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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行:解落此生忧

洛未央 著

言情小说连载

书名:《公主行:解落此生忧》本书主角有叶微澜香作品情感生剧情紧出自作者“洛未央”之本书精彩章节:上一我和皇弟被乱刀砍为肉酱驸马在竹林外清清冷冷地站仿若局外这一我看着为我挡刀而死的面首俏生生地跪在我面忍不住笑就你吧1今日是我大婚之但驸马让我等了半皇弟看不过赐下六个美男给想要气一气驸上一我和他们六个枯坐了一也没能换来驸马看我一原来他的不是这样的明这一我不想等我选了六个美男中最媚的一看他盛世美耀

主角:叶微澜,香奴   更新:2025-07-04 09:3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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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世,我和皇弟被乱刀砍为肉酱时,驸马在竹林外清清冷冷地站着,仿若局外人。

这一世,我看着为我挡刀而死的面首俏生生地跪在我面前,忍不住笑了。

就你吧

1

今日是我大婚之日。

但驸马让我等了半夜。

皇弟看不过眼,赐下六个美男给我,想要气一气驸马。

上一世,我和他们六个枯坐了一夜,也没能换来驸马看我一眼。

原来他的不爱,是这样的明显。

这一世,我不想等了。

我选了六个美男中最媚的一个,看他盛世美颜,耀眼夺目,我忍不住笑了。

就你吧

最媚的香奴惊了一瞬,旋即喜气洋洋,傲然道: 听到了没?都快下去,今日是我侍寝。

他真是小人得志。

可偏偏,我喜欢。

我想起前世利刃入肉的时候,是他替我挡了刀。

我们两个被乱刀砍死,化作了一摊肉酱。

好惨。

现在看他鲜活妩媚的样子,多好啊。

他张狂些又怎么了?

本宫准了

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有些事情要做。

我站起身,走向房门。

香奴慌了: 殿下——

他扯住我的衣袖,眉眼间都是慌乱嫉妒。

我心中了然,如今上京所有人都知道,我被叶微澜迷住了。

我请皇弟赐婚,强硬地让叶微澜娶了我。

可叶微澜不喜我,他冷眼看我为他做出种种可笑之举,为他一步步让出底线,却与人勾结,颠覆了大晋王朝。

我被人砍死的时候,他就在竹林外,清清冷冷地站着,仿若局外人。

那一刻,我对他的情爱散尽了。

重来一世,他不喜,那就如他所愿。

我安抚了香奴,命他磨墨,伺候我写休书。

他听呆了,满面不敢置信,却又兴奋地铺纸磨墨,生怕我反悔。

我写休书的时候,顺嘴问他:

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本宫的?

香奴磨墨的手抖了一下: 奴……奴……

不想说就算了。

奴对殿下一见倾心。

他快速说完,眸光潋滟,红唇微嘟,又娇又嗔。

我想我前世一定瞎了,这样一个尤物不爱,竟然去爱一根木头。

殿下不信吗?

我写好休书,捏一把他柔嫩的脸蛋。

明日本宫便进宫求旨,让你做本宫的驸马。

他呆了,还很怕。

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殿下,奴做错了什么,您说,奴一定改。

我笑了,将他拉起来。

乖乖的,洗干净等我。

我大步出去,打开了房门。

月光下,叶微澜在庭院中站着,他明明穿了一身红,可身上似乎依旧有微光闪烁,仿佛这夜色下所有的光都聚集在了他的身上。

他回眸看我一眼,眸中了无情绪。

他的不喜明明白白,偏偏我一腔炙热视而不见。

我想起,上一世,我命人请他进来,他拒绝了。

事情传到宫中,皇弟赐了我六个美男。

可惜,那六个美男跪了一夜,他连进来瞧也没瞧一眼。

后来,他说我人尽可夫,却不知我死时还清清白白。

这一世,我想通了。

六个美男我都要,他,我不想要了

我命人将休书递了过去,一言不发转身进了房。

香奴果然乖乖的,洗得香喷喷的在被窝等我,见我进来,他欢喜地为我宽衣解带。

而门外,却响起了叶微澜的声音。

殿下,臣恳请一见。

我的兴致被打乱了,香奴气得暗咬银牙,嘟囔道: 该进来的时候不进来,不该进来时候瞎进来,讨厌

我轻笑一声: 的确挺讨厌的,那就让他滚。

香奴眼睛亮了。

他光着脚丫,披散着头发,打开房门,对着叶微澜傲然道: 殿下请叶公子滚。

他说完,快速关了房门,回到我床前,一脸不安。

大概是后知后觉自己僭越了。

我一把将他拉过来,轻轻吻上去。

干得漂亮。

本宫许你张狂

2

第二日。

嬷嬷说,叶微澜在亭子里站了一夜,眼看着红烛灭,天蒙亮,这才离去。

她说得小心翼翼,生怕我后悔。

大概他们都觉得我是用香奴激叶微澜。

可这一世,我受用了香奴,尝到了个中滋味,只觉得上一辈子白过了,怎么会后悔呢。

我带着香奴进宫,求他为我的驸马。

皇弟目光鄙夷地看着香奴。

阿姐,一个奴才罢了,怎配做你的驸马,用他激一激叶微澜就算了,怎么能来真的?

香奴出身低贱,他母亲是宫中梨园里的伶人,与另一个伶人生下他。

他三岁便在梨园学艺,十三岁便吹拉弹唱学得精通,一副好相貌更是出众。

十六岁被皇帝选中为我的面首,是他此生第一次踏出梨园。

论身份地位,他的确不配。

可论真心,他配的。

香奴跪在地上低着头,浑身上下透着沮丧。

我心里是有点疼的。

我轻声道: 皇弟,这世上所有人身份都比你我二人低,既然如此,我选谁又有什么不同呢?这天下的豪门贵族,皇弟想让谁高,谁就高,想让谁低,谁就低,身份不重要的。

皇弟一听,眼睛亮了。

阿姐说的是,你若想抬他的身份打叶微澜的脸,我就如你所愿,来人,封香奴为永靖侯,赏千金,赐府邸一座。

他说罢,不再理会香奴,拉着我兴奋地说起叶微澜的事。

皇姐,我做得怎么样?昨天叶微澜是什么表情?你跟我说说?阿姐,你放心,只要叶微澜服软,回头我再给你赐婚,不过,他要是再不听话……哼

他眸中一抹狠厉,是真的动了杀心。

我的阿弟今年十五岁,他少年登基,其实并未有多少治国才能。

如今的大晋权贵当朝,他手中权势微弱。

可惜,他并不能看清这一点。

前世,我和他一起死在竹林之中。

他让禁军护着我逃,可惜,那些禁军并不听他的。

我被人剁成了肉酱,他在我三米之外成了另一摊肉酱。

这一世,我们不能如此了。

万幸,我们一母同胞,他疑心病重,对旁人并无多少信赖,对我却言听计从。

我扶住他的肩膀,认真地看着他,一字一句,郑重道: 皇弟,你要掌权,你若真的掌了权,十个叶微澜也可以杀了,如果你不能真正掌权,一个叶微澜也不能杀。

他沉了脸。

他知道我说的是事实。

大晋的门阀权贵多如牛毛,就算杀一个叶微澜也困难重重。

阿姐,你说该怎么办?

你听我的。

我紧紧握住他的手: 这一次,你一定要听我的。

隔日,皇弟宣布了两道旨意:

一道是赐婚我和香奴,让他做了我的驸马。

另一道是,封我为摄政女王,准许我上朝议政。

我终于和叶微澜站在了同一个朝堂上,那感觉真的很微妙。

3

两道旨意一出,轰动了整个朝野。

弹劾我的奏折如雪花片一般飞来。

人人都说我祸乱宫廷,专权擅势,要求我归还摄政王之权,并谢罪天下。

我不为所动,皇弟却怒了。

他斥责那些大臣。

阿姐与朕一母同胞,一同坐拥天下又如何?

他待我当真是极好的,所以我更不能辜负他。

我住在宫中,看奏折,见大臣,整顿宫中内务,禁军,一根根拔除门阀权贵安插在宫中的钉子。

每做成一件事情,心中的安全感便多了一分。

这一日,我好不容易出宫透透气,却遇见了叶微澜。

他拦下我的马车,从马上伸出一只手。

我掀开帘子,看着那只手,只觉得讽刺。

前世的叶微澜与我总是相隔甚远,生怕被我玷污,我别说碰他的手,就是碰一下他的衣袖,也会被他嫌恶。

今世,他却如此主动。

是看我拔除了世家的钉子,坐不住了吗?

我淡淡道: 叶大人,勉强自己做不喜之事,不累么?

他微微一顿,缩回了手,唇角微抿成一道优美曲线。

他说: 臣有事想和殿下说。

香奴在车里拉了拉我的衣角,身子扭得仿佛麻花。

我好不容易出宫,答应带他去看练兵。

他大概是怕的,怕我真的将他当做激叶微澜的棋子。

我轻轻拍拍他的手,低声哄了几句。

香奴笑了。

叶微澜的脸青了。

可他并不走。

真是奇怪。

前世我稍有不周,他便拂袖而去。

今世如此待他,他却巴巴地不走。

贱骨头。

看在你我故人一场的分上,本宫问你三个问题,你若都答对了,本宫可与你一叙。

殿下请讲。

叶微澜很自信。

他是上京最有名的贵公子,出身百年大族,叶家历经三朝,帝王换了好多个,它却屹立不倒。

甚至我的祖上夺了上京,第一件事也是去拜访这些世家大族。

我考他,他根本就不惧。

或者,不觉得我能问出来什么像样的问题。

的确,我是问不出来什么像样的问题,但不代表难不倒他。

你可知本宫喜欢吃什么菜,喜欢什么颜色,还喜欢什么曲?

叶微澜呆住了。

他的唇抿得更紧了。

整个人严肃又气恼。

他感觉自己被人耍了。

殿下,此等问题,有何意义?

我意味深长道: 原来本宫的事情无意义啊,那你又何必要与本宫谈?请让道吧。

偏偏香奴兴奋地从马车里探出脑袋。

这你都不知道,殿下最喜欢吃夜合虾仁,最喜海棠红色,最喜欢的曲是《霸王别姬》,第二喜欢的曲是《金玉奴棒打薄情郎》。

他翘着兰花指,手指着叶微澜。

似笑非笑的表情,当真是俏。

我乐不可支。

恨不能立刻狠狠亲一口。

我这样想,就这样做了。

香奴哎呀一声。

叶微澜鼻息忽重,掉转马头立刻就走。

我懒洋洋道: 叶大人——

殿下还有何吩咐?

他目光冰冷,含着嘲讽。

大抵以为我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

我淡淡道: 之前送去叶家的聘礼,请还回来吧,本宫的东西,想来叶大人也不屑于要。

4

我的阿弟对我是真的好。

他将小金库中的一半都送到了叶家,指望叶微澜对我好。

可惜,叶微澜把这当做侮辱。

既然如此,给本宫抬回来吧。

本宫很缺钱。

叶微澜彻底呆了。

他有一瞬间的晃神,咬着牙,拱了拱手,拍马飞驰而去。

我眼眸微凝,看着他的背影,想得出神。

香奴轻轻捧住我的脸,贝齿轻咬着唇,柔声道: 殿下,看我呀

他,的确好看。

像一团热烈的火,与叶微澜是全然不一样的。

我捏捏他的脸,手指搭到他腰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看他在外人面前忍着痒痒不敢吱声,雪白的面孔涌上绯色。

那模样,好娇。

我心甚悦。

我吩咐公主府的长史:

找御史参叶微澜一本,京中不许纵马,他是要反吗?

长史微讶,又立刻兴奋地去办。

我舒坦了。

叶微澜不是本宫的驸马,还想享有本宫给的特权。

他怕是在做梦。

我问香奴: 你会骑马吗?

啊,奴不会。

想学吗,本宫教你,教会你后,你骑给本宫看。

殿下——

他的声音拐了好几个弯儿,我的心也跟着颤了好几颤。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我彻底悟了。

……

我带香奴去了军中。

这是新组建的禁军,一半从落魄贵族中选人,另一半则是从京中清白人家里选的平民。

一个月的磨练,并不能出什么成效。

不过,能让他们知道谁是主子。

我站在高台上,怀里抱着一只鸽子。

我冷声道: 本宫箭羽所到之处,便是尔等击杀的目标,击中者,本宫重重有赏。

我放飞了那只鸽子。

并一箭向着鸽子射去。

我的箭并不准,意向却明确。

数千支长箭齐齐射向那只鸽子,鸽子从空中坠落,自有人去捡来统计。

我耐心地等着,射中者每人都给了赏赐。

我又放了一只斗鸡。

那是我养在宫中的,京中贵族子弟最好斗鸡,一只好的斗鸡千金难觅。

这一只更是赫赫有名的鸡王,它身上的铠甲有我公主府的标记。

人群中一阵骚动,众人开始不安。

大概不确定我是真的想射死那只价值千金的斗鸡,还是只是随意玩玩。

我将箭羽射了过去。

许多人迟疑了,只有寥寥数人射箭。

我不慌不忙照样赏赐。

紧接着,我放了一只鹰。

它的脚上有一条龙形金环,它是我阿弟的爱宠。

它或许意识到情况不妙,立刻高飞。

我的箭羽从半空落下来,但紧接着数千支箭跟了上去。

它跌落下来,成了一只刺猬。

最后一次,我推了一个罪囚过来,当我的剪羽落下,那人身上被数千支箭炸开了血花……

香奴惊叫一声,捂住嘴巴,眼角染上红晕,显然被吓坏了。

我握住他微凉的手。

怕了吗?

他惊慌地点着头。

奴,奴好怕呀

他藏进我的怀里,像一只大猫……

回到公主府。

香奴病了,他发着高烧,说着胡话:

小贱人,让你横,总有一日,我要让你跪着说话。

说着说着,还唱起了曲儿。

非是我性倔强不肯从命,思前情想往事我伤透了心。

我扑哧笑出声,吻住他的嘴巴,让他闭了嘴。

6

叶家退回聘礼。

叶微澜也被御史参了一本。

我看着折子,想着该怎么惩罚他。

京中纵马可大可小。

大了可杀头,小了笞五十。

对叶微澜自然不能杀头,那就只好笞五十。

行刑那日。

我和皇弟坐在高台之上喝茶。

叶微澜脊背挺得笔直,看起来傲骨铮铮。

他没有一句求饶,连看也不曾看我一眼。

只是一板子下去,他终于皱了眉头,目光开始寻找我的方向。

他大概感觉出来了,这行刑不是闹着玩。

十板子下去,他大概就要躺半个月,五十板子,他扛过去会废了,抗不过去会死了。

我朝地下浇了一杯酒。

以酒洒地,是敬死人的。

他的表情终于变了,大概真的相信我是希望他死了的吧。

十板子之后,叶家人动了。

臣愿以赎金抵剩余的板子,求陛下恩典。

皇弟看我,我神色淡漠地看着叶家家主,并不说话。

等行刑到十五板子,我才悠悠道: 一板子一千金,你舍得吗?

叶家家大业大,但三万五千金,并非小数目,叶家舍得砸钱给叶微澜吗?

叶家家主愕然,他眸中盛着怒火,却堪堪忍住。

我抬了抬手,板子又打起来。

声音脆响,好听

叶家家主终于没忍住。

臣愿意

我轻嘶一声,万万没想到,叶微澜在叶家这么重要。

我看向叶微澜,他已经倒在地上,却还想挣扎着爬起来。

我当初爱他什么呢?

大概便是他身上总有一股倔劲,仿佛只有天塌下来,才会将他压倒。

那时我想,能被他护在羽翼下的人,一定很幸福。

可惜啊,我拼尽全力,帮他,救他,讨好他,也没能站在他的羽翼下。

我摆摆手,结束了这场行刑。

叶家家主承诺三日内将赎金送回来,便匆匆带人走了。

皇弟哈哈大笑,乐不可支。

阿姐,你看叶家那个样子,当真好笑,不过,干嘛饶了叶微澜,叶家那样重视他,我们何不干脆——

他似笑非笑,唇角的狠厉快要溢了出来。

偏偏此时,一个宫女掉了烛台,发出咚隆一声巨响。

皇弟大怒,立刻一个茶杯扔了过去,厉声呵斥。

他越说越大声,整个人似要发狂。

我心中一惊。

我的阿弟开始变得弑杀了。

他心中有恶魔,我心中也是。

我和他并没有受到很好的教养。

宫中太监宫女不敢得罪我们,不敢告诉我们什么是错,什么是对。

那些门阀贵族巴不得我们变成废物,派到宫中的大儒是一些老学究,只让我们背背背,背不会便打手板,告父皇。

偏偏父皇也没有二两学问,见了那些老学究,比我们还厌烦。

而我的母妃忙于宫斗,忙着护住我们。

可即便如此,阿弟还是差点被人害了。

一个太监将他装入大瓮里,瓮上压着石板,他差点儿憋死。

那太监死前,指责阿弟磋磨虐待他,他才如此对待主子。

那时,阿弟才九岁。

他听了暴怒。

说那太监胡扯,他连他姓名都不知道。

可大人们很忙,没人听他说什么,甚至默认他就是一个暴戾的人。

慢慢地,他真如流言一般变得暴戾,打骂宫女太监成了常事。

这些宫女太监恨我们。

上一世,叶微澜能带人悄无声息地闯入禁宫,是这些宫女太监带的路。

这一世,不能再如此了。

我的阿弟才十五岁,他有改过来的可能。

7

我紧紧握住他的手,喝道: 阿弟,不可

他停住了,只是眸里喷火,仿若噬人。

那一刻,我觉得他连我也想杀了。

我平静地看着他,双手扶着他的肩膀,低声道: 都过去了,阿姐相信你,你不是一个暴戾的人,你会做一个明君,会成为千古一帝。

他渐渐冷静下来,陷入迷茫。

阿姐,我控制不了——

没关系,我也控制不了,但我们可以慢慢来,今天你听了阿姐的话,停下来了,你做得很好。

不过,这一批宫女太监,不能留了。

我开了一个恩典,除了一些忠心的信得过的宫女太监留下,其余的愿意出宫的则给钱出宫,不愿意出宫的便安顿在行宫,让他们荣享余生。

又从行宫中调了一批太监宫女过来。

如此大大缩减了宫中开支,而那些新来的太监宫女心里对皇帝的怨怼少一些,一切都有改变的可能。

不过,皇弟心中有怒火,需要发泄出来。

我让他亲自操练禁军,军中是饿狼猛虎待着的地方,只有在那里,他的暴戾才不会被视为洪水猛兽。

我给他定了一个规矩。

每日只可发三次火,若是这三次火都发完了,即便你气死,也不可再发火。

另外,你要结交那三位将军,若你不能做到,就回来吧,换我去。

他闻言,头也不回地去了。

他一辈子都在宫中,从未离开过这一方天地。

我让他去,他简直乐开怀。

他真傻,也真好。

从古至今,没有一个皇帝像他这样放心自己的兄弟姐妹干政。

可他做到了。

就凭着这一份信任,我都不能让我们重蹈覆辙。

……

叶家用三日凑够了三万五千金。

听闻叶微澜昏迷三日终究醒了过来。

我略有遗憾,他是杀死我的罪魁祸首,他死了,我才会放心。

可惜,天不遂人愿。

香奴怕我心软去看叶微澜,歪缠着我在房中待了三天三夜。

三天后,我受不了了。

本宫要出门

他小脸惊慌: 殿下,府中很好玩的,要不奴把那五个兄弟叫过来一起玩儿吧。

他微咬着唇,显然下了极大的决心才如此说。

不情不愿,又不得不做。

我倒吸一口气。

他小小脑瓜里装的东西,竟恐怖如斯。

我揉揉他的脸蛋。

有你一个就够了,本宫真怕死在你的榻上,本宫为你修一座沉香楼吧

香奴念了几遍这名字,嗔道: 沉香这名字听着是没福气的,奴想要个有福气的名字。

我觉得他说得对。

重来一世,我们可不能再沉下去,一定要乘风入青云,一飞九万里。

我想了想香奴一脸傲然的模样,笑道: 那就叫傲香楼。

修傲香楼自然要钱,最有钱的自然是那些门阀贵族。

没几日,叶家二公子在酒楼里打架,冲撞了我,被罚三十大板。

叶家这一次没有拿钱来赎,叶二公子硬生生挨了三十大板。

我命人将他抬回去。

听闻叶二公子哭哭啼啼地骂。

都是一个娘生的,他花了三万五千金,偏偏我硬挨了三十板子,何其偏心。

我忍不住笑了。

前世,叶家上下铁板一块,叶二公子视叶微澜为榜样。

今生还能如此么?

我很期待。

8

其后许多天,我只逮着叶家的人罚。

叶家人人自危,闭门不出。

其实,我并非不想动其他世家,只不过,我很害怕他们联合起来对付我,只能逮着一只羊毛薅。

他们大概也安逸惯了,并没有反的想法,反而一起孤立了叶家。

经年炙手可热的叶府成了一座孤宅。

前世的这个时候,叶微澜踩着我的脸面上位,叶家可风光得紧。

他出门在外被无数人追捧,他的兄弟姐妹被人奉为座上宾,他的父亲族叔接连高升,就连家里的看门人都趾高气扬。

这一世,我还是更喜欢他家门可罗雀的样子。

那感觉真是妙。

傲香楼开始动工了。

恰恰在此时,鲁南发生蝗灾,无数灾民涌进京城,傲香楼在这种情况下动工更显得面目可憎。

无数人骂我祸国殃民。

香奴出门一趟,小脸青寒地回来了。

他亲自下厨做了吃食,伺候我吃喝,又替我按摩。

他努力地想逗我笑,却不知自己的恍惚我亦看在眼中。

我问他怎么了?

他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吞吞吐吐。

殿下,傲香楼不修了吧?现在灾民很多……

本宫听闻,今日你出门,有人骂你?

他骂就骂,骂不掉奴二两肉,奴不在乎,只是殿下,奴怕他们骂殿下。

他眼眸潮湿,眼角染上红晕,其中担忧明明白白。

我的心有微微刺痛。

我的香奴,他满心都是我呢。

我抚摸着他的发,轻声道: 他们想骂本宫不是因为本宫修了傲香楼,是本宫动了他们的利益。

自古从无女子当摄政王,本宫当了,是打他们的脸面。

他们要在本宫的手下讨生活,自然不乐意。

即便本宫不修傲香楼,他们也会因别的事情骂本宫。

你只需记住一点,本宫不怕骂,给本宫钱,本宫可许他们到本宫的面前骂。

但他们骂你,是万万不对的,你跟本宫出门,一起去骂回来。

我握着他的手,拉他起来。

香奴惊呆了。

殿下,奴,奴就是一个伶人。

哈哈哈哈

我笑了。

看他平日里张牙舞爪,原以为是多么厉害的人物,原来如此看低自己。

我带他去了白日里和他吵架的那家。

宫女太监摆好桌椅,我坐在椅子上,慢条斯理地喝茶。

赵家门户闭得紧紧的。

香奴喜上眉梢,扭着小腰骂道: 赵小二,你出来呀,你白日里有胆子骂人,你此时怎么不敢出来,有本事再出来与我对骂三百回合?

你说我以色侍人,我就是长得漂亮,你羡慕嫉妒,你来咬我呀。

殿下愿意给我修楼,关你何事,你有本事也让殿下给你修呀

你若来伺候殿下,我做大你做小,见天儿你得来给我请安磕头,有本事你来呀

9

我没忍住,噗地喷出一口茶。

我的心情很是复杂。

本宫也没得罪他,为何总想着给本宫房里塞人?

赵家的门终于开了。

赵家家主押着赵二公子出来赔罪。

赵二一脸羞愤,却不得不跪着低头。

赵家家主口中说着道歉的话,实则眸子发寒,满脸不屑。

我心中了然,父皇英年早逝,阿弟匆匆登基。

他一没本事,二年龄又小。

这些世家是看不上阿弟,更看不上我这个借阿弟势的人。

可惜呀,本宫现在就是掌权了呢

赵大人,若任何事情随随便便赔个罪便算了,那本宫这摄政王当得着实委屈了些。

赵家家主奉上一盘金子,冷声道: 殿下以为如何?

我命人接了金子,笑道: 鲁地有灾,本宫意欲派人赈灾,赵大人觉得本宫该派谁去好?

赈灾是个肥差。

动辄几百万两银子出入,手指头缝里稍稍漏一些,都是不小的数目。

赵家家主的面色果然缓和了许多。

若殿下不弃,臣愿效犬马之劳。

我笑着应允,从国库拨了一笔银子给赵家家主,命他即日启程去赈灾。

消息传出,人心振奋。

我在京城又设点施粥,命人将强壮的劳力编入修建傲香楼的民工中,女子则入官营的绣房制作军服。

那些灾民有了事情做,可以养家糊口,自然不会再乱。

如此大手笔,宫中自然入不敷出。

而更糟糕的是,赵家家主才出京城五十里,就被一窝悍匪打劫。那劫匪劫走银子不说,还将赵家家主打成猪头。

我下令彻查,这一查,竟查到叶家的头上。

叶家家主满面铁青,矢口否认。

可死里逃生的赵家家主拿出了铁证: 一个活口。

那活口为了活命,一口咬死是叶家劫持了赈灾银,并携款潜逃。

那发布任务之人虽然蒙面,但有一次他换药时,我看到他腰间的红色胎记,还亲眼看到过他进入叶家。

叶家家主面色骤变。

我亲自带人搜查。

叶家男子排排站,一个个地在我面前脱下上衣。

轮到叶微澜的时候,他目光死死地盯着我,如欲噬人。

我直视着他,心里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

叶家势大,叶微澜一出生便在顶峰,从未曾掉下来过。

所以,他对我其实并没有敬畏之心。

那时候,我以为如此很好,我的驸马自然要和我平起平坐。

现在想想,他不敬畏我,自己也不会尊重瞧得起我。

上一世,我到死也没能瞧见他衣服下面的身躯是怎样的。

没想到,这一世,竟然看了那么多人的,还要看他的。

我思绪万千,对他的臭脸视而不见。

我对侍卫点点头。

他若不想脱,就让侍卫来脱。

叶微澜更加羞恼,他冷声道: 可否请殿下借一步说话,臣只可给殿下一个人看。

我淡淡道: 叶大人认为自己比叶家其他人更金贵吗?若叶大人如此认为,本宫可以答允你的要求。

因着他,叶家这段时间的日子并不好过。

他此时若敢再骄矜,叶家其他人怕是会撕了他。

叶微澜面容一滞,终究缓缓脱下了衣服。

他背过身去,背上还有青紫色的板子印记,而在腰间处赫然有一个鲜血淋淋的伤口,唯独没有红色胎记。

好狠啊

为了不让我追踪到红色胎记,竟然动手将那里割去一块肉。

难怪上一世他能造反成功,是个狠人。

我此时倒有一些好奇,上一世我死之后,他是不是做了皇帝?

我有些意兴阑珊。

不知道是谁泄露了消息出去,但宫中还有叶家的眼线是没错了。

我收兵回宫。

叶微澜凉凉道: 殿下打算如此走吗?

你意欲如何?

殿下如此侮辱我叶家人——

呸呸呸香奴跳了出来,傲然道,你想让殿下负责?你叶家这二三十口人都想给殿下当面首?我倒是不介意,公主府也养得下,不过,你们二三十口人分出个次序来,免得到时候打架,我也不好管理。

我惊得目瞪口呆。

他太高估我了,我不行,这福气我享不了。

叶微澜如吃了一口苍蝇,恶心得横眉竖目。

你以为人人都与你一般?

那怎么可能?我的皮肤可比你们好多啦看看你的,那么丑,怎么好意思自荐枕席,也不怕污了殿下的眼睛。

香奴一脸傲然地撸起自己的袖子,当真是肤如凝脂,吹弹可破。

我心中几许酸涩。

我的小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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