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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作家“松茸不怂”的权《聆音楼主》作品已完主人公:梁皇宗政两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编写的非常精彩:我是庶从出生起便记在夫人名与嫡小姐无就连生母秋姨娘见了也要唤我一声三小直到边关战太后亲临侯府择女和夫人称嫡姐有只召我去觐和亲的圣旨下来夫人三分悲伤、七分欣唯有姨娘哭得撕心裂得知我在敌国被折磨至死当晚便投了荷花再睁夫人端坐高堂怒斥姨娘轻十三岁的我走到姨娘身昂首回怼: 夫人训斥姨不如去管管父1重新再见兴国侯府
主角:梁皇,宗政陌 更新:2025-07-04 09:5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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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生母秋姨娘见了我,也要唤我一声三小姐。
直到边关战败,太后亲临侯府择女和亲。
夫人称嫡姐有恙,只召我去觐见。
和亲的圣旨下来后,夫人三分悲伤、七分欣喜,唯有姨娘哭得撕心裂肺。
得知我在敌国被折磨至死后,当晚便投了荷花池。
再睁眼,夫人端坐高堂怒斥姨娘轻浮。
十三岁的我走到姨娘身边,昂首回怼: 夫人训斥姨娘,不如去管管父亲。
1
重新再见兴国侯府如诗如画的园景,我依旧觉得不真实。
明明昨夜,我还在梁王宫内被迫手举烛台,为梁皇照明。
滚烫的烛油一次次顺着烛台流到我的手上、脸上。
不至于烫伤留疤,只会掀起一阵又一阵密密麻麻的刺痛。
可我一动也不敢动。
一旦烛光晃到梁皇的眼睛,他必定大发雷霆。
晚膳后,他叫我跪在地上举着烛台陪他批阅奏折时,我便知道,定是西陵又有哪里惹他不高兴了。
他恨西陵入骨,而我是西陵战败后送给他泄愤的礼物。
除了逆来顺受,我什么也做不了。
只求龙案上别再有提起西陵的奏折,一个字也别。
可惜,我的祈求上天并未听到。
宗政陌忽然将手中朱笔重重放下的那一刻,我闭了闭眼,心知今夜休矣。
氤氲着怒火的眼眸死死地盯着我,男人音色凉薄: 再举高些,别——眨——眼——
我将烛台高举过头,眼睁睁看着上面将落未落的烛油。
我明白他的意图,也知道他在设法让自己消气。
可我真的做不到在烛油滴向眼睛时不闭眼啊。
那是本能。
但宗政陌立即像一头暴怒的狮子一样将我从地上揪起来。
昏暗的书房,宽大的红木书案,散落满地的笔墨纸砚和撕碎的衣衫。
还有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
不知过了多久,暴怒的雄狮终于停下攻击,喑哑的声音略带茫然: 怎么会有这么多血?
我像是陷在一团棉花里,浑身使不出一点劲,气若游丝。
心底却有点想笑。
我听见他叫太医,听见他斥责侍女为什么没发现我怀孕了,听见他威胁我敢死就立刻派兵灭了西陵。
但我一点都不想理他。
和亲前,嫡母对我说过,我所享受的一切都是兴国侯府给的,兴国侯府的荣耀是西陵给的。
所以,为西陵和亲梁国是我的荣幸,亦是我的责任。
现在,我用我的命把一切还清。
死亡于我,是解脱。
我自由了。
没想到我竟重新回到十三岁,回到在兴国侯府当三小姐的时候。
似乎什么都没变,但又什么都变了。
例如,我再也不可能愚蠢地把夫人当母亲。
更加不可能和她一起同仇敌忾,鄙夷我的生母秋姨娘狐媚妖娆,整日只会围着父亲打转,有失侯府体面。
2
后花园里,我呆呆地坐在一株海棠花前凝神细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秋姨娘从我身后的抄手回廊转出来,又闪身躲在一株美人蕉后面畏畏缩缩地喊我: 三小姐,今日谢谢你啦。
我偏头看过去,虽花遮柳掩,姿态猥琐,可一贯倨傲的眼眸此刻却难掩欣喜快乐。
她来谢我今日在夫人面前为她说话。
我看着她,不由得心底一酸。
听府上老人说,她年轻时曾是父亲身边的侍女,也曾美艳灵动,机敏可人,深得父亲喜爱。
所以才会在父亲婚后不久便被抬为姨娘。
可夫人出身高门,家风严谨,这样的女子在她眼里是带着原罪的。
她从不掩饰对秋姨娘的鄙夷,动辄赵有头责骂敲打。
府上尽人皆知,秋姨娘不受主母待见,即便抬了姨娘也做不成主子。
就连她生的孩子也是一出生就被抱到夫人房中,丝毫不许近身。
我记得很小的时候,父亲从得月楼带了一盒榛子酥给她,她吃着好吃便拿帕子包了几块想趁我在花园玩时偷偷塞给我。
没想到却被夫人身边的嬷嬷看到。
榛子酥直接被嬷嬷打落在地,她也被指着鼻子好一番羞辱。
我们寻常见不到,即便见到她也得依着规矩叫我一声三小姐。
偌大侯府,她唯一能抓住的只有父亲闲暇时的宠爱。
天长日久,娇俏灵动不再,唯余尖酸刻薄,愤懑怨恨,整日里骂骂咧咧,行为粗鄙,越发地不招人待见。
就连我,也曾为自己有这样的生母而羞愧,远远地看见她便绕路躲开。
可前世听说我即将被送去梁国和亲,哭得最惨的是她,跪在父亲书房门口三天三夜求他想办法救我的也是她。
我死后,魂魄飘飘荡荡地回到侯府,亲眼看见她得知我的死讯后怒骂父亲,哭着冲到夫人房中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最后毫不犹豫地投了荷花池。
从小到大,我从未叫过她一声阿娘。
那天飘在半空中我拼命地喊她阿娘,可她却什么也听不见。
怎么可能听见呢,我都死了。
本想等她一起去地府的,没想到忽然有一股强力将我卷走。
再睁眼,我已回到十三岁。
3
十三岁的沈清禾终于可以将她从美人蕉后面拉出来,清清楚楚地唤她一声阿娘了。
你,你叫我什么?秋姨娘杏眼圆睁,又惊又喜。
我看着她,强忍眼底酸涩,笑着重复: 阿娘,阿娘,我叫你阿娘啊。
她差点一蹦三尺高,却捂着嘴警惕地观望了一圈,发现没人才压低声音笑道: 三小姐,你这样叫我,我真是太高兴了。
那我以后天天都这样叫你。
她摆摆手,正色道: 那可不行,若惹你母亲不高兴,你要吃亏的。
我来除了谢你,也是想告诉你,以后可万万不能再像今日这样为我驳你母亲的面子。
那会影响你的前程,不值得。
她说完便扭腰跑了,远远地看见游廊尽头有人过来,还狠狠地呸了一口。
我怔愣片刻,恍然一笑。
难怪榛子酥那件事后,她再不主动亲近我。
那一次,夫人罚我在祠堂跪了一天,叫我想清楚要不要自降身价,亲近不该亲近的人。
那时小,根本不懂什么叫身价,只知道和秋姨娘说话会罚跪。
我不想罚跪,自然不再搭理她。
长大后,偏见早已根深蒂固。
只叹母女一场,缘分太浅。
如今看来,刁钻刻薄未必不是她的保护色。
任由我亲近嫡母亦是用心良苦。
可惜,所谓闺阁女儿的前程无非是嫁个好人家。
如今,我从地狱归来,也算窥得先机。
女子一生如同一袭华美衣袍,看似光鲜靓丽,实则任人摆弄。
或早或晚都会爬满虱子。
逐日黯淡,终至消散。
这一次,我不想再做任人摆布的衣袍。
我要自己来做命运背后的那只翻云覆雨的手。
4
因与夫人顶嘴,我被罚思过三日。
三日后,她专程将嫡姐和我叫到一处,冷脸问我: 下回还发不发癫了?
我知道,这三日里她一直在评估我是否已经和她离心。
毕竟我已经十三岁,不像幼时那么好糊弄了。
一旦发现我生了二心,她会立刻放弃培养我。
前世若非北境吃了败仗,太后急需找个冤大头。
夫人本意是要将我和嫡姐都嫁去她外祖柱国公府的。
柱国公府枝繁叶茂,就连最不起眼的旁支和寻常人家比起来也十分显赫。
府上子侄众多,个顶个的俊秀人物。
她早早便与其表兄容国公打好招呼,容氏子侄要紧着沈家姐妹先挑,挑剩下的才能外面去找。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我不怪她在我和嫡姐之间选择保住嫡姐,这是人之常情。
但我需要她放弃我。
所以我直视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告诉她: 下次还敢
后宅之内,女人间争风吃醋,彼此敌视根本毫无意义。
秋姨娘风评再差,架不住父亲是个假正经。
他偏就喜欢那一款,而且这么多年都不腻。
除掉秋姨娘,还会有春姨娘,冬姨娘,保管一个更比一个妖媚妖娆。
问题的根源在男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夫人是世家大族培养的闺秀典范,以夫为天,即便再不喜,与人分享丈夫也得为父亲留下一两房姨娘。
却又忍不住对姨娘横竖看不顺眼,处处欺压。
这番言论让她脸色铁青,眼看就要发作。
嫡姐沈南嫣忽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我听着,妹妹说得极对
滚出去嫡母终究摔了手中茶杯。
我和嫡姐一起被赶了出来。
不过没关系,她是亲生的,睡一觉就能好。
我大概从此边缘化。
再不必堂前听训,更不用学什么琴棋书画、插花品茶了。
实际上,那些东西我前世学得比南嫣姐姐还要好。
可进了虎口狼窝才发现,根本全无用处。
5
闲了几日,确定夫人已经不再管我之后。
我换了男装,偷偷溜到郊外一座名为灵石寺的破庙。
那里有个法号无名的扫地僧。
我打算拜他为师,学点真功夫。
当今贵族男子,譬如我兄长和容氏子弟全都在郊外一所名为辟雍的学宫学习骑射六艺。
个个骑着高头骏马,飞驰往来,好不威风。
不过那点本事只够在马球赛上出风头,真到了战场上全都是银样镴枪头。
否则,也就不会有前世那场败仗了。
倒是有个名叫裴忌的参将十分英武,眼看西陵军败势已成,竟冒死率领一支小队侧面横插,最后一人一马直逼梁国主帅帅台。
彼时梁帝宗政陌初登大宝,御驾亲征,一为立威,二为复仇,扬言不灭西陵绝不还朝。
不想胜利在望之际,竟被裴忌一箭射中左肩。
仗虽赢了却也只能止步边关,答应和谈。
奇的是裴忌虽被宗政陌废了一条腿,竟然活着回来了,后成西陵有名的跛子将军。
我初到梁国时便知道,跛子将军是宗政陌的逆鳞,谁也不能提。
偏偏这人一心伐梁。
我死那晚,无意瞥见那道令宗政陌怒不可遏的奏折上恰好就有裴忌之名。
而裴忌,师承灵石寺扫地僧。
初见扫地僧,他埋头扫地,装聋作哑,说什么都是阿巴阿巴。
直到少年裴忌揣着两块烧饼回到山门,他才放下手中笤帚,默然坐在门槛上啃烧饼。
前世,就连梁国人也知道跛子将军出身低微,年幼时遇到灾年,差点饿死在要饭路上,是被灵石寺专爱捡破烂的扫地僧捡回寺里的。
没想到那个饭都吃不饱的老和尚竟然会武功,还是个兵法大家。
这才为西陵养出一员大将。
如今,我细看眼前少年,虽破衣烂衫,却双目有神,哪怕随意站着也是昂然鹤立,气度不凡。
就连这破庙也在他的衬托下显得没那么破了。
能说出遣女安社稷,何处用将军?的,大抵也只能是这样的人物了。
所以我厚着脸皮拱手上前: 在下沈三,也有点饿了。
少年一顿,立即将自己手上仅有的半块烧饼掰下一半递给我。
于是我们一左一右地坐在扫地僧两侧陪他一起啃烧饼。
山风轻拂,四野俱寂。
罢了。吃完烧饼的扫地僧长长叹了口气,痴儿,命也。
他不说收我为徒,只递了我一根笤帚,让我跟他们一起扫地。
可满地落叶扫了又来,扫了又来,好似永远也扫不净似的。
耐着性子扫到第三天的时候,我终于明白过来。
这根本不是在扫地
落叶是千军万马,尘土是万马千军。
而笤帚,则是中军大将。
战场之上,风云诡谲,千变万化。
然万变不离其宗。
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攻其无备,出其不意。
看似在扫地,实则每一步都暗合兵法。
另外,笤帚抡多了还会发现裴忌和扫地僧腾挪挥扫之间,力道有深有浅,身法也颇有讲究。
兵法演练的同时,武功也在精进。
实在令人叹为观止。
得窥门道之后,我一有机会便背着烧饼从家里溜出去跟着他们扫地,至晚方归。
好在夫人已经许久不曾过问我的事了。
府上人多园子大,她主持中馈本就十分繁忙。
一旦决定放弃,我在她眼中便是透明人。
毕竟,我只是女儿,不是女人。
只要我不主动出幺蛾子她也乐得清净,不会再来管我。
我每日回府便和我阿娘在一处,出府便去庙里扫地。
起初姨娘十分抗拒我的亲近,一度没事找事想将我推回夫人身边。
直到我将前世经历当作一个梦讲给她听,哭着告诉她我已经不在乎嫁不嫁人了,只想好好圆一圆母女之情。
她绞着帕子纠结半晌,终究抱着我哭成了泪人。
从此再不提赶我走。
整个人忽然静下来似的,也不出去要这要那,骂骂咧咧了。
而是一头扎进小厨房,每日换个花样地给我做好吃的,吃不完就拿给父亲吃。
6
扫地僧和裴忌从不问我从何处来,到何处去。
反正来了就扫。
起初裴忌仍旧坚持每日出去做工换钱买吃的,后来混熟了便也坦然接受我带来的吃食。
无须再为口粮分心后,他得以全身心练功,有时切磋竟能与扫地僧平分秋色。
不过他从不自满,反倒夸我聪颖好学,进步神速。
我笑而不语,继续挥舞笤帚。
其实,我从未打算亲上战场。
我想的,一直都是如何把裴忌送上五年后的主将之位。
能打赢宗政陌的,只有他。
我学这些一是为了接近裴忌,二是为了将来不论身处何种境况,我都能无惧无畏。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太残酷。
输赢无妨。
至少,我也要有拿刀的机会。
……
时间很快来到次年春月。
那天,我早早去了灵石寺,却没有扫地,而是拉着裴忌要他跟我去一个地方。
他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我们策马去了通往东郊大营的唯一一条官道上,然后将马赶跑,蹲守在路旁的草丛里。
裴忌终于忍不住问我: 沈三弟弟,我们蹲在这到底做甚?
我望着远处遥遥驶来的豪华马车,悄声道: 昨日我在回家路上的那间聋子茶寮喝茶,忽然想小解,于是就近去了旁边的草丛解决。
没想到茶寮来了几个壮汉,他们以为四下无人,随口聊起今日要在东郊官道上刺杀摄政王。
我没本事,只好带你前来救人了。
说话间,远处的马车已经被巨石砸碎车轮,车轿顿时瘫在地上。
十几个蒙面刺客持剑飞了上去。
裴忌见状,连忙吩咐我躲好,自己冲过去救人。
我当然不可能乖乖地在这里躲着,而是转头奔向远处,找到早已藏好的绳子。
如我所料不错,片刻后柱国公府大公子容景策便会带着容氏子弟及几个侍卫高手从学宫方向策马过来。
前世摄政王遇刺正是被他们所救。
所以容景策才会被摄政王重用,乃至封为上将军,迎战梁国。
最后误国误民,误我。
现在,我要把这个机遇送给裴忌。
只有他才配得上这个上将军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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