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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魅》是网络作者“茯舟”创作的言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陆砚之周铁详情概述:与我欢好夫君陆砚之死没关他隔三差五就要死一我都习惯他说这是阎公老人家请他喝茶去后来我被人杀魂魄飘到了黄泉九抬那正坐高堂的黄泉府竟和他长得一模一1日上三我才从床榻爬昨夜陆砚之折腾我一起来腰腿还是酸涨陆砚之呢?他就睡在我身我拍了拍叫他起没有反摸摸小凉探探呼没原来是死
主角:陆砚之,周铁匠 更新:2025-07-03 09:26: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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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他隔三差五就要死一次。
我都习惯了。
他说这是阎公老人家请他喝茶去了。
后来我被人杀害,魂魄飘到了黄泉九幽。
抬眼,那正坐高堂的黄泉府君。
竟和他长得一模一样。
1
日上三竿,我才从床榻爬起。
昨夜陆砚之折腾我一宿,起来腰腿还是酸涨的。
哦,陆砚之呢?
他就睡在我身侧。
我拍了拍他,叫他起床。
没有反应。
摸摸小手,凉的。
探探呼吸,没有。
哦,原来是死了。
我不哭也不闹,麻利地从床上下来。
跑去隔壁柴房捡柴烧热一大桶水,又将陆砚之从床上拖起来,扒光衣服丢进去。
烟煴袅袅,热气扑腾,好半会,他身子才算暖了过来。
我又给他拿被褥裹成春卷丢回床上,熬好的大碗姜汤掰开嘴给他灌了下去。
做完这些,我停手了,趴在床边等待。
半个时辰后,陆砚之吐出口浊气,幽幽转醒。
漆黑的眼珠转过来,似墨。
这次喝了几盏茶?我撑着脑袋,靠在床边问。
三盏。那双眼的主人笑了笑,坐起来披好了衣衫,转头问我: 饿了吧,我去给你煮面吃。
我摸摸饥肠辘辘打咕噜的肚子,羞赧一笑,点了点头。
我是浣溪村口周铁匠的女儿。
而我的夫君,不是人。
……
我是陆砚之买来的妻。
生我时,我娘难产。
血水流了三天三夜我才呱呱坠地。
村头的算命老神仙说我官星入墓,天生克夫的命。
村里人夸我出落得标志,是个绝顶的美人,隔壁张大娘家的傻儿子见我也痴痴流下涎水。
可是没人敢娶我。
我爹说不能浪费这张脸,正打算找人牙子将我卖了,被陆砚之拦了下来。
他问多少钱,我爹说十个铜板。
他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宝,说要买我回去做老婆。
我爹顿时喜笑颜开,没管这个要色不要命的家伙,扔下我撒丫子跑了。
我就成了陆砚之的老婆。
我说,我克夫,做不了老婆,只能做奴婢。
做奴婢?他转过头来,看我半晌,笑道:
那是另外的价钱。
可是你爹已经拿银子跑了,所以你只能做我的妻了。
2
夫君得了种怪病。
每与我欢合后,就会脉搏尽失,呼吸全无。
他说这是阎王爷请他喝茶去了。
喝完了,就放他回来。
我听不大懂。
第一次时,我以为他被我克死了。
我抱着他哭天喊娘,最后喊不动了,哭唧唧的拿着把小铁锹打算给他埋了。
埋到一半呢,陆砚之活了。
周妍,住手。
吓得我嗷嗷叫诈尸。
相公,你你你你是人是鬼
……是人是鬼又有什么关系,你若害怕,干脆不要再和我欢好
我垂下眸,紧咬下唇,纠结再三——
做不到。
这不能怪我,要怪就怪陆砚之,长得实在是
太勾人了。
泼墨似夜的眸,凝滑如脂的肤。
怎会有生得这么美的男人
尤其入了夜,明明烛火,愈发动人心魄。
光是躺在他身侧,我就忍不住的躁动。
相公——
什么?
你真好看。
不待他发出蛊惑人心的笑,我就一把扑上去。
吻上那诱人的唇,撬开唇齿,抵死交缠。
周妍。他唤我,一双眼含笑: 你还是忍不住。
我香汗淋漓,目光落在他高挺的鼻梁上,忍不住上去啄了一口。
相公,我喜欢你。
陆砚之说得对,我忍不住。
这样的美色,又有谁能忍住?
我缩在他怀里,任他腰下辗转,结束时,捧起他的面颊忍不住询问。
相公,你是狐狸吗?
陆砚之含笑,勾起我下颌,侵略地覆上唇,攻占,剥夺。
几乎要呼吸不过来,他才放开我。
我像?
嗯,似乎也不大像,听说狐狸骚呢,陆砚之身上可不骚。
那你是鬼?
我这样问,是有缘由的。
浣溪村头,有自很久以前流传下来的,美艳女鬼的诡谲传说。
那女鬼,每逢入夜,探进精壮男子房中,诱人欢合,吃人精魄。
陆砚之,莫不是那女鬼转了性,想换换口味了。
变成男鬼来蛊诱我?
可我等了许久,枕边人的回应棱模两可。
你怕么?
我盯了他半晌。
不怕。
这么好看,就是个鬼,那又怎样。
许相公还和条蛇过日子呢。
沉迷美色我愿意。
相公,我不怕。
3
镇上出了一桩奇事。
县令老爷家的公子,忽然得了疯病,在一天夜里弑妻戮儿后,上梁自尽未遂,被赶来的仆役救下。
竟是因为一张千娇百媚的美人画。
画中女子,丹唇吐人语,媚眼勾人魄。
只一眼叫人难以忘却。
堪称绝色。
县令公子为她,杀尽了妻儿,痴痴迷恋。
整日对画自渎。
我听了觉得好奇,也出门凑热闹。
我到了县令府门口,没看见那传闻中的妖画,也没见着被迷了心智的痴公子。
倒见陆砚之从县令府走了出来。
县令老爷在他耳边说着什么,面露感激之色。
陆砚之在人群中撇见我,敛了衣袖,朝我走来。
我问: 你从县令府出来,看见那美人画了吗?
陆砚之步履微顿,面露疑惑: 什么画?
我疑惑了,把传闻告诉了他,却被他敲了脑门。
他说县老爷是请他来为儿子医治因夜中染了风寒,受惊厥生出的癔病。
至于美人画。
谣言罢了,他一边说着一边理了理袖口。
我半信半疑,目光落在他袖口。
什么都没有。
……
夜色入幕,月照枝柯。
身侧翻动,有人敛声下榻。
我一向对响动敏感,自睡梦中惊醒,身侧已是空荡。
透过层层床帏,悄声侧目望去。
是陆砚之。
昏暗房内,他披着单薄的衣,乌黑的发丝倾泄肩后,触目惊心的美。
此刻他正抚着一幅画,对着画中倩影,痴痴入神。
画中的美人,好像在对他笑。
那张美人画。
我难抑心惊,却装作睡梦中,在他返回榻上时闭上眼。
突然觉得背后好冷。
是陆砚之在看我。
周妍。他轻轻唤道。
我背对他,忽然感觉有双温凉的手,探上了我纤细的脖颈。
指尖划过颈间,撩起了我耳后被汗水濡湿的发。
你醒着。
我蹭地从床头坐起,眼中满是惊恐,与他两相对视。
不待他先开口,我抖成了筛糠的簸箕。
声泪俱下:
相相相公,你想做什么
想起县令公子自见了那画后,状似疯魔,杀妻戮子的举动,音都颤高了几分:
你要杀我吗?为了那张画……为了一张破画,你要杀了我吗
我攥住被褥,话语中已夹杂了些哭腔。
下一秒,哭声骤止。
周妍,你已经死了。
……神金,我怎么会死?
我刚想骂人,陆砚之打断我,窗外皎皎月色,将屋内的器物影子拉得颀长。
而我,低下头,目光触及脚下。
没有。
空空如也,没有影子。
你一点也不记得了?
我一时怔然,不知他指的是什么。
而他幽幽望我,蓦地笑了。
你该下黄泉去的,为何又回来了?
4
眼前景象斑驳交错。
说吧,你是怎么死的?
我跪在凄冷的大殿上,一条浑黄冰冷的河流淌过,看不见尽头。
河两岸是一望无际的朱红妖花,四周青幽鬼火跃动飘荡。
背脊被猛地一戳。
快说呀,府君问你是怎么死的,嘻,你是害臊了吧真是脸皮薄,我替你说。
身后白衣小鬼一通坏笑。
哎呀,她家有个美貌的男鬼相公,她受不了人家诱惑,夜夜同人家交欢。
与鬼交合可是会折寿的她连这都不知道,天天和人家颠鸾倒凤,就——死啦
他嘴像开了瓢,我真后悔没给他堵上:
嘻嘻,什么死法,自然是床上的……那种死法啦,哎呀,你别拽我
我抓住那小鬼衣领。
你给我住嘴,你知道什么
抬头瞟了瞟府君,顿时羞红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高堂上,黄泉府的府君漫不经心翻动命簿。
又是漫不经心开口。
倒是有趣,叫什么名?
那声音像是抓挠在我心间,荡起波澜。
我嗫嚅道: 周妍。
嗯。他应下。
周妍,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我张了张嘴,本来要说没有的。
可高堂上,那漆黑如墨的眸注视过来。
我那本不存在的心跳也漏了一拍。
哦,有一点,说起来挺巧,我那男鬼相公啊……
我几乎是下意识地,说了出来。
长得和府君您,一模一样。
5
大殿里死一般沉寂下来,长久静默。
然后是一声轻笑。
啊呀呀呀呀
旁边小鬼扯着我的袖子,猛力推搡我,泪都飚了出来。
你在胡说什么怎敢平白污府君清白府君,我不认识这疯女人,我就是在黄泉沟里碰巧捡着了她,不干我的事啊,我走了我走了
……刚刚是谁说我的男鬼相公和我颠鸾倒凤来着?
小鬼惊惧交加,震耳欲聋。
我被他推搡的头晕,可我又没说错,这府君,就是和陆砚之长得一样啊。
我瞥眼看去。
连手上的痣都一样。
我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或许世上真有如此相像的人……鬼呢。
我直接放弃思考。
府君……我可以去投胎了不?
累了,早死早超生吧。
不行。
府君瞥我一眼,不带一丝商量的余地,笑着往殿外指了指。
不信?你上船试试。
他指的是黄泉舟。
世间魂魄,凡是历生死轮回,一乘黄泉舟,二饮孟婆汤,三上奈何桥,四入人间镜。
做完这些,才可进入轮回。
若连第一步的黄泉舟都乘不了,便休要谈什么转世投胎了。
试就试。
……船沉了,沉得十分彻底。
不得已,我又回到殿内。
沮丧道: 为什么?
府君对此并不意外: 你自己应该很清楚,或者我再问,你是怎么死的,嗯……说实话。
他好像笑了一下。
我内心挣扎了片刻,挣扎不动了,哭丧着脸:
是我相公,杀了我。
他得了一幅美人画,他不知怎的,痴迷上了那画,受那画中精魅蛊惑,在一天夜里,将我杀害。
是了。
我还记得,他自从县令府得了那美人画,夜夜望着画中女子,爱怜至极的模样。
而那画,我白天去寻,怎么也找不见,更别提烧掉。
我怕极了那县令公子的传闻成真。
夜夜辗转反侧,却没有逃掉。
我总想。
我和他夫妻一场,难道比不上一张破画?
那无数个心跳澎湃的夜晚,他在我身上缠绵的爱语,真实而恳切。
难道因为一张画,就化为乌有?
可是,那个夜晚,我在睡梦中,突然感觉呼吸一窒。
我惶恐地睁开眼,却连一点声音也无法发出。
痛苦传递四肢百骸,吞噬着我的生机。
床榻边,是陆砚之俯下身子,静静望我。
我看见他眼中,如死水的冷然。
疼么?
我张大了嘴,想求他帮我。
可我说不出来,陆砚之佁然不动。
疼么?他又问了一遍。
冰寒的手放在了我的脖间,一点点收紧。
……
我赌输了。
听说人若是含冤而死,身上怨气太重,黄泉河水载不动,便无法投胎转世。
我不会是变成怨鬼了吧?
我捂着脸,泪啪嗒碎在地上。
我低头看去,竟生出了一朵妖艳赤红的彼岸。
多大的怨啊,泪都能开花了。
我哭得更厉害了。
可是不能投胎,我又能去哪呢?
……我要回去。
我抬起头:
府君,可否放周妍回人世?
6
府君竟真的放我回来了。
还好心给我指了路。
我顺着黄泉,一路往回走,又害怕自己忘了家的方向,所以走得极快。
可是脚下似有千钧重,艰难至极。
我漫漫走着。
又再次看见那扇熟悉的屋门。
以及,那个熟悉的人。
相公站在门外。
他的衣袖沾上了风雪,墨发随风扬起,好似已经等我许久。
令我无数次心动的狭长眼眸,缓缓抬起。
我倒在屋前,精疲力尽。
只能听见他轻声问。
周妍,为什么要回来?
那双曾掐住我脖颈的手,温柔地抚着我的面庞。
因为一报还一报啊。
我想说。
我要回来,还他的一报。
可我张了张唇,什么也答不出来。
我好累,只想睡一觉。
只是我没想到,睡一觉,竟什么都忘了。
……
我捂住头,疼得发不出声音,泪水交纵地在床上颤抖。
疼得近乎昏厥时,腰肢被人揽过,紧紧抱在怀里。
温凉的指腹,为我拭去脏泪。
我神智渐渐回笼。
那张近乎惊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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