店休息,等天亮之后再说。
大伙都没反对, 返回酒店中,在惶恐中渡过了一夜。
第二天,杨主编特意找了个熟悉路况的当地人做向导。
可当大家再次扛着器材入场时,却发现昨晚那条没有路灯的小巷,居然不见了。
我们反复跟向导确认,问他是不是并没有带我们走完整个螺丝巷, 为什么昨晚那条没有路灯的小巷,一直遍寻不着?
向导不厌其烦, 说螺丝巷总共就这么长。
我在这里生活了几十年,就没见过你们说的那条巷子, 螺丝巷不设路灯的说法是网络谣传,这里每条巷都挂了路灯不信我, 你就随便找户人家问问。
我、丁健还有杨主编,三个人面面相觑。
……
这趟扬州之行并不是很愉快, 那天晚上的遭遇,为每个人心中都蒙上了一层阴影。
大家一致认为: 第二天我们拍摄取景的地方, 很有可能根本就不是头天晚上遭遇的无灯巷。
可两次进入螺丝巷,我们都是从同一个路口进去的,没理由晚上能看见,白天却看不见。
孙露一口咬定,我们遇上传说中的鬼打墙了。
杨主编否定道,先不说世界上到底存不存在鬼打墙, 就算真的有鬼打墙,也不是我们昨晚见过的那样
我也纳闷, 鬼打墙顶多只能把人困在原地走不出来,却没理由让一条巷子从现实中消失。
还是说,我们昨晚走过的巷子, 其实根本就不存在?
事实证明,科学并不能圆了一切迷信的谎。
一向擅于雄辩的杨主编,在吭哧半天后选择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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