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连载
言情《昨夜星辰》是作者“乔不掉毛”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月瑶风淮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主要讲述的是:女扮男驰骋沙结果皇帝为我赐婚公要玩脱坏消息: 我犯了欺君之好消息: 欺君的不止我一1.红绸高我站在门外十分犹门内是我刚刚过门的妻当朝公花容月除了是个病美人之外几乎没有缺可问题来我是女而且我不能叫人知道我是女所以对我而最好的方法是杀了但很明这不合思来想我决定扮演渣这个做法也不聪但至少能
主角:月瑶,风淮 更新:2025-07-13 01:04:00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要死,玩脱了。
坏消息: 我犯了欺君之罪。
好消息: 欺君的不止我一个。
1.
红绸高悬,我站在门外十分犹豫。
门内是我刚刚过门的妻子,当朝公主,花容月貌,除了是个病美人之外几乎没有缺点。可问题来了,我是女的,而且我不能叫人知道我是女的。
所以对我而言,最好的方法是杀了她。
但很明显,这不合适。
思来想去,我决定扮演渣男。
这个做法也不聪明,但至少能解我燃眉之急。
就这么定了
我深吸一口气,推门关门快步走向床边女子。
然而我刚准备开演,一句我心里有人了还没出口,便见眼前寒光一闪,我旋身后仰躲过一击,下一刀立马又近了我面门。
诶?不对啊?说好的柔弱病美人呢?
我心底是懵的,但毕竟历经战场厮杀,反应还在。
我眼见她自己掀了盖头,那张脸面若桃李,手上动作却狠厉,我不敢轻敌,就这么与她过了小半盏茶的招儿。
她招招是死手,我也越打越上头。
本来按照这个走向,今晚我俩至少得有一个人交代在这儿。但我抓住机会用喜秤挑了她的匕首,公主失手,脚滑扑向我,我一个错愕,与她一同摔上床榻。
摔倒后我反应快她一步,反剪住她双手,骑在她的身上: 大喜之日,谋杀亲夫?
她挣了几下,我按得更紧。
屋内燃的香薰得我头脑发热,我顺手挑了美人的下巴: 为什么想杀我?
或许是眼见局势定了,公主忽然撤下力气,回首时眸光盈盈,我见犹怜。
她说: 我心里有人了。
我闻言大喜。
这不正好吗?这不正好吗
我脑子转得飞快,立马开始改剧本。
嘿嘿,不用当渣男了。
虽然绿帽痴情男这个人设和我不太搭,可这又怎么样呢?她可是公主诶,又长得这么漂亮,她不许我近身,而我对她一片痴情无奈容忍,这不是很合理吗?
我斟酌着开口: 这,其实……也不是不能商量。
或许是我一时松懈,给了她可乘之机,她挣脱之下后翻,反制住我。
一时间天旋地转。
桌上烛火迸出双花,我从前听说过,若见灯芯爆双花,便是好事将近。
但如今公主猛扑过来,我直直撞上她的胸膛……嘶,好硬。
这一下磕得我鼻梁发酸,眼泪都出来了。
我的双手被公主掐着别在身后,她不知拿什么东西捆住了我,接着面带笑意,只在我额上一点,我就仰倒了下去,怎么看怎么危险。
当然也是有那么一点点好事的,现在,我的腰腹上坐着个大美人。
生死关头,我却小脸一红。
……她可真好看啊。
不料美人从身后摸出一把刀片,抵在我的喉间。
没得商量。她说。
烛光昏黄从侧边打来,映得她脸上半明半暗。
嘶,美人有点儿沉。
我不舒服地扭了扭,琢磨着怎么才能让她对我放心,好半天才开口: 实不相瞒,在下……其实是个断袖。
美人脸色一僵,不动声色地往后挪了几寸,持刀的手却愈发用力了。
公主您看,您有心上人,而我不喜欢女子,咱俩这桩婚事,很明显两个当事人是没有意愿的,那么……
我正说着,不防她左手撑在我胸口凑近我: 你的意思是,我们互相配合?
这个位置有点儿微妙。
不管是她的脸离我的脸的距离还是她手按住的地方。
正是如此。
她实在靠我太近,我几乎能感觉到她灼热的呼吸。
尴尬之余我动了动。
公主的表情有些隐忍: 别动。
我听见她声音发哑,不知怎的,我的脸上居然有些发烫。
她安静下来,过了半晌,我有些不适,又动了动。
我叫你别动美人不知怎的,脸色潮红。
可我已经没那么多心思去关心她了,我现在情况也不是很好。
好热啊。
怎么会这么热?
一阵异香扑鼻。
这时,我想起来一件事儿——洞房花烛,大都会燃香助兴。
我们这是……中招了?
在我胸上的那只手无意识地虚握了握。
我咬牙: 那个,公主,您……
我正犹豫着组织言辞,便见公主眉眼凝重,她有些疑惑似的,轻轻抓了一下。
我顿时慌了,死命挣扎,扭动中刀片划开我衣裳,正露出我因打斗而有些松散的素白色裹胸。
公主满眼惊骇,整个人都愣住了: 你是女子?
我脑子发懵,微微垂眸,侧头,掩住眼中杀意。
这下没有退路了。
她知道了,她必须死。
公,公主……求您不要告诉别人……
这会儿,腕上绑绳我已经挣得松动,我假装害怕求取信任,眼角余光寻见被我丢到不远处的匕首。我虚了虚眼,等待时机。
可腰腹上有什么东西戳着了我。
原本伺机而动的我陡然察觉到了什么。
我一愣,抬头,正对上美人那张涨红的脸。
大概是被情香搅乱了脑子,我忽然什么都想不到了。
我呆怔地低了低头,往后蛄蛹一下,又低了低头。
确认完后,我极慢地抬起头来。
我比刚才的她更惊讶: 你是男的?
他神色隐忍,微微抿唇,欲言又止,却最终只是莫名其妙地自我介绍了一句。
叫我风淮。
说完,他眼睛一红就压向我……
香薰炉上,烟雾袅袅。
一言以蔽之,干了。
2.
次日一早我们便要进宫觐见。
床榻之上,我俩面面相觑,气氛十分尴尬。
我能看得出他似乎想对我说些什么,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很巧,我也是。
还好,这时有人打断了我们的对视。
他的暗卫本领高强,只是眼神不大好,飞进来二话不说就跪下了: 主子,我来收尸。
我看一眼暗卫又看一眼他: 这个尸,是指我吗?
半撑着身子坐起来,我拢了拢残破的里衣,声音嘶哑,脖颈间全是红痕。那暗卫先是一惊,抬头看见我,接着一愣,愣完望向我身边的人,再次一惊。
小暗卫: 嘶
风淮清了一下嗓子,声音低沉: 你先退下吧。
那孩子嘴唇翕动几下,好像受了什么打击。
末了却低头应道: 是。
咻一下又飞了出去。
你本想杀我?我转了转眼睛,将前因后果联系起来,是不是冒险了一点?
这不是我第一次要杀你,其实自赐婚的旨意下来,我就……
风淮出人意外地实诚。
他一顿: 可你的运气,实在不错。
我想到自漠北回京这一路躲过的那几次灾祸,忽然松了口气。
原来想杀我的是他,还好还好,不是皇上,真是万幸。
我心里悬着的一块石头落下地来。
下床时腰腿酸疼,但我装作一派轻松: 那现在呢,你不想杀我了?
风淮眸色幽深: 杀你本就是下策。
卷帘随风动,风淮向我走来,停在我面前时,我才发现他比我高出一截儿来。这样的身量、这样的身手,却能叫所有人都以为他病弱……
我与他对视一眼,他微微勾了唇角。
不是所有话都需要说得明白,我看懂了他的意思,便先他一步伸手。
我冲他笑。
合作愉快。
他握上我的手,那只手苍劲有力,手指却白皙纤细,只一眼就让我回想起昨夜一些让我不好意思的画面。
恭喜。风淮凑近我,声音极轻,你的命保住了。
3.
到了皇宫,我先是同风淮一起去后宫斟了茶,与皇后嫔妃们说了没几句话,就有宫人传召,说圣上寻我觐见。
我佯装惶恐地过去了,佯装惶恐地对着皇上好一顿捧,最后,佯装惶恐地将被皇上忌惮的兵权双手奉上。看到我这般窝囊,皇上很满意,当场赏了我金银无数。
九公主是已故妃子之女,自幼不得宠,而我一战三年,刚刚平定漠北就被皇上传唤回京,为我赐了这么一门婚,且派遣了与我不对付的王将军替下我的位置。
根据已知信息,谁都能看出来,皇上多疑,他顾忌我。
他在演,他也未必不知道我在演,等我陪他演高兴,他将我放出来,已是晌午时分了。
我本想去马车上等风淮,但我昨夜……太过劳累,今天又站得太久,现下腿都发软。
我蹲在树边捶腿揉腰,在心里骂,动不动拿命威胁人,这两父子真是没一个好东西。刚骂没两句,我又遇上宫人交头接耳。
她们声音小,可我听见了。她们说早上瞧见我眼眶发青,不过一夜便脚步轻浮、脸色难看,约莫是肾虚。
我: ……
好气啊。
而且我还没办法反驳。
更气了
诶——
这儿怎么会有马蜂?
我从树后探出头,看见那两个宫人挥手在赶马蜂。好家伙,遇着这玩意儿,只能站着不动等它飞走,像这样到处乱打,这不是找死吗?
我捡起一枚石子以指弹去,击毙马蜂,接着掸了掸衣摆走了出来。
那两个宫人看见我比看见马蜂抖得都厉害。
本侯正巧路过,要去接九公主回府。我笑眯眯地吓小宫人,劳烦指个路。
余光瞄见她们瑟瑟发抖的模样,我心情舒畅了一些。
吓死你
叫你说我肾虚
4.
我不方便入后宫,但在宫道上等人出来还是可以的。
也不知是巧还是不巧,我刚知会了个公公进去通传,就看见风淮和几个女伴从另一边走来。我本想去打招呼,但看清他身边是谁,我胆子一麻,立刻躲进拐角。
好家伙,那位姑奶奶怎么在这儿啊?
小姑奶奶的声音由远及近,前边的我没听清,只在砸碎了什么东西之后,我听见她带着哭腔的嚷嚷: 为什么是你嫁给南星哥哥
比起撒泼的月瑶,风淮可谓是不冷不热: 皇上指的。
月瑶闻言更气了: 你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你是不是去求了皇帝舅舅,不然,不然……你凭什么?
我叹了口气。
小姑娘真是说不通,在她看来,自己喜欢的人自然是千好万好,谁都配不上。但许多事情都是不由喜欢做主的,真正的我也不是她眼里的模样。
风淮的声音有些古怪: 这个你问我没用,得去问你的皇帝舅舅。
你
风淮那句话一出来我就知道要完,月瑶这丫头吃软不吃硬,最受不得激,一碰到刺激就动手,我连忙出来,一抬手,正巧接住她的拳头。
县主,许久不见。
月瑶抬眼看见我,嘴巴忽然就扁下来了。
她的鼻头和眼睛都红红的,我一愣,还真哭了?
月瑶哇地一声就要来抱我,我连忙往后闪,这一闪就让她扑在了风淮身上。
一瞬间,空气都静止了。
风淮的脸色比月瑶还难看,但他只是垂着眼没有动作,反而是月瑶一边灵敏地往后一跳,一边顺手推了他一把。
我接住被推得一个踉跄的风淮,月瑶拍灰的手快出残影,满脸写着我脏了。
她任性惯了,此时又不痛快,嘴上比平时更不饶人: 南星哥哥你扶她干什么,她又不是站不稳,你离他远一点她这人晦气得很,生来就不吉利,甚至克死了……
县主慎言我厉声打断她,接着望向风淮。
只见他垂下眼眸,神色不明,然而脸上泛起了不正常的薄红,看上去柔弱可欺。
月瑶却什么都没意识到,她很委屈: 你怎么可以吼我啊
这丫头是长公主和凌相爷的独女,虽只封了个县主,在宫中地位却高得很。周边的女眷们都站在月瑶身后,没一个敢插话,如此对比,风淮就更显得势单力薄。
月瑶很不好对付,软硬不吃,但我有一个绝招儿——她很怕我生气。
于是我冷下脸,佯装发怒,冷冷敷衍几句就带着风淮离开。直到我们坐上马车,我才稍微松了口气。
风淮看了我一会儿: 原来方才是装的。
我懵了一下: 什么?
还以为你真为她说我那句生气了。
这句话不太好接,于是我从车座边上翻出包甜蜜饯儿递过去: 看这阵势,今个儿一上午不好捱吧?
算不上。他接过,却不吃,只是放在一边。
风淮声音轻轻: 习惯了。
虽然怜香惜玉这个词儿用在这儿不太对,但此时,我还真对他生出一股子怜惜来。
你这过的都是什么日子?
有风吹开马车的布帘,阳光落在风淮的脸上。
不得不说,这张脸真是好看,当得上花容月貌四个字。
他眼也不抬: 你在看什么?
我笑笑,伸个懒腰: 今个儿天气不错。走啊,我带你去打马球
5.
难以置信,这个世界上居然会有人不喜欢打马球。
一杆落下,我回头。
很奇怪,之前余光扫过去时,我明明看见风淮在看我,但进球转身,我欢呼着望他,却看见他撑着脸在看远方风景,好像半点儿注意都没分给过我。
我打着打着没了兴趣,本来是想带他来放松放松的,结果居然把人撂在那儿自己玩了起来,实在不合适。于是一局结束,我将马球杆递给个眼熟的公子哥儿。
不玩了,回家了。
说完,我就走向风淮。
看台人多,我越过人群走向风淮,不料撞着个女子。
诶……
她惊呼一声向后倒去,我下意识一扶,她便顺势倒在了我怀里。
多谢小侯爷。
我瞧了她一眼,觉着有些眼熟: 是你?
那姑娘微愣,眼睫轻颤: 小侯爷知道我?
我诚实地摇了摇头: 不知道。
我只记得她常跟在月瑶身边,同我有过几次照面,具体是谁还真不清楚。
她一下子失落下来似的,拿扇子半遮住脸,退离我两步,低头: 是青禾逾越了。
我见不得小姑娘这般表情,于是歪头看她: 青禾?名字很好听。你的眼睛很漂亮,如果以前我们说过话,我应该会记住。
正说着,不远处传来声响,我转过头,正巧看见风淮掩唇轻咳。他没在看我,依然望着远天,整个人看上去清清灵灵。
真好看啊。
我一边欣赏美色,一边转身对青禾点点头: 失陪了。
接着径直走向风淮: 是不是闷了?咱们回去吧。
6.
近日城中有花灯会,街上人多,马车难行。
恰巧这儿离公主府不远,我问过风淮,便同他一起慢悠悠往回走。
晚霞明似锦,长堤千万树,河里点点灯火。
我被微凉的夜风这么一吹,整个人舒服地叹出口气: 好久没有这么轻松过了。
说着,我转过头,忽然感觉到哪里不对: 你怎么忽然比我矮了?我一惊,连忙压低声音,难不成你练过缩骨功?
风淮低着头瞥过来,声音既轻又柔: 本宫身量本就如此。
毕竟是在外边,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生硬地笑笑。
长街之上人来人往,热闹得很,每隔几步,都有小贩在叫卖花灯,其中便属桥头那大爷的摊子最精致。
我在荒凉的漠北呆了待太久,一时间被这繁华迷了眼,我扭头想和风淮感慨,没承想他正盯着个兔子灯看。
但他很快便移开了目光。
我不动声色地拉他停在桥头的摊子前边: 还挺有意思。
哪儿有意思了?
这人嘴挺硬啊,不是方才偷看花灯的时候了?
我笑笑: 既能酬神,又能娱人,买一个呗?
风淮静默片刻: 你信神?
信的。我低头看花灯,若你身在绝处,信它,便能多个指望。
我说着,拿起一盏: 老板,就这个了给我点上。我付了钱,不由分说,欢喜地将兔子灯塞给风淮,这盏好,可爱,配你。
他抱着盏灯,神情里几分无措,几分没由来的苍凉。我看得一阵揪心,怎么这个反应?
我是不是送错东西了?
这时,一队人举着条长龙花灯,伴着鼓声乐声而来。人潮将我们冲散,等我再看见风淮,他已经被推搡到了几步之外的石桥之上。
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龙灯上,许多人往这边挤,而他小心翼翼护着怀里的灯往后退,这一退就退到了石桥边,我拨开人群跑向他。
小心
眼睁睁看他摔进湖里,我往下望,很奇怪,他慌得不正常,拼命挣扎,眼神都涣散了,嘴里重复喃喃着什么。犹豫了一下,我跳了下去。
当我下水,游到他身边,我终于听见他说什么。
很奇怪,他一直重复着五个字: 谁来救救我。
我不是在这儿吗
我一把抓住风淮,他懵然间下意识回握住我的手。
湖水冰凉,我将他拉向我,半抱半拖地扯着他游向岸边。而风淮在一愣过后,倏然用一种很难形容的眼神直望向我。
怎么说呢,若我对自己高看一些,就那一眼,我就能相信他爱上我了。
我一惊,很快回过神来。好在湖水不深,虽然我被凉水激得小腿抽筋,但好歹上了岸。
湖水呛得我嗓子疼、胃也凉,我伏在岸边干呕几下。
你没事儿吧?
我抬头,只见风淮神色怔怔看着一个地方。
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瞧见那盏在水里沉沉浮浮、早熄灭了的兔子灯。
……你喜欢啊?
从先前的恍惚状态中脱离出来,风淮湿漉漉瞪我一眼。
他的转变没由来,我很摸不着头脑,可我又不方便问。
于是我望一眼已然沉没的兔子灯: 你若喜欢,我再给你买一盏就是了。
风淮咬牙,移开目光,一字一顿: 不喜欢。
我有些尴尬。
很快想起他落水时的模样,我又问: 你怕水吗?
他语气冷硬: 不怕?
这情绪是不是不太对啊?
我察觉到异常,小心翼翼开口: 你生气了?
他语气愈发地沉: 没生气。
我沉默下来。
嘴里说不喜欢,眼睛却黏在灯上,嘴里说不生气,情绪却不对劲。我不晓得该信还是不该信,该顺着他说还是不顺着。
这会儿,我忽然发现,丈夫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7.
我们满身狼狈地回到公主府。
快擦擦吧,别着凉了。我给他递去一块布巾。
风淮接过: 你怎么不擦?
我?我今个儿打了一下午马球挺热的,正好现在凉快凉快
我笑了两声,没告诉他是因为我只找到一块布巾。
这公主府里的下人就两三个,还都在忙活,为我们烧水备浴。我懒得去问,也很理解他,因为我府里的人也极少,毕竟我们这身份,身边人多了实在危险。
在等下人准备热水的时候,我听见风淮嘟囔。
逞什么英雄。他擦着头发,扶姑娘扶得准,扶我就来不及。
可惜我正拧衣角,没听清他的话: 你说什么?
风淮顿了顿: 没什么。
我倒是想起来一件事儿。
我左右望了望,确定没人才问: 你本可以避开人群推搡,不落水的吧?
我避不开。
我皱了皱眉。
你不打马球,是不是也是这么个原因?我继续猜,压低声音凑近他,你怕它们坏了你『弱柳扶风』的表象?
他站定脚步,直直望着我。
我生来便体弱,不能打马球。
我哦一声,一下子明白了,为什么他能披着病美人的壳子一装十几年,无人怀疑。
真入戏啊。
从某种角度来说,我应该向他学习。
8.
是我猜错了吗?
风淮这身子好像是真弱,不过摔进水里,当夜就染了风寒,卧榻不起。而且,风淮昏迷时一直皱着眉头,嘴里不住喃喃着: 救命,水,谁来救救我。
他真怕水啊?
我看一眼床榻上风淮惨白的脸,伸手去探了一下他的额头,嘶,烫手。
再这么烧下去,脑子该烧傻了吧?我有些担心。
说起来,我家里有张方子,专治高热不退,那还是我小时候生病,爹爹特意为我求来的。
正巧,我也有些想家了。
9.
翌日,我回到侯府。
刚一进门,就看见我爹迎上来。
他满脸担忧: 星儿,你和九公主,洞房之夜,你们……
我们家讲话从来都是直来直去,看见我爹这为我操心又不知从何问起、憋出一脸褶子的模样,我也不忍心再为难他纠结措辞。
于是我斟酌着开口: 爹,你放心,九公主喜欢女的。
我爹: 嘶……
我身后的两个姐姐: 嘶……
我回头,一愣: 大姐、二姐,你们怎么也在啊?
两个姐姐对视一眼,又望向我,异口同声道: 担心你。
没什么好担心的。我摆摆手,今日我回来,是想问问,当初我生病,爹爹为我请来的方子在哪儿。九公主昨日落水,如今病得不轻。
我爹和两个姐姐闻言,又同时倒吸一口凉气。
我被他们嘶得脑仁发疼,几乎以为我们平远侯府转行改养蛇了。
原想回家吃顿饭,但现在看来,我觉得还是同爹爹姐姐们报完平安、拿了方子就赶紧走吧。再晚几步,真要被问出些什么,那麻烦可就大了。
于是我风风火火回来,没一会儿,揣着方子和府里大夫照着方子抓的药,风风火火又要走。爹爹送我到门口,满脸的欲言又止。
我佯装未觉,道了别就要溜,不承想爹爹抓住我的手。
我爹有些犹豫: 星儿,你说九公主,她,唉……那你,你也喜欢……女子?
我憋得慌,又不能照实说,半晌才梗着脖子点头。
我胡乱糊弄道: 反正,我同他歪打正着,爹您往后别担心了。
爹爹叹出口气,怔了好一会儿。
也好,也好……总之,你能平平安安就好。
我一愣,便看见爹爹眼眶泛红来拍我的头: 想当年,也是我糊涂,为了有人承袭侯府……我的星儿啊。
这一拍,我的眼泪也出来了。
爹,我知道您心绪不稳。我抱着被呼得嗡嗡作响的头从我爹的铁掌下躲开,可拍人脑袋也不是这么个力道啊
10.
在回公主府的路上,我遇见一个眼熟的人,他用很冷的眼神看我,一眼之后,人群涌动,他消失了。
我当即遣人去查,才发现我组建的一支精锐部队被秘密调回京城,接着被遣散。我的旧部们,或发落乡里,或革去功名,没一个被好生对待的。
这是皇帝暗地里做的事,却因动作大,也不算难查,我在密阁等了一个下午便拿到具体消息。当我知道这一桩,心里的愤怒和不甘被火烧着涌上头顶,却最终化成了一阵无力。
等我喝完两壶,再回到公主府,天已经黑了。
进门时,正看见那个有过一面之缘的小暗卫从风淮房里出来。他看我的表情依然奇怪且复杂,只是犹豫过后,微微对我点头算是行礼。
我推门进去,正看见风淮伏在桌案上写些什么。
你好了?
风淮不紧不慢将写好的东西塞进信封: 落水惊着了,老毛病,睡一觉就好。
说完,他看见我手里提的药,一愣: 你出去,是给我抓药?
我
网友评论
小编推荐
最新小说
最新资讯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