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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唱牡丹亭

嘉木 著

言情小说连载

小说《绝唱牡丹亭》一经上线便受到了广大网友的关是“嘉木”大大的倾心之小说以主人公云娘薛夜生之间的感情纠葛为主精选内容:被薛夜生带回戏班那我五大伙儿打趣他小小年就知道给自己找小娘十年他又在路边带回一个女他们日夜对戏攀在台上共唱牡丹亭的那我扮上戏倒在大雪纷纷的庭身下血流不1薛夜生带着一个女人回戏班的消息传来我正借着十五的月光洗一戏班人的脏衣三天他握着我的一双含情目直盯得我脸红心跳: 香等我爹办完事回我就找他谈我们的婚事如何?我害羞低

主角:云娘,薛夜生   更新:2025-07-04 09:5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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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薛夜生带回戏班那年,我五岁。

大伙儿打趣他小小年纪,就知道给自己找小娘子。

十年后,他又在路边带回一个女人。

他们日夜对戏攀谈,在台上共唱牡丹亭的那天。

我扮上戏服,倒在大雪纷纷的庭院,身下血流不止。

1

薛夜生带着一个女人回戏班的消息传来时,我正借着十五的月光洗一戏班人的脏衣物。

三天前,他握着我的手,一双含情目直盯得我脸红心跳:

香附,等我爹办完事回来,我就找他谈我们的婚事如何?

我害羞低头不语,他着急: 还是你不愿意?难道你喜欢思鱼吗?

瞎说

那就是喜欢我了?

他不依不饶,我丢下一句听班主的,便匆忙跑开。

班主没回来,倒是来了个水灵灵的云娘。

我去开门时,只看到一个纤弱的身影紧贴着薛夜生。

他像没看到我,径直扶着那女子走向院内:

速去将我隔壁那间房屋打扫出来,云娘今晚就在这里住下了。

从此他们日日对戏,如连体一般不曾分离。

戏班里整日飘着《牡丹亭》里的唱词。

伙计们说,夜生这是人戏不分,天生的多情公子命啊。

又有人说,这不怪夜生,小香附到底是个干活的丫头,云娘才像真小姐。

以前薛夜生练戏时,但凡我空着,都会在台下看。

但他和云娘对戏,从不让其他人进入,只因云娘说不习惯让外人看见自己练戏的模样。

他们整日整日地待在一起,连饭都是我送过去。

薛夜生再也没有单独来找我,来见我的是云娘。

她在我屋内四处瞅: 你命真好,夜生哥哥还亲自给你作诗画像。

她伸手就要揭下眼前那画,我上前拦住。

这画不轻易动的,有折痕就不好看了。

是吗?云娘突然坏笑一声,那你可要小心了。

刺啦一声,那画从我左肩处断开。

我一着急冲上去,仅仅是擦到她的肩膀,她竟往后踉跄几步跌坐在地。

薛夜生刚好往我屋里来,老远就喊着: 云娘

云娘的泪说落就落。

薛夜生冲进来,狠狠地甩开我,就要扶着云娘的手。

云娘几乎全身被拥进他的怀里,哭得凄凄惨惨: 夜生哥哥,我只是想看看她的画……

薛夜生回头看了那画一眼,带着鄙夷: 年少无知时作的画,到底不入流。

2

薛夜生将云娘带走后,我做了糨糊将画重新黏合。

思鱼帮着我黏合。

戏班子里,除了薛夜生,就数思鱼和我关系最好。

思鱼告诉我,那天他们给一户娶亲人家唱完戏,回来的路上,云娘突然拦住马车。

她哭着说她从金陵来,原本也是在一个戏班唱戏,但总有几个人对她骚扰不断,不得已偷偷跑了出来。路过姑苏城,想另找一个戏班糊口饭吃。恰好听到有人在唱戏。

她一遍遍换着花样地夸薛夜生唱得好,然后求他收留。

薛夜生也当着众人的面赞叹: 姑娘声音缠绵婉转,当真有天上彩云之姿。

我不想再听,出口打断思鱼: 你马上就要登台唱戏了,这可是你第一次演牡丹亭,你不去台上走几遍?

现在哪还轮到我上台?

我笑得难过,但又想着,薛夜生天天这么唱,真到了上台那天,嗓子还能行吗?

我去厨房找了些晒干的忍冬花,打算熬些汤。

瓦罐咕嘟咕嘟冒气泡时,窗外也传来薛夜生的脚步声。

他手上好像拿着卷轴,我以为是送我的,他以前经常送我稀奇的小玩意儿。

我笑着迎上去,他却推开我,我这才看清那是我房中刚补好的画。

他当着我的面将画扔在灶下,剑眉一挑: 香附,我没想到你嫉妒心这么重,你根本不配这幅画,不如一把火烧了它。

我愣怔在原地,不敢再往前半步。

先前我还觉得他是气急攻心,口不择言。

如今他特意上门找我,竟然是要当面给我难堪。

这是他第一次对我说这么重的话,也是他第一次看到我如此无措的样子。

有一瞬间,他的眼睛闪躲,随即放软了嗓子: 云娘摔得浑身疼,你去给她道个歉吧,谁叫你动手推了她。

我狠狠咬紧后槽牙,暗暗掐了自己一把,一阵细密的痛缠绕着心脏。

明明是她撕了我的画,明明我只是轻轻碰到了她。

我没有推。

好了,你别闹了。云娘从小过得不容易,她好不容易逃出虎口,你却如此对她,难道不该道个歉吗?

薛夜生说得理所应当。

当初我被他从半路带回薛家班后,他也是这么护着我的。

有人骂我是没人要的小杂种,他上前就抱着那人的胳膊咬。

那时,小小的薛夜生会擦着我的眼泪,对着比他高一个头的小子们说: 谁也不许欺负香附

戏文说,情深不寿,竟果真如此。

遇到云娘,算是我和她的缘分,我不忍心看她再受委屈。

什么狗屁缘分,我听着心里直想笑。

因为,我早就见到过云娘了。

3

班主还没外出的那天,他说画脸谱的胭脂不够用,让我去西市的铺子里买点回来。

回家路上,我无意中瞥到路旁那身绿衣倩影,在人群中实在惹眼。

一旁的人指着戏班大门的方向,嘴里不知说着什么。

云娘早就来到了姑苏城,恐怕也早就知道薛家班。

我想,也许她慕名薛夜生近一年来的名声。

先前唱戏时,有人当场赐了他和思鱼一锭金子。

她大概怕班主不收她,才编了个理由。

我想这倒也无可厚非,混口饭吃不容易。

云娘又是女孩儿,我若戳破了,她不仅面子上过不去,传出去的话,连名节也没了。

毕竟这世道,女人身上的枷锁总是多过男人。

但我没做过的事我绝不会道歉。

薛夜生冷眼看我,撂下一句话就走了。

他说: 你的心还真是硬。

是啊,你的心肠软,所以会为了刚认识的人毁了我的画。

会不分青红皂白教训我,为别人撑腰。

你的好心肠,不过是靠作践我来宠她罢了。

往后,戏班子的伙计们都知道他如今一心扑在云娘身上,甚至故意问我怎么不去找他。

我不搭理,其他人帮腔说: 现在可没有薛家班的夜生和香附,只有那戏台上的柳梦梅和杜丽娘。

思鱼来找我,他知道我心里难受,只是静静地陪着我。

他问我为什么不去找薛夜生。

小香附,你要学会抢啊,不抢的话,你怎么活?

我说: 你怎么不去抢?你还能唱杜丽娘吗?

思鱼看了我半天,他笑了,我也跟着笑,笑得喘不过气,连连咳嗽。

思鱼轻轻拍了拍我: 刚来那几年还没这样,是不是太累了,一个戏班子的杂活都得让你管。

我只是笑。

刚来薛家班的时候,我总怕班主把我赶走,总是想着法子干活,生病了也不说。

有时候在班主面前咳了几声,也只借口说是暂时凉着了。

我偷偷去医馆问过大夫,大夫说我这是娘胎里带来的毛病,得一直拿人参养着。

否则,年纪越大越严重。

思鱼让我坐着休息,他来帮我打扫。

薛夜生好巧不巧地又来了,身边黏着个风情万种的云娘。

4

思鱼大哥,你这双手怎能干这粗活?云娘喊了起来,声音像黏腻的蜜糕。

我觉得这不是杜丽娘的声音,思鱼的才是。

夜生哥哥,你看看思鱼大哥怎么能在这里擦桌子呢。

思鱼大哥,你以后就去我们那儿吧,我正有几句想请教你呢。

我听着心里又打起鼓,夜生不说话,只是一脸痴痴地看着她。

我想,思鱼的戏眼看着被占去,现在还要花费时间去教她,这不是伸着脸让人打吗。

思鱼要练戏,班主说了,他每天必须练四个时辰。

只是让思鱼教几句,耽误不了他。薛夜生开口,带着不容置疑的冷漠口气。

云娘在一旁笑得得意。

她是故意的。

思鱼被带走后,我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

我更怕云娘会对思鱼下手,毕竟,除了她,唯一能唱杜丽娘的就是思鱼。

我决定去看着云娘,就算薛夜生赶我走,我也得去。

果然,我刚掀开帘子,就看到思鱼从台上滚下。

云娘又缩在薛夜生怀里,哭着喊着: 他轻薄我,我不想活了,夜生哥哥。

薛夜生大喊要找人将思鱼绑了。

思鱼摔得不轻,在地上爬不起来,我紧紧护着他。

云娘又哭着大喊: 思鱼大哥,你既然喜欢香附,为何又来招我?

薛夜生扶云娘下来,双眼通红: 香附,原来你是为他守身如玉

我心下痛得滴血。

薛夜生见我死死盯着他,松开云娘,照着思鱼断腿处踢了一脚。

思鱼吃痛,脸上汗珠滚滚。

云娘阴阴地笑着,我再也忍不住,冲上前和她扭打,这次是真的将她推倒在地上。

薛夜生大怒: 你竟然敢当着我的面,就为了这个人

他顺手拾起地上的红缨枪指着我。

我朝他大喊: 你就真的相信云娘说的话吗

薛夜生直直朝我刺过来: 不许你说云娘

薛夜生

思鱼一把抱住薛夜生的腿,那红缨枪堪堪戳到我的外衣。

可思鱼一条腿断了,两只手受伤。

几天后就要上台,这杜丽娘终究是云娘的。

但云娘的柳梦梅却不一定是薛夜生。

我和她打起来的时候,她怀里有个物件掉出来。

云娘一脸紧张,没想着回击我,只顾着藏起那物件。

那是一块玉佩,确切来说,是一半玉佩。

是两心相悦的有情人才有的那种玉佩。

云娘如此遮掩,那个送她玉佩的人,一定不是薛夜生。

5

我凭着记忆画了一张玉佩的图样。

去给思鱼抓药的时候,又去了几家卖饰品的铺子。

有个老板举着画看了半天,说这看着像是金陵那边时兴的花纹。

我说玉佩主人的确是金陵人。

他让我留下图纸,七日之后再来找他。

我一边照顾思鱼,一边数着日子。

薛夜生和云娘在戏班腻歪够了,两个人又商量着去郊外看花。

其他伙计也趁机出去,赶着上台表演前,好好吃喝嫖赌一番。

我陪着思鱼留在家里。

以前,薛夜生总误会我对思鱼有什么想法。

其实,我只是很佩服他,也挺心疼他。

虽然他大我四岁,但我从不喊他哥,总是直呼其名。

第一次见面时,他的妆没来得及卸,我喊他姐姐,他笑得眼泪直流。

唱戏的向来女孩少,思鱼是演女旦的男孩,长得清秀可人。

经常唱完戏后,那些赏银的看客都要在他身上胡乱摸一通。

他说: 没事,大家都是男人。

小时候,我常常盯着他满眼羡慕,他仗着大我几岁,学着班主的口气安慰我: 小香附,不唱戏也好,你是不知道我刚来时班主给我正骨有多疼。

那人呐,就像面团似的在手里揉来捏去。

我也爱听他唱,偶尔会跟着他比划两下,瞎唱几句。

他笑话我: 你这身法虽然是一塌糊涂,但唱的这几句倒挺像那么回事。

思鱼真的很珍惜这次唱《牡丹亭》的机会。

他把唱词背了一遍又一遍,连薛夜生的唱词都记得牢牢的。

我独自在厨房给他煎药时,想着还有没有机会让思鱼上台。

不想脑后被人敲了一棍。

再醒来时,我已经被掳到山洞。

面前两人抽出鞭子就打,我连问话的机会都没有。

洞里一阵阵冰寒,钻入我裂开的皮肉。

就好像回到十年前,爹娘让我在冰天雪地中,穿着单衣去山上捡柴火。

他们狠狠鞭笞我还不够,竟商量着要继续脱我的衣服。

我气急攻心,吐血不止。

那两人吓得跑出去,临走丢下一句: 要怪,就怪你们薛家班抢了我们的活

他们丢下衣不裹身的我在洞里,晕过去前,我听到熟悉的脚步声。

还有熟悉的声音: 香附?你又在耍什么花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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