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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鹤同春

藤壶 著

言情小说连载

金牌作家“藤壶”的优质好《松鹤同春》火爆上线小说主人公梁文瀚文人物性格特点鲜剧情走向顺应人作品介绍:我痴恋梁文瀚多他高中探皇兄为我们赐就在圣旨下发当向来谨守克礼的他却失了仪高声惊呼: 臣不能娶公人他找到语重心长: 昭我乍然得奇知娶你之仕途受还会贻误我与另一奇女子的灵魂碰我们三人彼此折日子都过得艰我听不明要拿出腰牌为他请太治疯却没梁文瀚为摆脱我纠把家中暗卫奉那暗卫不仅有张与他一模一样的还线条流身披薄九尺...

主角:梁文瀚,文昌   更新:2025-07-05 15:1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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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痴恋梁文瀚多年,他高中探花,皇兄为我们赐婚。

就在圣旨下发当日,向来谨守克礼的他却失了仪态,高声惊呼:

臣不能娶公主。

人后,他找到我,语重心长:

昭平,我乍然得奇遇,知娶你之后,仕途受限,还会贻误我与另一奇女子的灵魂碰撞。我们三人彼此折磨,日子都过得艰难。

我听不明白,要拿出腰牌为他请太医,治疯癫。

却没想,梁文瀚为摆脱我纠缠,把家中暗卫奉上。

那暗卫不仅有张与他一模一样的脸,还线条流畅,身披薄纱,九尺的身形俯跪在地上,依旧像座小山峰。

他叫我: 主人。

1

宫道长长,我骑一匹枣红的小马在其中穿行,快出皇宫的时候,听到了两个宫婢低声议论。

真是天大的笑话,现在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探花郎宁肯跪烂膝盖,也不愿意娶她。

她们是云贵妃身边的近侍,一向与我不合。

两年前,胡戎犯边,贵妃父兄督战不力,险失城池。

为防酿出大祸,他们便一力促和谈,贵妃就吹枕边风,要送我去和亲。

那时,全皇宫的人都知道,我已有痴恋之人。

梁文瀚也跪过一次。

就在玄武门口,手持奏折,其上端正写着:

遣妾一身安社稷,不知何处用将军。

力道之大,可透纸背。

声音也是铿锵而不平的:

什么公主受天下人供养,难道云将军家便不是吗?他们的封邑两千亩,较殿下多了三倍不止。

却又在看向我时,视线陡然柔和下来。

像一潭涌动的春水。

他说: 殿下,不要怕,只要有臣在,没人能将你送走。

那样好的梁文瀚啊。

沉稳的,端庄的,少年如松,芝兰玉树。

他是文昌伯家独子,自幼被送入宫中做伴读,小小年纪便少年老成,我就追着他的背影,从十岁到二十岁。

中间经历过几次生死,连大风大浪都挺过来了。

好不容易,兄登基,他也高中。

正当我以为,往后余生就该白头偕老时,他却——

退了我的婚。

皇家的颜面都被她丢尽了,这是第二次被拒了吧。即便是公主,千金之体,还不是没人要

宫女的声音越来越大,像是故意说给我听。

我又想起,上一次被拒。

那时我已十岁,怎么都算是个大姑娘。

七公主要选驸马,蝶太妃几次来我宫中,欲言又止,我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于是我找到梁文瀚。

他正在读书,唇角高高地扬起,眼里满是欣赏之意。

见我进来,把书合上,手指在桌面轻敲,他无奈地看着我:

昭平,你知我家世衰微,外面的人都指着我说,今时今日的地位,全是靠与你们兄妹间的情分。我偏要拿出真才实学,好教他们看看

他把我搂在怀中,低声诱哄:

你再等等,嗯?对了,你看这本游记,也不知『未名先生』到底是哪里来的奇人。真想与他结识。

……

过往种种,在脑海中翻滚。

我扬起手中的马鞭,高高一卷,凌厉的风声呼啸而来,两个宫女被抽得东倒西歪,我纵马从她们身上跨了过去,冷笑道:

回去告诉云贵妃,她的手段,太上不得台面了。

我楚昭平,不是一般的公主。

我生于冷宫,长于微末,幼经皇权动荡,与皇兄相依为命共生。我见过叛乱,手中亦沾过人血。

我想要的,我会自己去争。

我不明白的,我更会自己去问。

2

我找到梁文瀚时,他正狼狈地跪在大雨中。

眉骨上还在往下滴着血。

在众目睽睽下拒旨,若非有力护皇兄登基的功劳,他现在已是一具死尸了。

向来沉稳如渊的男人,身上竟有几分萧索之意。眼底也是猩红的,涌满偏执、懊悔,还有微不可察的,庆幸。

不一样了。

有什么东西,很不一样。

我静静地看着他: 为什么?

梁文瀚抬起头,他问我: 公主可信前世今生?

我摇了摇头,往前撑起雨伞,帮他隔绝萧萧雨幕。

他的眸中闪过一丝动容,却很快就归于平静。

他给我讲了一个故事。

故事中,他娶我进门,成为驸马,人前风光,却始终没有实权。心绪烦闷下,偶遇曾经极为欣赏的『未名先生』,才发现那竟是一女子。

他们共同游湖泛舟,赏花观景。

二人之间的情谊远超男女。

我却不能理解,仗势欺人,最终逼得那女子负气出走,谁都不知那时,她腹中已有了梁家骨肉。

五年后。

她带着幼童返京,成为伯府平妻。

我们三人之间鸡飞狗跳,梁文瀚左右为难,我行为疯癫,那女子百般受辱,最终一场大火席卷伯府。

梁文瀚也就从梦中惊醒。

他眼中带着深深的倦意: 昭平,与其三个人都痛苦,不如成全一对有情人。我已明白自己的心意,这一世,不想再过得如此辛苦。

他还说:

昭平,我只把你当做妹妹。从前少不经事,便随意许了白头。你莫要当真,不如就此放手吧。

这些话让我一口气堵在胸膛迟迟出不来。

妹妹?

我只有一个哥哥,那就是陛下,我看你是疯得不清,敢如此言行无状?

我把竹伞抽回来。

倾盆大雨,立时浇在他的头上,把他打得东倒西歪。

梁文瀚嗫嚅着唇向我告罪。

他这副模样,更是让我气得不行。当胸一脚狠狠踹过去:

你没有脑子的吗?

一个梦,也就这样轻易信了。当初就是因文昌伯府式微,你才入宫以身下注。好不容易赢了这局,我皇兄岂会让你赋闲在家……

时值雨季,我的心里也不平静。

这脚便格外用力,梁文瀚没听见我的话,直直向后一倒,晕死过去。

请太医

我急得眼睛都红了,雨水飘进来,将脸打得生疼。

我攥紧竹伞,解下腰牌,想了想,又道:

再去国师府,请两个巫师过来。

3

我是在文昌伯府见到苏音的。

她就是梁文瀚口中的那位奇女子。

伯府传承三代,已然破败,连主路上都有杂草冒头。

可苏音身上穿的,却是坊中最贵的浮光锦,一匹便值百金,随着她的走动,即便是阴天,也泛出好看的色泽。

我终于知道,皇兄给梁文瀚的封赏,他用在何处了。

也明白过来,几个月前我生辰,梁文瀚为何囊中羞涩,连根金簪也送不出来。

我咬了咬唇。

苏音看到我,她脸色一白,行了个四不像的礼。

随即她的视线便紧紧黏在昏迷的梁文瀚身上,太医和巫师都来了,苏音就守在床前,片刻不离。

太医诊脉: 是内结外伤,若有天山雪莲服下,顷刻就能醒来。若没有,也无妨,行过针后休息几日便好……

巫师俯在我耳边: 殿下,臣观梁大人和苏姑娘,身上并无中邪之兆。

我正愣神思考间。

突然传来一声尖叫: 苏姑娘

我循着声音望过去。

苏音正从袖中掏出匕首,在烛台上细细灼过,然后猛然划上自己的手腕。

血,一滴滴,砸落在地。

她面色苍白,纤弱的身子撑靠在桌上,如同孤勇的仙鹤,又像是垂死的天鹅,惨烈一笑,声音轻却坚定:

我服过雪莲,用我的血,来救他。

看上去倒是十分深情,满屋的人都被感动了。

只有我觉得奇怪。

太奇怪了。

抛开小题大做不谈,苏音划自己那一刀时,眼神漠然,额头上连层冷汗都未出。

就像是,就像是……根本感觉不到疼般。

疑惑尚未说出口,梁文瀚便幽幽转醒。

得知来龙去脉后,他震动己极,几乎是颤抖着翻身下床,一把将苏音拥在怀中,天地间,二人深情对视。

再容不下第三人闯入。

公主还在呢……半晌,苏音羞红了脸,小声提醒。

昭平。

梁文瀚转头看着我,掷地有声:

那或许对你来说只是一个梦,可于我,却是亲身经历、饱受折磨的十几年。而现在,我绝不会允许这件事再发生。

你看到了,苏音对我的爱,连天地都能感动。你让我如何抗拒?我们是一类人,彼此心知肚明,都不会做到这一步。不如放过。

我想说,这一切都太不合逻辑了。

我是多么骄傲的性格,即便是在梦中,得知梁文瀚变心,我也不会容忍苏音进门做平妻。

放一把火,看似烈性,却把自己的命也搭进去了。我只会迅速和离,抽身而去,这才该是我的作风。

可是胸口滞涩,太过难挨。

我什么都没说出来。

抄起桌上茶杯,我向他砸去。

梁文瀚躲都没躲,只是将苏音搂得更紧,有血顺着他的额头滴落。

我大声道:

你明明早就可以……你却偏偏……你让本公主成为笑话,这是你欠我的。梁文瀚,如你所愿,我们两清了。

4

我转身从屋内跑出去。

脸上有泪滑落。

大雨掩盖了我的狼狈,却也遮挡了我的视线。什么都看不清,朦朦胧胧间,我撞上一座高山,鼻头都红了。

泪汹涌而出,我捂住鼻子,恶声恶气: 谁啊?

是一个男人在罚跪。

他身形高大,戴着半张面具,露出来的唇形锋利。哪怕跪在地上,也依旧像座小山峰,压迫感十足。

雨水淋湿了他的衣服,更贴得胸膛鼓鼓,肌肉线条明显。

抱歉。

男人声音极冷,这么说着,却毫无认错之意。依旧拦在我身前,不曾挪动半分。

你放肆

这小小的文昌伯府,今天真是和我犯冲。

我气得抬腿就踹。

用了十足的力气,他纹丝不动,只有我鞋上的那枚珍珠剧烈颤抖,流苏摇晃,在他的肩膀上留下印记。

而我带着哭音,浑然不觉,把眼泪往下咽,色厉内荏地问: 本殿下的路你也敢拦?

似有极轻的一声笑。

我瞪大眼,便看见男人忽地握住了我的脚。

掌心灼热。

指腹粗糙有茧,刺得我痛,脚踝处不由泛起一圈红痕。我头皮发麻,而他的拇指还在上面打转。

这个登徒子

我就要拔下头上金簪时。

却见男人极轻、极温柔地帮我抚去踝间泥点,还托着我的脚往下,放在他的小腹部,耳朵红得透亮,他看着我道:

殿下,下次记得踹这里,更有用。

踹……这里,能更有什么用?

我好像看到布料下有东西凸起。

想明白他的意思后,我气得浑身都在颤抖,多少年了,我不曾再受过这种侮辱。

我目光微微下移,落在他滚动的喉结上。

你在找死。

计算着他的心跳,我抚了抚发鬓,手搭在簪尾。一抹浓烈的、鲜艳的红却陡然映入我眼帘,雨幕潇潇而落。

世界在此静了一瞬。

男人修长的手指搭在自己的衣襟上,轻轻一拽,便露出大片肌肉。左方锁骨下,有一尾红痣,雨水打上胸膛,蜜色而又紧实的肌肉,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

他轻慢地用手在红痣上捻过,哼笑了声:

殿下,我在找死吗?

好熟悉的一句话。

有记忆顷时涌入我的脑海。

那也是个雨夜,我缩在冷宫的墙角发抖,先皇身边最得宠的太监闯进来,扑在我身上又啃又咬。

他撕碎了我的罗裙,然后,发出一声惨叫。

太监捂住右眼,鲜血顺着指缝不停地往下流,一枚发簪正狠狠地扎在他的眼睛里。我胡乱穿上衣服,往外逃,他就在身后追。

那个夜晚,最后的记忆,是梁文瀚听到了我的声音,他踹门进来,与我一同合力将太监杀死。

雨水滴答滴答。

我蹲在地上,看着太监的尸体,就痴痴地笑了。

天上没有月亮,是雾蒙蒙的云,就像这些年,在皇宫里始终笼罩着我的阴影一样。我站起身,平静地威胁他:

我没有求你救我,你在找死。

那天,他也是这样,一边把太监尸体踹入枯井,一边回头,身上的衣服松垮垮,露出抹红痣,冷哼着笑:

殿下,我在找死吗?

或许我痴恋梁文瀚,就是从那日开始的。

我在冷宫多年,见惯人心险恶,从来没有人,向我伸出过援手。只有他,十岁那年的秋夜——

他剪开命运的蛛网,放走了一只漂亮的蝴蝶。

而这件事,随着梁文瀚后来摔到脑子失忆,也再无人知晓了。

这个男人。

他是谁?

5

皇兄给了我一支侍卫,我让他们去查文昌伯府的往事。

半月来,毫无所获。

倒是梁文瀚上了三道折子,要娶苏音为妻。她是个平民女子,伯爷夫妇很不满意,将她撵出了门。

梁文瀚只好求皇帝指婚,才能给他心爱的女子以尊荣体面。

皇兄气得把奏折摔在他头上,发了好大的火。

同科进士纷纷授官外任,只有梁文瀚,始终没等到诏令。

散朝后,他捂着额头找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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