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美文城!手机版

美文城 > 言情小说 > 浮生一瞬

浮生一瞬

爱吃糖的橘猫 著

言情小说连载

金牌作家“爱吃糖的橘猫”的优质好《浮生一瞬》火爆上线小说主人公陈泊鹤朝人物性格特点鲜剧情走向顺应人作品介绍:成婚五陈泊鹤为朝宁公主左迁过三一次是为她去漠北和亲之在金銮殿公然顶撞君我跟着他从郁郁葱葱的京城迁到了千里风沙的凉第二次是她那驸马纳妾伤了公主的他逼着陛下重罚卢驸马得罪了范阳卢我只好一边照顾被杖责后的他一边把家搬到遥远的惠第三次我刚把东西搬回我们京城的小还未捶捶近日奔波酸痛的便传来了他为公主打伤几个醉酒纨绔的消这一次我们在宾州足足待了两直到陛下薨公...

主角:陈泊鹤,朝宁   更新:2025-07-03 09:30:25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成婚五年,陈泊鹤为朝宁公主左迁过三次。

一次是为她去漠北和亲之事,在金銮殿公然顶撞君王,我跟着他从郁郁葱葱的京城迁到了千里风沙的凉州。

第二次是她那驸马纳妾伤了公主的心,他逼着陛下重罚卢驸马得罪了范阳卢家,我只好一边照顾被杖责后的他一边把家搬到遥远的惠州。

第三次我刚把东西搬回我们京城的小家,还未捶捶近日奔波酸痛的腰,便传来了他为公主打伤几个醉酒纨绔的消息。

这一次我们在宾州足足待了两年,直到陛下薨逝,公主的胞兄上位,召陈泊鹤回京任职。

他兴奋异常,为见公主拿出了压箱底的衣服,连夜策马回京。

临行前,他嘱咐我。

阿月,别的都不要紧,你千万记得带两瓶朝宁最爱的荔枝酒,外面那些都不如你酿的好喝。

我笑笑没说话,我舍不得刚开起来的酒酿铺子,也舍不得街头吃了两年的酸粉。

所以这一次我就不走了。

以后天高海阔,阿月不陪你了。

1

陈泊鹤要回京的消息传来的时候,我正在酒坊给今年新摘的荔枝去壳。

最新鲜的荔枝,用竹刀划开,雪白的果肉打着滚滚进陶瓮里。

来报信的皂靴小吏笑得满脸谄媚。

陛下说要给陈大人大官做呢,夫人这下呀,算是苦尽甘来了。

宾州多雨天气酷热,听说夫人是京城人士,这下回了京城啊,以后就是享受不完的荣华富贵喽

我也有点高兴,离京五载,随陈泊鹤三迁,一次比一次偏远。

我掰着手指头数,这次要让陈泊鹤雇三辆马车,一辆装我们的行李,一辆装我的酒,还有一辆呀留给我和他坐,他要看公文,车厢一定要宽敞些才好。

这样想着,我放下筐里的荔枝,匆匆赶回家。

可到了家,门前却只有一匹马。

陈泊鹤站马前身后背着一个包袱,一身白衣迎风飘动,像是溪水边暂时停留的白鹤,随时都会振翅高飞。

他正低头和人交谈。

那人说,不等等陈夫人吗?京城路远,这一路不知多少风险,她一个女子怎么能行?

陈泊鹤的声音压得低低的,没关系,阿月她向来体贴,每次都是这么过来的,她会理解。

可殿下她刚失了父亲,不知有多难过,我得快点赶回京城安慰她。

陈泊鹤向来淡然的脸上被一股刻不容缓的急切取代。

我低下头,突然想起这样的表情我在他脸上见过三次。

第一次是我们成亲那年,漠北可汗带兵压境,要帝王掌心的明珠朝宁公主去漠北和亲。

他丢弃平日波澜不惊的形象,将漠北使臣、所有同意公主去和亲的大臣全都怒骂了一顿,甚至也包括公主的父亲——陛下。

公主最终免于去和亲,他却惹了皇上的厌恶,夜贬三千里。

我只好连夜收拾行李,陪他千里远赴凉州。

那一次他眼里都是愧疚,阿月,都是我连累了你。可公主和亲这是国事,老可汗已过不惑之年,他们这分明是在羞辱公主,今日他们胆敢羞辱公主,来日就敢陈兵西北。

我点点头表示理解。

一年半后,皇上终于气消,把我们从凉州召回京城,可好景不长,公主那驸马偷纳了妾室,公主心痛不已日夜垂泪。

他也昼夜不眠,陈书上表,死跪在殿前求皇上严惩驸马。

驸马受了重罚。

可驸马背后的范阳卢氏根本就不是我们惹得起的,这次他被驸马报复贬去了遥远的惠州。

作为他的妻子,我亦不能幸免。

惠州路遥,我阿爹重病,等那信越过万水千山到我手里的时候,我已经赶不及回去见他最后一面了。

阿娘早逝,我便只剩下阿爹这一个亲人。那天,我哭到站不起来。

他没有抱我,也没有安慰我,只留下一句:

生死乃是人生常事,这种事也无法避免。我还有公务要忙,阿月,你要坚强些。

他拂袖而去,似乎是怕我的鼻涕眼泪沾到他身上。

我在此地无亲无故,只能忍着难过独自打理家务,直到眼前一黑,我没了我们成亲之后的第一个孩子。

还是隔壁婶子发现,将我送去了医馆。

而他知道后,也只是轻飘飘的一句: 缘分不到。

我至今记得那种痛,像是阴雨天里绵绵的冰针一根一根扎在骨头缝里,又像是大漠里绵绵不休的北风。

至今不休。

阿月,陈泊鹤清冷的声音将我拽回了现实。

他不知何时走到了我面前。

家里的东西没什么要紧的。你只带两瓶新酿的荔枝酒便好,朝宁最爱这一口,外面买的不如你酿的好喝。

我在京城等你。

说罢,他翻身上马,残阳像姑娘粉盒里的胭脂,把他的脸和衣服染了个通红。

陈泊鹤像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那般策马而去,只留给我一个背影。

来报信的那个皂靴小吏讪笑着问我: 夫人,要雇几辆马车呢?小的叫人去给你准备。

我看了看天,看了看地,又想了想筐里没剥完的荔枝。

突然觉得好没意思。

不了,一辆都不用了。

京城太远,路上太颠,我怕颠碎了我辛苦酿的酒。

2

陈泊鹤走之后,我找了一个进京的商队,让他们帮我带一封和离书给陈泊鹤。

这些年,我们并没有攒下太多银子,陈泊鹤对钱财本就淡淡,再加上他每年都要花大价钱给朝宁公主送些宾州的小玩意和她最喜欢的荔枝酒。

路遥马贵,他本就不多的俸禄很快见了底,家里捉襟见肘,甚至不得不变卖去年的冬袄维持生计。

我无奈,只好凑了曲钱挂了酒牌,开了这家酒坊补贴家用。

陈泊鹤向来曲高和寡,生平最看不起沾满铜臭的商人。

酒坊开张那天,所有街坊都来恭喜我,只有他发了好大的火。

林江月,你非要这么市侩吗?这么多官夫人怎么就你张口闭口都是银子,你离开那阿堵物就活不了了吗?

满身铜臭,真不愧别人管你叫『糟坊丫头』。

那天我难堪地甚至拿不住手里的酒坛,我爹娘也是卖酒的商户,士农工商,商最贱,从小小巷里的那些小孩从小就喜欢欺负我,还给我取了一个外号,叫糟坊丫头。

我记得那时候还是小少年的陈泊鹤挡在我面前,清瘦的肩膀挡住所有恶意,君子以仁存心,以礼存心,你们笑话人可不是君子所为。

士农工商这话不错,可坊间若是没有人卖布没有人卖米,你们吃什么穿什么?

可那天用那话伤我的也是他。

这样也好,从此他不用再对着我这个满身铜臭的糟坊丫头,我也不必再为他伤怀。

我的日子没有什么变化,依旧白日里经营那家酒坊,酿酒、洗衣、算账,再去街尾吃一碗李老头家热气腾腾、酸辣可口的酸粉。

我卖的蜜酒、杏花酿在宾州都是独一份的,入口微甜回甘,价格实惠,街坊邻居都喜欢偶尔打一壶。

听说我不跟陈泊鹤回京,熟悉的婶子都为我可惜。

阿月,女人都是这么过的,你忍忍就好了。

你跟着他受了那么多年的苦,好不容易要回京过好日子了,这个时候就别赌气了。

卖酒娘哪比得上官夫人?

一片混乱声中,来买酒的陈大娘重重拍了拍桌案。

都闭嘴

她拎着酒葫芦,眯着眼打了个酒嗝,卖酒娘怎么了?卖酒娘也是靠本事养活自己的,整个宾州有哪家的酒比阿月更好喝?依我看若是没有那个姓陈的,我们阿月早就成了皇商了都是被那个姓陈的拖累的。

那姓陈的眼里根本没有我们阿月,阿月跟他过一辈子就得吃一辈子夹生饭,这要是跟他回了京城更是受了委屈连个说的人都没有。

要我说,阿月做得好当断则断,不断难道等到七老十了再去后悔吗?

留在咱宾州好啊,咱们宾州虽然比不上京城繁华,但咱宾州人可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

再说了有我赵春花在,谁敢欺负我们阿月,看我不劈了他

赵大娘年轻的时候是个镖师,走南闯北古道热肠,一手大刀更是使得出神入化。

上一次有同行妒忌我生意好,叫了两个无赖来我的酒坊闹事,便是赵大娘一脚将那人踹出酒坊。

我心里暖呼呼的,笑着把大娘的酒葫芦打满,又送了一瓶新酿的荔枝酿。

新酿的酒,大娘尝尝。

大娘推脱着不肯要,我无奈地笑了笑。

这酒本来是酿来给他送人的,我和他和离了,这酒也不必再送,索性给大娘尝尝,大娘不要嫌弃才好。

赵大娘这才接了那荔枝酿,她盯着我看了又看,突然道。

阿月,说起来我娘家有个侄子很会读酸书……

我愣了一下,急忙拒绝,大娘,我没有再嫁的想法……

赵大娘摆了摆手,哎呀,不是,就他那傻样哪配得上你。大娘想着他那人特别喜欢写一些文绉绉的酸诗,京城不是有个包子西施,大娘觉得咱宾州也能出个酒酿仙子。

就应该让他给你写两首诗吆喝吆喝,所谓酒香也怕巷子深,你这酒这么好只卖街坊们岂不可惜?

如今那拖后腿的走了,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我虽然擅长酿酒,但大娘这话实在浮夸了。

我无奈地笑了笑,刚想说话,大娘就一拍大腿风风火火地走了,连她的酒葫芦也忘了拿。

店里的客人三三两两走得差不多了,我索性关了店铺,提起酒葫芦朝她家走去。

正值傍晚,天边的火烧云热烈翻滚,有点像陈泊鹤走的那天。

想必此刻他已经到了京城,见到了他心心念念的朝宁公主。

那封和离书他也应该收到了。

不知道他现在是欣喜若狂还是如释重负?

3

转过一条青石巷。

赵大娘家住在巷尾,门前贴着一副褪了色的门神,一丛青竹随风沙沙摇动。

我抬手作势要叩眼前的木门,门却突然唰一下从门内打开。

一堵青色的人墙出现在眼前,我抬头……再抬头,一丛茂盛的大胡子映入眼帘,古铜色肌肉把衣服撑得鼓鼓囊囊,脸几乎整个被胡子挡住。

赵大娘的相公我是见过的,是一个身高七尺的憨厚汉子,绝对没有这么高这么壮。

我后退一步怀疑自己走错了。

他却先一步开口,声音没有想象中粗犷,反而带着几分温润。

你……你是?

我可能是走错了,我找赵大娘家,来给她送酒。

原来你就是那个『酒酿仙子』,我是她侄子,进来吧,我阿姑在里屋。

这就是赵大娘嘴里那个喜欢读酸书的侄子?长得实在有点……别致了。

我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后,赵大娘麻利地迎了出来。

哎呀,阿月你别怕,我这侄子他就是长得憨。

桂舟,你这个没眼力见的还不快去给阿月姑娘倒茶?

外面传来货郎的叫卖声,赵大娘拿着铜板追了出去,屋里只剩下他和我。

他把茶杯放到我面前,在我对面坐下来。

屋里陷入了死一样的尴尬,我低头小口小口抿着茶水,眼观鼻鼻观心。

你也喜欢这茶?

他突然开口。

这是高丽的茶,味道清淡,很适合女孩子喝,我那里还有两包,一会你带回去。

我差点呛到,下意识抬起头,不,不用了。

不用跟我客气。

赵大娘硬塞的一兜子庵罗果,一坛子小咸菜,还有赵桂舟的两包茶叶,压得我几乎走不动路。

于是赵大娘又适时把赵桂舟塞给了我。

快去,送送阿月姑娘。

然后就变成了我提着两包茶在前面走,他提着咸菜和庵罗果在后面走。

快到门口时,他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

阿月姑娘,我最近闲得无聊,能在你铺子里打打下手吗?

我的铺子里吗?

读书人最看不起的就是我们这些商人,陈泊鹤就是例子,他竟然想给我做帮工?

我疑惑地抬头,看不见他的脸,只能听见他腼腆的声音,我最近想写一本杂记,衣食住行里面酒占了很大一部分,我品过很多酒,却没有亲手酿过。

如果阿月姑娘允许的话……

自然可以。

我以为赵桂舟帮工不过是嘴上说说,他应该看几眼就走了,却没想到有活他是真干呐。

搬粮、去壳、搬柴、挑水,把酒装甑桶。

走了一圈我竟然找不到事做。

就连酒坊里那些我拿不动的酒缸,他都一个个拿出来洗净了。

那些酒缸还是我刚开酒坊时上一个老板留下的,格外地重,我怎么也搬不动。

为了省一笔钱,我去找陈泊鹤让他帮我搬一搬,他却嫌我蠢。

你开铺子的时候,怎么不选些轻便的酒缸?我帮你搬一次你就会想让我搬第二次。阿月,你要学会自己做事,不能总麻烦我。

后来我管赵大娘借了一笔钱买了新的轻便的酒缸,这些缸便堆在角落里再也没用过。

如今这些沉重的酒缸在他手里如同小玩意一样,服服帖帖地被他提来提去。

看得我一阵沉默。

见我表情复杂,赵桂舟有些犹豫地放下了手里的酒缸。

阿月姑娘,我是哪里做错了吗?

没有,没有,就是我一会要去蒸饭。

你……六碗够吃吗?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小编推荐

最新小说

最新资讯

标签选书

桂ICP备2025053872号-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