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连载
言情小说《三日天晴二日雨》是大神“雪糕精”的代表惠明柳山杏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姐姐死后第十我收到一张请邀我到观雨楼一江湖传观雨楼大雨下到第三必有人此地有江南最美的雨无数游人趋之若姐姐最喜欢观雨楼的烟也死在了大雨的第三1七月初晚霞似我一人一骑一枪赶到了观雨江南第一客栈果然名不虚时值雨客人络绎不姑这天要下雨别进一位乞丐忽然挡在我跟他佝偻像是一条破布包裹着的干硬肉乱糟糟的头发是肉干上长的去...
主角:惠明,柳山杏 更新:2025-07-05 16:5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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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传闻,观雨楼大雨下到第三日,必有人死。
此地有江南最美的雨景,无数游人趋之若鹜。
姐姐最喜欢观雨楼的烟雨。
也死在了大雨的第三日。
1
七月初五,晚霞似锦。
我一人一骑一枪赶到了观雨楼。
江南第一客栈果然名不虚传,时值雨季,客人络绎不绝。
姑娘,这天要下雨了,别进去。
一位乞丐忽然挡在我跟前,他佝偻着,像是一条破布包裹着的干硬肉干,乱糟糟的头发是肉干上长的毛。
去去去。
观雨楼的伙计迎上来,塞了半个馒头到乞丐手中,一边用身体隔开乞丐,一边扬起笑脸接过我手中的缰绳。
客官别理会这疯乞丐,他就是瞧您面善想讨口吃的,您别见怪,快里边请。
我点点头,鬼使神差地回头看了乞丐一眼,他蹲在观雨楼对面的墙根下,抱着半块馒头低声说着什么。
的确是有些疯相。
我步入观雨楼,一眼被柜前打算盘的女子吸引。
她的一双手恍若白玉制成,落在黄金算盘上却显得高洁,不沾俗气。
想来她便是观雨楼第四代掌柜——柳山杏。
她抬眼看来,笑盈盈地开口: 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若是住店,不巧,小店的所有客房两个月前已经订满……
按照往年惯例,每年七夕前后观雨楼必有一场连绵大雨,因此这几日的客房早早被人预订完。
我将请帖递了过去。
她眼神一凛,又仔细打量我手中的长枪,从袖中取出一把钥匙给我,钥匙上还坠着荷花形状的玉佩。
她压低了声音: 既是来赏雨的贵客,房间早已预备下了,请上四楼,房门外挂有荷花图案灯笼的那间。
我接过钥匙,摩挲片刻,凑近问道: 掌柜可知此帖是何人所下?邀了多少人前来?
抱歉客官,认真说起来我也不知。
说着,她取出一张一模一样的请帖,只是里面的名讳、措辞不同。
有人出重金,点名要我这几日伺候。
2
我接了钥匙不着急上楼,披星戴月赶路,我早就饿了,遂招来伙计点了几道菜,在大堂吃着。
门口忽然吵闹起来。
又是那个疯乞丐。
他正拦着三位尼姑。
要下雨了,你们别进去。
同一套说辞。
伙计也用同一招,塞半块馒头给他,热情地给客人解释,迎客进门。
不过,为首的老尼姑不同,她想邀请疯乞丐一道吃饭。
师太,您这……我们掌柜的不许疯乞丐进门,他疯疯癫癫的,会打搅到其他客人。
老尼姑环视大堂一圈,最终指着角落的一处位置,说: 就那一桌吧,贫尼与弟子们会好好看管他,定不让你们为难。
她的弟子也帮腔道: 施主看着面生,可是新来的?我们每年来此都会与这位老伯一起吃顿饭,你大可问问掌柜。
柳山杏听见动静,赶了过来,笑道: 惠明师太,今年可来得早,房间已经预备好了,还是三楼那两间……
多谢柳施主。
惠明师太看了一眼疯乞丐,柳山杏会意,吩咐伙计按照惠明师太的意思办。
伙计连忙应声,将她们连同疯乞丐请到角落的桌前落座。
正好在我隔壁。
疯乞丐口中仍在低声念叨: 要下雨了,要下雨了,孩儿快回家。
至于惠明师太和她两个徒弟,在饭菜端上来前一直转动佛珠念经,嘴唇张合,不漏出一点声音。
嘈杂的大堂,独这一处宁静。
轰隆隆——
一道惊雷忽至,吓了我一跳,紧接着,大雨倾盆而至。
观雨楼大门口聚了好些避雨的人。
有人赏雨,有人咒骂。
可恶的老天,好端端的,怎么下起了大雨?好在我的书箱没有淋湿,若是耽误我乡试……
书生,外乡来的吧,观雨楼的雨景乃江南一绝,今日能在大门前赏雨,算你们有福了。
不光是雨景,观雨楼还有个诡谲的传闻,说是大雨下到第三日,必有人死。
听上去有些危险,华书,我们赶紧离开吧。
怕什么?都说了是第三日,咱们第二日离开也不迟,莫辜负江南一绝。
……
有些话姐姐也对我说过,她还说她最喜欢观雨楼的烟雨。
但她死在了大雨第三日。
在十年前,在上京嫁人的半途。
3
观雨楼临江而建,背后便是曲江,掌柜在靠近观雨楼的位置圈了块地方,栽了好几亩荷花。
每至下雨,雨雾缭绕,荷花亭亭,极富雅趣。
我取出钥匙,打量上面的荷花玉佩。
十年前姐姐便是住在四楼的荷花房间。
如今轮到我住了。
吃饱了饭,我招来伙计收拾,朝门口一直盯着我这桌的几人喊道: 几位,此处空出来了。
书生抢先一步,拽着同窗三两步跑过来,一屁股坐下。
反倒是他的同窗,遥遥对我作揖道谢。
我略一颔首,径直上四楼。
四楼只有十二间屋子,按照四时花令排序。
在梅花灯笼的房间外——走廊尽头,站着一位拄着拐杖的白衣文士。
他似乎在等我。
越靠近他,他的脸越清晰,我脑中被勾起的记忆也越完整。
我死死盯着他,不可置信道: 顾兰亭,你竟然没死?
虞寨主,里面请。他邀我进屋,声音沙哑得厉害。
外头的大雨隔绝了我们的说话声。
请帖是你送的?我问得笃定。
4
顾兰亭不置可否,一瘸一拐慢腾腾坐下,准备倒茶给我。
我自小便对他没有好脸色,不必了,直接说你的目的。
为你姐姐。
我冷哼一声,将长枪重重压在桌面,为我姐姐?说得真好听,若不是你蛊惑她,她不会想着嫁给你,更不会在送亲途中死在观雨楼
顾兰亭大抵是没想到我这样激动,面色顿时难看起来,狠狠地咳了几声,仿佛要将肺咳出来。
不必装病弱,我不是姐姐,不吃你这套。
他缓了缓,问: 难道你不想知道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如何不想?
早年爹娘死于江湖仇杀,我与姐姐在云水寨相依为命多年。
十年前,我十二岁,从云水寨一路护送姐姐上京成亲,路过观雨楼歇了几日,不料姐姐死在此处。
真就应了观雨楼的传闻。
我尽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要查明姐姐之死,为她报仇。
报官、威胁、跟踪……我用了我能想到的所有方法,甚至差一点抹了老掌柜的脖子。
彼时失踪的加上死亡的,有十来人。
而官府只当做游人赏雨不慎坠楼溺亡,草草结案,还说每年总有那么些不要命的,劝我们别在雨季来。
我不甘心,偏偏来接亲的顾兰亭也一道失踪了。
我寻不到任何线索,只好先送姐姐的尸骨回乡安葬。
你若知晓真相,定然早早处置了凶手,何必故布疑阵,邀我前来?
我的视线移到他腿上,暗骂一声活该。
你失踪后,我派人寻过你,毫无消息,以为你也死了。
我不明白姐姐为什么会喜欢顾兰亭这样一个文弱贵公子,不仅说话爱弯弯绕绕的,还没有半分武艺,连保护她都做不到。
你比从前聪明许多。
顾兰亭轻轻笑了一下,拄拐走到窗前,望着灰蒙蒙的天。
那晚是七夕,我与少晴在五楼赏雨,子时一到,五楼的灯烛突然同时熄灭。我下楼取灯笼,回来便看见她坠楼,我上前去查看时,被一股大力推下,顺江飘走,侥幸活命,自此养伤十年。
不过我如今在观雨楼住了三个月,兴许猜到了观雨楼传闻的秘密。
5
你猜到什么?快告诉我。
他转过身,还没有证据,不能告诉你,不过我需要你的帮忙。
你有什么资格让我给你当牛马使?我握紧了长枪,转身就走。
下一瞬,他一句话让我顿住脚步。
那晚少晴与我说起你,她有一件事从未对你说过,你若肯帮忙,事成之后,我告诉你。
我没几日好活了,只想为少晴报仇。
我在原地站了许久,没有回头。
姐姐虞少晴长我岁,我与她之间,除了她与顾兰亭的感情之事外,没有任何秘密。
自小爹娘带着我们姐妹东躲西藏,最后在云水寨安顿下来。
姐姐根骨不适合习武,爹娘便只专心教我。
云水寨附近土匪贼寇不少,爹娘帮着村民打退了好几回,于是村民推举爹为寨主。
我七岁时,有许多江湖人寻仇至此,爹娘为了保护村民不受连累与他们决斗,最终不敌,亡故。
在这之后,姐姐接替了寨主之位,她聪明果敢,与官府交好,人人都夸她,我也很崇拜她。
可是,她爱上了顾兰亭,一个有些臭钱、爱四处游历的文弱贵公子。
姐姐会有什么话不告诉我,只能告诉顾兰亭?
我才应该是她最亲近的人。
我长长吐出一口气,认输般开口: 我答应你。
身后传来拐杖杵地的声音,顾兰亭走到我身侧,将一卷纸徐徐展开。
这是观雨楼的地图。我惊讶道。
没错。我接下来的话,你要记住……
雨声不歇,窗外夜风乍起,吹熄了灯烛。
顾兰亭行动不便,我正要去点灯,外头传来沉重又凌乱的脚步声,踩得木板咯吱咯吱响。
我停下动作,静静听着。
当心些,走廊地滑,我来扶你。
是柳山杏的声音。
另一个人似乎是喝多了,低声说了些惊人之语。
山杏,杏娘,与你那没用的丈夫和离吧,嫁给我,这世上配得上你的只有我胡樟。
都怪你爹,人老多作怪,十年前分明是我家与你家先议亲的,若不是出了那些事,你不会嫁给贺进……
我敏锐地抓住几个字: 十年前,议亲。
我记得当年住进观雨楼时,柳老掌柜看见姐姐的装束,连声恭喜,还提过一嘴要沾沾喜气,让自家女儿选个如意郎君。
柳山杏压低了声音: 闭嘴空长年纪不长酒量,身上有解酒药也不吃。
接着,胡樟像是被捂住嘴巴,呜呜叫唤了两声。
房门吱呀开合,没了动静。
6
我说的你可记住了?顾兰亭问。
我心不在焉地应声,问道: 你早早包下了四楼,外头那个叫胡樟的,你也给了请帖?
我只包下十一间房间。顾兰亭解释道,他是柳山杏暗地里的相好,杏花房间是柳山杏特意留给他的,从不对外。
杏花,柳山杏,原是如此。
我心中并无得知他人隐私的快意,莫名生出些不安来。
见我沉默,顾兰亭又问了一遍:
我与你说的计划,你可记住了?
你生气了?
我重新点了灯,才发现顾兰亭长眉紧拧,脸色苍白,额前满是细细密密的汗。
从前我和顾兰亭发生争执,他总会在姐姐面前装柔弱,说我仗着武功高强欺负他,让姐姐心软。
他装病的伎俩我见得多了,不是现下这般模样。
他是真的寿数无多了。
一时间,我竟有几分不自在,强硬道:
我堂堂云水寨寨主,打遍三十六山土匪无敌手,难道连这点事情都记不住?你休要小看我。
说完,我拿起长枪离开,关门时不忘放轻动作。
7
七月初六,清晨,雨势渐小,凉风从窗口送来荷香。
我抓住落在窗边的信鸽,解下脚边的信,放飞。
按照顾兰亭的计划,今日会有位大人物到观雨楼,他让我去等。
观雨楼有五层,二楼至四楼是客房,早早预订完,五楼是观雨台,要花重金才能上去,唯有一楼大堂可供寻常百姓游玩吃喝。
我早早在大堂临窗处寻了张空桌,等啊等,临到午后,刚点了一壶茶,打算边赏雨边等这位大人物。
一位少年因大堂无空座来与我拼桌,随后昨日见过的两个书生也来与我拼桌。
他们三人年纪相仿,很快熟络起来,我无心听他们谈话,将长枪立在桌边,做出高冷之态,偏头看向大门。
少年: 原来二位是要前往府城参加乡试,如此年轻便有秀才功名,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兄台好眼力,我这位同窗严昭乃是院试案首,若是发挥好些,乡试再拿个解元也未尝不可。
华书,莫要吹捧我。严昭扯了扯华书的衣袖,又对少年拱手解释,小生不过是记性好些,多背了几本书,侥幸考上秀才。
华书反压下他的手,不耐烦道: 哎呀,你谦虚什么?县学的老师与同窗哪个不看好你?县令大人还想等你考上举人把女儿许配给你。
闻言,严昭一改腼腆,严肃起来,华书,事关女子清誉,休要胡言。
好好好,不说你了,我担心我自己。华书低头转动茶杯,感叹着,我挂尾巴中了秀才最后一名,这回乡试必然名落孙山。
少年见状,说了些话缓和气氛,很快三人的气氛又融洽起来。
严昭: 聊了许久,还未请教兄台尊姓大名。
鄙姓赵,名无涯。
等等,赵无涯?
我猛地转回头,仔细打量他。
一年前趁我外出到云水寨剿匪,活捉了我手下大半弟兄的朝廷钦差,便是眼前之人?
真是冤家路窄。
我挂上微笑,问他: 你叫赵无涯,京城人氏?还去过云水寨?
他愣了一瞬,点点头,一副良善模样。
承认就好。
于是,我趁他喝茶的空档,将长枪穿过他的腋下,逼他起身离开座位。
姑娘,出了何事?怎的突然动手?
一年前叫你跑了,我这就为我的弟兄们讨回公道,他们无缘无故遭了一场牢狱之灾,皆是因为你。
赵无涯似乎是反应过来,讪笑着慢慢后退。
我提起长枪追了过去,大堂里人影攒动,他倒是身形灵活,飞快朝楼上跑去,甚至手上还拿着茶杯。
赵兄,姑娘,你们……
我一直追他到四楼,长枪一刺,将他拦在走廊转角。
理亏逃跑?
赵无涯瞥了空荡荡的走廊一眼,附耳告诉我: 虞少灵,你笑得真像个土匪。
你早就认出我了。还在桌前与旁人聊了许久,白白耽误时间。
我带着怒气对上他的视线,他笑了笑,一个弯腰,从长枪底下钻了出去。
走吧,顾兰亭还等着呢。
他将茶杯往后一丢,茶杯骨碌骨碌滚到杏花房间门外。
8
梅花房间,顾兰亭像是才起床,长发披散,唇色浅淡近无。
赵无涯忙上前扶他坐好,口中嚷道: 我的好表兄,都这样了还操心呢。
顾兰亭没应他,指着他向我介绍: 赵无涯,在圣上直属的稽查司任职,外号少年钦差。你不信官府,但可以信他。
我听过稽查司,稽查百官,恪行密令,必要时可先斩后奏。
怪不得一年前他敢命令官员,让其违背早年与虞少晴订下的和平盟誓,抓了我许多弟兄。
我朝赵无涯看去,他自顾自倒茶,食指沾水,边说话边在桌上写字。
来之前,我查阅了本县关于观雨楼所有的卷宗,全都一个结果。
他指了指桌面上的字。
我低头一看: 意外。
没错。每年在观雨楼因赏雨不慎坠楼者不下百人。其中运气好的,从荷塘里游出来,受点小伤;运气不好的,或溺亡,或摔死,或被江水卷走,尤其以雨季居多。
每年不下百人?这样的杀人客栈,官府为何不查封?我心中大骇。
赵无涯慢悠悠品起茶水来,观雨楼的孝敬、节礼一担一担送进县令口袋,官府有什么好查封的?
要登上那五楼的观雨台,已经涨到一百两银子一个人。外地慕名而来的游人舍得花银子,若不慎坠楼,官府一句意外结案,再宣扬出去是为看世间美景而死,多么高雅。如此一来,观雨楼愈加受追捧。
我攥紧了手指,压在心底十年的不甘冒了出来。
观雨楼建成已有百年,难道这么多年出事的全是意外?我不信,至少我姐姐不是,她绝无可能溺亡,我们在云水寨长大,极擅水性。
自然不是。赵无涯突然看向我的长枪,观雨楼已经成了杀人的好地方,无论是私人恩怨,还是江湖仇杀,表面上请对方来观雨赏景,实则行暗杀之举,最后由官府给出意外亡故的文书证明。
顾兰亭沉声总结: 这是杀人者与观雨楼、官府之间的心照不宣。
他嘶哑的声音和说出的话,如一把锈迹斑驳的锯子,锯开了精致华美的木雕,却发现木雕内里早已朽烂。
你们既然知道,为何不处置他们?我问。
赵无涯说得干脆: 这些是根据卷宗和表兄观察三个月得出的推论,没有证据。我此行便是来找证据的。
我推开窗,荷花在细雨中开得正艳,而滋养它的淤泥中,浸满了无数人的血。
这时,楼下传来一阵木鱼声。
是住在三楼的惠明师太和她的弟子。
没多久,走廊里又传来重物倒地的声响,接着是几句咒骂。
是哪个不长眼的,竟敢往你胡爷门前丢东西,若让我逮住,折断你的手,让你无药可医。
我瞥了一眼赵无涯,是他上楼时丢的茶杯绊倒了胡樟。
9
七月初六,子时一刻,小雨滴答。
伙计的尖叫响彻了整个观雨楼。
柳山杏的丈夫——贺进死了。
后院的连廊站满了人,都是被动静惊醒赶来的住客和伙计们。
柳山杏披了件外衣,撑着伞,站在院中问话。
伙计年纪不大,吓得语无伦次: 今夜轮到我值守后厨,我正烧热水,柴火不够了,我去后院柴房搬,他、他就躺在柴火堆里,满脸的血……
我下意识在人群中寻找胡樟,没看到他,反倒与赵无涯撞上了视线。
他用口型告诉我: 静观其变。
柳山杏盯着尸体看了许久,蹲下身试探贺进的鼻息,在确认死亡后取下外衣,遮住他的尸体,吐出三个字: 报官吧。
我看到她的手在颤抖,血红的尸首衬得她的手指更白,像是地狱勾魂使者的手。
连掌柜的丈夫都死了,太邪门了,我明日一早便走,小命要紧。
这雨才下到第二夜,就出了这事,观雨楼当真名不虚传,我且等一等明日看好戏。
明日是七夕,不知又有多少痴男怨女生死相隔,哎……
住客议论纷纷,我听到了一句不同的声音。
阿弥陀佛,明日我们顺道替这位施主念一段往生经吧。
惠明师太眉间仿佛有化不开的忧愁,转身与弟子离开时摇头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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