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约婚姻结束后他悔疯了

结婚不过三年，他就养了个爱闹脾气的金丝雀。

黄脸婆又在查岗啦，怎么那么烦啊。

要是我告诉她我肚子里有你的...

贺谨年收敛笑意，直接动手。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说我老婆。

要是你敢闹到我太太那里，我真的会杀了你。

我站在门外没哭没闹。

时间久了，我差点忘了。

我也不过是他的契约妻子罢了。

再过一个月，合同就要到期了。

01

贺谨年又一次和朋友闹到凌晨。

我找过去的时候那个女孩跨坐在男人大腿上撒娇。

女人年轻漂亮，笑起来的模样和我年轻时有三分相似。

今天不回去了好不好，陪我一晚。

每次都那么早回去，你老婆能满足你吗?

贺谨年任由女人亲吻，不轻不重地捏了她的屁股。

哪有你浪。

他嘴角微勾，手指却在屏幕上不停敲击。

微信界面还停留在我发的最后一条信息。

少喝点酒，早点回来。

对方不断输入中...

最后跳出来一张和朋友们的合照。

那是一张早就准备用来应付我查岗的照片。

女人蛮横地夺过手机，啧了一声。

又是那个黄脸婆啊，天天查岗也不嫌烦。

贺谨年皱眉，却没有反驳。

白筱筱，别闹，又看上哪个包了。

白筱筱只是委屈，略带妩媚地舔他的手指。

今天可是我的生日，你就不能把心思全放在我身上吗?

要是我告诉你老婆我有了你的孩子...

贺谨年唇角拉平，脸色阴沉下来。

白筱筱越说越起劲，一激动就按着他的脸吻上去，拿着手机拍下来发给我。

速度快地贺谨年根本来不及反应。

我透过门缝观察包厢里的动静，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也毫无知觉。

不到一秒，照片撤回了。

02

对面小心翼翼地传来一条消息。

老婆，刚刚兄弟们开玩笑乱发的，你别生气。

贺谨年青筋爆起，一巴掌把白筱筱掀翻在地。

脸上浮现出怒气，慌张和心虚。

他看也没看地上的白筱筱，只是焦急地等待我的回复。

你算什么东西，要是敢闹到我老婆面前，你就别想在北城混下去。

白筱筱咬着嘴唇，脸上的红巴掌印彰显她的无措。

她大概不明白，眼前这个男人不止她一个金丝雀，她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包厢里的人起哄。

小嫂子，男人床上说的话哪能信。

谁不知道贺少可是最爱他老婆了，你们这些做情人的就要有做情人的样子。

说话的是贺谨年的好兄弟，他在圈子里也是出了名的玩得花。

在我没发现真相前都是他帮贺谨年打掩护。

整个北城的富人圈都知道我的丈夫养着莺莺燕燕，不约而同地替他保守这个秘密。

我没有歇斯底里，甚至没有冲进去质问。

重新拿起手机，看了日历上标红的日期。

我笑自己的天真，还是给贺谨年回了消息。

我才要睡，刚刚才看到消息。

又补了一句。

撤回什么了，难道是见不得人的东西。

我的眸光暗了下来，还是问出口了。

没什么，几个兄弟给我的脸画乌龟，这么丑的样子我可不想让你看。

贺谨年松了口气，跌坐在沙发里。

白筱筱攀上男人的腿，手上在关键部位上磨蹭。

气氛逐渐火热起来。

贺谨年掐住她的脖子深吻，下半身的异样根本藏不住。

他哑着声音:

真贱，这么会勾引男人。

里面的起哄声此起彼伏。

我的心密密麻麻地刺痛，脸上湿漉漉的一片。

契约妻子扮演久了，我差点忘了自己是假的。

还有最后一个月。

03

我是北城最有名的灰姑娘。

贺家在北城的地位很高，他家能答应贺谨年能娶我这样一个普通人本就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那段时间，贺谨年为了推掉联姻不停应酬，喝酒喝到胃出血，向来高傲的他开始伏低做小。

半夜回家的时候我早就睡下了，他也只敢轻轻地给我一个吻，把买的茉莉花放在床头上等着第二天给我惊喜。

她们都说我好手段，能让贺家太子爷这样魂牵梦绕。

可没人知道我们这段婚姻是他苦苦求来的。

我的妈妈生了重病，把房子卖了还是不够。

还是追求者的贺谨年用医药费作为交换求我和他结婚，为期三年。

三年之内，如果你还是没爱上我，我就放你走。

当然，你肯定会喜欢我的。

少年自信张扬的样子在我脑海里留下了最深的印记。

三年时光里贺谨年护眼珠子似的护着我，北城的人都说他是个妻管严。

我竖起高墙的心也逐渐卸下防备，一点点地变软。

贺母还因为这事敲打过我。

贵妇人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云淡风轻地提起他丈夫的风流韵事。

我不知道她说这些的用意，只是有些心疼贺谨年生长在这种家庭里。

要不是贺母强势，他家早被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填满了。

她淡淡一笑。

江小姐也知道我们贺家的地位，谨年他作为继承人早晚也会养几个解语花，只希望你不要闹地太过分，拿出点做正室的气度。

我张嘴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坚定地摇头。

他不会的，我相信他。

贺母眼神落向远方，像是和我说话又像是喃喃自语。

这个圈子就这样，些许你好运些吧。

贺谨年对我的感情是有目共睹的，他爱我要比我爱他的深的多。

04

我从未想过贺谨年会出轨。

那天我因为身体不舒服请假回家。

刚睡着就被家里的动静吵醒，当我站在楼梯上看着贺谨年抱着家里的小保姆啃的时候，我还以为自己在梦游。

冰冷的眼泪模糊住我的视线，张开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小保姆显然注意到我的存在，她挑衅地递过来一个眼神。

看着贺谨年熟练的样子，显然不是第一次了。

我失手将水杯摔到地上，发出清脆的破碎声。

贺谨年这时才回过神来，他无措地把还在解小保姆内衣的手收回来。

我不记得那天是怎么过去的，只记得当时他大发雷霆，让保安把小保姆丢出去。

然后跪在我面前，一边又一遍地求原谅。

贺谨年毫不客气地扇自己，甚至拿了棍子塞进我手里。

你打我吧，我喝太多了，才把别人当成了你，我发誓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情发生了。

晚晚，别哭了，再哭眼睛要肿了，我心疼。

贺谨年浑身酒气，就那样在破碎的玻璃片上跪了上去。

大抵是那时候他确实是意识不清醒了。

我下意识地忽略他亲吻小保姆时清明的眼神。

我几乎整夜没睡，只是呆呆的坐在床边。

贺谨年眼下青黑一片，依旧挺着瘦削的身体跪在外边。

地板上的血早已干涸，开始氧化发黑。

不过就是一次意外，我不断宽慰自己。

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我变得疑神疑鬼。

总喜欢在半夜起来偷偷查他的手机。

每一次出差都会随时视频查岗，只要他不接我就会打连环电话。

贺谨年也在包容我的任性，甚至甘之如饴。

只要我发消息，他就秒回。

每天的行程都会找我报备。

别人打趣他老婆奴，他也只是挑眉答应。

我开始一点点地卸下防备，交出了柔软的真心。

任谁也想不到这样的模范丈夫会瞒着我，情人无数。

05

贺谨年带着酒气回家。

他从背后抱住我，脸倚偎在我的脖颈。

老婆，你都没有给我打电话催我回家。

最近我感觉你都对我不上心了，是不是移情别恋了。

他开玩笑似的抱怨，语气带着些许委屈。

我嗅着他身上若隐若现的茉莉花香气，一点笑意也挤不出来。

这是我以前最爱的香水，贺谨年也喜欢。

可是他不知道我已经不用这款味道很久了，人的喜好是会变的。

他要求所有情人都只准用和我一样的味道，生怕我因为气味生出疑心。

其实没有必要的。

我只不过是他的契约妻子。

有什么资格管他躺在哪张床上和别人睡。

和他相处久了，享受的爱意多了，我竟然也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我偏头躲开他凑过的唇，语气冰冷。

只是累了。

心已经痛到极致，再也分不出精力来和他闹了。

贺谨年有些不知所措，酒也醒了大半。

是不是我太晚回来让你不高兴了，我把以后的应酬都推掉，只陪你好不好。

我特地给你买了礼物，一月后我带你去巴厘岛过结婚纪念日好不好。

他絮絮叨叨地计划着未来的行程，顺手在床头柜的日历上画上红圈。

然后把拍卖会上花天价买到蓝宝石项链戴在我的脖子上。

蓝宝石象征着忠贞不渝的爱情，此刻我却只觉得很讽刺。

贺谨年好像是爱我的吧，不然也不会处心积虑地瞒着我他出轨的事实。

他把爱给我，身体却又忍不住和其他女人沉沦。

我觉得恶心，恨不得洗百遍澡洗去他的痕迹。

谁知道会不会带回来什么脏病。

HIV 试纸呈现阴性的那一刻，我心里的大石头才放下。

我定了一个月后的机票。

合约到期后，我就会离开这座城市，回到妈妈的故乡云南。

当初贺谨年虽然帮我缴清了医药费，但妈妈坚持三个月还是走了。

这个世界上似乎已经没有爱我的人了。

我的唇角微微勾起，一如往常那样。

好。

06

三个月里我一直想和贺谨年聊聊我们的关系，可他总是很忙。

好像他也忘了我们的合约只有三年。

贺谨年又一次失约了。

手机响了几声又被挂断直至没电。

我又换了个手机，锲而不舍的拨打。

电话接通了，先入耳的贺谨年不耐烦的脏话。

%$︿＊

谁那么不长眼，我不是说过就是天大的事也别来烦我吗?

贺谨年喘着粗气，夹杂着女生细碎的娇喘声以及暧昧的水声。

我的嗓子干的可怕，凉意从手指尖蔓延到心脏。

那女生的声音我熟悉。

贺谨年的贴身秘书，而且看情况还不止一个。

对面不可描述的画面在脑海里勾勒。

我还不知道贺谨年玩得这么花，脑袋嗡的一下空白了。

既然他已经不爱我了，大可以直接和我离婚。

这样偷偷摸摸地和别的女人上床算什么?

是我，你在忙的话我就不打扰你了。

电话挂断的时候我还强撑着，不让自己的声音带着哭腔。

眼前模糊一片，在路上不可避免的摔了几跤。

明明早就知道他出轨的事实，可那种恶心感还是从胃里反上来，嘴巴里都是苦涩。

这回轮到贺谨年给我打电话了。

手机铃声不断，不断跳出新的短信，很快就 99+了。

07

贺谨年找到我的时候，我还躲在衣柜里。

他颤着手把我轻轻抱到床上，声音柔得能滴出水。

别怕，我在。

宝贝，别哭好不好，我错了。

我抬头却依旧沉默，眼睛红肿已经挤不出一滴泪。

依稀能见到吻痕在衬衫下若隐若现，早上给他系得板正的温莎结已经不知所踪。

我带着哭腔，拿起手边的花瓶扔过去。

混蛋，贺谨年，你就是一个狼心狗肺大混蛋。

你真是太让我恶心了，离婚，我要离婚

我都快破音了，嗓子生疼。

砸碎的花瓶碎片把我的手划的鲜血淋漓。

肾上腺素的作用让我一点疼痛都感觉不到。

他没有辩驳，一味地挨打。

贺谨年找来药箱，心疼地给我上药。

是我混蛋，我对不起你，别伤害自己好不好。

我的心肝，疼不疼啊。

他炽热的吻落在我的眼睛上，一点一点亲走咸湿的泪水。

贺谨年叹了口气，眼底无奈与宠溺交织出复杂的情感。

我也是身不由己，要是我不接受他们送的女人，他们就不会对我付出信任。

她们和你没得比，贺太太的位置只是你一个人的，我也只爱你。要是你不高兴，我不会让她们出现在你面前的。

我深吸了一口气，依旧哽咽。

我累了，让我一个人静静。

见我平复了心情，贺谨年以为我已经接受了。

实际上我只是失望到极致了，那种无助和痛苦已经把我拉下深渊，掉不下去也爬不上去。

时间会冲淡一切的，我很快就能接受，就像他妈妈接受其他私生子一样。

贺谨年一点也不担心我会离开他。

自从妈妈去世后，我没有亲人了。

世界上唯一和我产生联系的人只有他了。

但他太过自信了。

08

贺谨年破天荒地没去上班，专门请假了一天在家陪我。

似乎是因为昨天情绪起伏过大，我的脑袋昏昏沉沉的。

也许一开始我就不应该付出真心，我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额头上突然出现一只冰凉的手，让我忍不住贴近。

低哑的声音从上方发出。

这么烫，不会发烧了吧。

贺谨年担心地扶起我。

额头对额头，我却没有力气推开他。

他慌张地用湿毛机给我降温，又端来一碗白粥。

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实在不行的话就得上医院了。

大概是生病的原因，情绪的反扑来的异常的强烈。

以往和贺谨年的亲密过往突然如潮水般涌来。

想起我妈去世的那一段日子他寸步不离的守着我。

想起我生病时，他一步步背我上山求平安福。

……

贺谨年握住我的手不放，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

急促的手机铃声却打破了这一刻的宁静。

他皱眉，不耐烦地挂了一遍又一遍。

最后还是接起来了。

他背过身去阳台。

虽然意识还是不怎么清醒，但隐隐约约能听见他们的对话。

对面传来女人的哭泣声。

谨年，我下面流了好多血，我好怕。

你可不可以来医院陪我。

后面的话我也没听清，只记得贺谨年丢下一句。

公司有急事，我做的粥记得喝。

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我偏头，又看到日历上标记的红圈。

就是明天吧。

我也该学着怎么放下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