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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岁岁常安》是大神“四喜”的代表顾远州阿州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顾远州一句高中后必娶我便散尽千供他寒窗苦后他金榜题探花及凤冠霞抬大也如约娶了婚举案齐琴瑟和恩爱得羡煞旁可不知从何时我的脑袋越来越混反应越来越一日比一日痴直到……府中悄然多出一位女主而我竟浑然不1阿这簪子可配我?一道娇艳如火的倩柔若无骨地依偎在顾远州怀眼波流转间尽是媚她拈着一支碧玉声音甜腻
主角:顾远州,阿州 更新:2025-07-04 10:1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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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金榜题名,探花及第,凤冠霞帔,抬大轿,也如约娶了我。
婚后,举案齐眉,琴瑟和鸣,恩爱得羡煞旁人。
可不知从何时起,我的脑袋越来越混沌,反应越来越慢,一日比一日痴傻。
直到……府中悄然多出一位女主人,而我竟浑然不觉。
1
阿州,这簪子可配我?
一道娇艳如火的倩影,柔若无骨地依偎在顾远州怀中,眼波流转间尽是媚态。
她拈着一支碧玉簪,声音甜腻得能沁出蜜来。
顾远州满目宠溺,双臂温柔地环住她,仿佛拥着稀世珍宝。
自然是配瑶瑶的。瑶瑶便是这世间最耀眼的明珠,天下珍宝,不过尔尔。
讨厌,惯会油嘴滑舌
那女子娇嗔着,面颊飞红,两人耳鬓厮磨,缱绻缠绵,俨然一对璧人。
那簪子……我认得。
是爹爹亲手放进我嫁妆匣子里的碧玉玲珑簪。
顾远州....….我也认得,是我的夫君。
可这女子是谁?我又……是谁?
为何眼前景象,模糊得如同隔着一层厚重的雾?
夫君……
我茫然开口。
这姑娘……是府上新来的客人么?你们….….
顾远州闻声猛地一震,几乎是弹跳般推开了那女子。
他脸上掠过一丝狼狈的慌乱,旋即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迅速回身,一把攥住了那女子的手腕。
那女子本已含怒的俏脸,在他这一握之下,瞬间冰雪消融,只剩下得意与挑衅,明晃晃地刺向我。
岁安。
顾远州的声音隐隐透出不耐。
这是……苏瑶。我青梅竹马的……妻子。
妻子?
这两个字像冰冷的石子砸进混沌的脑海。
我下意识揉了揉麻木刺痛的额角,嘴唇翕动,挤出一个干巴巴的问题。
那我呢?也是妻子吗?
顾远州似乎没料到我会如此直白地反问,眼中闪过一丝愕然,随即点头。
对,你也是,只不过……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我,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漠然。
你的身份,自然没她高贵。
2
哪里不对?是哪里不对?
脑中仿佛塞满了湿透的棉絮,沉重又滞涩。我想反驳,想质问,可喉咙里像被什么堵住,只能徒劳地张合着嘴。
岁安
顾远州不容分说地松开苏瑶,上前一步钳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生疼。
你病了,病得糊涂了。回去歇着,等你病好了,自然就明白了。
他几乎是拖拽着,将我粗暴地推出了院门。厚重的门扉在我身后砰的关上,里面立刻飘出苏瑶不满的娇嗔。
阿州她怎么还没傻透?居然还知道妻子,你是不是偷偷把她的药停了?
怎么会?
顾远州的声音压低了,却清晰地透过门缝钻进我嗡嗡作响的耳朵。
她娘家虽是不起眼的商贾,好歹是福州首富,还有些根基势力。我不过是怕她傻得太快,引人起疑,坏了你的事罢了。莫急,这府里的女主人位置,迟早是你的囊中之物。
哼,这还差不多。我还怕你……念着她这些年砸在你身上的银子,心软了呢。
傻话顾远州的声音带着一丝狎昵,成婚至今,我连她的手指头都未曾碰过,这真心,难道还不够明白?
讨厌……嗯~轻点儿….….
后面那些不堪入耳的嘤咛喘息,刺的我耳朵生疼。
3
我摇摇晃晃地挪回自己那冷清的院落。
院门口,春桃正急得来回踱步。
一见我,她眼眶瞬间通红,冲过来紧紧抓住我的手臂。
小姐您去哪了?急死奴婢了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又惊又惧。
今时不同往日了求您别乱跑了等,等奴婢想法子联系上老爷,咱们就走咱们立刻回家回福州去
说着说着,她再也抑制不住,呜呜地哭出声来,眼泪大颗大颗地砸落。
我不解地看着她汹涌的泪水,迟钝地伸出手,用袖子笨拙地替她擦拭,声音轻飘飘的。
别哭……哭什么呢?这里……不好吗?你想回家啦?你家…….在哪儿呢?
春桃猛地将我搂进怀里,滚烫的泪水瞬间浸透了我肩头的衣衫。
她抱着我,绝望又悲怆地呜咽。
我的傻小姐啊……这可怎么办才好啊......
我不懂她口中的怎么办。
我只感到一阵阵难以忍受的空虚从腹中传来,好饿。
可那天的晚饭,滋味寡淡得如同嚼蜡。
不仅菜色少了大半,连油盐都吝啬了许多。我默默扒着碗里的饭粒,不敢吭声。
我怕一开口,春桃那断了线的眼泪,又会止不住地掉下来。
她整日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看的我很难过。
4
可更难的还在后面。
顾远州那个正儿经的妻子——苏瑶,总爱往我这小院跑。
她每次来,脸色都很不好,像结了层冰,看我的眼神又冷又刻薄。
她说的那些话,也像针一样扎人,什么鸠占鹊巢,蠢笨如猪,白费了顾郎的心血不要脸,下贱……
我听着,心里模模糊糊觉得不舒服,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可具体是什么意思,我那混沌的脑子怎么也想不明白,只能呆呆地看着她嘴巴一张一合。
顾远州明明知道苏瑶来,却像没看见一样,由着她在我这里撒气。
苏瑶见他不管,胆子越来越大。
后来,她不只是动嘴了。她会故意不小心撞翻我的茶盏,滚烫的水溅在我手上,留下红印子。
或者在我经过时,伸出脚绊我,看我狼狈地摔倒,她身边跟着的丫头婆子也跟着偷笑。
那天,她又来了。
指着我鼻子骂得很难听,她说我是一身铜臭味的傻子,配不上顾远州,只配当最低贱的奴隶,还不如早早死了解脱……
我像往常一样懵懂地站着。
可一直护在我身边的丫头春桃,终于忍不住了。
她眼睛气得通红,像头发怒的小狮子,猛地冲上去推了苏瑶一把。
不许你欺负我家小姐
苏瑶没防备,尖叫着摔倒在地。
她立刻哭嚎起来,大喊着反了天了贱婢敢打主母
顾远州很快被惊动了。
他冲进来,看都没看我一眼,直接扶起哭得梨花带雨的苏瑶。
苏瑶指着春桃,添油加醋地告状。
顾远州脸色铁青,厉声道,刁奴犯上拖出去,打十板子
我慌了
虽然脑子不清楚,但我知道春桃是在护着我。
我扑过去想护住春桃,嘴里含混地喊着。
5
别打……别打春桃……
混乱中,不知道是谁推搡了我,还是我自己绊倒了,我重重地摔在地上,额头磕到了桌角,顿时火辣辣地疼,温热的血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就在这极度的疼痛和混乱中,像一道撕裂厚重浓雾的闪电,有什么东西猛地刺穿了我混沌的脑子
一丝清明,带着尖锐的刺痛,骤然回归
我乃福州首富沈景山之女——沈岁安
我娘早逝,我爹把我捧在手心养大,要星星不给月亮,养得我天不怕地不怕,性子像野马一样自在。
那次游湖落水……是顾远州把我捞上来的浑身湿透,紧紧相拥。
别人觉得失了清白天都要塌了,可我沈岁安才不在乎那些虚的
本可以金钱感谢一番,彻底没了联系。
可我看上了顾远州那俊俏的皮囊。
他一个穷书生,跪在我爹面前发誓,高中后一定娶我。
我爹试了他几次,觉得人还行,才点了头。
然后是我,真金白银像流水一样砸出去,供他读书赶考
他那时对我温柔到极致,眼里像有星星。
后来他真中了探花,也真用抬大轿把我娶进了门……
可成亲后呢?
他说我落水伤了身子,体寒,要好好养着,不能同房。
他天天亲手给我熬药,说是补身子的。
我傻乎乎地全喝了。
结果我的脑子越来越糊涂,反应越来越慢,好多人好多事都记不清了,像隔着一层厚厚的纱看世界,什么都模模糊糊的。
所以,连他什么时候又娶了个妻子进门,让她当了这府里真正的女主人,我都像个傻子一样,完全不知道
趁着现在脑子里这丝难得的清明还没消散,我立刻强迫自己压下翻腾的怒火和屈辱,飞速地盘算起来。
6
必须抓住这个机会计划瞬间在脑中成型。
夫……夫君……
我忍着额角钻心的疼,踉踉跄跄地扑向顾远州。
膝盖重重磕在地上,也顾不上疼,我死死抱住了他的腿,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别打春桃求求你了夫君我蠢笨,我什么都不会……没了春桃,我……我可怎么活啊?
我抬起满是血污和尘土的脸,眼泪混着血水往下淌,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顾远州显然被我这副惨样惊了一下,眉头紧锁,脸上闪过一丝为难。
但他没立刻开口,而是下意识地转头看向苏瑶,他在等她的意思。
我立刻明白,松开顾远州的腿,转向那个趾高气扬的女人,几乎是匍匐着哀求。
夫……夫人这位夫人春桃她不是存心的她就是个傻丫头,求求您大人大量,饶了她这次吧求求您了
我这副卑微到泥土里的样子,果然极大地取悦了苏瑶。
她嘴角高高扬起,眼睛里是毫不掩饰的得意和轻蔑,甚至发出一声嗤笑。
夫人?呵,你叫我什么夫人?
她故意拖长了调子,像在逗弄一只蝼蚁。
我茫然地抬起头,眼神空洞地在她和顾远州之间转来转去,仿佛真的在努力思考一个天大的难题。
然后,我像是恍然大悟,又带着点不确定,怯生生地说,你们……你们是夫妻,你是他的夫人……对吗?
我顿了顿,手指指向自己,脸上全是困惑。
那……那我呢?我是谁?
苏瑶脸上的刻薄笑容更深了,像在看一出滑稽戏。
她等着,等着我说出那个她期待已久的答案。
我低下头,似乎真的在苦苦思索,片刻后,我抬起头,用一种近乎讨好的、卑微的语气说出了那个让她心花怒放的身份。
我……我是……丫鬟?对,我是丫鬟
我像是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位置,急切地对着苏瑶磕头,额头撞在冰冷的地面上砰砰作响。
奴婢奴婢知错了奴婢给主子磕头求主子开恩,饶了春桃吧饶了奴婢吧
我跪在那里,不停地磕头,卑微得像一条摇尾乞怜的狗。
顾远州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嘴唇抿得死紧,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苏瑶,则开心得咯咯笑出了声。
对喽总算说了句明白话
苏瑶笑得花枝乱颤,满意极了。
你就是这府里最低贱的奴婢今天本夫人心情好,哼,就饶了你们这对贱仆
7
她说着,抬脚就狠狠踹在我的肩膀上。
呃
我痛呼一声,被她踹得向后一仰,狼狈地摔倒在地,尘土沾满了染血的衣襟。
被堵着嘴的春桃在一旁看得目眦欲裂,拼命挣扎,喉咙里发出呜呜的悲鸣,硕大的泪珠砸在地上,洇湿了一片。
苏瑶皱眉,嫌恶地看着我。
啧,没规矩的东西饶了你们狗命,还不快谢恩
我忍着肩膀的剧痛,手脚并用地飞快爬起来,重新规规矩矩跪好,对着她和顾远州的方向重重磕头。
谢主子开恩谢主子不杀之恩
那声音里充满了劫后余生的感激。
瑶瑶够了
顾远州终于忍不住,黑着脸低喝一声。
苏瑶见他真的动了怒,立刻收起脸上的刻薄,换上一副娇嗔委屈的表情,依偎过去。
知道啦知道啦人家这不是被那贱婢推了一把,心里委屈,撒撒气嘛顾郎别生气呀……
她声音又软又媚。
顾远州没再说什么,只是眼神复杂地瞥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我,终究是没再多看,任由苏瑶挽着他的手臂,两人相携着离开了这个院子。
他们一走,堵着春桃嘴的婆子也松开了手。
8
春桃像疯了一样,连滚带爬地扑到我身边,一把将我搂住,眼泪决堤般涌出。
呜呜呜……小姐小姐都怪奴婢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连累了你啊小姐你疼不疼?流了这么多血……奴婢这就去找药给你包扎
我猛地抓住春桃的手腕,力道之大,让她瞬间止住了哭声。
我抬起头,眼神锐利如刀,哪里还有半分刚才的怯懦和茫然。
额角的血还在流,但我的眼神清明得吓人。
春桃,听我说
我压低声音,语速极快,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不能再给爹爹写信了之前的信肯定都被顾远州的人拦下了你记着,等会儿我会写一封信,你必须完全按照我说的法子送出去,一步都不能错
春桃惊得瞪大了眼睛,泪水还挂在睫毛上,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嘴唇哆嗦着。
小……小姐?你……你好了?你清醒了?
我捂住阵阵刺痛的额头,那熟悉的、要将人拖入深渊的混沌感如同潮水般再次隐隐袭来,眼前甚至开始有点模糊。
我狠狠咬了下舌尖,用疼痛维持着这丝清醒。
没……没好透这清醒劲儿撑不了多久,说不定下一刻我又要犯傻春桃,你记住,从现在起,保护好你自己绝对、绝对不能再像今天这样为我出头不要再激怒苏瑶,更不要顶撞顾远州
我看着春桃惊恐又心疼的眼睛,一字一句,用尽力气叮嘱。
顾远州现在只想把我弄傻,把我困在这后院里当个活死人,他还不敢或者暂时不能直接要我的命
在他达到目的之前,在他以为我彻底废了之前,我们暂时是安全的所以,忍一定要忍在有人来救我们出去之前,活下去你和我,都要好好的活着明白了吗?活着才有……希望
春桃死死咬着嘴唇,把汹涌的泪水硬生生憋了回去。
她重重地点头,带着不容忽视的坚韧。
我们互相搀扶着,踉踉跄跄地回了的卧房。
额角的伤口一跳一跳地疼,提醒着我这短暂的清醒如同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快,纸笔
我顾不上处理伤口,也顾不上满身的尘土和血污,我扑到桌边,春桃立刻翻找出纸笔,研好墨。
求生的意志压过了一切,我几乎是凭着本能,用最快的速度、最简洁的字句写下求救信。
每一个字都像在和时间赛跑,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视野边缘又开始模糊,那层该死的薄纱仿佛随时会重新落下。
春桃,听着
我把信迅速折好,塞进她手里,指尖冰冷。
东街街角,那家叫回春堂的药材铺子,去找里面那个左脸颊有颗小痣的年轻伙计,他姓王。把这信给他,告诉他……
我深吸一口气,强压眩晕。
就说福州旧物,求寄故人,他会明白一定要亲手交给他,看着他收好记住,只能给他别让任何人看见
所有的希望,此刻都沉沉地压在了这薄薄的信纸上,寄托在千里之外的一个人身上——我的义兄,沈屹川。
脑海里不受控制地闪过关于他的片段,像溺水者抓住的浮木,支撑着我快要涣散的意识。
10
我和沈屹川,呵,那可真是……打出来的交情。
幼时贪玩,我甩开丫鬟婆子偷偷去了街上,结果有那不长眼的人贩子想要把我拐走,是沈屹川拉着我的手狂奔,逃了出来。
好不容易甩掉了坏人,惊魂未定的我,看着眼前这个衣衫破旧、一脸汗水的陌生少年,第一反应不是感激,而是他是不是也是坏人一伙的?
我低头,狠狠一口咬在他拉着我的手腕上
嘶——
他痛得倒抽一口冷气,猛地甩开了手,然后……然后这个愣头青,气昏了头,想也没想,一拳就砸在了我的鼻梁上
啊
鼻子又酸又痛,眼泪瞬间哗啦啦流下来,眼前直冒金星。
我捂着鼻子,又痛又气,指着他大骂。
你个混蛋坏人不安好心
他也气鼓鼓地瞪着我,揉着被我咬出血印的手腕,毫不客气地吼回来。
你才混蛋小疯子我好心救你,你咬我?
我们俩像两只斗鸡,就在巷子口大眼瞪小眼地对峙着,一个捂着流血的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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